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话.千年间》渊非渊

77、第七十七章13《神计》

　　“因为你体内的那一只精卫鸟”！路川说道。
　　精卫鸟是传说中的存在，炎帝之女，从传说中的神，在上古的身份与地位绝对非同凡响，精卫填海的故事也如如今最有名的上古神话之一。
　　“先不管你体内的这个精卫鸟是一种鸟的类别，还是传说中的炎帝之女那传说中的女娃，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怎么出现在你的身体中，能够用他的意识来主导你的身体”！路川说道。
　　“如果不是血与骨的融合他怎么可能做到这一点”！路川细细说道。
　　“你们之前说过被你用血液死而复生的人再次死亡之后会出现所谓的妖变，是吗，甚至是三代之内都会惨死”？路川说道。
　　霍妃点了点头，这是寻龙的诅咒，寻龙的龙户得到了不可思议的力量的同时也给他们没埋下了晚年的诅咒与不祥。
　　每一个龙户晚年有很大的可能因此而意外死亡，而最为显著的便是前三代，他们体内的血液与霍妃有着直接的联系，得到的力量是最强大的，与此同时受到的灾难也是最大的。
　　尤其是第一代，被他死而复生的都无一例外的妖变。
　　“你再描述一下妖变的过程”路川说道。
　　霍妃愣了愣，看了眼路川，这一点她是很清楚的，看了眼路川旁边没有说话的邹文东，邹文东知道自己死后可能会出现什么样的问题，但是他没有亲眼见过，自己死后出现那样的问题也是看不到的，更何况如今施行火葬，粉身碎骨成了灰在逆天的妖变都没辙。
　　当年被她救活的的人再次死亡之后尸体会生长出一根一一根鸟内羽毛一样的东西，将全身上下都给覆盖在里面。
　　其实有传言人死后的指甲头发一类的还会继续生长，但是长成羽毛这倒是头一回听说的事情。
　　而且身体也会跟着变形，双脚十趾都如同鸟内的爪子，而双臂因为变成而形如一双鸟的翅膀，头颅也跟着扭曲变形，并且如同僵尸一样嗜血凶残，简直就是一个怪物。
　　“他们的情况和你的情况差不多吧”！路川一语中的，霍妃之前显现出精卫鸟的意识时候就是如此，全身上下被蓝色的羽毛所覆盖该，一双手臂变形而成为翅膀，整个面孔头颅都是鸟类的形态。
　　霍妃面色一阵苍白，她曾经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原因，但是找不到有力的证据，无法说服自己，路川的猜测与她曾经的猜测相互印证。
　　“他们出现这种情况就极有可能是因为你服用了以神的躯体血肉为原材料炼制的不死药”！路川说道，看了眼霍妃又解释说“或许直接说是因为你服用了以精卫鸟这个拥有不死能力的神的身体炼制的不死药，你的血与骨都流淌着精卫鸟的血液”。路川道。
　　“其实救活他们”说着他有看了看自己和邹文东“包括我和邹老爷子在内的并不是你的血，而是精卫鸟的血液”。
　　石破天惊的消息，如果是在平时霍妃会回怼路川，但是现在没有，她需要知道路川更多的猜测，因为她知道路川的猜测思路极有可能是正确对的。
　　倒是邹文东，心头有种五味杂陈，路川的解释他自然是知道的，搞了半天自己体内流着一些怪物的血？
　　说难听点是怪物，不过说好听一点那就是神。
　　“身为长生不死的神为什么要将自己炼制成不死药，他们本身就是不死的”！邹文东，他也想到了很多道。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邹老爷子你别着急，我一点一点给你解释”！路川说道，他的猜测已经能说服自己的质疑。
　　“用现在科学来说就是你体内有精卫的DNA”！路川说道。
　　得，这小子竟然能够将上古的神话与现代的生物学手段联系在一起，恐怕也只有他一个人吧，霍妃不由得笑了，路川的脑洞不是一般的大，都想给切开看看里面到底是哪根神经异常突出，到时候也给自己开刀把相应的神经拨一拨。
　　“我这也是为了让你们更加明白，通俗易懂嘛”！路川解释说，知道霍妃笑的什么。
　　“我们假设因为精卫鸟是神，他体内这个DNA基因很强大，不一定需要子代之间的传承，直接通过输血的方式就能够改变接受他血液人的部分DAN，甚至是进一步改变他人的身体，使得这些人在某些方面很发达凸出，形成常人所没有的强大能力，而这强大的基因潜伏在人体以达到玄学道门中所说的夺舍”！路川说道。
　　“夺舍”？霍妃眸光瞬间一黯，这不是没有道理，她体内的精卫鸟不就是夺舍吗？将她的意识消灭然后将她的身体据为己有，这就是道门玄学中所说的夺舍。
　　“只不过进入他们体内的只有一滴血液，就算是神的DNA在强大，但是一滴血也绝对干不过人一身的血液，更何况人体还能还不断自主造血呢，没给你同化就不错了”！路川说道。
　　在他们了解到的神绝对不是传说中那样强大到能够飞天遁地移山倒海，抬手之间能够毁灭世界的那种。
　　“因为神是不死的，所以这些人死后精卫鸟的在他们体内的血液还有活性，这时候没了束缚便能够出来作祟，于是便出现了所谓的妖变，只不过这种妖变不能持续太长时间，毕竟只有一个精卫鸟存在，估计也没本事像孙猴子那样一根毛千千万万个分身活着，所以在几天之后会自己死去，彻底失去活性”！路川道。
　　“所以最终那精卫鸟要通过夺舍复活自己的对象只能是你”！路川盯着霍妃，最终问题还是出现在霍妃身上。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怎么都感觉到一种阴谋弥漫开来，一个两千年的不死人，竟然被一个神觊觎了两千年，无时无刻不想着要将她的身体占为己有，想象都感觉可怕。
　　一个风光满面长生不死的人，拥有着无尽的岁月，但是在她的背后一只有一只预谋已久的虎狼盯着，时刻向着占据她的身体，想象就是一件可怕而悲哀的事情。
　　霍妃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我能压制住他这么多年，就绝对不会让他再次翻起风浪”！这倒是她一贯的性格脾气，傲气十足。
　　“也许寻龙不祥的晚年也是如此吧，精卫鸟的血液最终还是传承下去，虽然已经稀薄到了极点，但是还是有可能会起作用，所以寻龙中的龙户在一些能力之上或多或少会比一般人要强大一些，不过这种能力会随着一代代的传承变得稀薄，以至于到后面这种觉醒的人会越来越少，最终彻底消失”路川说道。
　　再强大的基因也会在不断的分散之后彻底失去能力作用，就像是一桶颜料倒入水中初时会很浓，甚至是将水变成颜料，但是随着水的不断流动汇聚了更多的河水之后会不断稀释这种颜色，以至于最后完全被水同化，彻底没了色彩。
　　“可能是精卫鸟的基因该强大了，毕竟是神，又或则是一些外在因素，导致千多年的时间这些人都还有一些特别的能存在”。
　　“而寻龙的晚年我猜测应该是这些人在虚弱的时候这种不安的因数趁虚而入导致”！
　　“寻龙的龙户在外面作业的时候本身就伴随着危险，其实以他们自身的能力与经验来说这些危险是可以化解的，但是如果在那一瞬间体内的不安分因数突然起了作用，有时候只是一瞬间就能够让他们身陷重重危险之中”
　　路川一句话解决了霍妃心中千年的一团，一直以来感觉寻龙所中的长生毒就是因为这个吗？
　　整个世界有多少寻龙？恐怕有不下十万之众，这些人体内都存在着一丝不安分的因数，有可能会发生有可能不会，但是终究是存在危险的，这也是霍妃寻找不死药解毒的原因。
　　就在这时候路川眼前猛然一脸，豁然抬头看着霍妃，似乎想到了什么，透过路川的眼神霍妃也猜测到路川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我在想，寻龙的这种不安因数是来源于精卫鸟，是精卫鸟给他们带来了危险，如果将源头切除，是不是能够将他们体内的不安因数以逸待劳的彻底解决呢”？路川激动的说道。
　　之前他并没有想到这一点，是将问题一步一步分析才猛然想到这里。
　　霍妃和邹文东闻言也都是一喜，路川分析了这么多，其他的都可能当做是口水话，但是这一句不能不重要，不能不重视。
　　“杀死精卫鸟，使得精卫鸟不能做怪，从他那里流传出去的血液或许也会死亡”？霍妃道，明白路川所说的。
　　路川点了点头。
　　“如果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邹文东笑着。
　　因为在此之前其实还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邹文东也困扰着霍妃。
　　寻龙寻找不死药最终是为了解毒无数龙户，但是不死药这种东西那么稀有，要怎样做才能使得每一个龙户都解除身上的诅咒，这一个问题在千年前就已经存在，但是霍妃没有得到解决。
　　不可能人手一颗不死药，那可不是大白菜，就算是大白菜，那也是够呛的。
　　如果一切都如同路川猜测那样，或许将精卫鸟灭杀，带着他气息的血液也会彻底消亡，留存在寻龙体内的不安诅咒也就因此而消失，无声无息。
　　这是整个寻龙最终的目标，如果能够这样就解决的话那就再好不过，就没有必要再去寻找什么不死药。
　　“甚至是你想要的生老病死或许都能够得到解决”！路川说道。
　　长生不死是一种毒，它代表的是永恒的时间，无尽的光阴，对人来说是孤独寂寞的毒药，世间最毒。
　　霍妃这一辈子最大的念想便是能够如同常人那样生老病死，活太久了，对活着也赶得到痛恨，能够像一个正常人那样体会死亡的恐惧和死亡的安宁是很好的一件事情，可惜做不到。
　　路川发现霍妃的嘴角有不动声色的笑容，很浅很浅，嘴角微微勾勒一点幅度就消失，但是没有逃过路川尖锐的目光。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这么关注霍妃，路川心头也是疑惑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不想成为下一个邹文东，甚至是寻龙一两千年的历史上众多如同邹文东那样的男人。
　　霍妃是优秀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她也很吸引有能力的男人，但是再有能力最终也都逃不过生老病死，与霍妃不是同一路的人。
　　只因为她长生不死，一个人永葆青春，当一个人容颜永驻的活着，几十年的时间岁月不曾在脸上留下任何痕迹的时候另一半却已经是垂暮之年，满年的皱纹，这是任何人都承受不了的。
　　路川不认为自己会是哪个例外的人，不认为自己会超然物外的接受那种差距。
　　这段时间路川也就考虑到这一点。
　　想到这里，路川不由得自嘲似得笑了笑，年少时候也认为自己会是特殊的哪一个，但是现在想来也都是芸芸大众中的一个，扔人海中谁还人的你是谁？
　　“杀死...精卫鸟”！霍妃的话将路川从个人的思绪中拉了回来“这是一个问题，我要怎样才能杀死一段只有意识的东西”！霍妃说道。
　　这还真是一个问题，路川也没有想到，毕竟这是他刚刚才猛然反应过来的，而且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这不过是一个猜测罢了。
　　“当年颛顼帝能够灭杀神，神也破了颛顼帝的长生不死，便说明神是可以杀死的”！路川说道。
　　“多少年前的事情”！邹文东道，颛顼帝都已经是传说，找到传说中的传说，那简直是登天还难的一件事情。
　　“可以将这定位一项计划，毕竟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路川说道。
　　“不死药还是要继续寻找的，龙骨也还是要寻找的”！路川道，不能因为这一次的发现而放弃坚持两千多年的信念。
　　“就这么定了，计多不压身，也多一条路”！霍妃当即做出决定，因为路川的话是没错的，多一条路多一份希望，寻龙人多势众，那么多人养着不用是干嘛的？
　　“现在你能说下作为神为什么要将自己炼制成不死药，让别人获得不死的能力吧”！霍妃看了看路川。
　　路川笑了笑“很简单，因为他们想要活下来”！
　　拥有不死能力的神想要活下来？他们本身便是不死的，活下来对他们来说是最为简单不过的事情，怎么在路川口中听着像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像是死里求生。
　　“他们本身便是不死的”！邹文东道，直接问出着这个问题。
　　“神的确是长生不死的，但是如果是在颛顼灭神的时代呢”？路川看了看两人。
　　“根据霍去病留下的相柳口述加上我们的推测，颛顼已经有办法杀死神”！神并不是真正不死的，他们也就是在常人的眼中拥有一些特殊能力，不死也是相对的。
　　“当年颛顼帝已经寻找到杀死神的方法，神虽然强大，但是那时候的人也已经学会了神的能力，他们的实力不见得比神差多少，但是当时的人在数量上占据绝对的优势，一对一不是对手，甚至是十对一也不是对手，但是如果是百人千人呢，这些人都掌握了灭神的手段，杀死神并不是什么难事”。
　　在那个时代神最后的优势就是他们是不死的，但是当这个最后的优势也被人突破，他们便不再是神，只是颛顼以及众多噬神者砧板上的鱼肉
　　“如果神的不死不再是他们不败的优势，那么在人多神少的时代，神便已经处于下风，神只有想办法保全”。路川道。
　　想象也是挺可笑的一件事情，神在世人眼中都是传说，高不可攀，竟然有一天会被人给追杀到想尽一切办法自保。
　　“长生药就是他们的自保之法”！霍妃道，话都到了这个点上，她要是再猜不出来她就不是霍妃了。
　　路川点了点头“这或许就是他们将自己炼制成不死药原因所在”！
　　“将自身炼制为不死药，就算是被找到也没有人会将不死药抛弃，因为那是长生不死的关键所在，所有找到不死药的人都只会想到自己服用不死药长生不死，而不会想着将其销毁，甚至是就算知道这是神的一种自保之法，但是人类依然要的到不死药”！邹文东道。
　　这世间没几个人抵挡得住长生不死的诱惑，尤其是在能够长生不死的情况下。
　　已经掌握了能够长生不死下去的方法，有谁还想要放弃。
　　“人多神少，相对来说不死药的数量远远低于人的数量，当一大群人共同寻找到一颗不死药的时候多半会出现争斗，很多人会自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人得到不死药服用下去，从而长生不老”！霍妃道。
　　“果然是好计谋”！霍妃点头“这样一来不光是自己保全，还削弱了人类的力量，在当时的神看来能够寻找到不死药的人都绝对是能够抗衡神的存在，这些人的力量一定很强大，当这些人减少，对于神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而这服下不死药的人自以为能够长生不死，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其实早就是被随机盯上的那一个用来夺舍的人，当他们服用下不死药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会被神夺取身体，他们只不过是暂时替神活下去罢了”！路川接过话题道，看了眼霍妃。
　　霍妃就是这种情况，她服用了不死药，从她服下不死药拥有长生不死的那一刻就已经表明她的身体被精卫鸟说觊觎。
　　只不过这一次精卫鸟比较倒霉，没有干过霍妃，反被镇压了。
　　“好计谋”！邹文东沉声道，面色默默的就变了。
　　“神想要再次重生在这个世界吗”？霍妃道，面色微变。
　　路川点了点头“当年到底有多少神将自己炼制成不死药，这我们不知道，但是就当年共工能够与颛顼争夺帝位来看，当时世间的神应该不少，即便后面被杀了不少，但是也还是有一定的数量，假如说其中一部分身份地位比较高贵的被炼制成不死药以备未来觉醒重新降临人间，恐怕也是一个可观的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