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古》我想吃肉

13、不要死掉

　　晚餐时鲁道夫斯和贝拉没有留下，西里斯趁机告黑状：“妈妈，真的要我们可爱的贝拉姐姐嫁那个无礼的家伙么？”

　　雷古勒斯帮腔：“他那么傲慢，对我们都不热情，是真的喜欢贝拉么？他会不会是坏人？欺骗贝拉？”一脸的担忧。

　　沃尔布加揉了揉两个儿子的脑袋，笑了：“小男子汉长大了，知道担心姐姐了？放心吧，莱斯特兰奇家是个古老的纯血家族，很有教养，莱斯特兰奇先生的父母我们都认识。贝拉自己也喜欢鲁道夫斯。至于傲慢……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是有骄傲的理由的，我倒希望你们俩能像他一样有派头……”

　　西里斯翻白眼，雷古勒斯抽嘴角，逗乐了父母。

　　“咳咳，”奥赖恩清了清嗓子，“说的是，倒是你们俩，居然自己乱跑！世界杯是件大事，正因为如此还有不少泥巴种和混血也会过来，到处很不安宁，以后不许再这么干了！”

　　兄弟俩暗自咬牙，但是在父亲的目光下也只有耷拉着脑袋表示自己在乖乖地听。

　　奥赖恩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买东西我不反对，我们也付得起那个钱，不过——最好不要被那些人骗了，被他们认识蠢得可以欺骗是件丢脸的事情。”

　　“是啊，宝贝们，你们买的许多零食味道可并不怎么样，以后要注意啊。那个该死的居然敢骗我的儿子，我早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沃尔布加发狠了，“这种事情可不能让外人知道，会被嘲笑的，唔，还好今天在场的都是熟人……”

　　两兄弟更郁闷了……

　　雷古勒斯终于忍不住了：“您欣赏的莱斯特兰奇先生却认为这是一种男子汉的举动，那么，他是对的还是错的？”西里斯偷偷拍了一下弟弟的背——说得好！

　　“不要转移话题，他只是说男孩子要有男孩子的样子，可不是赞成你们俩胡来。尤其是你，雷古勒斯，给我有点男子汉气概！”奥赖恩严肃道。

　　“知道了。”没精打采的回答。

　　说坏话的策略明显不成功。从晚餐桌上的对话，雷古勒斯还发现，两个家族基本上已经默认了两人的关系，准备圣诞节前后让两人订婚，待两人毕业就举行婚礼。莱斯特兰奇家已经正式点头了，就等着布莱克家现任族长、西里斯和雷古勒斯的祖父正式答应下来了。

　　别说他们不乐意了，就算贝拉本人不乐意，这婚，该结的还是得结。除非有一个更合适的对象出现，或者贝拉叛家，抑或鲁道夫斯出走……

　　这是两个家族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情感的范畴。现在，雷古勒斯只能庆幸，至少，这两个当事人感情还算不错。也正是这个感情还算不错，让雷古勒斯又开始郁闷，一个贝拉已经很狂热了，再加上另一个纯血统的狂热支持者，简直就是互相鼓励着在前往阿兹卡班的道路上飞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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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对不让那个白痴当我姐夫！”西里斯挥拳呐喊。此时，他正穿着睡衣抱着枕头坐在雷古勒斯的床上与弟弟商量如何使坏。

　　面对愤慨的哥哥，雷古勒斯点点头，有个人捣乱也不错，至少可以分散一下这两个人的注意力，不要一门心思扑在黑魔王的事业上。

　　然而，两个小鬼很快发现这绊子也不太好下。首先，人小力弱魔法不咋地，不能直接揍他。然后，斗智斗勇？怎么斗？拿虫子吓唬他？他会怕么？最后，让他见不着贝拉？人家不但有猫头鹰还有双面镜，通信见面都不成问题。再不济，看完世界杯，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两兄弟根本就没有找碴的机会。人微言轻，说鲁道夫斯的坏话，根本没人会相信。

　　两人只能带着对鲁道夫斯的不认同，把怨念压在心底，一边远远地对着鲁道夫斯小声诅咒，一边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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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道夫斯最终还是得到了家中长辈的认可，高兴地陪自己的女朋友坐在布莱克家的包厢里看球赛了，丝毫没有感觉到两个小舅子的不满。事实上，他的注意力放在长辈们身上，放在贝拉身上，对于两个未成年的小鬼，还真是不怎么在意的。虽然他们是布莱克家的继承人，但是，他们都还未成年啊！

　　西里斯对鲁道夫斯“霸占”着贝拉非常不满，于是，只要有机会——不管是看到以前认识的小朋友，还是看到以前没见过的吉祥物——他都会提高嗓门大喊，引得大家往他身上看，这时贝拉两人自然也是会看过来的，于是情侣间的私语轻笑便被打断。众人只以为这是活泼好的小男孩对新奇事情的兴奋，却没有觉察他的“阴暗”心理。雷古勒斯边心里偷笑，一边也不时跟着大声插话，与西里斯一唱一和——当了多年的乖宝宝，适应地发泄一下有益身心健康，虽然这种方式很幼稚。

　　终于奥赖恩发话了：“西里斯、雷古勒斯，安静些！”

　　“好吧。”西里斯不甚在意，突然伸手一指，大声说道：“看，是英格兰队！”很大的声音，却没有吸引住大家的注意力——一个比全英格兰魁地奇选手加起来都引人注目的人过来了。

　　包厢的门被轻轻敲击着，响了三下，停下，又重复敲了三下。很有礼貌的敲门方式。

　　“请进！”奥赖恩起身道。

　　门被推开了，来的是亲戚罗齐尔，简短地打过招呼，罗齐尔就直接道：“女士们先生们，非常荣幸，为大家介绍一位伟大的人物。”说完一闪身。

　　于是，人矮腿短不乐意仰视别人的雷古勒斯听到了几道抽气声，好奇地抬起头，想看看到底是谁能让傲慢的布莱克家如此惊讶失态。结果，于是，他第一次看到了黑魔王。

　　那是一个相当英俊的男人，雷古勒斯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这个人就是“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黑魔王，只是觉得这修长身材，黑发黑眼的男人确实很帅气，只是还不至少让自己的父亲也跟着抽气吧？再细看看，除了眼神深邃、五官如雕塑般完美，真的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吧？

　　伏地魔一直没有开口，只是带着轻笑看着包厢里的一干人，直到奥赖恩惊醒道：“请原谅我的失礼，真没想到您会到这里来，亲爱的，呃……”不知道现在要怎么称呼他了，这位同窗非常憎恶自己原本的名字Tom Marvolo Riddle，而他也越来越不喜欢让别人直呼他起的新名字Lord Voldemort了，称其为My Lord又非奥赖恩所愿，于是停顿住了。

　　“Voldemort.”伏地魔开口了，低低的，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磁性，听到耳朵里觉得全身上下都麻麻的有点暖。雷古勒斯承认，自己嫉妒了，是个男人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都难免会有点这样的情绪。直到奥赖恩再次开口寒暄他才惊觉——这就是伏地魔了啊！于是，也跟着抽气。

　　他这道小小的抽气声没有引来别人注意，大家正在对越来越难得一见的魔王先生表示敬意。

　　雷古勒斯很快就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伏地魔居然是来联系感情的！他与布莱克夫妇从霍格沃茨的学生生活谈起，说到了对学姐沃尔布加以前对自己照顾的感谢、对同学奥赖恩在校期间优秀表现的赞赏……

　　当随着伏地魔的目光环视了一下包厢之后，雷古勒斯明白了：能够不被黑魔王威压，布莱克家自有其独到之处，光是姓这个姓的人目前就有十几个，这个家族的女儿嫁的几乎都是巫师界的著姓大族，新一辈也是人丁兴旺三个女孩两个男孩自然又能结起一大串姻亲，可谓是巫师界一大力量集团的结点。比起人丁单薄几代单传的马尔福家、波特家、克劳奇家等，真不是强得一点半点。同样人口不少的韦斯莱来相比，布莱克家的富庶是穷得叮当响的韦斯莱家拍马也赶不上的。

　　果然，只有家族，才是一个人最大的庇护啊，否则，单以个人之力，卢修斯在日后还不是常吃钻心咒？布莱克家即使在出了叛逆之后，那个叛逆还是活得好好的，伏地魔也没有对他施以实质性的伤害——雷古勒斯可不认为如果伏地魔不高兴西里斯能在他手下存活——直到被自己人关进阿兹卡班……

　　今天注定是不安静的一天，包厢外又传来了敲门声，这回进来的却是魔法部长以及——邓不利多。

　　看着这个长胡子的老人欢快地与在场的每个人打招呼，雷古勒斯心下不快，这种不快在看到他对着西里斯微笑的时候更强烈了。一直不明白，即使西里斯自己不要求，“一直相信他”的校长先生为什么不为他辩解，至少，给他一甁吐真剂——如果真的相信他是无辜的话。即使当时不相信，那么作为变形术老师，在看到韦斯莱家的宠物老鼠时，他为什么继续保持沉默还让西里斯呆在阿兹卡班？

　　这，究竟是为什么？

　　“人生只能两件事不能避免，死亡和税收。”耳边传来邓不利多的声音，似乎是对布莱克家对于魔法界的税收以及捐献发出的感叹。

　　雷古勒斯偷偷抬眼看了一下伏地魔，却没能从那张脸上看出喜怒，雷古勒斯的心思却飞到了另一件事情上——

　　“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
　　“简•爱，先生。” 说完，我抬起头来，我觉得他是位身材高大的斗士，不过，那时我自己是个小不点。他的五官粗大、每个部位以及骨架上的每根线条，都是同样的粗糙和刻板。
　　“瞧，简•爱，你是个好孩子吗？” 我不可能回答说“是的”，我那个小天地里的人都持有相反的意见，于是我沉默不语。里德太太使劲摇了一下头，等于是替我作了回答，并立即补充说：“这个话题也许还是少谈为炒。布罗克赫斯特先生。”
　　“很遗憾听你这么说：我同她必须谈一谈。”他俯下原本垂直的身子，一屁股坐进里德太太对面的扶手椅里。“过来，”他说。
　　我走过地毯，他让我面对面笔直站在他面前，这时他的脸与我的几乎处在同一个水平面上，那是一张多怪的脸呀！多大的鼻子，多难看的嘴巴！还有那一口的大板牙？
　　“一个淘气孩子的模样最让人痛心，”他开始说，“尤其是不听话的小姑娘。你知道坏人死后到哪里去吗？”
　　“他们下地狱，”我的回答既现成又正统。
　　“地狱是什么地方？能告诉我吗？”
　　“是个火坑。”
　　“你愿意落到那个火坑里，永远被火烤吗？”
　　“不，先生。”
　　“那你必须怎样才能避免呢？”
　　我细细思忖了一会，终于作出了令人讨厌的回答：“我得保持健康，不要死掉。”

　　是的，我得保持健康，不要死掉。他，是因为这个原因吗？被恐吓着长大，每个人都告诉他“你会下地狱被火烧的”，所以，“我得保持健康，不要死掉”是吗？

　　仰着头转了一圈脑袋，忽然发现自己看不清大家的脸，果然是抬头太久了，造成视力都不正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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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伏地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简·爱。大家是看到终身减肥关于小领养小汤姆的描写吧……
写着写着就想写这一段了，至于鲁道夫斯……魔王大人的气场太强，他被下绊子的经历，下章吧……
关于邓不利多，个人不认为他是坏人，唔，只是在西里斯这件事情上，他真的不厚道吖，作为人家弟弟的雷古勒斯为这件事情对他的印象不好，也是正常吧？
明天一早就要去单位报到了，希望有个好的开始，阿门、梅林、佛祖、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