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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八章 ...

  •   秦歌微弱的声音传来:“庄主指的是什么?秦歌有些不明白。”
      好家伙,明明刚刚吃了她的药丸,秦歌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红润,即使身子骨仍旧虚弱着,可是他讲话听起来绝对不会如此柔弱。
      感情这个男人十足地会演戏。

      青阳从假山后头偷偷冒出头,小心往屋子里望过去。
      屋门口的家丁已经不见,想来是被凤英华遣走了。
      这一下更加勾起青阳的好奇心,他们要说什么秘密,还需要单独相处?

      话还没说两句,凤英华抬手便给了秦歌一巴掌。
      秦歌的头一扭,眉头紧紧一簇。
      再转回头时眉头已经松开,脸色却愈加苍白,他却还是原来的态度,不卑不亢,抵赖到底:“庄主,请明示。”
      凤英华冷冷一笑:“你这个模样,十几年未变,我这般对你,你却还是愿意留下来。”
      “庄主的恩情,秦歌不敢忘。”
      “不敢忘了我的恩情?你却敢偷偷勾引我的女儿!”凤英华从墙上取下皮鞭,狠狠抽打在秦歌的身上。
      秦歌的身子晃动了一下,没有倒下去。
      他紧咬一下嘴唇,痛到几乎是从牙齿缝中说出话来:“秦歌,没有勾引小姐。”
      “没有?我亲眼看见凤安进到你的房间里去,也亲耳听见她对你说了些什么!”又是一鞭子抽打下去。
      秦歌抿紧嘴唇,没有言语。
      “怎么?还是你已经忘记了?是否需要我来提醒?凤安她在你的房间中对你说,让你带着她走!怎样?可是记起来了?如果不是你勾引安儿,安儿怎么会放下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不要,却要跟着你走!”
      秦歌的双手揪紧了衣服,他抬起头看着凤英华,目光中没有丝毫哀求之意,他仍旧是那句话:“秦歌没有勾引小姐。”

      凤英华彷佛失去问话的兴趣,手中的鞭子不断起落,在空中留下虚影,重重落在秦歌的后背。
      秦歌静默着,没有叫出一声,额头身上却已经冷汗淋淋,浸透了单薄的青色长衫。他渐渐闭起了眼睛,嘴唇被咬破,嘴角流出殷红的血。

      凤英华也打得汗水淋淋,时间似乎漫长,凤英华总算是打累了,终于停下手,将鞭子挂回墙上。
      他对秦歌讲:“以后不要再靠近安儿!”警告完毕,他又说,“你可以走了,走之前不要忘了处理一下腿上的伤口,换一身衣服。”
      秦歌低下头,回声道:“是的,庄主。”他没有起身,还是跪在钉子板上,不是不想站起来,而是始终没有力气站起来。

      凤英华已经走到门口,有小厮走进院子。
      凤英华眉头一皱,将门掩起,对那突然闯进来的小厮道:“我不是说过我在这里的时候不许一个人靠近这里!”
      这个柴房之院,当凤英华在的时候便相当于是凤痕山庄的一个禁地。
      小厮显得惶恐,他不想丢了饭碗,一下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庄主,小人知错了!但事情实在紧急。”小厮抬起头,看了一眼凤英华,不敢再往下说。
      凤英华往屋子里望了一眼,回头对小厮道:“说吧,什么事情。”
      小厮跪在地上道:“封小公子失踪了!”
      凤英华皱了皱眉头:“失踪了?怎么失踪了?”
      这小厮便将他带青阳入屋,青阳将所有下人们赶出院子,最后他走进屋将青阳的包裹送进去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哦,对了。”小厮想起一件事情。
      “什么?”
      “连同封小公子一起失踪的,还有小公子房间里的一个茶壶。”
      “茶壶?”这是什么意思?凤英华想了想,没有头绪。
      但是听了小厮的解释,凤英华却有些恼怒了:“这也叫小公子失踪了?不过是小公子不在屋子里面待着罢了。昨日小公子的轻功我是见过的,他是能够轻轻松松跃上屋顶的。小公子也还是小孩子,说不定这一次只是贪玩,爬上屋顶去了。连这种事情都要当小公子失踪报告给我,我是白给你们饭吃的吗?”
      小厮听见庄主这么讲,赶紧为自己正身:“其实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封公子却一口咬定小公子是失踪了。”
      既然封大公子都这么说了,这件事情就另当别论了,凤英华问道:“封公子怎么讲?”
      小厮急忙道:“封公子从小公子房间里捡着了一块玉佩,就说这玉佩小公子是从不离身的,他们俩个说好,若是发生意外,便会将玉佩丢下,好让另外一个人知道。所以既然小公子的玉佩被留在房间,而小公子却不见了,那么他就是遇到危险,失踪了。”

      凤英华觉得有些一个头两个大了,在自己的庄子里有客人失踪了,传出去那还得了,那些他生意上死对头定会抓住机会,狠狠造他的谣言。
      凤英华得采取行动:“封公子现在人呢?”小厮刚想回答,凤英华又道,“你起来,带我去见封公子,详细的事情路上再说给我听。”
      小厮起身,跟着凤英华屁股后头,嘴巴张张合合,逾走逾远。

      青阳从假山后头出来,抬起手挠了挠脑袋。
      她怎么就遇到危险,失踪了呢?说她失踪也就罢了,他们也的确是不知道她在哪里,可她是什么时候有了一块玉佩的?又是什么时候自己和封悦有了那么一个约定?
      青阳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封悦这么说,又是在打什么主意。
      思考不出来,青阳也就懒得再动脑袋。
      她往旁边看去,柴房门扉紧闭,她在想到底要不要进去。
      所有的声音都在告诉她,如果她进去了,麻烦的事情会越来越多。

      她看了屋门许久,终是挥挥手驱散那些缠绕在她耳畔的声响。
      长长地叹口气,青阳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在自讨苦吃。
      她已经走到门口,伸出手就推开了门。

      屋子里秦歌仍旧跪着,脸色是真正的苍白。
      他的身上衣物完好,或许被鞭子抽拉着出来几根丝线,但是没有破开的痕迹,一个也没有。
      这种不见伤口的鞭打方式,是会伤了人内脏筋骨的。

      秦歌见她走进来,虚弱地笑了笑:“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青阳摇摇头,从怀里掏出药丸,蹲在秦歌面前,给他喂下去才问话:“凤安喜欢你?”
      秦歌咽下药丸,又对她笑了笑:“问话之前,你可不可以先将我从这里扶开?”
      青阳眨眨眼睛:“我倒是想扶,可是你方才不让我扶。”
      秦歌又笑了,对青阳伸出了手:“有劳公子了,我的腿实在动不了。”
      青阳依言,伸手将秦歌从钉子板上挪开,小心翼翼让他靠在墙壁上,然后帮他放直了双腿。
      屋子里有现成的药物,青阳取了合适的来,一边给秦歌上药,一边又问道:“凤安喜欢你?”
      秦歌轻轻“嗯”了一声。
      “那她干嘛还要缠着封,封安?”
      “我知道他叫封悦。”
      青阳抬头看了秦歌一眼,埋下头继续上药:“那你也知道我也不叫什么封尘吧,我叫做青阳,孟青阳。”
      “恩,孟公子。”秦歌嘴角含笑,看不出来他的伤口到底有什么疼痛。

      青阳一直以为自己的忍耐力很好,但今儿个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她故意手上使了一点劲,悄悄看秦歌一眼,他的面色虽然苍白,但就是没有皱一下眉头,脸上始终挂着笑容。淡淡的,疏远的。

      “你该回答我问题了。”她败下阵来,还是老老实实将自己好奇的问题解决吧,“凤安既然喜欢你,她干嘛还要缠着封悦?”
      “因为我拒绝了她,或许小姐想要用别的男人来刺激我,让我好采取行动。”
      青阳恍然大悟点点头。
      秦歌扑哧一笑:“我随便说的,你也信?”
      青阳耸耸肩膀:“我觉得很有道理。即使是随便说说的,也有可能是真实的。”

      *

      秦歌带笑看着青阳,不知为何,看见这个小少年,他的心情总是会突然变得很好。
      看了青阳半晌,他方问道:“公子不回去吗?他们说你失踪了。”
      青阳摇摇头:“不回去。”谁想要被一堆的人看着?她还不如就这么失踪了的好,跟一群人玩捉迷藏比在人前装样子有意思许多。况且是封悦说她失踪,那么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
      至于是什么原因,她是想弄清楚,没准那贵公子还会卖关子。
      但总而言之,她现在是不想也不能回去。

      秦歌没再多言,等她帮自己处理完伤口,他已经能够站起身。
      他换衣服的时候,青阳没有回避,反是瞪大了眼睛盯着他看。
      秦歌被她盯得有些毛骨悚然,不知不觉换衣服的速度加快许多。
      待他换完衣服,整个人看起来便显得挺精神,就是脸色仍旧不是太好。

      秦歌转头,看见青阳灼灼的眼神,心里略微有些忐忑。
      “既然公子不想回去,那么公子晚上要住在哪里?”他定了定心神问道。
      没裸男看了,青阳垂下眼眸正在思考。
      她是可以去找封悦的,但是一想到他肯定会整日与那逢场作戏的小姐在一处,就立即打消这个念头。
      她也不想离开这山庄,那么解决的方法只有一个。
      青阳抬起眼睛看着秦歌,目光直勾勾,明显有目的:“你能不能够收留我?”
      秦歌似是并不意外,淡淡笑着:“当然可以。”

      不久之后,如果有人能够细心细心再细心一点,就会看见他们正在寻找的封小公子正在屋顶上跳来跳去。
      下方走廊有秦管事微笑对着众人打着招呼,如果有人能够再细心一点,就会发现,其实,他们的秦管事正在给封小公子领路。

      秦歌推开自己的房门,眼前只闪过一道黑影,青阳便稳稳当当站在屋子中央开始打量摆设布置。
      秦歌微微愣了一下,未多言,转身关上了门。

      “房间挺好的。”这是青阳由衷的评价。
      秦歌走上前:“怎么挺好的?”
      青阳看看他,不客气坐下来倒茶喝:“就是挺好的。”
      秦歌又想笑了,青阳看起来是想隐瞒事情,但到头来什么事情都写在了脸上,难为她练就了一套面瘫功夫,结果还是被人一眼看穿。
      这少年是觉得一个被庄主这么不待见的管事,住的屋子、用的物品也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却未想到他的待遇,还是如同一般庄园中的大管事,住的好,用的也好。

      这么想着,秦歌带着笑意走到了青阳旁边,将手中的茶壶放在桌上。
      茶壶中的莲子羹已经被他消灭,剩下的这连同封小公子一同失踪的茶壶可不能被人发现。
      青阳已经喝了好几杯茶,是九曲红梅,滋味甘爽,正好给她解渴。
      看见秦歌走来,她随手给他倒了一杯。
      秦歌接过手,略有抱歉道:“公子是客,本是该给公子冲泡狮峰龙井的。”
      青阳摆摆手:“做什么这么讲究,能解渴的就是好茶。”况且这九曲红梅有暖胃的功效,看他在吃饭的时间受罚,定是不能按时吃饭,不见得他的胃会有多好。

      秦歌将茶杯放下,他走到床边,开始铺整被子。
      还未铺整完毕,屋外有人敲门。
      青阳一旋身便躲到床后头去。
      秦歌手里还在铺着被子,口中问道:“谁?”
      “秦管事,我是路良,我来送晚间的冰块过来。”

      秦歌闻言,转身去开了门。
      路良捧着一大盘的冰块站在门前,看见秦歌便是咧嘴一笑。
      秦歌也回他一个笑容,让开道。

      路良走进去,将盘子放在床边,回头见秦歌关上了门,他便面带焦急道:“秦管事,今日又受罚了吧?伤得重不重?”
      秦歌拍拍他的肩膀:“没什么大不了,与平时一般,休息几日便会好。”
      “你总是这句话,你这样的身子,再这么挨几次罚,肯定是会垮掉的。”
      “路良你想多了,只不过是挨几下鞭子而已。”
      路良一双眼睛噙了泪水,他用手背抹掉,叹了一口气:“在这个庄子里头,路良只认识秦管事与二小姐两个好人。可如今二小姐染上了怪病,秦管事你又因为一些小事总被庄主惩罚。路良是签了卖身契的,时间不到不能离开,可是秦管事你不像我,为什么就不走呢?老爷对你那么坏,你何必再留下来?”
      秦歌还是笑着,也不答话。
      路良扁了扁嘴巴,低下了头:“我知道这话我说了很多次,可是秦管事你即便是嫌我烦,我还是要说,你快走吧,赶紧走吧。你对我们母子两个那么好,我怎么忍心再看你受苦!”
      路良还想说写什么,门口又有人敲门。
      秦歌提声问道:“何事?”
      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秦管事,小人来找路良,还有其他各位管事需要分发冰块。”

      秦歌低了声对路良讲:“路良,快去干活吧,我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是明白的。”
      瞧见秦歌还是对自己微笑,就是劝不听,路良咬了下嘴唇,将眼眶中的眼泪擦擦干净,便走出了房门。

      青阳从床后头出来,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秦歌。
      秦歌纳闷了,怎么一转眼的功夫这少年看自己的眼神就变了呢?变得——很暧昧。
      他瞅瞅自己,并未发现是何问题,抬头问道:“孟公子,我身上可是有古怪?”
      青阳坐回桌边,继续喝茶,道:“没有古怪。”
      秦歌不是太明白青阳做什么这样偷偷看自己,不过她不想说也便罢了。

      秦歌转了话题问道:“公子洗澡吗?”
      青阳差点把茶水喷出口,她看看秦歌,假装淡定:“不洗了,免得被发现。”天知道,其实她是很想洗的。
      秦歌笑着:“公子不用担心,我会命人将洗澡水搬进来。”
      青阳上上下下瞅瞅他,问道:“你要跟我一起洗?”
      秦歌有些接受不了她的思维跳跃,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擦擦身就好。”
      青阳想想也对,他腿上有伤,不能沾水。便点点头,决定要洗,又道:“我洗澡的时候不习惯被别人看着,你能不能一会先出去?”
      秦歌点点头:“我会去一趟厨房,给我们找一些吃的,门我会锁上,公子不用担心。”
      青阳对他说:“多找一些,我中午没吃饱。”
      秦歌笑着再次点头。

      晚间时分,秦歌左手拎着一篮子的菜,右手捧着好几本账本回到了屋子里。
      青阳已经洗毕,穿了秦歌的衣服,松松落落地挂在身上,显得她更加瘦小纤细。
      看见秦歌进来,她立即拿过篮子,将饭盒取出,也不管味道如何,塞进嘴巴努力咀嚼,饿坏了当真什么都是好吃的。

      秦歌还是笑着,坐在一旁开始翻看起账本。

      青阳吃饱了就想睡觉,迷迷糊糊,就倒在了床上。
      床头的冰块散发着寒气,空气中的热量低了,她觉得很是舒服,一双眼皮子就要耷拉起来。
      她努力睁开一只眼睛,看着送篮子回归坐在灯前的秦歌,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不睡觉吗?”
      秦歌举了举手中的本子,道:“我看一会账本,你先睡吧。”
      青阳依言,往里头翻了个身,背对着秦歌:“我睡里面,你一会睡在外面呀!”
      秦歌笑着答道:“好的。”

      嘴上虽是这么说的,当青阳半夜突然醒来时,却看见秦歌仍旧坐在灯前,一双眼睛盯着账本,手下算盘轻轻打着,脸色在橙色灯下都显得苍白。
      青阳皱眉头了,坐起身:“你怎么不睡觉?”
      秦歌回头看她,略带歉意:“是不是我拨算盘的声音吵醒公子了?接下来我就不拨了,公子安睡吧。”
      青阳站起身,走到秦歌面前,伸出双手抓住他的肩膀,手上使劲往上一提,秦歌依势站了起来。

      “公子?”秦歌一头雾水。
      青阳的面色看起来十分不好:“我在问你怎么不睡觉!”
      秦歌指指桌上账本,方要开口,被青阳打断:“别管你那些什么破账本,你给我睡觉去!我是大夫,最厌恶的就是我的病人病情恶化。”
      “可是……”
      “你若不睡,我便也不睡!”

      青阳说得决绝,秦歌没有退路,叹了一口气,终是收起了桌子上的账本。
      这些账本也并非一定要今晚对完,只是他睡不着,身上的伤口还是疼得厉害,即使运了功来疗伤,却仍旧受不了伤到内脏的疼痛。
      “吃下去!”青阳递给他一粒药丸。
      秦歌接过,不说什么,便吞了下去,连他自己也不晓得是哪里来的自信如此信任这小少年。
      “以后哪里疼,就对我说!”说罢,青阳躺回了床上。
      隔会,她听见身后秦歌悉悉索索脱掉了衣服。
      青阳微微笑了一下,蜡烛被吹灭的一瞬,她安心闭上了眼睛,身旁是秦歌躺了下来。

      以前,有几个天她夜夜都做噩梦,孟千春便是夜夜都陪在她身旁,用温暖的怀抱驱散她内心的不安。

      许是今夜有人睡在了她的身旁,青阳睡着了,然后便梦见了孟千春的笑容,一翻身,她滚到秦歌身旁,八爪鱼似的一把抱住了他。
      秦歌还未睡着,睁开眼睛低头看着突然滚进自己怀中的少年。

      青阳迷迷糊糊,觉得怀抱很温暖,便呢喃着喊了一声:“有师父在,青阳就不怕了。”
      秦歌鬼使神差伸出手,将青阳的发丝绕到耳后根,少年颈脖间的触感滑润,他竟然有些舍不得将手挪开。

      他发觉自己失态,赶紧收回手,猛地闭上眼睛。
      可是心神已经被打乱,要如何平复?
      他复又睁开眼睛,看着黑暗,开始数山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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