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自己的宫2-自娱自乐》一页疯牛

8、第八章

　　难得一见的冬雨将宫里冰冷而干燥的气氛稍微湿润了些，踩在草地上也更有质感，甚至能小草听到“吱呀，吱呀”的叫声。漫步在宽敞的草地上，是身着休闲装的慧明和旁边同样休闲打扮的信。青春期的孩子成长的特别快，现在的信比过去更为结实，宽厚的肩膀让人有依靠的冲动。

　　“信长大了，像个大人。”慧明打量着信的变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自己的弟弟了。
　　人高马大的小伙子充满自信的一笑露出明亮的牙齿，“姐姐怎么现在才发现啊？”
　　慧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眼光转向了庭院的深处，修缮过的明善堂闪耀着与周围建筑不同的新鲜气息。
　　即使外表看起来不同，明善堂还是明善堂，依然是宫中最隐讳，最沉重的地方。
　　那么，眼前这个坚持要维修明善堂的弟弟，又究竟改变了多少。

　　如果不是内侍们的消息，慧明又怎么知道信这两天情绪高涨的原因。
　　“信，彩京该放假了吧。”不动声色的提醒。
　　“是啊”，信装出轻松的样子。“就下个月”
　　“有什么打算吗？”慧明还是希望信能亲口说出来。
　　“没有什么打算，还是老样子。”

　　慧明停住脚步，脸色突的沉下来“信哪，怎么跟姐姐也不说实话了？”
　　“姐姐已经知道了？”李信刚才轻松自如的神色一扫而空。
　　信的表情变化已经说明一切，内侍的消息属实。
　　“你们打算瞒着整个皇室吗？”
　　刚才还春光满面的少年低下头，一脸惶恐。“对不起，姐姐。可是，彩京已经１年多没有回来了，她的家人都很想她，所以。。。”
　　“她的家人里面还有包括你吧。”慧明很清楚，这对小夫妻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信的话像被噎住，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看到弟弟无语的微笑，慧明感到一阵无力。爱情究竟是什么，连一向很冷静的弟弟也开始做出格的事。彩京的回来，如果被有心的人利用，借机炒作陈年旧事，对皇室就是再一次的打击。在这个节骨眼上，后果就是议会选举中的席位出现变化。。。
　　不能让他们得逞，必须做点什么。
　　“孔内侍，郑教授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汉城大学附属医学院
　　在赫因为深得郑智熏教授的赏识，所以常常到医院报道。这样的见习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和课堂上的不苟言笑不同，对待病人的郑教授相当亲切，很得病人的信任。往来的不乏被各种精神心理问题困扰的的达官贵人。

　　在疾病面前，人人平等。

　　这两天郑教授很忙，总有很多电话。放着满桌子文件没有整理，都是些谈话的记录，照着过去的习惯，开始分类，整理。
　　那边的郑教授又接起了一个电话。
　　“智熏，是我，最近很忙吧。”厚重的嗓音来自许久没有联系的朋友。
　　“那是托你们的福，有什么事快说”嘴上说的客气。
　　“也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只要照事实说就可以了。不要顾及太多。”对方是胸有成竹。
　　短短的３天，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遍这样的话，我们要尊重事实，要实事求是。
　　“在锡，我有我的职业操守，鉴定结果对哪方有利不是我考虑的范畴。”
　　“这是当然，所以我才极力主张你来作这个鉴定的嘛。”徐在锡议员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情况只要没有变化就有胜算。
　　“在锡，看在朋友的份上，我告诉你个消息，那孩子的情况出现好转。”
　　“什么？”
　　“现在看起来是这样，你们好自为之。”在对方没来得即反映之前挂掉电话。
　　郑教授托起眼镜，眯着眼自语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转身看见在赫正认真对付堆积如山的文件，“教授，这些放哪里。”
　　“拿到病例室去，顺便，把这个病例借出来。”翻出看了不知多少遍的档案，抄下了号码，还郑重的签上名字。

　　从病案室的后面下去，一路很静，没有人，在赫抱着厚厚的被牛皮纸包裹着的档案，停在楼梯角。完整的记录就在这里，没有主任级签名就借不出来的东西。想到这，在赫抬脚跑向和办公室相反的方向。

　　幽静的山路尽头，拯救人灵魂的处所，却不是教堂。宽敞的房间，墙壁上挂的是里随意摆放着几张浅米色软皮沙发，实木制的米色桌子不大，律挑了张靠窗口的沙发坐下，尽管是冬天，树木的密度还是可以，依稀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宿舍楼。
　　“外面的风景怎么样？”郑教授循着律的眼光望过去。
　　“还不错。”依旧是平淡的语调。
　　“最近心情怎么样呢？有没有什么特别高兴事？”
　　在赫坐在隔壁的监视室里，听着教授例行公事的提问，无非是天气如何，心情如何，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喜欢什么东西。
　　看着义城君千篇一律的回答“嗯，还好，挺好的，没什么。”
　　和过去的谈话记录几乎没有任何差别，只见他黑色的长发不时被微风吹起，发梢轻柔的拂过脸庞，语调平淡但不冷漠。双手相握放在腿上。透着一股淡定。
　　要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吗？永杉是认真的吗？

　　“小伙子，在发什么呆？”肩膀被教授轻轻拍了下，原来在发呆的功夫，面谈已经结束了。
　　“感觉没什么变化。”
　　“是吗？”教授的反映却与此相反。
　　年轻人，看事物不能只看表面，面谈二字，不光听他说什么，还得看他做什么。今天律的表现，已经是和那个头都不抬，缩在角落的可怜孩子大相径庭。
　　“对了，那边那个建筑是什么？”教授问在赫，刚才交谈中可以发现律对此很注意。
　　“是我们医学系的女生宿舍楼。”
　　“女生宿舍？”郑教授笑了，看来情况是越来越好。

　　周五的晚上，大四学生的离别演出正要开场。
　　看着校门口巨大的海报，横幅，往来的人潮涌动，刚下车的律不知该向那个方向移动。
　　“这边，Mr. Angle,这边“只见永杉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高领毛衣，和暮色有些融合，不出声还真认不出来。
　　但是一出声，永杉的嗓门。。。路人纷纷转头企图寻找天使先生。
　　律忙快步走过去，得在太多人回首观望之前停止吆喝才行啊。
　　“你好”
　　“你好！今天很帅啊”是因为人多的缘故吗，永杉的嗓门还是没有歇工的打算。
　　“没关系，现在天那么暗，看不清脸的。”永杉哈哈笑起来，算是掩饰刚才的兴奋。
　　被一个女孩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夸帅，律觉得脸上烧起了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快走吧，演出要开始了吗？”说着拖着永杉往校门里走。却被身边的人挡了下。
　　是个瘦高个，穿着宽松的蓝色Ｖ领毛衣。正打算从他身边绕过，那人开口了。
　　“我先走了，待会见。”他对永杉这样说，语调柔柔的，像是羽毛在心里轻轻的挠，又像是哪里听过。
　　永杉一把抓过企图转身的那个男生，对着律说：“律，这是我的好朋友俊浩，就是未来。”
　　“未来？你在说什么啊？“男生一脸无辜。
　　“你好，我是李律”律想起来，这个在电话中已经相遇过的男生。
　　“你好，我是姜俊浩”男孩有些僵硬的弯了弯腰，背上立刻被永杉大力一拍，忙又直了起来。“干什么呀？“
　　永杉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还不快去准备，快开始了呢。“
　　”好“，他回头对律微微一笑”失陪了，再见啊“
　　”他就是未来？“
　　”是啊，他妈妈比他爸爸大，像魔女的条件里演的一样，所以那么叫他了。”永杉还是不放心的解释道。
　　“我看过了，魔女的条件。”
　　“嗯？”永杉惊讶的转回视线，不可相信的样子。律得意的笑了，“不行吗”

　　走进礼堂，已经是人满为患，大四结束就要离开学校进入实习，可以说在校生活阶段到此就完全结束。怀念着，感伤着，对未来憧憬着，都会在演出中淋漓尽致的表现。还没开始，气氛已经相当热烈。
　　坐在台下正中的上等位置，他们的位置周围全是大四的学生，位置是特意留出的。

　　全场灯光渐暗，仅留一束舞台灯，一个身着简约礼服的女生站在台上来了一段慷慨激昂的朗诵，然后宣布演出的开始。
　　节目一个接着一个，只是学校级别的演出比不上国家级演员参与的晚宴，可是，台上台下那热烈交流的气氛却是其他地方绝对见不到的，没有主角，没有粉丝，每个人都是这出华丽离别演出的主角，他们时而开怀大笑，时而低低抽泣着。

　　这就是永杉所说的花钱也看不到的演出，充满了人情味。节目的间隙，律回想起永杉电话里向他极力推荐时的固执，“一定要看，是世上真正美丽的东西。不能错过。”她说的那么肯定，可是现在的永杉却好像在神游，她不时的看着手表，并低声和周围的人交谈着什么。
　　“还没到，我跟你推荐的东西。”她拍了拍律手，像是告诉他不要着急。
　　着急的是你吧，“已经很好看，谢谢。”
　　“呵呵，好戏在后头。”
　　舞台上的人退下，灯光再次暗下来，黑暗中可见１３个身影走上舞台，站好各自的位置。
　　一切还在黑暗之中，观众群中就出现了嗡嗡声，几个女生已经沉不住气的开始尖叫。
　　不明白这阵势是怎么回事的律正想问问永杉，耳边感受到来一阵温暖的气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