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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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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四轮游戏即将开始,此局为奖励局。玩家将体验游戏‘行动代号的’升级版副本‘行动代号·二重奏’。四名玩家不分阵营,若在回合内猜出全部行动代号双方即为胜利。”系统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慵懒,倒像是刚吃饱了一样。
俞沐之没法去细想为什么像吃饱了,认真听着游戏规则。
“......行动标记代表回合数,在九枚行动标记消耗完之前找出十五张行动代号即为胜利,找到
暗杀者牌游戏即为结束。”
俞沐之了然:行动标记其实就是游戏里的计时器。要在九轮游戏之前找出所有的行动代号,考验
的其实就是玩家之间的默契度。
“下面进行分组:A组:林竹熙,姜月泽。B组:俞沐之,安达。”
系统分得很匀称,一组一个,也不用担心对方使坏。
“游戏现在开始。”
还是第一轮的那张长桌,安达早就站在那端等着他了。他笑眯眯的道:“小俞,快点啊,你不想
玩游戏了吗?”
俞沐之在心里无声的吐槽的确不想。心道别人玩游戏都是被迫,这个安达怕不是脑子不好使,还
爱上了这种游戏里生死时速一百八十迈的感觉?
俞沐之边吐槽着安达便走向自己的位置。
不知哪里的光源把长桌中心照得很亮,俞沐之借着光源看清了对面那张永远都是冷冷清清的脸。
那双茶色的透亮的眼睛还在看着他。
俞沐之抬起脸,勾起唇向他笑了一下。他以为姜月泽会像之前一样错开目光,假装没在看他。出
乎他意料的,姜月泽也微微抬起下颚,茶色的眼睛里藏了些许笑意。
就像时光回溯到某个区间,他和他也就像这样,在某场游戏里面站在彼此对面,可他们都知道,
对方不是敌人。
“我永远追随于你。”
姜月泽的目光散了一下,又重新聚焦。刚刚有个声音轻轻的在脑子里响起,极陌生也极熟悉,像
是天边一抹薄霞,望而不可得。
像是有个失而复得的东西有偷偷从心底溜走,让他有些怅然若失起来。像是指尖被风带走的丝
巾,想抓到却失之交臂。
空留一腔寂寞满怀。
“月泽?”是俞沐之在叫他。在他没注意的时候,游戏已经开始了。姜月泽收敛了一下心神,淡
淡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回神了。
这一轮是姜月泽他们那边先提供线索,两个人要重合意见的可能性小的几乎没有。于是俞沐之就
提前和安达说好了,轮到他们的每一轮他们两人轮流来提供线索。
显然林竹熙那边也是一样的。
“酷刑,2。”是林竹熙先开口了。
安达显然反应很快,抢先开口回答道:“电击。”
“B组玩家找出一个行动代号。”
还差一个,安达却有些迟疑了。俞沐之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桌子上摆着的牌,不消时他就收回了目
光,轻笑了一声,不疾不徐的开了口:“老虎凳。”
其实林竹熙给的关键词很准确,二十五张牌里面很好找出有关“酷刑”的行动代号。
只是安达是混血儿,不一定听说过“老虎凳”这个酷刑,只能找出“电击”来。
“B组玩家成功找出两个自己的行动代号。请A组玩家进行游戏。”
俞沐之看到记分牌上少了一张行动标记——这表明,他们只有八个回合了。
共九个回合,要猜出十五张行动代号才能胜利,前提还是不能猜中暗杀者的牌。这样平均算下来
的话,每一轮至少猜出1.54张牌,在排除个人判断力与其他因素之后,每回合至少猜出两张牌才
能取得胜利。
这一轮按照与安达说好的,是俞沐之先提供线索。线索是在上一轮早就想好的,他没有浪费思考
的时间,直接说:“数据线,3。”
他本想说的是牌堆里面的“MP3”、“路由器”和“话筒”的。但是牌堆里有一个和它们相像
的“电视”,也不知是好是坏。保险起见,他只好退而求其次的给出了一个“数据线”的线索
——电视是不需要数据线的。
他得到的回答是姜月泽的:“MP3,话筒。”和林竹熙的“路由器”。
全中。
对面的姜月泽好像颇有疑惑,正微微偏着头听林竹熙和他说着什么。
俞沐之就看着他们。
好在没多久姜月泽又偏回了他的脑袋,还往空的地方挪了挪。于是本就隔着小半米的两人现在至
少隔着一两米远。林竹熙笑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姜月泽对着一直看着他的俞沐之眨了眨眼睛,像是在说:“我和她什么也没有。”
俞沐之忍不住,闷笑了两声,遭到了来自身边队友的戳腰。
“你笑什么啊?你俩眉来眼去的,不会是那个那个的关系吧?”安达不知从哪来的这么多八卦
心。俞沐之当然听懂了,却装傻道:“哪个哪个的关系?你不说,我啷个晓得。”
安迪被他最后一句弄得迷迷糊糊的,他不大懂那边的方言和习语,眨了眨眼睛问:“什么意
思?”
“就是‘我怎么知道’的意思,你这个都不知道?”
安迪白了一眼他,揉着自己蓬松的亚麻色头发,“我学习的,是标准汉语好吗?你说的我听不
懂。”
“那你现在知道了。”俞沐之挑了挑眉,话是对着安迪说的,眼睛却看着对面的姜月泽。
对方垂着眼睛,像是在想着什么。
“A组玩家成功找出三张自己的行动代号,请B组玩家进行游戏。”系统没管他们的眼神交流,平
静无澜的道。
按照约定,这一回合该是姜月泽提供线索了。他像是在想什么事,很重要的一件事。从那时他的
脑海里出现了那句似是而非的话之后,太阳穴就一直隐隐作痛。
直觉告诉他,那句话就是某个人对他说的,只不过他不记得那人是谁了。
“我会永远追随于你......”
是谁说的?
这种努力想要想起,却什么也想不到的经历,姜月泽不是第一次体味到了。
他越是想,太阳穴处隐隐的疼竟变成针扎似的。他却面色依旧,只是攥紧的手心被自己的指甲掐出了细细的痕。
他摇了摇头,终于听见了林竹熙正在叫他的声音。眼前清明起来,他淡淡道:“游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