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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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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皇贵妃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她该说什么?难不成任由李奉渊找一个男子?可他要找呀!
“···你今年一是一十有四了,该是时候看看哪家贵···子品行如何···”简而言之,你也不小了。该是时候看看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贵女···或者子,早些打算,好提前做些功夫将人揽在自己怀中。
要玉皇贵妃坦诚的说,她是不想这么早便催李奉渊寻自己喜爱的人的,但两年前之事让她起了个心眼儿。要说娶妻娶谁她是不管的,但儿子不是她一人的,皇子的婚事皇帝若是想插手她也是不好做得太过的。李奉跃的性子讨皇帝欢喜,倒是能缓些再考虑。李奉渊早熟,她只能早些催催,让他自己也早些找到想娶的。这便是她作为一个母亲最大的能力了,其余的她都给不了。
“母妃,我还未及冠。”言意之下是我还小,无论你是如何想的,但我就是觉着我小。还不忙。
这场对话一出宫门便被李奉渊抛在了脑后。因为,他确实还很小好不好。十四岁,成婚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应该做的事嘛?不是。
李奉渊抱着这个月的账本想了想,先不说成婚,便是他喜欢的男子都尚未找到,更别说成婚了。
对很多人来说春猎来得正是及时。
李亨夏末时将及冠,这次春猎他将与帝出行。对于他来说,这次春猎将是他最后的期限。
而对一些人来说,这不是期限,反而是机会。
春猎并不限制女子随行。相反,因着家中贵女习武的原因,那些个朝中的大人也将自家女儿带着出行。而太子妃妃位空悬,太子即将及冠。这场春猎说是春猎,却比往常来得晚了些,又多了些节目。
譬如说,往常只打了猎便行赏,皇帝与臣子交流情感,皇子出彩则为展现自身实力,贵子出彩则为博大家欢喜。皆肆意张扬。而秝国倡导女子入学,贵女中学武之人虽少却还是有一些的。贵女子们的赏赐自是由皇上带来的一宫娘娘来行赏。此举非是要贵女与那些个男子相斗争,而是在参赛女子中择优而定。这种光耀门楣的事是臣子们最爱的,本来学武的女子屈指可数,也不算有什么看头。只讨个彩头罢了。
可此次多了的节目便是在这个贵女参赛之中。说来便是因着此次是心照不宣的选太子妃之猎,而贵女报名之制因人数稀少便只限一制能骑马便可。于是此番各大臣家中凡适龄女子皆急切的学了个半成便报了名。除了原本会武之女外参赛的女子竟达与男子相差无几之数。
报名的不乏三品以上的大臣贵女,而猎场对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女们来说危险至极。这种场面下面的人哪儿敢轻举妄动呀。于是一级报一级的,将这件事儿闹到了朝堂上。
李圻听罢,大手一挥,令下头的人将报名之制呈上来。圣口一开,道:“凡报名之人,需精通骑马之术,······”原想再加些条件,思及光精通骑马之术便有一堆贵女落选后,天子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底下的人也不是个蠢的,问了这个还想着其他的,便再次冒着承担圣怒的危险开口,道:“微臣斗胆,敢问皇上这精通是为何标准?”
这个倒是个好问题,但李圻并不想回答。只看了人一眼,“爱卿自行定下便可。若什么事都要朕来定夺那朕养你们有何用。”堂下的臣子只躬身谢罪。李圻不甚在意的说了两句,此事在朝堂上便过去了。
朝堂上此事过去了,但市井中与其他地方没过去呀。
先不说那位大臣是如何定的报名制不说,就说春猎出发之时那长长的马车队便让李奉渊兄弟几人惊讶了好一会儿。
知晓那些个精良马车中是参赛贵女后,李奉渊一脸愕然的对着李亨看了许久。
半晌后,李奉渊呐呐道:“若是提前知晓太子皇兄如此受欢迎,那皇弟便不用想甚生意经罢。直接将皇兄搬去那店里面,那大批的贵女不久来了。”
听了这话后,马上的众人皆你看我我看你的,就是不说话。李亨沉默了一会儿,道:“三皇弟,谬赞了。”
在李亨说完这话后,兄弟五人皆哄然大笑,笑得那叫一个高兴。只李亨脸上晴了又阴阴了又晴的,面色变换不停。李奉渊指着离他们最近的马车道:“太子皇兄还是快快回马车罢。莫要慢了脚步回去,再等一会儿贵女们怕是要按捺不住跟上来了罢。”
这话原是打趣的,兄弟几人便都没怎么在意。
但李亨几人没想到的是李奉渊一语成谶,在快要到达目的地之时。还真有贵女骑着马跑到了他们几人跟前。
兄弟几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但并不明显。
来人非是无知攀附之人,身旁也有皇贵妃娘娘随侍侍卫相伴。只来告知几人,玉皇贵妃娘娘唤李亨前去有事相告。至于为何在告知之时是贵女来报,那便不是他们要考虑的事了。
众人脸色缓和之时李奉渊脸色仍旧难看,但并不明显。他紧盯着来人。
“明姑娘怎的来了便走?”这人是三品武将之女,明婕。李奉渊与她相识之事,咳,不说也罢。
李亨让随侍领到皇贵妃哪儿去了。明婕此时骑着马,听罢便斜着眼瞧李奉渊,跟变了个人似的。她道:“不与你争辩,嘴皮子溜得很。本故奶咳···忙得很,先告辞了。”她身量本就高过李奉渊,这般看着人虽无礼却也不好找些错处来。李夬几人倒是对此不大在意,只想着这是那家贵女,似乎和李奉渊关系还算可以。两人这语气跟认识了好久似的。
虽然李奉渊瞅她很是不顺眼,但碍于现下的情况不好与她有争执,只好放任她回去。
明婕骑着马便回了队伍,看着像是朝着皇贵妃仪架而去。
旁侧的李夬再三考虑之下,还是开口,道:“这人是?”
瞧着明婕远去的背影,李奉渊几乎想咬碎牙,他的钱!“明婕,明左大将军嫡女。一个骗钱的疯子。”人前大家闺秀,人后大家作秀。刚刚才从他库里借用了几百两白银就跑路的人!虽然他库里不止区区几百两,但几百两一点也不少!他的钱!那是他娶媳妇儿的钱!对了,那是他留着给媳妇儿花的。虽然他还没找到媳妇儿,但这并不妨碍他赚钱养家。
李奉渊只将明婕的来处告诉李夬,其余的一概不说。
‘明婕?’左大将军与右大将军皆为正三品。这职位不算低,但也不高。李夬不知那明婕是否能脱颖而出在春猎场一举成功,但李奉渊不说,应是也没有将明婕介绍给李亨的意思。这是贵女的私事,他不好多做了解。
于是李夬也不再多问,只捡着些闲话说。
“春猎三皇弟便要小心罢。皇兄在来之前可是下了···咳,若是三皇弟输给了皇兄,让皇兄赢了那些东西。皇兄怕是做梦都是要笑醒罢。”这是在说来时兄弟几人在盘上下的注了。
盘是李奉渊开的,原是兄弟几人闹着玩儿的,后来被隔绝在外的李亨还是忍不住给下了注,退而求其次的当了庄家,李奉渊退居成了玩家。于是成功将劲敌排除在外的兄弟四人毫不自觉的给自己下了注。哦,不,李奉跃那个傻蛋给李夬下了注,李闻不想给自己下注便给所有人都下了注。
各自的伴读都是给各自的皇子下注,太子伴读同样兼顾四人,赌注一人只享一人一注,一注只能出二十两,算下来伴读投注无一人多出。所以现下李夬多李奉渊一些注,赔率比他低了些。
“皇兄莫要白日里做梦,赢不赢还是看谁更厉害的。皇兄便是在此说得天花乱坠也无法知晓皇弟会不会赢了皇兄,如此。这种下定论的话还是少说些为妙。”明婕刚骗了他几百两,这次他要输了也是白花花的银钱丢给别人。不行,他得找帮手。
“皇弟,找帮手是不允许的。”李奉渊面上不显半分,只微微抬首道:“皇兄说的是那家的话,找帮手作甚?皇兄莫不是早便知晓了要输给皇弟才有此想法的?”
“既然皇兄提了这话,那便先在此说好。谁都不准找帮手。”明婕欠他钱,拿她的猎物不叫帮,叫还债。
李夬状似无意的看他一眼,道:“好,这可是皇弟说的啊。”谁不找帮手谁是狗!
李奉渊展颜一笑,“皇兄可要小心了,皇弟定能赢了皇兄。那些个好东西可是值好多钱的。”拿好东西下注自然不是兄弟四人,而是李亨。定下的规矩便是谁赢了便是谁的。简单明了,只要赢便好。
“自然。”李夬也朝李奉渊笑,脸上仍是温润如风的神情。
两人暗暗斗争如何才能赢的事暂且不提。只说李亨这边。
玉皇贵妃唤他前来也未说几句话,只让他跟在马车侧。一会儿便见明婕策马而来,也是骑着马在马车旁。李亨立刻明了,这是在问他,这女子于他而言是否有可取之处。
他对此倒是聊胜于无,可取哪方面的可取他若是喜欢,那便不管其余的,只消将人定下。待他功绩足够拿出手了,那便娶回家,疼着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