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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祭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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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洛凛，玉琢问你话呢。”见洛凛不说话，一边坐着的一位肤色黝黑，身材健硕，脸上画着红色符文的药仆，面色一沉，凶悍低吼。
玉琢看了那人一眼，深绿色符文的脸上，是隐藏不住的得意炫耀，同时又故作深明大义道：“灵猿，别那么凶，别吓到凛了。我们可是室友。”
“哼！”被叫灵猿的男人，狠狠瞪了洛凛一眼。
洛凛看看玉琢，又看看灵猿。终于在凛的记忆里找到关于对方的记忆。
这位名号灵猿的药仆是一位分化兽人，因为分化成了没什么攻击能力的猴子，还是等级低，变换不稳定的。进了祭祀殿，依然没能享受到中级兽人的待遇，最后依然成了低级药仆。
不过，到底是分化过的人，再加上此人据说因为某些原因修炼起来特别努力。多次进出山林时，凭借其矫健的体魄和分化出的猴类攀越能力。在采集果实，藤蔓类药材时作用很大，很受一些人追捧。因此在药仆中间的威望特别高。
至于这家伙为什么像哈巴狗似得，唯玉琢的命是从，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不提也罢。
顶着灵猿，玉琢，以及一群熟悉的，陌生的药仆咄咄逼人的视线，洛凛微微叹息道：“你们好的坏的话都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我的确是去了执事那边，但只是为了检查下分化等级而已。”
“你是什么等级？”玉琢迫不及待的询问。
洛凛瞟了对方一眼，再环视周围一个个眼底掩饰不住的焦急，紧张和嫉妒，忍不住想，要是他说自己分化成了高级天人，这群人怕是能直接把他生吞了。
“人级，天人。”
“什么？”
“噗！哈哈，我就说了。”
“操！老子还以为能分化成跟老子一样的黄级。”
“呲！真以为谁都能像猿哥你一样啊！”
“呼！害得我也紧张了一把，真是。”
“人级天人？这有什么用？”
“过了一把分化的瘾呗。”
“哈哈，值得庆祝，怎么说都是分化了，隔壁船上那些，可都是没分化的。”
“呵！他要是能分化成黄级天人，那回去，还不得被武殿的执事带在身边？”
“嘿嘿，可惜他没那个命。”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嫉妒和恶毒的嘴脸表现的淋漓尽致，丝毫没有避讳洛凛的意思。
洛凛觉得，他要是个时时刻刻期盼自己分化的土族，听到这群人的话，但凡气性弱点，特么就算不被气死，也得气吐血。
洛凛故作心情沉重地靠在船舷下闭上了眼睛，耳边议论他，批判他的人声简直有些经久不衰。就仿佛他没能成功分化为可以修炼的人，是值得他们庆祝的事情。
不过，从这些人的议论里，他也隐隐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在自己不够强大之前，他一定不能暴露。
不能暴露自己是伪高级天人之体，更不能暴露自己极品坤灵之体。后者尤其重要。
否则，等待他的，怕不仅仅是毁灭。
中午时分，甲板上的众人，再次拿出了乾坤袋，一边吃着各自的肉干，一边抱怨着伙食差。却不知，先于他们起飞的那些未分化的人船上，在继昨日里的烹羊宰牛之后。今日正上演着一场场惨无人道的活人炼药的戏码。
一个个身材瘦弱的男女药仆，被一群身材高大至少两米的人形傀儡，丢进甲板中心一口口的大鼎中，经由一个个脸上绘制着神秘符文的巫师炼制，最终成就一颗颗发着红色光芒的血红丹药。
这些丹药又被喂给船上那些看似健壮的药仆。
这些人在服用了丹药后，一个个或瞬间肌肉暴涨，或瞬间长高一米多，或直接化身成为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等。
短短一个上午，昨日还挺祥和的飞船上，就变成了人间炼狱。而这种人间炼狱的场景，还不止发生在一艘船上。
飞船上在无尽森林上空行了七八天，按照飞船的速度，当此时飞船至少已经到达无尽森林的中围了。
但是作为药仆，洛凛他们这群人是没有资格知道此行目的或目的地的。
或许是这个世界的人，心理素质天生粗大。在最初的担忧和恐惧之后，一众人还是该干嘛干嘛。
洛凛根据凛的记忆，一开始也担忧过。但在看到执事巫祝每日都会带着一群女子跳祭祀舞，以及督促众人修炼，再想想他们得到的储物袋，心中的担忧放下了不少。
他估计他们此行应该会有危险，但应该不至于像凛记忆里活人祭祀，或者活人当诱饵那般。
只要不是那样的，洛凛觉得，在这样的世界，他就该放平心态。
洛凛放平心态的结果就是，早上跟着一群女药仆学习祭祀舞；下午跟着一群男药仆修炼祭祀殿专门给药仆们安排的，人级功法开山拳和追日步。
虽然男药仆队伍里，一直在传言基础祭祀舞，就算学会了也只有铺助修炼和淬体的作用。
只是随着他不间断的学习祭祀舞，一群男药仆就在有心人的推动下，将他赶到女药仆一边。
“哼，仿佛他们一个个没学过祭祀舞似的。”
“就是，咱们祭祀舞可是无尽森林祭祀殿最高等级功法，几乎每一个分化过的人都跳过。”对于洛凛被赶过来，女药仆们是完全没有意见的。但是对于男性们歧视祭祀舞，就让她们很有意见。
男药仆自然是不会公然跟女药仆们辩论，如果辩论那就是代表他们公然挑衅执事，毕竟祭祀舞是执事带头跳的。
他们之所以驱赶洛凛，其实也很好理解。无非就是他们自己放不下面子跟着一群女人跳祭祀舞，但是洛凛这个不要脸的，却每日众心捧月一般，天天在女人堆里‘耀武扬威’。
是个男的，你就说你嫉妒不？
更别说洛凛每次跟一群女药仆说话，都能逗得那群女人笑得跟风铃一般，连一边的守卫大人们都对他另眼相看。
所以，不找他麻烦，找谁麻烦？
洛凛身为一名现代男性，就算自个性取向是同性，对于女性也是天生拥有爱护和宠溺心态的。更别说他丫的从一开始就抱着和人套近乎，讨好的目的。
为此，不仅死皮赖脸编故事诱惑人，还大方拿出好几串对普通药仆来说珍贵的水晶果。好不容易得到女性药仆拥护的同时，就是让一群美丽可爱的女药仆们，争先恐怖的，把自己的祭祀舞心得倾囊相授。
如此，也让他终于在修炼祭祀舞第八天的时候，掌握了祭祀舞的真正核心。
说实话，这速度让某人郁闷的不行，他以前写小说，为了突出主角牛逼，引气入体，那可都是分分钟的事情。结果轮到他了，仅仅是将身体灵力和祭祀舞融会贯通，就花了整整七天的时间。
他果然没有主角命嘛？洛凛暗自叹息。
“祭祀舞不仅要身体力行，每日感受天地之力，自然之力，还需要多在识海中无数遍的演练，如此才能达到天人合一。只有达到天人合一，才能发挥基础祭祀舞的淬体和通灵效果。”一位美丽的女药仆道。
“虽然你只是人级天人，但总得说是有等级的。”某位吃过洛凛水晶果，名叫大花的‘黑美人’道，“我之所以修修炼祭祀舞，是因为听说修炼祭祀舞，可以提高分化等级。虽然我到现在等级也没提升。但说不定将来你有奇遇，拥有一部高级的功法，就可以修炼成巫王，人王了。”
“有一点我听说是真的，就是巫修的话，如果修炼祭祀舞，就可以增加自己的自然亲和力。提高炼药炼丹的成功率，以及绘制符箓阵法的成功率。”
“嗯嗯。这个我也知道。还有我分化的是兔子，虽然没什么用，但是我发现，祭祀舞，可以让我的体质更好，身体的柔软度更高。战斗起来更加灵活。还有，在寻找药材的时候，也会更加灵光。”这位是一个半兽分化人，因为分化是兔子，并且分化出来的兔子耳朵永远收不回去，所以特征特别的明显。
洛凛发现，相比男药仆，还是女药仆们更细心，观察力和领悟力更高。怪不得男药仆们那边，感觉就像是大学生宿舍的管理法。
而女药仆们在祭祀殿，却据说有点贵族小姐的意思。
出于交好的目的，洛凛看着名叫小兔的十六岁女孩道：“我听我们族的老人说，兔子是一种很聪明的动物，所以我想，你的分化，主要应该是头，额，就是智慧。”
“智慧？什么意思？头？”分化成兔子，就直接把自己改名为小兔的女孩摸摸脑袋，“可是除了耳朵，我好像并没感觉到什么特别的。”
“你识字吗？”
小兔点点头：“认识的，我们执事说，只有我认识的药材更多，才能采集更多的药材，所以她教我识字了。我在祭祀殿的时候，就会去看关于药材的书籍。”
看对方一副‘我有认真学习’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洛凛忽然有种看到熊孩子不认真学习，还自觉自己是天才的自傲模样。
“那么你以后除了药材的书籍，可以多看一些其他书籍。如此，就更有利于你采集药材了。”
“会吗？”小兔满眼的怀疑。
洛凛心里一晒，暗道：果然。
“你看书籍，是不是只看图画？”
“是啊，我看它们的名字，然后记住它们的样子。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小兔子满脸惊讶。
洛凛满脸黑线，心说，我一看你这蠢萌蠢萌的样子就知道了，看样子那位教你识字的执事的用心是白费了。
“你要看图画下的文字，只有了解图画下的文字，你才能了解那些药材的生长习性。万一那些药材喜欢长在隐秘的地方，喜欢寄生，喜欢和一大群样子差不多的草长在一起。或者是有毒的，或者它的守护兽是有毒怎么办？你读了那些文字，才会知道怎么避免自己中毒，或者怎么避开那些守护兽。”
“啪！”小兔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腿上，“是啊，我怎么没想到？看来回去之后，我就要认真读书了。”
洛凛：……
其他女孩见洛凛居然聪明地帮小兔解决了半兽人的情况，好奇又胆子大的都围了过来。这些女孩里面，少数分化的是天人或沼泽，只可惜等级很低，有些甚至是人级低级，虽然分化淬炼了她们的身体，却并没有提高她们的体魄。
而在无尽城这样穷乡僻壤的地方，更多的人都是兽人分化，当然，这里面的兽人也包括分化某种食肉植物的。
比如大花。她就是分化的一种会开花的植物。
洛凛没见过她的开花样子，听到她询问有没有让她变强的问题，就问道：“你知道自己分化的植物叫什么吗？既然会分化出来，它们本体一定很强大，所以它有什么特征？”
大花被她问的发懵，一脸呆滞。
在部落里面，因为她分化成了一朵花，虽然是完整的分化，仍然让她的母亲被嘲笑。而且她分化的花，散发出来的不是香味，而是臭味。这也是她被送入祭祀殿后，直接被丢进药仆群的原因。
“我，我不知道。”大花一脸紧张。
洛凛看着平常大大咧咧的大花，一秒变得自卑起来，安慰道：“既然你是完整分化，那么等级肯定是很高的。我觉得一定是有用的。只是我们这里地处偏僻。真正懂得的人并不会来这里。就连祭祀殿里的天才巫修，也多会在晋升巫王之后离开这里。如果你想变强，我觉得你应该去传法殿寻找你的来历。”
“……”
“还有五天就要到了，你这边怎么样了？”与洛凛他们的飞船，相隔好很远的一艘飞船上。人间地狱还在继续。
只是过去了七天后的现在，船上原本的近万人，只剩下很少的一两千人。而且此刻船上又多了一群身着金色服装，或者金色盔甲，一看就地位尊贵的人。
一位负责炼丹，身着黑色巫师袍子的巫师，此刻正低着头，轻声细语的回话：“回禀仙上，人数已经够了。只是不知道这些祭品能不能开启神阵。大祭司的意思，如果不够，到时候可以用分化……”
“呵，就那么几个分化的废物，还值得你们惦记着。我只看结果。你们可以用所有的分化人去开启神阵，到时候进去帮我采集神草灵药的人不够，就用你们代替。”
“呃，这，这……，我等的修为根本不允许……”
“是吗？”
“……”炼丹巫师呼吸一紧。他们这些人，相对于眼前这些人，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否则也不会拿祭祀殿和无尽城里数以万计的普通药仆来炼制祭品了。
如果到时候进入神阵的分化药仆不够，这些人绝对会废了他们，让他们进入阵法的。
想到神阵里面不确定的危险，他们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
炼丹巫师偷瞄一眼飞船甲板上的祭品，只希望这些祭品，可以帮他们成功打开神阵，否则——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3-02 23:13:06~2021-03-04 00:20: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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