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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个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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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周末来临，平日里这一天都是夏烦先起床，而饶寒飞则是睡到日上三竿；但这一日夏烦都没醒呢就听到隔壁床的饶寒飞气愤的嘀咕声，即使对方已经尽量地压小了声音了，但夏烦还是在他骂骂咧咧的声音中醒了过来。
“怎么了这一大早的？”
夏烦声音有些没睡醒的含糊问道。
饶寒飞听到夏烦的声音后就忙从手机上抬起头来，在看到夏烦醒过来后终于忍不住大声地对夏烦说。
“我靠夏烦！我真的是要被气死了！昨晚上你的那条热搜，现在都冲到前五了！而且骂你的人越来越多！现在就连我们学院的一些人都跟风声讨你了。”
夏烦单手撑着脑袋半起身，看着饶寒飞顶着明显刚起床还乱糟糟的脑袋跟他抱怨，夏烦心中一暖。
如果不是床铺隔得太远，他都想伸手在饶寒飞的鸡窝脑袋上揉一揉了。
“你一大早地不睡，去看这糟心事做什么？不困啊？”
“我起床尿尿，然后就想上去瞄一眼，谁想这些网友越来越过分了！我气不过就跟他们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就不困了。”
夏烦听着有些哭笑不得，打着哈欠坐起来，然后才说：“行啦，也就这两天的事，别去看了。”
饶寒飞耳朵顿时就支了起来，他盘膝坐在床铺上，转过身双手抓着床沿的栏杆，兴致勃勃的问：“就这两天？夏烦烦你要坦白身份了吗？要打他们的脸了吗？”
瞧着饶寒飞那都要冒出光亮来的双眸，夏烦真觉得像看到了多年前他养的那只拉布拉多，手又痒了，想rua饶寒飞的狗头（不是）。
“我昨天晚上接了许旭导演的电影配乐，这次我想亲自发布。”
饶寒飞眼睛更亮了，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夏烦说这话时已经下了床，看着床上那比自己还开心的小伙伴，嘴角也忍不住挂起笑意。
等夏烦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时，他就看到饶寒飞重新躺下了，还拉着薄被盖在了肚皮上。
夏烦：“你怎么又睡了？”
“我起太早困了啊，跟傻逼们唇枪舌剑的太费精力，我决定补上一觉，所以烦烦还是你去给我打早餐回来吧。”饶寒飞侧躺着对床下的夏烦蔫蔫地说道。
夏烦：“……”
带早饭都带习惯了的夏烦对此也是驾轻就熟了，叹了口气就离开了宿舍。
一路离开宿舍往食堂去，周六早上的校园比往日要清净许多，等夏烦到了食堂人才多了起来。
比起往日，夏烦发现那投注到他身上的视线就更多了。
端着三明治跟牛奶找了个角落坐下，夏烦边吃边拿出了手机。
明知道热搜上是骂自己的，夏烦也没这个兴趣上去找心堵。
他习惯性的点开企鹅，看向那个已经一天没回复他的联系人，夏烦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他这边一天没联系，17岁戎次那边时间就不知道过去多久，那么多天，戎次到底干嘛去了？连信息都没空回复吗？
这种朋友无端失踪的情况，让夏烦心里有些不好受。
“人去哪了呢？”
夏烦咬着三明治，声音含糊地嘟囔着，然后点开了戎次的个人资料。
原来在资料里多出来的那个空白方框，这时候多出了一段文字，这是之前夏烦看过许多次都没有的。
心中一动，夏烦连忙把视线移了过去，想要看看这方框里多出的文字到底写的什么。
这时也有人来到夏烦所在的桌子前。
“你就是夏烦？”
听到点名道姓的声音，夏烦不得不把视线从手机上抬了起来，然后他就看到三个人一前两后的站在了他面前，来人面无表情，甚至可以说眼里充满了敌意。
夏烦眉头一跳，他点点头说：“我是。”
“就你还敢抄袭临渊的作品？？？你真是不要脸！”站在最前头的女alhpa当即一脸嘲讽的说道。
夏烦：“……？”
“擅自改编临渊的曲子就算了，身为音乐学院的人欣赏力还是有的，热搜刚上时，我们还维护你，但没想到你竟然还抄袭临渊的作品，你要不要脸啊！”
“就是！我后悔死了之前替你说话，亏你还是你们这一届的钢琴首席，竟然做出抄袭的事情！呸！”
有站在最前面的人开喷，后面跟着的两个一男一女的Omega也开喷了。
三人声音不小，所以即使他们在角落里，也很快就吸引了食堂里其他人的注意。
对于这三个找到他面前来维护临渊的人，夏烦真的是无奈了。
他表情古怪地看着三人，等他们都骂了一遍后，他才开口问。
“你们都是临渊的粉丝？”
“当然！我们是盛京音乐学院临渊粉丝公会的人，我是粉丝公会的主席！”
领头的女alpha非常自得地仰仰下巴。
这下子弄得夏烦更无奈了，在网上被自己的粉丝骂就算了，现在到了现实里竟然都有粉丝来找他这个正主对线；你说反驳吧，他们又都是为了维护自己，你说要不反驳吧，还真就这么任由他们说骂不回嘴了？
“所以呢？你们来找我是想做什么？骂我一顿？还是要教训我？”夏烦问。
三人组被夏烦反问得先是一愣，然后女alpha最先反应过来的说：“骂你掉价，打你更不是我们这些临渊粉会做的事！明眼人都能看出你作的那些曲子就完全是抄袭!我们来找你是想让你跟临渊道歉！为你做出的抄袭道歉！”
夏烦心想，这不是让他自己跟自己道歉吗？
夏烦没心思跟他们折腾，他现在正急着看手机上戎次个人资料里新多出的那一段文字，并不想就这个问题跟他们扯，所以夏烦想了想觉得倒是有一个办法能很简单的解决眼前的情况。
夏烦问：“你们有关注临渊的微博吗？”
“当然有了！我身为音乐学院临渊粉丝公会的主席！我怎么可能连我们家曲爹的微博都不关注！”
夏烦的话听在粉丝公会会长的女alpha耳朵里，简直就像是在对她进行侮辱，情绪激动而引起的信息素激荡反应，让她那一头披肩的长发都因为信息素的激荡而有些竖了起来。
她身后的一男一女这时候也要出声辩驳，但就在这时，夏烦操作了下手机边问道。
“方便说下你的微博吗？我关注下你。”
女alpha不知道夏烦这突如其来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眉头紧皱地拒绝。
“你关注我做什么？”
夏烦这才朝着女alpha举了下手机，然后说：“这是我的微博，为了给你快速证明一件事。”
当夏烦的微博页面在女alpha面前展露时，女alpha顿时瞪大了眼，她此时脸上的表情满是难以置信；站在她身后的两个Omega同样也看见了，一时间三人都不由得长大了嘴巴。
“可以吗？告诉下我你的微博名字？”夏烦再次问道。
这时候女alpha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然后打开了自己的微博把名字展露在夏烦面前。
夏烦瞄了眼，然后快速地在自己手机上敲了出来，搜索出来的人头像正是一张曲谱的第一段落，夏烦一眼就看出来，这曲谱段落正是他的成名曲之一《墨夏》的第一段。
夏烦点了关注，然后才抬头对他们点点头说：“我觉得这样应该不用我跟临渊道歉了吧？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说完，夏烦拿着手机匆匆离开，临走前还去食堂窗口面前给饶寒飞买了份早餐。
在夏烦点击关注的第一时间，女alpha也立刻点开了自己的互关列表，找到临渊的微博后就看到临渊现在跟他的关系就是‘互相关注’。
同样挤在她身边的两个Omega也同样看到了这个事实。
女alpha震惊得整个人都傻了，嘴里喃喃道：“夏烦就是临渊？曲爹跟我互关了？”
而把这一切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的两个Omega更是倒抽一口冷气，然后Omega女孩子‘哇’地哭出声，她捂着脸整个人就蹲到了地上，声音里全是哭腔。
“我、我我我竟然当着曲爹的面骂曲爹了！”
另一个男Omega此时也一脸怔愣，怎么也没想到夏烦竟然就是他的偶像临渊，但他也是第一个回过神的，然后满脸怒气的说：“微博上到底是哪个傻逼带的节奏！真敢说大神抄袭自己？秀逗呢吧！”
在刚才他也是这种秀逗了的傻逼中的一个。
女alpha在听到他的话后，终于也从临渊关注她的巨大惊喜中回过神来，他此时的双眸里满是火光熠熠生辉，回过神的第一句话就是：“大神呢？？”
他们的大神此时正提着早餐快步往宿舍走去，边走边低头看着手机。
戎次的个人资料下的方框里显示着一段之前没有出现过的文字。
【戎次被赶出戎家后，遭遇到了从前跟他结仇的人报复，这一次因为他的缘故他的好朋友瘫了，他此时面临着巨大的人生抉择。】
看完这段文字后，夏烦走回宿舍的脚步都停了下来，他瞪大了眼死死盯着手机屏幕里的这一段文字。
这应该就是戎次这段消失的时间里他所发生的事情。
只是这么短短的一段文字，夏烦光是看就觉得心里一片压抑，他甚至都不敢去想戎次面对的情况又会是什么。
因为发生着这些事，所以戎次才没功夫联系他吗？
右手紧紧抓住手机，此时夏烦心里对戎次的担心已经到了极点，他甚至忘记了在他的这个时间里，戎次好好的不说，还是一个首富来的。
夏烦此时满脑海里都是戎次头像上那个桀骜狠戾的少年模样，那少年在面对这番变故时该是多难熬？
站在原地，夏烦紧抿着嘴唇。
他想也没想，直接在对话框里按下了语音通话，这个通话之前他从没想过，也从没播过，但现在夏烦看到那段文字后，就迫切地想要知道17岁的戎次现在的情况。
“夏烦！”
在夏烦给17岁的戎次拨语音时，之前被他留在食堂里的粉丝三人组这时候追了上来。
夏烦没听到，听到了也没功夫理会他们。
粉色三人组来到夏烦身边后，不远不近地站定，然后才由女alpha来开口。
“大、大神——”
听着手机里的等待接通的声音，夏烦理都没理会追来的人。
见夏烦没理他们，那女alpha又喊了声。
“曲爹大神——”
“闭嘴！”
夏烦少有的恶声恶气让人闭嘴，转头看向被自己的话说得下意识闭嘴的三人，夏烦心下顿感抱歉。
他想抬手用手背抵一下额头，但手一抬他才注意到自己手上提着的早餐。
耳边手机等待接通的铃声响到停止，夏烦心中焦躁顿起。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焦躁后才对着三人说：“抱歉，我刚才急着打电话。”
粉丝三人组连连摆手，声音不齐的同时开口。
“没有没有，是我们吵到你打电话了。”
“是我们抱歉才对，大神你不用跟我们说抱歉的。”
“大神对不起，是我们打扰你了。”
瞧着眼前这三个明显比他还大上一届或两届的师哥师姐，而且他们还是自己的粉丝，夏烦一时间也更加地不好意思。
“这样吧，能麻烦你们帮我把早餐送回我的宿舍给我舍友吗？我这边先有些事要忙，等忙完了，我回我的宿舍找你们，到时再好好聊？”
三人当即就是眼睛一亮，然后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那男的Omega第一时间上前来接过夏烦手中提着的早餐，然后说：“大神你快去忙吧，我们先去你的宿舍等你！”
女alpha看着男Omega殷勤快速的动作，先是瞪了他一眼，然后也笑着对夏烦说：“是啊大神你先去忙吧，早餐我们给你送过去。”
“是啊是啊大神，你先忙。”女Omega也连忙插嘴说。
夏烦听了也不矫情，直接点点头，然后拿着手机转身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
边走他边再次点开语音通话拨了过去。
跟当初的语音一样，没有红色感叹号也没有接不通的忙音，夏烦觉得这语音通话是打通了的了，只是可能少年戎次那边没有听到而已。
连着打了三个，都没有被接通，夏烦都要以为这语音通话可能真的没戏了。
第四次拨打，夏烦想着这次再不被接通，他就改发消息，不管怎么样，都要联系上戎次才行。
在语音通话连接的最后十多秒的时候，夏烦手机震动了两下，铃声消失，一道介于少年跟青年之间的沙哑声音在夏烦的手机听筒里传出。
“喂？”
夏烦呼吸一滞，咽了咽口水才试探地说。
“戎次？”
“嗯。”
从接通电话开始，对面的人说话就没超过两个字，但得到对面人的确认，夏烦打心底松了口气。
从看了那方框里的资料后就有许多话想对戎次说的夏烦，这会儿听到戎次的声音后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夏烦就这么对着手机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对面的戎次先打破了沉默。
“你说说话。”
“啊？”
“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一时间戎次这话让夏烦觉得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里怪，最后他轻咳了两声，也找回了自己的思绪。
“你最近怎么样啊？一直都没有回我信息呢？”
“还好，手机坏了，这两天才修好。”
那你修好了干嘛不回复我？夏烦想问，但话到了嘴边却咽下去了，他想到了对话框上的那一段文字，然后转了个话题。
“戎次，我当时问过你想不想知道你未来是什么样的人吧？”
“嗯。”
“你说你不想知道，我这边估计也不能告诉你，但我想说，你是我很敬佩的一个人，你很厉害，在我人生的见识里，没有人比你更厉害了。”
所以，你不要被你眼前的困境打败呀。
这时候，夏烦也才想起来，他这个时间段里的戎次已经是新晋首富了，所以就算戎次少年时曾经遇到过这样的坎坷，也会熬过来并成为他成长的肥料的。
在夏烦说完这番话时，他手机对面的人却半天没有回应他，夏烦只能够听到听筒那边微弱的呼吸声，如果不是这点呼吸声还在，他甚至要以为手机那头已经没有人了。
“我、很厉害吗？”
许久，那边的少年戎次才再次出声。
夏烦用力地点点头，然后才意识到对面的人看不到，忙说：“你很厉害，超级厉害的，所以——不管你现在遇到了什么难题，我相信你都可以应付过来，戎次，你可以的。”
夏烦不会哄人，嘴甜这种事情从小到大他都不会，所以这番打气的话语说得十分的干巴巴，意识到这一点夏烦有些懊恼。
他绞尽脑汁地想漂亮话，但没等他想出来，手机另一头的戎次接过了话尾。
“谢谢。”
这两个字进入夏烦耳朵顺着他的耳道直扎心脏，让他心湖泛起阵阵涟漪。
他抬手抓上自己心口前的衣襟，然后才笑着说：“谢什么呀，我说的就是实话而已。”
“我想问你一件事。”突然的，戎次的声音郑重了起来。
夏烦也不由得正了脸色，他想到这或者就是资料框框上所说的‘抉择’。
“我打算创业，你只需要告诉我，我选择的路可行不可行就好，可以吗？”戎次说。
夏烦心神一紧，他不知道这个聊天框，允不允许他做这种程度的剧透。
“我选择做互联网，可以吗？”戎次的问题来了。
夏烦自己虽然不了解戎次的发家经历，但他现在就是互联网巨头这件事，夏烦还是知道的。
所以夏烦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可以。”
*
A200年。
狭小漆黑的平房出租屋里，刚过生日不久，刚满了18岁的戎次正坐在一米八的小床上，他后背抵着纸糊的墙壁，修长的两条腿曲起来放在身前都能踩到床沿，在床铺周围，影影倬倬的堆放了许多东西，让这间狭小的房间里看起来几乎没有落脚地。
嘴里叼着没点燃的香烟，戎次听着耳边手机里传来男孩干净清澈的肯定，心头上那仿佛压着千斤巨石的压力似乎因为对方的这话而松快了许多。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这男孩的声音，还是因为他的话，或者两者皆有。
戎次他仰着头让头顶抵着墙壁，然后语调轻快了许多地说：“你的昵称是范？还是繁？”
“第二声。”对面应。
戎次看着屋内黑漆漆的天顶，说：“繁繁？”
“嗯？”男孩带着鼻音的轻咦声传来。
“我十八岁了，今天是我的生日。”戎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手机另一头的男孩说出这句话。
“啊？今天你生日吗？戎次！生日快乐！”男孩的声音先是惊讶然后便充满喜色地向他祝贺。
戎次感觉男孩的声音里真的能够很明显的带上属于他的情绪，让人只是听声音就能够去了解他的心情一样。
“叫哥。”戎次想，在男孩的时间里，怕是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比对方都要大了。
“戎次，我给你弹生日快乐歌好不好？”男孩无视他的话语，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话。
戎次想象着男孩此时的模样，嘴角勾起了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扬起的弧度，他应声：“嗯。”
然后他等了十分钟，听着听筒里男孩变得粗重的喘息声，听着男孩开门的声音，再之后就听到男孩郑重其事地跟他祝福。
“戎次，18岁生日快乐！祝你心想事成！”
随着祝福的话语落下，欢快的钢琴音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男孩的歌声。
歌声钻入戎次耳蜗，童谣一般的歌曲却让戎次脑海中浮现出许多记忆深处美好的场景，那是他曾经跟父母过生日的记忆，那是他年少时最美好的珍贵记忆，看着记忆里的一幕幕，他就这样被这歌声带入了美好的梦中。
要知道在这之前，他已经失眠了好多个夜晚了，他自己也没想到会在这么一首生日歌曲中被很快地带入睡眠。
戎次也没听到，在他呼吸声变缓时，他手中拿着的手机那头传来了男孩挂断语音通话前最后的话语。
“哥，晚安。”
*
A212年。
挂了语音通话，夏烦在钢琴前又坐了一会儿，他点开资料看，戎次的年龄确实变更成了18岁，再往下，之前那一段文字再一次消失了，框框变成了空白。
夏烦不知道戎次的抉择因为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但他已经做了他能够做的了。
叹了口气，夏烦才收拾好钢琴，然后关门离开了琴房，戎次这边的情况暂时告一段落，他可还没有忘记，宿舍那边，还有人在等着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戎次次：烦烦叫哥，不叫哥就叫老公，二选一！
夏烦：那还是哥哥好了（羞耻
夏烦要二选一，我今天也二合一啦！补上昨天的欠更！么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