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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高桂/万高】金蝴蝶 ...

  •   A

      火,冲天的火,他看到他的金蝴蝶盘旋在其间,绽开夺目的笑。

      惊醒,冷汗顺着脖颈流淌,然后消失在锁骨的漩涡中,万斋有些悬着的心在瞥到身边的人影时,停止了不规则的跳动,安顿下来。月明星稀,宽阔的不像样的窗静静敞着,在这低矮的船舱中显得愈发违和,那是他专门为他做的,一如他不分四季敞露胸膛的衣襟。

      借着月光,他的目光落在地板上散乱的衣服上,一抹紫色安静的匍匐在那里,上面绣金的丝线编织着振翅欲飞的,蝴蝶。

      他的金蝴蝶。

      轻巧的从依旧浅眠的人身旁抽离,他起身,木木制的船舱带着潮湿与寒意,刺激他的脚趾微微蜷缩,弯腰,他拾起那件和服,简简单单的一件,握在手里是柔软的单薄。

      有些不能理解同样身为男人的晋助为何喜欢这样的华美的衣服,然而不得不承认,在这样华丽的衬托下,他露出的为数不多的笑容带上了更多莫测,诡谲,以及致命的吸引力。

      而那为数不多的几次中,却从未有一次是为了他,河上万斋,而露的。他只不过扮演了一段他不愿放下的历史,陪他在这天地间上演一幕荒诞而离奇的闹剧。

      轻微的响动是身后人发出的梦呓,简简单单几个音节,一如往常魅惑的声线。河上万斋安静的听着,然后手指纠缠在柔软的布料中,深深陷了进去。

      “醒了?”

      一只手突然搭上了他的肩,万斋轻叹,转头对上了一只墨绿的瞳,视线下滑到对方□□的胸膛上,他顺势将手上的衣服披了上去。

      “寒气重。”他简短的解释着,只不过半敞的衣襟依旧遮不住那星星点点的红痕。

      “恩。”一个鼻音短时回应,身后的人伸出一只手把玩他耳边垂下的发,带着夜里的潮气,又或许是欢、爱后的证明。万斋任他把玩,从鬓角到耳垂,再从喉结向下滑去。

      “晋助……”伸手及时握住了那冰凉的指,万斋回身对着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的人,沉默了几秒他将对方嵌进自己的怀抱,用自己的体温温暖那常年犹如冷血的身躯。

      这是一个几乎称得上珍惜的拥抱,他们之间的接触,不是最亲密的欢、爱厮磨,就是最冰冷的刀刃相向,两个最直接的极端。

      刚才不消停的手指这会儿顺势又抚上了他的头,在触及脖颈处微微有些扎手的发梢时,他感到怀中的人一震,然后抬起头,凌乱的刘海将仅剩的右眼也盖住,可那种强烈的被注视的感觉让他有一瞬间的无所适从。仿佛在极力辨认着什么,他感觉着那视线久久集中,将自己从头扫到尾。

      “呐,”沉默了很久,他才从那种犀利的注视中解脱,就听到晋助低低的声音,“你不会再离开了吧?”

      “蔓子……”

      B

      有的人天生就取错了名字,而桂小太郎就是个例子。

      银时他们总叫他“假发”,虽然他总一口一句“不是假发是桂”,而高杉则叫他“蔓子”。

      “蔓子,你课文背错了。”

      “蔓子,你头发扎歪了。”

      “蔓子,你的刀锈了。”

      “蔓子……”

      “不是蔓子是假发……不对,是桂!”

      看着对方气鼓鼓的样子,平时一本正经的好学生形象被完全打破,哪怕是日后在战场上与死神擦肩的须臾,他都热衷于这样意义不明的把戏,恶劣的让人无奈。

      「每个人注视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而从那时开始,我注视的东西就和你们不同。」高杉晋助这么说的时候,出了松阳老师,还有一个人的身影浮现了出来。

      是啊,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中除了松阳老师又多了一个人呢?或许是那个总是在第一排坐的端端正正的小小身影,在自己注视着老师的时候无意闯进了视线,就此扎根。

      从松阳老师的死,到参战入伍,再到幕府的投降,细细算来并没有多久。然而其中的分量,却久久盘踞着他人生的天平,以至于后来的岁月他再也找不回曾经的方向。

      又或者,他的方向,其实从来就没有改变过,一如他注视着的东西。

      他们从私塾一起出发,各自闯出属于自己的名号,一同被敌人恐惧。当高杉晋助「修罗」之名传遍双方时,「狂乱贵公子」也悄然深入人心。

      其实是个很奇怪的称号,不是么,尤其是手上的刀刃如同镰刀一般采撷生命之时,一词贵公子多么的不合时宜。

      或许桂注定永远都是被叫错名字的那个吧,高杉晋助思忖着,目光落在面前的那张线条温润的侧脸上,紧闭的眼睛下有一片淡淡的阴影,墨色的长发纯粹而柔软,盘旋在颈间打了个弯,安静的伏在胸前。

      “……蔓子,”他开口低低呼唤,却没有回应对方依旧倚在门口沉睡。大概,是真的累了,刚刚经历一场战斗,高杉放轻了动作,伸手拾起了他的一缕发,指尖摩挲着类似于优良绸缎的质地。他知道他一向有些轻微的洁癖,同样浴血之后他总会在第一时间洗去那些污渍,哪怕这会儿疲惫的靠在门口睡了过去,依旧是洗的干干净净之后。

      可小的固执,高杉嘲弄着,却不由自主的弯下腰去,将唇印上那缕青丝,灌入鼻腔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清水般的气息,不如之分的浓烈沁人,也没有令人生厌的汗味,甚至找不到经常出现在他们身上的血腥。那血腥味总是无孔不入,在很久之后高杉发现之时,它们早已渗入到骨血之中了。

      而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放任自己沉沦在其中,只剩下听从于本能的自己,就是那个在心底叫嚣着毁灭的黑色野兽。

      高杉默默拨撩着手中的三味线,属于乐器特有的并不算太动听的音律高高低低,最终结束在一个突兀的颤音中。他倚在窗台上,没有放下三味线,只是过了一会儿开口道,“蔓子,我刚刚做梦了。”

      坐在房里的人换了个姿势,沉默代替了回应。

      “是个噩梦。”高杉低下头反复玩弄着拨子,“我梦到你死了,被那群走狗杀了,真可笑啊。”

      说完他真的弯下腰笑了起来,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屑,魅惑,以及难以觉察的疯狂。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目光投向窗外,三千月华点亮了仅剩的墨绿瞳孔,里面翻滚着与清冷色泽不符的炙、热。

      “蔓子,你留下来了,真好。”他唇角扯开放肆的弧线,“我想送你一份礼物。”

      我,想要送给这个世界一份大礼——末日的盛宴。

      A

      自始至终万斋都是沉默的,知道他的总督大人终于不再开口一个人沉沉睡去,他才活动了一下略微僵硬的脖颈,走到窗前,映入眼帘的是月光下那个男人的睡颜,清晰无比。

      怎么办,光是能看着这个人的睡颜都觉得不可自拔了,河上万斋静静地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离开了房间。

      他知道就算如此,这个男人心中还是不可能有他一星半点的分量,甚至此刻他的存在斗不过是另一抹幽魂的替身。河上万斋陪在他身边,吃饭,睡觉,做、爱,而他口中却只唤一个名字——蔓子。

      而他的蔓子,而那个叫桂小太郎的男人,已经长眠在墓园将近一整个春夏秋冬了。

      他还记得那日的余晖红得异常,如同桂小太郎身下铺开的如同绸缎般的背景,如同白夜叉匆匆赶来时瞳孔中的颜色,亦如同那个瞬间高杉晋助转身离去时心脏滴着的液体。万斋不清楚他为什么能感觉得到,但那种疼痛仿佛连接着他的神经。

      一直等到白夜叉带走桂小太郎的尸体,真选组跟随土方十四郎离开,夜幕下的华灯接二连三的亮起,笼在空气中悠悠扬扬飘下的雪花——竟然下雪了。

      这一夜,之于世界恐怕没有太大的不同,只不过冬末的最后一场雪掩去了血污和狼藉,人们踏在其上的脚步依旧欢快,在这个健忘的世间歌舞升平。

      他回去的时候没有看到晋助,来岛又子守在门外的身影带着微薄的寒意和孤单。他看见他,有些发青的唇动了动,“晋助大人呢?”

      晋助……是啊,晋助去了哪里呢,万斋一瞬间又开始了疼痛,他扶着耳机的手不自觉的用力,后者则直接“咔嚓”一声——碎掉了。

      再见到那个人,是在三天以后,依旧是颜色艳丽的和服,敞露的胸膛亲吻着零星的雪花,然后在看到他的瞬间,高杉晋助露出了一个奇异而复杂的神色,不过很快所有的一切都融化在了一抹张扬的笑意中去了。

      “回来了呀,蔓子。”

      万斋几乎是呆呆的听着自家总督的声音,耳边从此再也没了那些嘈杂的音乐。后来万斋想起来那日正好是立春,下了三天三夜的雪覆盖了大地,日后人们议论着这场跨年的纯白预示的厄运,而他明白那是因为厚厚的根雪淹没了归途。

      回来的不是蔓子,也不是晋助,因为他们谁都回不去了。

      第二日万斋起得很早,他裹上了温暖的衣物,独自立在高杉晋助的门口很久。如今的鬼兵队变得很冷清,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最后离开的是来岛又子。那个对晋助怀着近乎执拗的热爱的少女沉默的立在门外很久,终于还是转身离开了,彼时万斋走在她身后算是送行,他没有理由和立场去阻止什么,从最开始他们这群人的核心就是晋助,那个有着疯狂气息却让人没办法抗拒的男人。

      “呐,”有着金色长发的女孩停下脚步,侧过身看着身边的万斋,似是要说些什么却终究只吐出几个音节,“再见了。”

      ——Sayonara,语法里暗含的意思是,永别。万斋那个时候单纯的以为是她少女情怀的告别,却在很久之后才明白其中的寓意,而那个时候他已只能独自回首那些回忆,万劫不复。

      再见,再也不见……

      B

      高杉晋助并不是一开始就对这个世界怀着绝望之心的,在幼时三观尚未成型的日子里,他跟随恩师如同海绵一般的吸收消化,甚至也曾经对所谓的黎明有过微弱的企盼,虽然那并不足以构成日后他踏上战场浴血的全部理由。

      那些大义如今依旧记得,只不过每想起一次就是无尽的嘲讽和悲哀,他早已在这世界染尽污秽,寸步难行,叫他又怎样有脸去地下见松阳老师。

      所幸,高杉并不是会被小事拘泥止步的人,况且生前之事未完,又哪管死后呢——那传说中的三途川究竟存在与否都尚是未知数。

      倘若有的话……

      “晋助。”身后的门被打开,有熟悉的声音,他没有回头,手里还下意识的继续着刚才拭刀动作。光线从身后打进来,他看到面前自己被拉长的影子,有些微妙的感觉。

      “晋助……”身后的人走上前来,语气间有了可疑的停顿,大抵是有些惊讶的,毕竟自己也有些日子没有摸过刀了。不过心情很好,他也没有在意,将已然锃亮的刀入鞘,抬手扶到一张棱角分明的侧脸,微笑间带上了妖媚,以及眼底压不住的苍凉。

      “吻我一下好么,”他低低的呢喃着,“蔓子……”

      回应他的,是被撬开的唇齿间的温存,闭上眼睛时他的手指停在对方微微扎手的发梢。

      「蔓子,倘若有三途川的话,我定当才下最妖娆的彼岸花,为你绾起三千青丝」

      清浅的吻结束后,他起身不忘戴上一身的行头,刀,烟杆,酒葫芦,三味线,仿佛真的只是如他所说,“我出去走走,晚上就回来。”

      「所以,请等等我,好么……」

      走在街上,高杉习惯性的压低了帽檐,然而再怎样也无法降低他的存在感。那种气息看不到,却浮动在四周,路人都敬而远之。所以新八在打开窗户的瞬间就似乎有感应的望向某个方向,不过他只来得及捕捉到一丝艳丽的紫红布料消失在街口。

      “新八几,”身后传来一个懒懒的声音,“银桑要出去工作喽,这里交给你。”

      “工作?哪有人提着酒和甜食去工作啊,话说究竟是什么工作……”吐槽到一半,新八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停下来,呆呆看着消失在门口的银白色身影。一分钟之后他垂下头,少年未完全张开的五官线条并不分明,这会儿又隐藏在莫名的表情中更加不显眼,最后他转身和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橙发少女对视几秒。

      “神乐酱,今天我们留在万事屋大扫除。”

      “诶,不要,为什么大扫除只有我们两个,不公平阿鲁!”少女瞪着大大的蔚蓝色眼睛,雪白的肤在暗处依旧通透。

      “他去工作了哦,是工作。”新八笃定地说道,“而且今天是立春。”

      立春,宜祭祀,忌动土,冲虎煞南。

      郊外。

      墓。清酒。荞麦面。紫衣男子。三味线。绷带。烟。

      这世上有一个叫做忌日的东西,活着的人用悲伤祭奠亡逝的灵魂,才一个春夏秋冬而已。高杉低头看了看半高的杂草,三味线断断续续的曲调终于化作虚无,在这片空旷中归为沉寂。

      这个世界之于高杉晋助来说,本就是一个习惯,而习惯的东西被夺走了,世界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然而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想让它消失,的确不是很容易的事,所以更多的人选择了另一种方法,让自己消失。

      真是懦弱又决绝的方法,高杉撇撇嘴,最后用目光描绘了一遍那些笔画,起身离开。

      像他这样的男人,疯狂,自大,呼风唤雨;而他也是一个凡人,懦弱,决绝,歇斯底里。今晚的盛宴究竟会怎样上演,他的血液止不住沸腾和喧嚣,一波一波的浪潮盖过了理智。那又如何,他早已沦为野兽发泄的工具,只不过这一份大礼果然还是要亲手送上的好。

      「我,想要送给这个世界一份大礼,一份末日的盛宴」

      「蔓子,你大概不会喜欢,不过还是请你看着」

      「然后在彼岸等着我……」

      A

      河上万斋是在午后惊醒的。

      事实上相较于惊醒,他更惊异于自己睡了过去这件事实,不过所幸还不晚。整理衣服,他独自离开,身后是空无一人的鬼兵队,手插在口袋里有温暖的触觉,初春的天气果然还是有些冷。

      达到目的地的时候,他看到一壶清酒洒了一半,一碗还微微温热的荞麦面,心下猜测着白夜叉已经来过了,转身就看到一手提着酒和甜食另一手揉着一头纠缠不清的天然卷的名叫坂田银时的男人。

      下一秒他开始奔跑。

      坂田银时不明所以,不过他认得出那个人是谁的手下,奇怪的耳机人。他微微一愣,走到一方墓前,那上面「桂小太郎」的名字一笔一划被细细的描过,而右下角似乎又多了一些东西,新刻上去的字样没有被描摹,清浅的几乎看不出来。

      他抬起头,目光所及已经不见了任何人的踪迹,一汪红玉般的瞳黯淡了下去。

      “高杉……”

      奔跑,奔跑,奔跑——其实是愚蠢的方法,可是此刻他想不到任何其他方法。他太过了解那个男人,这会儿他甚至可以嗅得出潜伏在江户城的火药气息,可是突然间万斋停了下来,胸膛剧烈的起伏之下,是茫然的灵魂。

      如果是晋助想要的,那么这个城,这个世界,都不足挂齿——就算死,也是陪葬。

      河上万斋其实明白。如他们这样的人,生死早已悬于一线之间,不足忧虑。然而细细想来,他似乎从未臆想过高杉晋助的死亡,那个人似乎就应该高高在上嘲讽的俯视一切,然后一笑倾再笑倾国。

      这么想着,他转身就近走进了身边一家酒馆,坐下,静静等待。

      不知有多少人都在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里等待过,妻子在家等待丈夫的归来,孩子在饭厅等待热腾腾的米饭,少女在河边等待情人的赴约,而整个江户城却在不知名的等待一场闹剧,又或者,一个谢幕。

      谁知道呢,尽管没说出口过,但晋助他从来都是个疯子。只不过这世上又有哪个人不疯癫度日,这个国家早就该切腹谢罪,晋助不过是慈悲的介错者。

      天黑下来,空中爆破开绚烂的礼花,万斋知道时间到了——盛大的祭奠,拉开了幕。

      那夜的孩童们都仰着脖子讨论着最美的烟花,绚丽的光在他们纯粹的瞳中拖出长长的痕迹,有如美人鱼的鱼尾。那夜的百姓们都在莫名和兴奋中交握起了双手,在震耳的爆破声中寄予未来美好的祝愿,虔诚而幼稚。

      而那夜的幕府深处,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势无法蔓延出重重包围的城墙,将军和重臣在曾被自诩为最坚韧保护的包围中绝望的窒息。

      万斋突破进入里面的时候,已经是不辨方向的炙、热了,他看到武市变平太的尸体被火舌吞卷,他看到其中有银白色的身影若隐若现,他看到金黄艳粉的少女立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身边,而下面曾经在他眼中陆续离开的鬼兵队,沐浴着那个男人的目光和笑容,和身着制服的真选组交战,然后拖着所有的一切一通葬身火海。

      冲天的红,烈焰升腾着火星,噼里啪啦的交响曲不是三味线单一的音色可以比拟的,然后,坍塌的楼宇,铸成了最华丽的高潮。

      他看到他的金蝴蝶盘旋在其间,绽开夺目的笑。

      “晋助!”

      “再然后呢?”荡着两条莲藕般的腿,似乎追问是所有孩童的天性,他看到自己的身影映在孩子黑的无辜的瞳孔中,清晰毕现。

      “没有了。”有着罕见的绿色头发的男人牵动唇角,似笑非笑,“一段最好的旋律未必有一个完整的结尾,却必定有一段最好的高潮。”

      孩童不再说话,他只是好奇的注视着眼前自己的老师,总是戴着墨镜和耳机的装扮奇怪的男子,声音温和却总是面无表情——他没看错吧,真的没看错吧,老师他居然笑了呢。回去一定要和次郎他们炫耀自己见过老师笑,不行,还是偷偷藏在心里吧,这样老师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次郎那个家伙总坐在第一排一定是想引起老师的注意,龙马只会傻笑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不过总比阿金那个混蛋每次上课都趴在最后一排睡觉来得好,还有管介啊卫门啊茨木啊都别想和我争老师,哼!

      暗自下定决心的孩子有些小小的得意,因为自己是被老师收留的孤儿所以和老师一起住在这个私塾,连名字都是老师给取的。其它的孩子晚上都要回家,而老师就会在晚上教自己弹奏一众古老的叫做三味线的乐器。不过只要是老师喜欢的自己一定都可以学好,他再次下定决心。

      “那么现在重新复习一下昨天学过的那段吧,拿好你的三味线,”河上万斋收回远去的思绪,对着面前撅着嘴不知想到什么的男孩说道,“你走神了么,晋助?”

      FIN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也不知道为啥那年的文,执着的想把桂写死,好像这个男人不死,故事就没法进行了一样。
    多年后作者重新补起银魂动画,看到回忆里私塾三人在战场闲谈的回忆,桂感慨自己总是被称作贼寇,不知有没有一天能做官兵的时候,我冲着电视大喊了一句——“你不止能做官兵,还会成为开国元勋!”
    果然我已经不记得那年中二的自己了,笑着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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