《[火影]归途》暮色弦歌

28、第二十八章 所谓轮回

　　火之国完胜，作为战败方的雷之国与土之国在两方武力威慑下，最终选择了屈服，递交了降书。

　　不同于众人的喜悦，斑站在原地沉默地注视着另一边被教廷之人所包围的金发教宗，神色莫测。而对方也似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目光转来，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微妙之色。

　　……斑他还是发现了啊。

　　目光与沉静的站在斑身边的金发青年交汇一瞬，金发的教宗如此想着，却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在斑的面前，他没有做任何遮掩，只要是真正熟悉千手扉间的人，一定会察觉到他们的相同之处。

　　夜深之际，一个披着红甲的黑发青年站在寂静的林间等待着，双目微阖，直到不远处毫无隐藏地脚步声响起时，他才睁开了那双深邃的黑眸。

　　“你们果然来了，或者……我不该说你们？”目光直视来者，对自己先前的发现，斑终是无法释怀。

　　除扉间之外，与他同行的还有教宗泽田夜无。二人互望一眼，然而泽田夜无却并未变回扉间的模样，“你的猜测是对的，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终是会发现的。”

　　“在你面前，我从未掩饰过什么。”金发教宗淡淡的说道。

　　“我竟不知教宗却也是你，绯，你隐瞒的实在太深了。”斑心生挫败，本以为这么多年来的交往与感情，他与扉间之间早已无秘密隔阂存在，却不曾想，泽田夜无竟也是他。

　　“你……不信任我吗，绯？还是说，我不值得你托付信任？”黑发青年有些灰心丧气，虽然早已知晓扉间是一个心防极重之人，若非当初机缘巧合的相遇，他们或许也走不到今天。可现在斑发觉，自己还是无法坦然接受他对自己的隐瞒。心绪波动之下，不知不觉中他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血红的瞳眸中带着无可遮掩的沮丧与难过。

　　或许是因为……他对他的感情早已产生了超出范围的变化，若只是朋友，他想，他大概不会如此难过。

　　“并非如此。”扉间叹息，他并不希望看见斑这副颓丧的模样，但当初的局面复杂如斯，若非他们苦心经营才令时局得以改变，如今的他们也不会站在同一个阵营里。

　　“斑，我对你的信任毋庸置疑，只是泽田夜无不一样。若非我这些年来的布局，以当初千手和宇智波的对立，我们如何能坦然相对？只不过后来形势变了，而教廷的存在又过于特殊，我才不便明言。”

　　“千手扉间和泽田夜无可以说是同一人，却也不仅仅如此。”金发教宗淡淡一笑，洒脱却也淡漠，“你们之间的事情，就由你们自己来说清楚吧，我先回去了。”

　　扉间对他微微颔首，斑虽不解，却也并未阻拦他的离去。

　　“斑，泽田夜无并非是我创造出的分身那么简单。”金发青年注视着面前的黑发青年，金红色的眼眸柔软了一霎，“这关系到我最后一个秘密，那是我与‘他’的约定，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斑，我从未想过伤害你，对你的信任或许已经超过了对兄长的信任，毕竟他时常粗心任性到叫人担忧。可你不同，所以，我没有在你面前掩饰过我与泽田夜无的关系，就如……我与藤原绯一般。”

　　斑对扉间的话没有丝毫怀疑，否则当初泉奈也不会被泽田夜无救下。
　　那时千手和宇智波，尚且还是敌人。

　　深吸一口气，黑发青年终究还是退让了，不再继续咄咄逼人。他想，或许他此生最大的耐心与宽容全都给了眼前这个人吧，“我知道了，既然还不能说，那便等到你愿意开口时再说吧。”

　　金发青年露出了一抹极淡却真切的笑容，“……不会太久的。”

　　谢谢你，还愿意信任我。

　　原本正无奈笑着的斑忽然变了神色，一手捂住了双眼，发出了一声闷哼。

　　“斑！”扉间有些无措，突然想起在‘千手扉间’的记忆中，万花筒的副作用是会致人失明，心中顿时泛起了丝丝忧虑。

　　莫非……

　　“你感觉如何？眼睛哪里不舒服？”金发青年忧心忡忡地望着他，心想这是自己的疏忽，记忆中的斑过于强大，令他忘记了在得到永恒万花筒之前的斑也曾有过脆弱之时，只不过他过于要强才将自己的脆弱隐于人后。扉间知道，斑是不会接受泉奈的眼睛的。若非记忆中的‘泉奈’被‘千手扉间’重创无可挽回且他本人坚持，斑他……是不会去要自己所保护着的弟弟的眼睛的。

　　或许，他该从仙人体的细胞里寻求突破。

　　耳边传来了扉间担忧的询问，斑神色稍缓，“……没什么，大概是最近用眼过度了吧。”

　　他睁开眼，却发觉扉间注视着他的眼神颇为惊异。

　　“怎么了？”

　　“斑，你眼中的图案……变了。”

　　两人面面相觑。

　　——

　　日轮与夜照，对应着自然界的阴阳之力，当初斑与扉间同时拔下了花茎，由奇花所吸引汇聚而来的力量也随之涌入了二人的身躯。只不过扉间的身体因记忆恢复曾经受过自然能量的冲刷，故而影响不大，反倒是斑，趋于阴之力的宇智波血脉被补入了阳的力量，当他的写轮眼进化到万花筒阶段时，隐藏在他体内的阳之力终于被激发，缓慢融合着，促使万花筒进化。

　　这是扉间根据记忆与资料研究得出的结论，斑的眼睛，正在朝着永恒万花筒缓慢进化，如果他为他提供仙人体的力量，那么将会缩短这个过程，甚至……朝着轮回眼进化。

　　斑轻抚着当年被自己捡回来的奇花，当初他将它封印在了卷轴之中才一直安然无恙的保存到了现在。黑发青年轻笑了声，“当初还想着，这花如此奇异，说不准还有其它用途。没想到，最后却是如此……”

　　“……你还留着它。”望着斑手中枯萎的干花，扉间感慨不已。

　　“那是当然的，失去了兴趣的贵族将它弃如敝履，但我不会忘了我们是如何得到它的。”不能使用查克拉且尚未觉醒写轮眼的斑与记忆半复苏的扉间，他们甚至差一点栽在了日轮与夜照的守护者的獠牙之下。斑迄今还记得那双将自己从死亡边缘推开的手，那个选择以伤来换取他存活的男孩。

　　黑发青年凝望着眼前之人，眼底露出淡淡的笑痕，“如果没有它，或许我也不会捡到你。”

　　“扉间，我从未后悔过当初的决定，现在也一样。”

　　“无论是藤原绯也好，泽田夜无也罢，在我心里，你一直是当初我捡回来的绯而已，至于其他都不过是你的身份而已。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斑注视着扉间金红色的眼眸，镌刻着永恒万花筒图案的血色瞳眸里露出了柔软的笑意，“你想要改变这个世界，这条路我已经陪你走到了一半，接下来的路我也会继续陪你一起走下去。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身边。”

　　“我想要的，只有你。”

　　最初打动斑的是扉间对兄弟的守护，而后失去记忆的绯渐渐被他当做了自己人，然这些年来的关注与交往，扉间早已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斑不愿站在原地看着扉间逐渐远离，所以他理清了自己的感情后便不再犹豫。

　　斑突如其来的告白，终于令扉间流露出了错愕之色。他从未想过，原来斑竟对他抱有着超出意料的感情。

　　不，应该说，那是他下意识避开的感情。

　　一如曾经的泽田夜无与那个轮回同葬的眷恋。

　　源于神祗的感情过于淡薄，千手扉间拥有着亲情与友情，却唯独不懂得如何去爱，即便他还有着属于泽田夜无的记忆。

　　不远处早已离开的教宗感受到了源自本体那堪称汹涌的情绪波动，靠在树上微微阖眸。事情终究还是发展到了这一步，正如他过去所推测的那般，或许，千手扉间将成为下一个‘泽田夜无’——被剥离了那或许可称之为‘爱’之心的轮回残骸。

　　……当作为神祗的夜无再度踏上归程之际。

　　——

　　协助藤原绯（弟弟）将土之国的人安顿好后，柱间暗搓搓地留下了木分身后，便迫不及待地溜走了。有种莫名的直觉告诉他，再不去找弟弟，恐怕就要被人给拐跑了！

　　于是，弟控的千手族长十分不靠谱的将烂摊子留给了其他人，令知情者（宇智波泉奈&漩涡水户）咬牙切齿的准备回去后给他个深刻的教训，唯独藤原绯习以为常的接下了收尾的工作。

　　没办法，作为千手柱间弟弟，他早已习惯了兄长时不时的开溜，虽然最后都会被他抓回来把活干完。但这次情况特殊，他也懒得去抓他回来了，索性随他去。

　　……大不了等与本体会后，让他亲自出手。

　　藤原绯面无表情地想着，或许他可以先给本体传个讯，反正千手柱间那家伙八成是去自投罗网了。

　　那个一时不能给弟弟找麻烦就皮痒的混蛋！

　　黑发青年冷笑一声，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逃班中的某人突然狠狠打了个喷嚏，傻笑着挠了挠头，“一定是弟弟们在想我了，嗯，没错！先去找扉间，然后一起回去找瓦间和板间还有和光他们！绯跟泉奈都很能干的，斑也没问题。不过忘记带上水户了……”

　　直觉系的千手族长苦恼了片刻，想起后果，顿时打了个冷颤，“算了，跑都跑了，水户她一定会体谅我担心弟弟的心情的！嗯，就是这样！扉间，哥哥这就来了！”

　　自欺欺人的千手族长头也不回的朝着另一方大军所在猛地狂奔开来。

　　总之，想被拐跑他弟弟，哥哥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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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愤怒的朱迪：哥哥我决不允许扉间被人拐跑了！就算是挚友与天启也不行——
小天使们元旦快乐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