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归途》暮色弦歌

21、第二十一章 异动

　　教廷的出世，对各国都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尤其是作为起源之地的水之国与迅速接纳其存在的火之国。

　　火之国大名矢野清和十分出人意料的对外宣布，将教廷立为火之国的国教，亦是火之国唯一承认的宗教。这一举动，引发了诸国的哗然，就连火之国内的臣属皆颇有异议。他们对教廷不甚了解，只知晓教廷存在着一种完全迴异于世人所知的力量。

　　曾经对宇智波下过任务书的左大臣更是急切的对大名与支持其决定的藤原家主提出了异议，“殿下，藤原大人，教廷的力量委实过于奇异，将其宣为国教实在过于冒险。如果只是需要武力的任务，我们完全可以委托给那些忍者，为何要冒风险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接纳一个未知的存在呢？”

　　大名只是笑而不语，黑发红眸青年却开口说道：“自古以来，三方鼎立才是最稳固的结构，左大臣，在你看来，忍者意味着什么？”

　　权贵出身的左大臣虽然感觉到些许不对，但自幼的教育让他习惯性的轻视着忍者卑下的地位。

　　“不过是些亡命之徒罢了，一把颇为好用的工具。”他说得一脸理所当然。

　　闻言，大名微微叹息。若非曾经蒙受神恩，或许，他也会如左大臣一般看不见薄雾之下所隐藏的危机吧。

　　“亡命之徒吗……”藤原家主说得十分玩味，“这或许在未来会成为他们的本质也说不定，若是诸位继续如此行事的话。”

　　左大臣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问道：“此话，何解？”

　　“再如何将他们当做工具，忍者终究还是人，被压迫到了极致，终会有反抗之日。届时，面对那蛊惑人心、翻山倒海的力量，左大臣可曾想过该如何应对？”

　　“这……”左大臣已经有些站不住了，在藤原绯提出这个问题之前，他竟从未考虑过有朝一日忍者反叛的问题。

　　是了，忍者也是人，人心本就难测，待到忍无可忍之时，本就拥有力量的他们又为何还要继续忍耐？

　　“老臣不知，敢问藤原大人是否已经有了对策？”这位年过而立的大臣神色沉重的问道。

　　藤原绯与矢野清和对视一眼，曼声道：“此事，我与大名殿下早有商议，此番接纳教廷也是为了制衡。”

　　大名一敲折扇，微微笑道：“孤与绯商议过了，决定收编火之国内的忍族，将他们正式编入军队。那位教廷的最高领导人孤也曾与他对酌，是个极有能力之人，所以孤才决定将教廷作为国教纳入火之国，作为火之国内的第三方力量。”

　　“这、将忍者编入正式军队……”左大臣的冷汗再度滑落，“殿下，莫非你是要……取消各个城池豢养的私军吗？”

　　“没错。”面容清秀的大名温和的笑道，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与强势，“孤的国土上，不需要除了孤允许之外的力量存在。”

　　左大臣看了看大名貌似温和实则强硬的笑容，又瞧了眼神色如常的藤原家主，心知此事已无转圜之地。沉默了片刻之后，他苦笑着说道：“既然您已经决定了，老臣……无话可说。”

　　这位年轻的大名有着与其外表极其不符的壮阔胸怀，更重要的是，他还有藤原绯那样一个可怖之人的辅助。比起大名，左大臣更畏惧着那个看似比大名更加纤弱的藤原绯。

　　且不替那惊人的亲和力与圆融的手段，任何人在他眼前都没有秘密，就连人心也犹如明镜。

　　这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

　　有了左大臣的支持，教廷成为国教的事情进展的极为顺利，为了表示诚意，教廷设置在火之国内的总部被安置在了距离国都不远处新建了一座小城。

　　那座被命名为圣光的城池，完全归属于教廷。

　　不同于火之国的欣然接纳，诸国的反应都颇为激烈，尤其是土之国与雷之国，教廷的力量尚且藏匿于平民之中，而作为起源的水之国与刚和火之国结盟的风之国的呼声则要微弱许多。前者被教廷渗入的颇深，而后者仍需依赖火之国的援助，自然不敢公然与之敌对。

　　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反对，但与另外两国一样，风之国大名和水之国大名都起了些小心思，打算试探一番教廷的力量。这个想法与雷、土二国不谋而合。

　　于是，当扉间得知火之国内有异兽出没且四处捣乱后，心中没有半点惊讶。

　　“真是小瞧了他们。”大名的书房内，藤原家主淡淡的说道，“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利用尾兽，也不怕反噬其身。”

　　大名和左大臣都皱起了眉头，后者更是忧心忡忡，“藤原大人，莫非此次在火之国内捣乱的竟是传说中的尾兽？！他们怎么敢！”

　　“没错，想来也牺牲了不少人吧。”

　　得到了明确答复的左大臣开始慌了，“这、这该如何是好啊……”

　　“安静，去给宇智波下任务书吧。”

　　大名皱眉道：“仅凭他们……怕是不足以平定那些尾兽吧。就受损的地点来看，此番被引来的尾兽恐怕不止一头。”

　　“所以千手一族也该动了。”眸光闪动，黑发绯瞳的青年在心里暗忖道，或许这也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让千手和宇智波彼此放下仇恨与偏见主动寻求合作。

　　“同时调动千手和宇智波的忍者，万一那尾兽冲着国都而来该怎么办？”左大臣一脸忧虑的说道。

　　“无妨。”黑发红眸的青年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遥遥注视着圣光城所在的方向，唇角轻扬，“不是还有教廷在么。”

　　左大臣有些迟疑，毕竟他未曾真正体会过来自教廷的力量，自然心有疑虑，“殿下，您和藤原大人都信任教廷的力量吗？”

　　大名敲了敲手中的折扇，笑了，“教廷的话，的确可以信任，就按绯说得去做吧。千手一族的任务书，以孤的名义颁布。”

　　“……是。”虽然仍旧心存不解，但左大臣也不敢继续多问。

　　离开大名府后，左大臣迅速的给宇智波下了任务书，而大名同时也给千手下达了同样的任务书。涉及多头尾兽，仅靠宇智波一族的力量是不够的，这一点想必他们自己也明白。

　　宇智波们当然明白，所以族内的高层已经在开会讨论是否要与千手一族联手。无论是哪一头尾兽皆是凶名赫赫，在面对这样的对手，宇智波们的战斗续航时间很可能不够用，而三勾玉的写轮眼是否能克制住尾兽尚且未知。考虑到重重因素，已经被动与千手合作过一回的宇智波田岛不得不向现实屈服。

　　最后，斑说道：“尾兽的查克拉近乎无限，单凭我们很难完成这个任务，左大臣十分看重这个任务，若是失败恐怕会影响他心中对宇智波的评价。但如果和千手合作的话，说不定会有转机，族人也能减少一些伤亡。”

　　他的话成功动摇了其他人，为了保住宇智波的信誉和族人的性命，大多数选择了合作。

　　与千手。

　　待族人皆尽离开，早已归来的泉奈扭头望向了兄长，毫不意外地从他脸上看见了丝丝笑意。

　　“这下斑哥该满意了吧。”少年无奈的说道，“真不知道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究竟给斑哥你灌了多少迷魂水。”

　　披着一头黑长炸的俊美青年勾起唇角，轻笑着揉了揉弟弟同样炸开的头发，“他们让我看见了未来的希望，泉奈，我只剩下你一个弟弟了，哥哥一定会保护你的。”

　　“……斑哥，我不是小孩子了。”少年脸色微红，心中十分温暖却又有点不大好意思，感受到来自兄长的纵容目光，泉奈彻底认输，放弃挣扎。

　　算了，既然那是斑哥的愿望，除了支持还能怎样，大不了他多看着点就是了。

　　谁让他也是自己唯一的哥哥呢。

　　就在宇智波们开族会时，千手一族的高层们也十分难得的聚到了一起。自打扉间暗中调控了千手一族接取的任务之后，他们已经安稳了很长一段时间，上一次这样聚会还是因为大名指定了宇智波和千手同时进行任务。

　　“都到齐了。”千手佛间一脸严肃的扫视了一番，长子跪坐在他左手边，次子居右，双胞胎幼子则坐在他们兄长后头。

　　“扉间，你来说明一下情况吧。”他将主导权交给了次子，原本他是想让长子来做发言，但又怕他关键时刻犯傻，于是族长大人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选择了一向可靠的次子。

　　难得摘下了面具的金发少年言简意赅的将事情迅速而不失条理的说了一遍，最后强调道：“此次任务事关重大，恐怕族内能正面与尾兽对抗的人寥寥无几，我建议与宇智波联手。”

　　他看了眼少数几个固执的长辈，着重说道：“如果任务失败，那么千手一族将失去大名的信任，不仅如此，甚至会因一意孤行而导致族人们不必要的牺牲。所以，请诸位考虑清楚再做回答。”

　　这两点切中了所有人的要害，千手一族的信誉和族人的生命都是他们在意的，尤其在两者都被绑定时，他们根本别无选择。

　　看着金发少年神色平静的面容与那双深不见底的金红色眼眸，所有人都不由得垂下了眼眸，避其锋芒。

　　坐在另一侧的柱间也适时的开口劝道：“这几年来千手一族很少再与宇智波有所冲突，此次任务也是一个机会，如果两族携手，那么还有什么是我们做不到的？”

　　能与千手一族为敌的唯有宇智波，反之亦然，这是两族公认的事实。

　　很快，便有人开口说道：“族里有这个能力直面尾兽的恐怕也只有柱间与扉间了，人手根本不足，我附议。”

　　“千手一族不能失去大名的信任。”

　　“我赞同扉间的提议。”

　　“柱间说得对，宇智波……的确是个好助力。”

　　“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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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老们相继做出了选择，最后，千手佛间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自家的次子，比起其他人，他知道的更多，所以心中也有所揣测。

　　千手与宇智波的联手，恐怕也离不了扉间的诱导。比起整天喊着要与宇智波联盟的柱间，扉间显然是个行动派，他也的确成功了。虽然他还是看不惯宇智波田岛那家伙，但……

　　“我，同意与宇智波联手。”千手族长如此说道。

　　与千手一族的信誉和族人相比，他的个人喜好完全不能与之相提并论。自他成为千手一族族长的那一刻起，整个千手一族的重担都背负在了他的肩上，没有什么能比它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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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生活不易，奈奈叹气：谁让他也是自己唯一的哥哥呢，看上死对头他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