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柯南]没有人比我更懂演戏》佐伊内心六岁

50、没有人比我更懂小心眼

　　11月的东京已经开始有了凉意，枯黄的叶子铺在地上，踩上去嘎嘎作响。
　　被枪押着走进了车，埼玉阳太又回到了那间出租屋。
　　“埼玉先生的手机明显好着呢，有这么精密的程序防控着，看来里面藏着不可告人的东西啊。”关上门，安室透，不，这个状态是波本，他似笑非笑地用枪埼玉阳太。
　　“让我想想，是那个时候吧，怪不得总觉得那个护士有点奇怪，原来是你啊埼玉先生。”波本拿着枪上前。
　　“或者说，马德拉？奈奈子？”
　　“还是……渡边椿？”
　　埼玉阳太举起手，被步步紧逼到到茶几方向，好像被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和莫名的话语惊到一般，“你在说什么啊，安室先生？”
　　茶几那边摆着几个苹果，以及一把水果刀，就在他右手方向。
　　再后退是阳台，四楼，有窗沿。
　　“起初还不太确定，但从你昨天到现在的种种表现来看，你就是那个伪装成山口奈奈子混入组织，因窃取情报失败变成后变成这幅模样的渡边小姐吧。”
　　他知道得真详细……趁自己不在的时候他到底查出了多少？
　　“……真是奇妙的设定，你在念小说吗？”
　　面对埼玉阳太那副莫名其妙，摆明了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表情，波本好似无奈地轻叹一口气，危险的眼神中竟透露着一丝宠溺，“那就，先从山口奈奈子这个身份开始好了。”
　　“四年前，名为‘gost’的黑客由于被抓住了某些把柄，被迫加入华九会，三年前，那名黑客背叛逃，在被追杀之时遇上琴酒，接着被其带入组织并获得代号‘Madeira’，同时，那个把柄被握在琴酒手里。”
　　“那个人叫山口奈奈子，父亲早逝，母亲患有格里-巴利综合症，现于土谷综合病院治疗，而那个人之所以成为黑客拼命赚钱，就是为了给母亲付医药费。”
　　“然而，那位奈奈子小姐居然在船上连自己的小男朋友都不认识呢。”微微扬起的语调透露出恶意。
　　他指的是那个叫小野弘树的杀手吗，啧，不是让她自己处理好的吗？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Murder Ink 的杀手小野弘树。本来我只是以为小姐一开始是不想见到他，于是假装不认识他。但后来一想，那晚在他念出山口奈奈子这个名字的时候，小姐那惊讶的样子不是‘他居然认出了我’，而是，‘他居然认识我’。”
　　“所以，我们的马德拉小姐很可能不叫山口奈奈子哦。”
　　埼玉阳太表情丝毫未变。
　　“那么她到底是谁呢，”波本微微歪头，话锋一转，“还记得凤千鹤小姐吗？”
　　“凤小姐有一位好友叫渡边椿，亦是她在立海大话剧部的前辈，那位渡边小姐演技一流，能言善辩，性格……活泼，让人注意的是，她有一个因公殉职的警察哥哥，并且她的梦想是成为一名警察。”
　　面露疑惑，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埼玉阳太内心有点后悔。
　　……早知道会成为公安，当初就不说那么多了。
　　“我记得上次在博多遇见你的时候她叫你‘小椿’，结果被你用埼玉警官的身份搪塞过去，第二次在度假山庄你也是从未在她前面露面，直到她接到一个电话离开后才出现。后来我了解到，那时她是接到有人说自己弟弟受伤住院的消息才离开的，结果到学校一看居然是假消息，看来那个放消息的人很了解她嘛，知道支开她最有效的方法是利用她的宝贝弟弟。”
　　“那个人就是渡边小姐了吧。说起来，埼玉这个姓氏和渡边也有点关系呢，渡边氏的始祖渡边纲生于武藏国足立郡箕田乡，现称埼玉县，你是因为这个才化名埼玉的吗？”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听起来很扯……”
　　“如果觉得这个牵强的话，那么，还记得上次我帮你找到的御守吗，它上面有一组数字让我很在意。”
　　“54,56,3222。这串数字，如果直接把你当做渡边椿的话，就说得通了。你说过那是你哥哥给的御守对吧，那么那串数字很有可能是你哥哥写的，当时你从藤原真纪的御守推出赤木広大这个名字，我就想，这串数字会不会也是名字呢？”
　　“接着我去找渡边翔太的资料，发现他读书时期曾在校园报上发表过几篇和歌。说到和歌就不得不让人想到《万叶集》，54,56,3222会不会是和歌序号呢？果不其然，在《万叶集》中按和歌序号去找的话，恰好是全书所有提到‘椿’的和歌。 ”
　　“我说的对吗，小椿小姐？”
　　“你是公安的人吧？”
　　埼玉阳太有一瞬间怔住。
　　“先不说那位小椿小姐是谁，安室先生，你是不是脑子出现问题了，在你眼里我一直是一名女性吗……”还没说完，波本突然靠近，一手摸向他的腰。
　　“哈哈哈哈哈哈！”埼玉阳太反手一个巴掌扇过去，却被波本接住。
　　“虽说现在变成了男性，但是一些身体反应是不会变的，”波本露出微笑，“和上次按摩的时候一样呢，小姐。”
　　“这只是很多人都会有的条件反射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吧？！”
　　“可是，昨天晚上你的很多表现都很可疑啊，”波本一手拿枪抵着他的腰，一手轻轻扣住他的脸将其拉近，露出玩味笑容，“你看，现在也是。”
　　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可被他这么一说，埼玉阳太确实感到脸有点热。
　　“不！这只是对变态的应激反应而已，任何人都会这样的！”由于双方装备悬殊，他没敢乱动，只是僵着身体大声反驳着。
　　他知道的太多了，现在揭露出来是想马上处决我吗？
　　没道理啊，他绝对是个卧底！
　　“你说，我把你的事告诉琴酒，他会怎么对你，以及那位叫山口菜奈的女士呢？”
　　“……”
　　惨白的天空被窗帘遮住一半，太阳似乎被藏在了云层的最深处，透不出一抹金色。
　　风吹动了窗帘，却没有将此刻的氛围搅动得活跃，空气很沉重，沉到呼吸都变得困难。
　　细细的汗珠从额角渗出，对面的男人眼神阴鸷，仿佛下一秒腰间的枪就要启动了。
　　“……不，你不会的。”埼玉阳太冷静下来。
　　“既然你说了出来，想必是想和我做交易，”他面色平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也是卧底吧？”
　　“先别急着狡辩zero先生，和诸伏景光这么要好，该不会也是个公安？呵，开玩笑，公安可不收外国人。”
　　“……”波本的脸色瞬间有一丝不自然。
　　“你该不会是讨人厌的FBI吧？”
　　“……”波本拿枪的手微微颤抖。
　　“啊，既然事情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容我先看个信息。”埼玉阳太拿出手机，现在已经可以开机了，他点开了很早之前黑客小姐发出的信息。
　　波本眼睁睁看着身前的男人愣住，像石像那样一动不动盯手机，表情逐渐阴沉，最后一脸怒容地看过来，一把抓起他的衣领。
　　“有意思吗？！这位公安先生？！”他大吼。
　　“吓唬人很好玩吗？啊？降·谷唔唔呜呜呜……”
　　“啊哈哈哈，”突然被唤作降谷零的男人收起枪捂住他的嘴，赔笑道，“别念这么大声，咳，抱歉，不过上次苏格兰死的时候你也吓到我了，这次算我们扯平了吧。”
　　“哈？这能一样吗？！我那是迫不得已，而你就是故意吓人！你这个小肚鸡肠的卑鄙小人，你去死吧！”
　　“话不能这么说，当看见你杀死苏格兰的时候我也是很生气的。”
　　“你的意思是都是我的错了？！”
　　“我没这个意思。”
　　埼玉阳太深吸一口气，退了几步，摆起了格斗姿势。
　　“既然如此，那我来打一架吧。”他的眼神顿时犀利起来。
　　“诶？你真的……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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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分钟过后——
　　两个鼻青脸肿的男人趴在地上。
　　“你下手真重啊。”波本捂着脸爬起来，坐到沙发上。
　　“你下手也不轻啊。”埼玉阳太捂着鼻子坐到沙发另一边。
　　“波本，你变了，你以前从来不舍的打我，难道就因为我变了个模样你就原形毕露了吗？可恶，没想到你居然是个看脸的人！”
　　“……这已经不是脸的问题了，无论是谁看到嚣张的黑发天然卷的男人都会忍不住去揍他一顿的吧？”
　　“你居然歧视男人？！”
　　“我只是歧视黑发然卷而已，特别是戴墨镜的那种！”
　　“天然卷怎么了？天然卷都是好人！”说到这，埼玉阳太好像想起了什么，他露出恶劣的表情看着波本，“哦~你说的该不会是松田阵平吧？”
　　“也是呢，你和苏格兰一开始看见他们的表情可有趣极了，也从来不敢在他们面前露面，所以说，你们都是朋友？同期？”
　　“……”
　　“看来我猜对啦~”埼玉阳太的表情就像抓住了仇敌的把柄那样愉悦。
　　“说起来，每次和你待在一起我都会很倒霉啊，频频遇上认识的人不说，还会遇上警察，这次又遇上了炸弹。波本，你该不会是瘟神吧？”
　　“……你该庆幸遇上的是我，换做琴酒你早就死了。”
　　“ 不 ，我和琴酒做任务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别狡辩了，你就是瘟神。 ”
　　“随你怎么说。”波本叹了口气，并不想和他计较，拿出急救箱。
　　“过来，擦药。”
　　“哼，像我这样体质的人，根本就不需要药，只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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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药期间，两人没有再说话。
　　“马德拉……算了，还是叫你埼玉先生吧，”波本关上急救箱，率先打破寂静，“苏格兰还活着，对吧？”
　　“哈哈怎么可能，”埼玉阳太露出反派的丑恶嘴脸，“他可是已经暴露的卧底，多活一刻就多一分被组织抓住然后逼问出更多信息的危险，而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杀掉他就是公安该做的事。”
　　波本盯了他几秒，没有说话，气氛凝重起来。
　　“不，你不会的。”他缓缓开口。
　　“哦？”
　　“因为，渡边小姐是个好人。”波本露出那天埼玉阳太同款的真诚表情。
　　“渡边小姐是好人关马德拉什么事？杀他人可是组织成员马德拉哦。”
　　“……你还在生气？”
　　“哈？我气什么？难道我是那种因为别人明明早就看穿了身份却还故意吓唬我就生气的心胸狭隘的女人吗？！”
　　“啊哈哈，你当然不是了……啊，说起来，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找得到变回去的方法吗？一直失踪下去的话会被怀疑的哦。”
　　“目前还在找，”埼玉阳太看起来有些头疼，“不过组织那边确实不好对付啊，他们现在是什么态度？”
　　“琴酒认为你没有死，目前也没发现你有什么问题。”
　　“那就好。”得尽快到异界找到变回去的方法。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不关你的事啦。”
　　“……”波本噎住，面色很快又恢复正常，“那你现在这样，公安那边知道吗？”
　　“目前只有你知道。”
　　“那边也是有一些可靠的科研团队，说不定可以解决你的问题。”
　　当然不行，若是被那些疯子发现自己有异于常人的能力，恐怕会很糟糕。
　　“没事的，我自己可以解决。”
　　“……你总是这样的吗。”
　　还在想事情的埼玉阳太没听清他的低语，直接问道:“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波本叹一口气，看向他，循循善诱，“你看，既然我们知道彼此的身份，也算是盟友了吧？”
　　“嗯……”
　　“你中的药只是试验品，日后不知道会有什么其他症状，组织那边也不可能一直不怀疑你，越拖下去你的处境就越不妙，一旦他们对你起了疑心，不仅是你，山口奈奈子的母亲也会有危险哦。”
　　“既然你不想说出你的计划，那么，至少告诉你的盟友，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你吧？”
　　埼玉阳太的瞳孔渐渐放大。
　　“我想要帮你。”
　　波本直视着他，眼神干净又温柔。
　　他心里咯噔一下。
　　……
　　只是同为公安的帮助罢了，或许也有感激自己救了苏格兰的成分。
　　埼玉阳太想着，露出了夸张的表情。
　　“波本你果然是我的真爱！”
　　“用这张脸就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好恶心啊。”
　　“那好吧，过几天我会继续去找变回去的方法，在我不在的日子里你替我掩护一下。”
　　“诶？就只有这些吗？”
　　“过几天我扮成原来的样子到组织那边逛一圈，你也配合我一下。”

　　每个世界时间的流速不同，就像明明在太宰治的世界待了十多天，而这边已经过了三个多月了，但埼玉阳太之前到过的世界大多和这边的世界差不多。
　　只要是去过的世界，埼玉阳太就能记住它的定位，再次到达那个世界。
　　就是，到达的时间具有不确定性，并且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就像现在这样。
　　“没想到，你们居然结婚了，还生了孩子。”
　　“我也没想到奈奈子居然变成男人了，而且非常帅气哦！”
　　“喂，居然是男人了就放开奈奈生啊，再这样就告你性骚扰！”一白发男子一边看着自己老婆拉着别的男人的手，一边歪曲事实说道。
　　“巴卫还是老样子啊哈哈哈。”
　　“别这么说嘛巴卫，奈奈子就是女孩子嘛，即使身体变成了男人也还是女孩子！”
　　“还是奈奈生懂我！”
　　“你们靠太近了！”
　　无视老公的话，桃园奈奈生拉着埼玉阳太坐下，“所以说，你是来找我帮你恢复原状的吗？抱歉，我现在已经不是土地神了……”奈奈生眼里闪过一丝歉意。
　　“没关系的。”
　　“但是，我可以问问御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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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短时间内找不到办法！但是他给了白符，贴上之后在别人眼中你就是女孩子，不过只能维持几天而已。”
　　“足够了，谢谢。”

　　某个酒吧内——
　　带着帽子的银色长发男人坐在角落，身前的高脚杯中装着烈酒，烈酒对面是一杯橙汁。
　　“哦吼吼吼没想到吧大哥，我没死！你当初是不是被吓到了哦吼吼吼！”
　　橙汁的主人完好无损地坐在对面，笑得很是猖狂。
　　看起来活蹦乱跳的，消失的这段日子大概在养伤。琴酒抿了口酒，没有说话。
　　“果然是吓到了吧～嘻嘻当时真的是有惊无险啊，幸好我反应迅速身体了得才捡回了一条命！说起来你有在担心我吗，我和你说哦波本真的很在乎人家哦～不仅在人家失踪的时候不停打探人家下落，而且第一个找到我的人也是他~这就是真爱了吧，我要一直和他在一起……”
　　琴酒不动声色看着说得天花乱坠的女人，突然伸出手，用力扯着她的脸皮。
　　“痛！！！”
　　突然，一只手按上琴酒的肩膀。
　　“你在对她做什么呢？”金发男人笑得温和，手上力道却不减。
　　在琴酒松手之际，卷发女人一边揉着脸，一边咋咋呼呼地说:“不对波本，在他扯我脸的时候你应该也扯他的脸，这样才公平！”
　　“那样做的话太奇怪了吧。”
　　“这叫礼尚往来！”
　　“我可不想让别人对我的性取向产生误会。”
　　“也是，毕竟你只爱我一个人。”
　　“是哦，马德拉小姐是我唯一的天使。”
　　“波本……”
　　“马德拉……”
　　“Bourbon……”
　　“Madeira……”
　　“You jump I jump……”
　　“……”

　　在琴酒面前秀了一波存在感，又强行撒一波恶心的狗粮后，两人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这副模样，居然不是伪装的？
　　“秘密，”女人扒拉着头发，神秘地说，“好了，接下来我要去找变回去的方法了，剩下的都交给你了，爱博！”
　　“……”
　　看着逐渐隐入黑暗的女人，波本扬起嘴角，露出一个自己都没发现的笑容。
　　这个女人，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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