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婚礼筹备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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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可认为他们只是【帮】华生和玛丽筹备婚礼而已，但夏洛克似乎不是那么想的。他仿佛把华生的婚礼当成了一场关乎性命与荣誉的决斗，恨不得把每一个细节全都准备周全，不知道的人恐怕以为要结婚的人是他才对。
妮可作为夏洛克的同居人，成为第一“受害者”。夏洛克做事从来在乎时间地点，他自己可以一整夜不睡觉来写曲谱，然后理所当然地大半夜被把妮可叫起来听他谱曲的成果。
据说筹办婚礼非常考验一对情侣的感情，在这期间爆发的冲突是平时完全难以想象的。华生和玛丽感情有没有遭受考验妮可不知道，不过她觉得这话用在她和夏洛克身上十分准确。
妮可能够理解夏洛克的心情，也试着过体谅宽容过，仅仅在被他逼疯之前。
为了夏洛克的心里健康问题，华生、玛丽和妮可三个人还私底下开了一个小会。
“我们得做些什么，让他恢复正常。”玛丽说完就把目光投向华生和妮可。无论是夏洛克的女友还是夏洛克最好的朋友，他们两个都是再好不过的人选了。
“我试过了，但效果并不明显。”妮可十分抗拒做更多的尝试，“我认为解铃还须系铃人，华生做的会比我更好。”
夏洛克致使她睡眠质量严重下降，生物钟混乱，晚上睡不好，白天提不起精神。而夏洛克本人却依旧精神奕奕，因为虽然他的作息古怪，但他保证了自己每天八小时的睡眠。妮可可做不到像他那样想睡就睡，想醒就醒。
玛丽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被两位女士用饱含期待的目光看着，华生感觉压力有点大。他并不推辞帮助夏洛克，但对玛丽和妮可的态度有些意见，“为什么都看着我？好像在说一切都是我的错一样。”
玛丽指出一个事实，“是你邀请夏洛克做伴郎的。”
妮可在一旁补充，“很显然你那句‘我最好的朋友’对他来说简直是一剂最好兴奋剂。”
华生一脸不可置信，他不相信这些也能成为归罪于自己的理由，“是的，但这并没有错，而且他确实是我最好的朋友。”
“对，没错。”妮可附和地点了点头，“但这话是你说出来。”
玛丽接着道：“所以你的负责。”
两位女士一唱一和，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华生。
华生无奈的摊手，“好吧。”
虽然华生承担起了夏洛克“心理疏导”的重要工作，但妮可也没能置身事外，不过这一次确实是她的问题。
跳舞显然是婚礼环节中重要的部分，但妮可并不太擅长这个。原本夏洛克也和她差不多，但夏洛克学习速度飞快，很快就剩她一个人拖后腿了。
“我一定得这样吗？”妮可穿着家居服，却得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和夏洛克在客厅里练习跳舞。
“是的。”夏洛克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肯定了回答，又打趣她，“你不是最擅长迎合这种繁文缛节吗？”他牵着妮可转了圈，“从不抱怨，从不拒绝，也不会让人为难。”夏洛克难得在这种事情上占据上风，显得得意非凡。
妮可不快道：“闭嘴吧，夏洛克。你最好停止你落井下石的行为。”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对她来说穿着高跟鞋跳舞就是一件难以驾驭的事情。
夏洛克被怼了依旧兴致高昂，他用一种说教般的口吻说：“总有一天，你说过的话会成为攻击你的武器。”
妮可哼笑了一声，故意用高跟鞋踩他，“总有一天，你逼别人做过的事情也会成为攻击你的武器。”因为身高差的问题，夏洛克坚持要她穿至少五厘米的高跟鞋来调整这个差距。
“哦——”
夏洛克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妮可的“暗算”，妮可却因此而失了重心，直接扑到了他身上。夏洛克也被她带偏了，两个人摇摇晃晃地跌倒在沙发上。
妮可先发制人，“这都是你的错。”她屈膝坐在夏洛克的腰上，这在打架中毫无作用，不过玩闹的话，足够让人翻不了身了。
夏洛克非常有自知之明，迅速给出了三个可能的选项，“高跟鞋？跳舞？或者是那些话？”
妮可反问：“你觉得呢？”
“我可以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吗？”夏洛克摆出一副拒不合作的姿态。直觉告诉他，这是一道送命题。
“你当然可以，但——”妮可话说到一半，突然被一阵响亮的清嗓子的声音打断了。
华生站在门口，“很抱歉打扰你们，但我和夏洛克约好了……”他虽然说着抱歉的话，但脸上带着笑意，一副快活的吃瓜群众的样子。
“你来得正好。”妮可翻身站起来，“如果你再晚来一点，我们可能已经打起来了。”
“是吗？”华生看向夏洛克，一脸不信。
“差不多。”夏洛克也跟着站起来，没发表反对意见。
妮可踢掉了高跟鞋，赤着脚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你们可以开始约会了，而我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
“我们很快就好，你只需要在旁边坐一会儿就行。”华生生怕自己真的打扰了情侣的约会，连忙解释，“夏洛克答应教我跳华尔兹，我不太擅长这个。”
“嗯——”妮可意味深长拖长了调子，扭头用水杯指着夏洛克，“所以你跳女步？”
华生也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窘迫了片刻，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似乎——确实是这样。”
“我开始喜欢这个节目了。”妮可端着水杯坐到沙发上，饶有兴致地说道，“请开始吧。”
在有第三者旁观的情况下，华生有点放不开，尤其是他还搂着对方的男朋友，而这个男人还比他高、比他壮。
华生抱怨，“幸好我不必真的跟你这样一位‘女士’跳舞，我根本搂不住你的腰。”
“闭嘴吧，约翰。”夏洛克不快道，“我比你更讨厌这种教学方式。”
“好吧。”华生换了个话题，“你又惹妮可生气了吗？”
夏洛克言简意赅，“显而易见。”
“我真是一点也不意外。”华生见怪不怪，“这次是为了什么？”
“你问这个干什么？”
“也许我可以给你出点主意。”华生很愿意帮助自己的朋友，“我比你更擅长这个。”
“把你的点子留到下一次吧。”夏洛克低声道。他说完朝说沙发的方向瞥了一眼，“她已经睡着了。”
华生也压低了声音，“好吧。”
悠扬的乐曲声飘荡在贝克街，华生在练习中终于找到了一点感觉，动作越发流畅。
妮可蜷缩在沙发上，心满意足地睡着。
一切都美好而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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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临近，华生和玛丽的婚礼终于要到了。
然而在婚礼前夕，又出来一点小意外。妮可接到了杂志主编的一个采访任务，时间刚好就选在了华生婚礼的当天。
如果妮可接受了这个任务，势必会错过华生的婚礼，不过在得知采访对象的名字之后，她知道自己无法拒绝这个任务。
夏洛克希望能为华生准备一个完美的婚礼，但似乎有人想要恶心他一下。
“我很抱歉，夏洛克。”妮可斟酌着开口，“华生和玛丽的婚礼……我恐怕我不能参加了，至少没有办法完整地参加全部流程。”
夏洛克皱眉，“为什么？”
妮可慢慢道：“我那天有工作，一个采访任务……”
夏洛克不太高兴，直接打断了妮可，讽刺道：“什么采访会比我们最好朋友的婚礼更重要？你是要去采访女王吗？”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重要程度比起女王不遑多让。”妮可苦笑了一下，“只要听到他的名字，你也会无法拒绝。”
夏洛克不相信，“谁？”
妮可一字一顿地报出了一个名字：“查尔斯·奥古斯都·马格努森。”
夏洛克脸色大变，“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妮可也放松下来。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她为什么不参加华生的婚礼，而是她为什么会采访马格努森。妮可耸了耸肩，“事实上，我才是被邀请的那一个。他邀请我，给他做一个专访。”
“听着，他远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夏洛克的神情严肃了起来，“你所知道的只是他的表面身份而已，连我都没有完全摸清他的底细。但我可以告诉你，他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是伦敦城内游移的捕食者，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他的猎物。你这样做是在冒险。”
“但这点危险是值得的，而且也是可控的。”妮可沉声道：“至少我们知道马格努森并不是变态杀人狂，我不会有生命危险。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只会使我们丢失先机，陷入更为恶劣的境地中。”
“你从前可不会那么主动。”夏洛克低声嘟囔着，听上去有点像是在抱怨。因为他心里是认同妮可的话的，所以这话他说起来有点缺乏底气。
“这难道不是你所期待的吗？”妮可歪头笑了笑，“用一种更为积极主动的姿态应对那些……”她想了想，才犹豫地用了一个词，“挑战。”她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来代指那些超级罪犯和变态杀人狂。
妮可倒也不是特意为了夏洛克而改变自己，只是她对待这个世界的态度发生变化，行事作风比起往常自然也有不同。
夏洛克有片刻的失语。
妮可见夏洛克的态度发生动摇，趁热打铁，“机会稍纵即逝。夏洛克，你应当比我更懂得取舍。”她说完又做出承诺，“采访一结束我就会立刻赶到婚礼现场。至少我会和你跳支舞，就像你计划的那样。”
夏洛克终于松口承认，“你是对的。”然后下一秒，他开始列举见马格努森的注意事项来。
他话多，语速又快，叽叽咕咕的，像个唠叨的家庭主妇。
妮可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福尔摩斯夫人，夏洛克现在的样子跟福尔摩斯夫人唠叨时的样子还真有些神似。想到这儿，她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意，这多有趣啊。
夏洛克皱眉，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你笑什么？我在说那么严肃的事情。”
“没什么。”妮可清了清嗓子，假装无事发生，“你继续。”
但夏洛克并没有被她糊弄过去，他无比笃定地说出自己的推测，“你在取笑我。”
妮可断然否认，“我没有。”
夏洛克更为果断地反驳，“你说谎。你不假思索的否定让我的猜测更像真相了。”
妮可站了起来，“你的指控毫无根据。”
“你的辩白苍白无力。”夏洛克和她对峙，“更准确地说，是诡辩。”
妮可扬眉，“如果你那么说的话，那么我就要说你的猜测只是武断的臆想了。”
“你不能那么说。”夏洛克拒绝道，“那是在攻击我。”
妮可点了点头，“是的，但我为什么不能那么做呢？”
“因为——那会破坏我们特别而亲密的关系。”
妮可被夏洛克无比“委婉”的措辞逗笑了，她故意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听懂了，你在故意装傻。”
“我没有，你得说得更直白一点。”
“我不会那么做的，妮可。”夏洛克言之凿凿，宛若发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绝对不会说出那个词的。”
“为什么不？夏洛克，我想听。”
“你在逼我。”
“无端的指控。”
…………
他们之间的对话似乎陷入某种奇怪的循环之中，不过显然已经没有人关注最初争执的话题。
夏洛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沙发上，而妮可单膝跪在沙发上，一只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居高临下的俯视夏洛克。
夏洛克仰头靠在靠背上，一副放弃抵抗的姿态，不过依旧牙尖嘴利，“不能每次都是我，这不公平。”
“好吧。”妮可声音温柔而缠绵，说着动人的情话，“我喜欢你，夏洛克。”
她低头与夏洛克对视，他的眼睛在灯光下浅淡，即使凝视着别人的时候，也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味道。
“轮到你了。”
夏洛克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什么可以破坏我们之间的——”
妮可无声地笑了笑。夏洛克刚才好像不是那么说的吧？
她低声评价，“善变的男人。”
夏洛克没有说完的那个词在两人唇齿间游移，也许有人说了出来，也许没有，但毫无疑问，他们都知道那是什么。
——爱。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婚礼筹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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