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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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你拜访了某黑心老板
小春生出了要拜访森鸥外的想法。游戏时间里过了一个月，她还没有见过这位重要的NPC呢。
小春没想到的是，她在门口就被拦住了。
“没有预约的话……那就抱歉了。”
这位重要的NPC的办公室，坐落在这栋黑色大楼的最上方。从那里，可以看到地面上的一切，堪称绝佳的观景点。
“行吧，那我给他打个电话。”
小春在自己的通讯录里找了一番，果真发现了森鸥外的电话。但备注后标注了几个字（萝莉控）。
懂了，这就是邪恶的大人啊。
小春想法中的森鸥外，应该是那种戴着金丝眼镜、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刻板印象。依她多年来看漫画和打游戏的经验，所谓执掌一方的大老板，不是老头，就是表面笑嘻嘻内心麻卖批的金发男。介于不想和老头合作的私心，小春的下意识印象，就是后者。
电话接通后，小春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首领的声音听上去不算年轻，但应该是个正常的中年人，还不用被划归到老头的范畴内。
“你来见我？真是稀奇啊。”
小春摩擦着自己的指甲尖，“因为我还挺空的。”她又不是人家的下属，没必要毕恭毕敬的吧。不过她男朋友确实有在给森鸥外打工。
算了，又关系不到她身上去。
小春小道消息听了个遍，据说，她名义上的父亲樱井夏野，是被森鸥外谋杀的。对于角色设定上的父亲，小春没什么反应，她可是连对方脸都没见过呢。不过，既然有这么一回事，那她和森鸥外之间的关系说不定是[敌人]。
电梯一直上升，在最高层的时候发出了“叮”的一声。宽长的楼道展现在她面前。
办公室办公室……
小春轻易地找到了那间大门厚重的办公室，门口有专人守卫着。她刚走到那些人面前，大门就向她展开了。
地面上没有任何铺垫物，地面光洁如同水面，她的每一次踏步都在地面上照映出自己的倒影。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森鸥外，正在伏案看些什么。听见脚步声愈发的近了，对方抬起脸，露出一双色泽诡异的红紫色眼睛，还有一张算不上英俊但也不普通的脸来。
“下午好啊，大小姐。”
不是金发狐狸男。小春好失望。
“下午好。”小春也不知道上任号主什么性格，但她买下这个账号后，游戏内的角色应该会主动融洽她的各种行为的。再不成，推到自己的[失智]状态上就好了。
就是……这个称呼让人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大小姐。
噫……！
小春慢悠悠地走上前，她打开了对方的窗口。
【姓名：森鸥外】
【性别：男】
【年龄：40岁】
【港口黑手党现任首领，热爱着这座城市的诡异男人。其异能力名为「Vita Sexualis」，能够生成一名可以随意更改数据的女性异能体。】
这男人，真是奇怪。
森鸥外今年起的活动简介都非常简单，与他桌案上的大批量文件完全符合。
上班，上班，上班。
哪怕是成了首领，也逃离不了上班的噩梦。
就像小春，哪怕成了大老板，还得每天定闹钟上线殴打其他玩家。
森鸥外一副愁白了头的模样，他捻着自己那根半黑不白的头发丝，“最近，海外的某个组织想要登陆横滨来着，该怎么办好呢？”
小春还在观察办公室的环境，差点没意识到森鸥外是在问自己。虽然这种大人物说起话来总是阴阳怪气的，但小春仗着自己有脑疾，也懒得和对方说一些弯弯绕绕、似是而非的话语。
“你打不过吗？”小春变得愈发肆无忌惮，她要一步一步往前走，看看哪里是其他人的底线。在她的眼中，森鸥外对她的好感度没有任何增减，他的心情十分平静，那就是说，他接受了眼前这种状态的小春。
“倒也不是打不过，只是，很麻烦。大家为什么不能和气一点呢，和气生财不是吗？”
“确实。”小春对此深有体会。她随意符合着森鸥外的话，瞧着好像也没有事可以做，她抬脚欲走。
“有些文件需要你亲自盖章才能生效，”对上樱井小春的绿眼睛，森鸥外把一叠放在最底下的文档抽了出来，“不如等会儿再走？”
“哦。”小春找了把椅子在边上坐下了，她接过森鸥外递给她的东西，那是有关财务收支以及一些特殊地产的月况。
小春牢牢记住自己的身份是豪门美少女，她那个死去已久的老爹给她留下一些财产和权利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她从笔筒里抽了支笔头咬痕并不严重的钢笔，笔尖刚刚触碰到纸面，“樱井小春”的签名就十分流畅地被写了下去。
普通技能[批阅lv.4]发动了。在该技能影响下，玩家将做到一目十行，分毫不差。
在技能加持下，小春也不敢进度，她习惯性地摸起了鱼。之前登上游戏的时候她没怎么仔细看自己的技能面板，此时心血来潮便打开来细细观察了一番。
【角色】
乌丸莲耶/樱井小春
【普通技能】
说服lv.5
批阅lv.4
音律lv.3
武斗lv.3
修缮lv.2
……
【职业技能】
炎之呼吸lv.4
落笔有神lv.1（职业失效）
才思敏捷lv.1（职业失效）
舞场契合lv.1（职业失效）
【固有技能】
异能力：绘世卷
「妙手丹青，落笔有神。心中万象，眼前千景。」*
【状态】
失道
失智
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翻阅自己的信息窗，看见那个[失智]的状态，小春不禁咂舌。这个状态，对应的应该是樱井小春从楼上摔下来获得的[脑疾]。至于[失道]，小春是明白的。
在「十二国记」那个活动中，乌丸莲耶虽然在戴国称王，但游戏结束时，剧情却强行Kill了作为戴王的他。
'一夜之间，戴王失道，麒麟病重，国内分崩离析。直到三十年后，黑麒麟蒿里的出现，一切才有了转机……'
小春当时就这样被剧情杀了，选举并辅佐“他”为王的金色麒麟「春华」也重病死去。虽然听不甘心的，但她确实把奖励都拿满了。而且看剧情的描述，这个活动在日后大概率会返场的。到时候，也不知道她会是什么身份了。
小春更改了一些小细节上的数据，退出面板后却发现森鸥外在盯着她……手上那份文件看。
小春无声地在上面签下名字，然后递给森鸥外作二次签名。
她的动作之熟练，好似之前曾经做过无数次相同的行为一样。
看来上任号主经常给这个老板打工啊。
等森鸥外从那堆小山一样高的文档里再次抬头，已经是傍晚七点了。太阳下落，月光蜿蜒流淌。白日的温度好似还残留在玻璃窗上。
“太好了，今天晚上终于能睡觉了。”森鸥外不知从哪里摸出了明显属于红围巾的一角布料，用来擦了擦眼睛。这一幕看的小春直叹气。
年长的男子将批阅完的文档归位，这样看来，无论是在哪里当大老板都是件很辛苦的事情呢。
小春窝在一旁的沙发上，再过三十分钟就下线吧。
一只手伸到了她的面前，宽大的手，男人的手，上头充满了墨水的气味。
“不知是否有幸能邀你出去看一看夜景。”
小春暗想，森鸥外难道不是萝莉控吗？怎么看，她都已经超出萝莉的范畴了。
也许只是爱好是萝莉？
小春伸出手，覆盖在对方的前半掌上。
“早看完，早结束。”
她这颇为不礼貌，甚至可以说是孩子气的说法引得森鸥外发笑。森首领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一些细微的皱纹。
“你真的老了呢。”小春由衷地说。她想起自己变老的时候，七十六岁，在旁人看来，已经是大家的爷爷了。
森首领的眼睛眨了眨，“是吗？我觉得我还算得上年轻呢。”
他们从电梯下去，但是没有走正门。
“这里有特别的后门。”森鸥外解释道。
大楼后方有一个巨大的花坛，又分成许多小块。流水，喷泉，雕像，树丛，还有放在矮丛里的地灯以及挂在灯柱上的路灯。
“才七点，哪来的夜景呢。”小春看着天空，天上黑黑沉沉，唯有月亮依然明亮。
夏天的晚上总是来得很早，不点灯的话，伸手不见五指。
“那就再逛逛吧，”换了一身常服的森首领低头看了看手表的指针指向，“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我可以让我的小爱丽丝一起来吗？”突然之间，森鸥外语气中带了一些祈求。
小春一阵鸡皮疙瘩，“你随意。”
森鸥外打了个响指，一个穿着红色洋裙的金发女孩从虚空中出现了。有着绿宝石一般美丽的眼睛的女孩脚尖轻轻地点在地面上，随即她生气道：“林太郎怎么现在才来找我！”
森首领此时看上去毫无脾气，“抱歉抱歉，因为我真的很忙嘛。”
人们彼此表达喜爱的时候，好感度应当是会有轻微的变化的。小春虽然看不到他们互相的好感度，但是“爱丽丝”对她的好感度一直都是无法显示的[？？？]。也就是说，她是没有生命的物体。
这就是信息窗口所简明的那个异能力「Vita Sexualis」吧。
和森首领贴贴完了后，爱丽丝才“注意”到小春。她凑上前来，脸庞在路灯灯光下面显得额外洁白。
小春用手挡住了对方凑上来的脸，“别胡闹。”她转向森鸥外，“不是要请我吃饭吗？走吧。”
森鸥外抽了一声气，“大小姐还是这样的不近人情啊，明明对待中也君还不是这样的。”
站在他前头的那位年轻女性似乎是发出了嗤笑声，森鸥外都能想象出对方的眉眼如何了。只是那笑声很快就湮没在风声里了，他只看得到对方的发丝飘扬。
十年之前，森鸥外以黑市医生的身份加入港口黑手党的时候，在仍是首领的樱井夏野的房间里，看见了这位大小姐。
樱井首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腐朽的臭味，他的牙齿泛黄，脸颊泛黑。他一直一直祈求着，向坐在他床边的那个少女，冷酷无情的那个女人，祈求着。
“别让我死。”
“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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