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开无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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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十七号大街街角，一辆流动快餐车前排了长队，这家出品的热狗和芝士培根汉堡是他们的招牌菜，备受广大市民好评，这可是在哥谭不多见的，连哥谭电视台都来采访过。其中珍珠奶茶、冰淇淋华夫饼和加了沙拉酱的猪肉卷是克里斯的最爱。
跟着红头罩来到中城区的第二天，克里斯凭借他灵敏的鼻子，顺着香味找到了这块风水宝地，只用了短短几天就成了忠实用户，要不是这辆餐车只在早晨和傍晚到这里，克里斯恨不得一天三顿都吃这个。
“两份冰淇淋华夫饼，一个热狗一个培根汉堡，两份酸奶水果沙拉加一个猪肉卷。”克里斯对餐车里漂亮的服务员小姐姐说。
“好的，需要奶茶或者冰可乐吗？”小姐姐勾勾嘴角，她对这个帅小伙印象深刻，在这个寸土寸金的中城区有好几家有名的经纪公司，说不定这孩子就是其中一员。
“不了，还有一大杯蔬菜汁等着我呢。”想到出门前红头罩的警告，克里斯脸色有些发苦。
车里正在摊鸡蛋饼的中年胖厨师闻言，抬头仔细看了看他：“从经纪公司偷跑出来的？”
“砰——”
流动餐车一震，似是被撞了一下。服务员小姐姐对此见怪不怪，站稳后冷静的打包好克里斯的早餐，把一个大纸袋塞进他怀里。
“狗*养的……”中年胖厨师骂了一句，把铲子往锅里一扔，三两下撸起袖子，露出肌肉饱满的大花臂，弯腰从操作台下抽出一只□□，一脚踹开车门跳下去。
克里斯抱着纸袋，嘴里叼着猪肉卷，和其他哥谭人一起围过去看热闹。
撞上餐车的是一辆看起来破破烂烂又搞得花里胡哨的摩托，两个飞机头小混混嘴里叼着烟，吊儿郎当的跨坐在摩托上，看见一个壮汉拎着抢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群人，吓得差点蹦起来，但又抹不开面子，梗着脖子色厉内荏的大声叫：
“你，你是不是汤姆·维奇！”
厨师哼了一声，拉开了枪上的保险，对准两人的摩托：“怎么，敢来找我的茬？”
两个飞机头对视一眼，缩了缩脖子，其中一个嘿嘿笑了笑：“怎么会，我们也是有任务，有人说四天前在福瑞车站看见你……”
“赶紧滚，没见过什么金发女人，再不滚老子把你脑袋打开花！”厨师粗鲁的端起枪，两个小混混立马缩回摩托上，灰溜溜的跑走了。
厨师骂骂咧咧的拎着枪回到车上，围观群众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也慢慢散了。
“还没结束啊，这都第几天了，中城区都被翻了个遍吧。”
“那可不，也不知道是咋回事，这边还好，雷德胡克区那边前天挨家挨户的搜了一遍，警察和□□轮番上阵，金发老头都没放过……”
围观群众们小声讨论，克里斯竖着耳朵，边听边吃猪肉卷。
“听说是有个金发女贼偷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我怎么听说是某位大佬的情妇跑了。”
听完一堆八卦，克里斯回到红头罩的安全屋，红头罩后半夜一直盯着电脑熬到现在，前半夜是克里斯在盯着，客厅桌子上除了那台笔记本外还有三个显示屏，组成了一个小型监控室。除了监控阿卡姆小丑的动向，克里斯还要兼顾罗克斯伯里桥的监控，十七号大街的监控和安全屋门口的监控，他很确信红头罩要看的比他多，因为前半夜他只看一个屏幕就够了，现在红头罩面前的四个屏幕上摆满了一个个画面，从角度来看似乎都是路上的监控摄像头。
也对，以红头罩的本事，入侵哥谭的监控系统简直像回自己家一样简单。
“我给你带了华夫饼和热狗，小丑还好吧？”克里斯把纸袋放到桌上。
“还老老实实的待在阿卡姆。”红头罩拿起一块华夫饼：“我看见你吃猪肉卷了，蔬菜汁在厨房，自己拿。”
克里斯狠狠咬着培根汉堡。
“外面发生什么事？老汤姆都动枪了。”红头罩问。
“小混混挑事而已，你认识那个厨师？”
“汤姆·维奇，以前这一片是他的地盘，凭着一股子狠劲打下来的。后来他退休后买了辆餐车到处转悠，按理说中城区有点脸面的人不会去惹他。”
“应该还是在找小丑的钥匙，”克里斯想了想：“警察和□□都在找符合条件的人，听说雷德胡克区翻了好几遍，现在还没有影子。”
红头罩冷笑一声：“不关我们的事，把小丑杀了一切都解决了。”
克里斯点点头，那可是企鹅人的仓库，现在还有一堆人盯着，出不了事。
坐在红头罩车上，克里斯有点兴奋，红头罩说要带他见识真正的哥谭，出门前还给他戴上了黑色面罩，外套里面穿上了防弹衣。
“咱俩打扮的像是去抢劫银行一样。”
红头罩往枪里填装子弹的手顿了顿。
“要抢也是我抢，你连枪都不会只能在旁边干看着。”
克里斯满不在乎的擦拭红头罩给的银色匕首，干看着也行，就算逼着他去他也只会拖后腿。
“听着菜鸟，到地方之后跟紧我，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一旦交火立刻给我找地方躲起来。”红头罩沉声说：“虽然都是一群杂鱼，但是对你来说很危险。子弹可不长眼，不管是人还是鸟都可能被打中。”
克里斯飞快点头，他已经脑补出红头罩端着机枪大杀四方，敌人们在枪声中应声倒地，硝烟散尽，红头罩背后闪着万丈光芒，他像美国队长那样站起来，用浑厚的声音吼道：滚出我的哥谭。
想想都帅炸了！这才是男人的浪漫。
红头罩背后一凉，盯着克里斯看了一会，没发现什么端倪。
“……你最好老实点。”
这次他的任务是从一个小帮派手里拿到某个官员收受贿赂的证据，虽然在他的调查中里面还有其他势力的影子，不过问题不大，带这个菜鸟也能搞定。
一辆红色的车悄无声息的穿过哥谭，来到港口区，黑色的车窗贴膜保护了车内的隐私，哪怕是从正前方也看不到车内的情况，自然也没人发现里面坐的是全副武装的红头罩。
红头罩把车停到一个偏僻的拐角处，下了车。克里斯还在和耳朵上的联络器较劲。
“戴反了。”红头罩帮他调整好，领着他到事先踩好点的废弃围墙旁边。
“知道干什么最挣钱吗。”红头罩小声问。
“抢银行？”顺着红头罩的目光，克里斯看见围墙后是一处看起来挺破旧的院子，里面隐隐绰绰有人影在走动。
“接近了，里面人做的事更危险。他们贩毒。”红头罩再次检查了一遍枪，漫不经心地说：“或许高利贷也掺了一脚，在哥谭混黑的就没有手上干净的，企鹅人也是，不过他比这些小帮派更规矩，毕竟规矩是他定的。”
克里斯眨了眨眼睛：“有人雇佣你抓他们？”
“抓他们有什么用，没人会这么蠢。”红头罩冷笑一声，“这些□□拿钱贿赂哥谭的政要法官，还有警察，来换取生存空间。收了钱的人给他们庇护，就算是人赃俱获被抓起来，坐牢的也只是小角色，关个几年就放出来了。而上面的人随时可以抽身，花钱再找一帮人找个地方接着干。”
怪不得哥谭乱成这样，合着监狱里关的都是小人物，大佬们都在外面晃悠呢。克里斯抽了抽嘴角。
“目标是一份保险柜里的资料，根据我的调查，这里的制毒工场只是个掩护，里面其实是他们老大的一处秘密基地，他很可能一直藏在里面。而雇主给我的情报是基地在郊区，我查过好几次，那是个陷阱，里面的人是替身。以后你接任务的时候一定要谨慎，很有可能情报是错误的。”红头罩耐心教导他。
“你打算怎么做？潜进去把资料偷出来？咱们只有两个人，里面至少有十几个吧。”克里斯回忆着刚才看到的人影，估算道。
“53人，加上他们老大54个。准确来说，这边能干活的只有我一个。”红头罩把一个巴掌大的平板电脑塞进克里斯手里。
“我先进去清理一遍，你在这等着，等我喊你了你再进去。无聊的话看阿卡姆的监控。”
说完，红头罩几个闪身消失在残垣断壁的阴影中，很快，里面有人喊叫起来，枪响了。
克里斯哪有心情看监控，他在围墙后面探头探脑，心里十分着急，要不是怕被流弹击中，他早就变成八哥飞过去近距离观看了。
伴随着激烈的枪声，红头罩平静的声音从耳机里响起：
“比起潜行，我更擅长正面刚。”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开无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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