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逆袭追夫路》双双落

4、第 4 章

　　莫推开门，这么晚了，姥姥还没睡，躺在沙发，电视机虽然开着，但是她并没睁眼看，大概只是要一个声音做伴，这样才不至于很孤单。
　　听见开门声，姥姥慢悠悠坐起来。
　　“小莫回来了啊”
　　“嗯，您怎么还不睡，不是早都跟您说过不用等我的吗”
　　“晚睡一会儿死不了，我命硬着呢，放心吧。你晚饭吃了吗”
　　“吃过了，您快去睡吧”曲莫撒谎～他见姥姥已经疲惫不堪，想让她老人家早点睡。
　　“那你写完作业早点睡啊，我先进屋了”
　　“嗯”曲莫随口应着
　　转身进房间，从书包里掏出一本习题集，开始动笔。
　　过了一会儿，曲莫起身，耳朵贴在姥姥房门上细听～确定没什么动静了，来到冰箱前，翻出剩饭剩菜，微波炉热一下，又煎了个荷包蛋，洒上孜然，大口大口吃起来。
　　不知怎么脑海里浮现出他和楼名的对话。

　　“曲莫，你恨我吗？”
　　“我恨你做什么？”
　　楼名磕磕巴巴地说，“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曲莫断然否认，“陈年往事我早就不记得了，你没必要在我面前像个罪人一样。”
　　楼名有点累了，无精打采地问，“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做朋友”
　　曲莫瞧着楼名，好久没说话，最后叹了口气，“我们都长大了，没必要背负着过去生活。我想跟让感觉舒服的人做朋友，而你让我觉得很不舒服，说的够直接了吗？”

　　曲莫停止咀嚼的动作，思量着自己刚才是不是说的有点过分了。草草吃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月光从窗透进来，给曲莫染上了一层清冷色彩，这才是他，和任何人都保持距离，小心谨慎。
　　早上出门，竟然在下雨。曲莫回屋拿了一把伞，撑开直奔公交站。
　　翠绿的大伞上，印着龙腾药业四个大字，显然是姥姥买药讨来的赠品。
　　家里这样的东西不少，小到毛巾，大到背包，也不知道老太太哪弄来这么多赠品。
　　曲莫站在公交站牌那，等了好一会儿，车终于来了。下雨的缘故，车上没多少乘客，曲莫一上车就看见了坐在那的任风然。
　　任风然显然也发现了他，手轻轻一挥，示意他过去坐。
　　曲莫径直走过去，坐在任风然身边，低着头摆弄手机。
　　任风然看着那只苍白纤细的手，突然问道，“你会弹琴么？”
　　“不会”曲莫并不抬头，声音清冷。
　　任风然笑笑，“你的手很好看，要是弹琴肯定更漂亮。”
　　曲莫抬眼，语气波澜不惊，“一点也不好看。”
　　任风然抓了抓头发，“那个前两天的事儿对不起啊。”
　　曲莫无奈地说，“你又没做什么。”
　　心里道：你只是个旁观者而已。
　　“我以为你会反抗，我记得初一的时候你打架很厉害的。”
　　曲莫手指一颤，皱眉道，“谁能一直是小孩子。”
　　任风然不再讲话，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坐到学校。
　　任风然和曲莫初中就一个班级，关系也就一般。
　　楼名撑着把黑色雨伞等在校门口，雨伞虽遮住了他英俊的面孔，但是颀长的身形是掩盖不住的，不少经过的女学生们开始窃窃私语。
　　这不是高二年级的明星吗
　　“妈呀，好帅啊”
　　“他在这等谁呢啊”
　　“废话，还用问么，肯定是女朋友”
　　“好想知道他女朋友是何方神圣”
　　“快走吧，快迟到了。”
　　楼名离老远就发现了走过来的曲莫，当然还有他身边的任风然
　　“你们怎么在一起？”
　　“我们怎么就不能在一起呢”任风然有点阴阳怪气地问。
　　曲莫不理这两个人，大步走进校门口。
　　楼名追上去，把手里的袋子在曲莫眼前晃晃，“你吃完饭了么？我给你带了早点，你看你瘦的。”
　　曲莫看都不看那个袋子，“沉声道，让开”
　　楼名的表情就像只受伤的小豹子，忍住了，没爆发。
　　任风然跟上来，拍拍楼名的肩膀，“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曲莫你搞不定。放弃吧”
　　楼名瞬间来火，“你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我跟他初中三年同学，“他不贪恋女色，更不喜欢男色。”
　　说完踮起脚，手搭上楼名肩膀。
　　“你这早点还不如给我，正好我还饿着。”
　　楼名将袋子塞进任风然怀里，“吃，吃，堵住你的嘴，别跟那两个瞎逼逼。”
　　任风然笑笑，没说什么。
　　曲莫刚走到班级门口，就被隔壁班的一女孩儿挡住了去路。
　　引来一众人围观。
　　“曲莫，我叫丁瑶，想约你放学后去看电影。”
　　一大早的表白让曲莫有点措手不及，满脑子搜索如何拒绝这个女孩。
　　却见楼名单手插兜，另一只手勾着背包走过来，横在二人中间，抬头看了那女孩一眼。
　　故意大声说，“我说你什么眼光啊，我们班的班草是我，你还追他？我不好看吗？”
　　丁瑶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声音又超大，周围的视线都聚焦在自己身上，使劲一脚踢在楼名腿上，楼名没防备，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幸好身后的任风然扶住了他。
　　丁瑶对楼名怒目而视，刚要发火，却听得背后传了林妍老师的声音。
　　“快上课了，都堵在门口做什么？”
　　众人一听声音，火速散去，忙回自己的位置坐好。
　　林妍清了清嗓子，“我不是老古板，不反对大家青春期的情感，但是希望能明白孰轻孰重，马上升高三，不要为不确定的感情而动摇”
　　说完眼神朝着曲莫的方向飘了过去，曲莫点点头，露出一个笑容。
　　林妍转过身开始在黑板上写板书，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身道“在座的男孩子们，老师告诉你们一个道理。想讨女孩子的欢心，长得帅并不是首要条件。很多女孩看中的是才华和性格。”
　　任风然噗嗤一笑，胳膊肘碰了碰楼名，“班主任的意思是，你没才华，性格差，光有一张脸。”
　　任风然声音虽不大，但是后排几个人都听到了，捂着嘴憋笑。
　　尤其是于白还添油加醋地说，“也对，我楼哥也就一张脸能看。”
　　林妍朝后方看了两眼，大家立马不说话了。
　　下雨天，飘进教室的风都是微凉的。曲莫伸手往下拽了拽裤脚，心里琢磨着，要不就买一套新的校服吧。
　　第一节下课，曲莫依旧趴在桌子上盯着窗外出神。
　　而楼名就在他后方盯着他看。
　　曲莫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白白的，脸小小的，大眼睛乌黑发亮，还有他的头发，摸上去一定很软。
　　可是自己示好了几次，他都没反应，这可怎么办。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堂哥是心理医生的，这方面肯定有经验。
　　“哥，有个事儿我想让你帮我出出主意”
　　“说。”
　　“有个人，我想跟他做个朋友，可是人家特高冷，我试了好几次，都是热脸贴冷屁股。”
　　“女孩儿？”
　　“不是，就是一男孩儿，我欣赏他啊，惺惺相惜懂么？”
　　“别解释，就算女孩我也不会告诉二叔的。”
　　“你爱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快帮我想办法！”
　　“淡着你？不理你？你确定不是欲擒故纵吗？”
　　“不是，他好像是真烦我。”
　　“那简单，你也烦他。”
　　“啥？那这样，他不是更讨厌我了吗？”
　　“现在你的状况是，对方感觉不到你的存在，所以你可以用他反感的方式刷一波儿存在感，然后准备一个惊人的反转！”
　　“哇，哥，名校毕业就是牛。可是他讨厌什么呢？我不知道啊。”
　　“这个你还用你哥教你？自己想！”
　　曲莫讨厌啥，讨厌啥呢？
　　那小子看起来就很挑剔，讨厌的东西应该很多。
　　“曲莫，班主任叫你去趟她办公室。”学委孙静冲去曲莫说道。
　　“哦”曲莫答应着
　　班主任林妍是个四十岁的女人，温婉优雅，似乎所有形容女性美好的词都可以用在她身上。她大概是曲莫见过的最温柔的女人，母亲就应该是她这个样子。
　　曲莫站在林妍办公桌前，低头抠指甲。
　　林妍从抽屉里拿出一套崭新的校服，推到曲莫面前。
　　曲莫面露诧异，”老师，这是？”
　　林妍笑道，”还不是李玉这孩子，前一阵才订的校服，没几天就转学了，他让我帮忙送给班里的同学，我看你们身高也差不多，你就当多一套换洗的吧。”
　　曲莫有点不好意思，低声道，”老师，可以帮忙把钱转交给他吗？”
　　林妍笑笑，”这怎么办啊，他已经搬走了，这样吧，如果有机会再见到他，我一定把钱给他，然后你再给我，如何？”
　　曲莫点点头，”谢谢老师。”
　　回到班级，已经开始上课了，曲莫快步坐回去，把新校服塞进书包里，心里有点小欢喜。
　　“曲莫，曲莫，你有微信吗。”
　　同桌安洁凑过来，小声问道。
　　曲莫有点疑惑，同桌跟他没什么来往，怎么突然问微信呢，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有的”
　　“那我加你微信吧，然后拉你进班级群，行不？”
　　曲莫不太懂这些，茫然点点头。
　　下午的时候，李叔打过电话来，说今天下雨，店里没什么客人，不需要过来打工。
　　曲莫开始盘算怎么利用好这难得的空隙时间。
　　回到家，空气里充斥着浓郁的中药味
　　“回来了？”
　　幽暗的光线里，姥姥躺在沙发上，满脸倦容。
　　曲莫扔下书包，跪在边上，摸了摸姥姥额头，还好，不烫
　　“姥姥，您是哪里不舒服啊”
　　姥姥勉强爬起来，”下雨阴天这腰就犯病，没事，死不了。”
　　“姥姥，要不咱们去医院拍个片子查一下吧，我这还有些钱。”
　　姥姥摆摆手，“不去不去，那地方，我怕我进去就出不来了。”
　　曲莫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姥姥脾气犟，他再清楚不过了。
　　“那，我去做饭，您先躺着。”
　　正吃着饭，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打破安静的气氛。
　　沈冰？曲莫想了想，还是按了接听键。
　　“喂？”
　　“曲莫，是我，你冰哥”
　　冰哥是曲莫这栋楼里的小混混，高中毕业后也没什么正经工作，天天闲逛过日子，人称少年版崔老二。
　　“哦，冰哥，找我有事？“
　　有个傻逼一直在咱家楼下转圈圈，我觉得他是偷车贼，他不承认，非说是你同学。这不我们哥几个把他按住了，跟你核实下，这么个人不？
　　曲莫皱眉，“他叫什么”
　　“楼名，他说他叫楼名。”
　　曲莫沉默片刻，“是我同学，哥，你放了他吧，我下去看看”
　　“是你同学就行，我还以为他撒谎呢”
　　挂断电话，跟姥姥打了声招呼就下楼了。
　　出了楼栋口，就一眼看见杵在那的楼名，他的脸上已经挂彩了，想必是让冰哥给揍了。
　　曲莫没好气地说，“你有病是不？没事在我家楼下晃悠什么啊”
　　楼名整了整头发，“我没病，我下午听见你打电话了，知道你今天放学不打工。”
　　“所以呢？”
　　“那个，我想找你打游戏”，
　　楼名今天在班级里打听到，曲莫最讨厌一群男人聚在一起打游戏狼嚎鬼叫的样子。
　　所以，今天的战略：当着曲莫的面打游戏！
　　“有病，我从来不玩游戏”曲莫果真给了他一个白眼。
　　楼名有点小兴奋，
　　“你看你生活一点乐趣都没有，除了学习就是打工，你还未成年呢，不应该有点孩童的乐趣么”
　　“没兴趣”
　　“别这样啊，你看我都过来了，还挨打了，你看我这么可怜，就陪我玩会儿游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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