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耀）赤血之华》日斑

5、第五章 鲁迅(不)曾说:名字取得好，事业腾飞少不了

　　“闷热之至。”

　　王耀侧趴在石床上懒洋洋地给自己扇风，却还是没能阻止自己的脸闷成奇异的潮红。

　　“是你穿得太多了。”凯撒不满地瞪着王耀严严实实的衣服。

　　王耀只眼瞥他一下，便冰着脸翻过身：“尔等这袍子，穿着和没穿有何区别？”

　　正仰躺着想心静自然凉，面前却有阴影覆下。凯撒蹲在他脑袋前面，撑着头打量他。

　　“王耀，你真的是男人吗？”凯撒怀疑道，“女人都没你长得……嗯……”

　　他一时想不出怎么形容，便吐了一个词：“妖艳。”

　　“嚯。”王耀嗤笑一声，“妖艳……”

　　他慢悠悠伸出手，触到凯撒下巴的胡渣，来回用指腹扫了一圈，最后下滑到他的脖颈，在他微微颤动的喉结上轻轻一弹。

　　“这样如何？”王耀勾起一抹恶趣味的笑。

　　想收回来的手被凯撒一把抓住。王耀挑眼看他。

　　“……要不是知道你是男人，我就中招了。”凯撒扯出一笑，“赛|里|斯……我知道该怎么形容你了。你的黑发就像丝绸般绒暗，你的容貌就像瓷器一样精致。不……单凭我的文字，根本展现不出你的美丽与神秘。”

　　“比泥版上说得动听多了。”王耀淡笑着收回手，“外貌如此不是我的本意。常年被关在宫殿里，渐渐地就成了这样。”

　　“所以才不远万里来罗马？”凯撒心下了然。

　　“是啊，我想找到寰宇之穷极。”王耀撑起身体，好奇道，“这里离后土尽头还有多远？”

　　“大概不远了吧。等我称霸了地中海，我便要去世界的极点好好看看。”

　　虽不言语，王耀却奇异地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可以明白自己所思所想。长久以来无人倾诉的心灵空缺被暖意填满，他怅慨地微叹。

　　“吾国只求安居一隅，万国来朝，我却想向外扩张游历。”王耀陈情道，“大|秦，不知为何，我总有与自己国家的莫名的隔阂与割裂。”

　　“啊？”语言不同让凯撒有点懵逼，“赛|里|斯，你稍微说慢点？”

　　“尔曹还没有这些词……”王耀无奈摇头，“罢了，待下次再与你促膝。战乱之后，你的文化大致就能快速发展了。”

　　“这话说的，不就是比我早几百年吗？”凯撒不满地咕哝，“这点差距很快就能追平。等我发展好了，我就建立十万大军，先占领中亚，再压到你境下，把你据为己有。”

　　王耀不以为意地笑笑：“这儿是汝等的天下，到中原，约莫便会攻守之势相易。今日你款待我，明日你得闲了，便也来我中原，我招待你。”

　　“好。”凯撒握住他的手，开怀道，“顺便，我也想看看你眼中的盛世究竟是什么样子。”

　　“定不会辜负你的期待。”王耀启唇一笑。

　　凯撒哈哈大笑起来。

　　×××

　　“非常大呢。”

　　“嗯，毕竟有一架高达。”

　　“吓？!”

　　“那个长得有点像我家那边的烟花发射器。”

　　“不对哦，其实那个是迷你火箭筒。”

　　“啊？！”

　　“这个是……兜裆布！”

　　“不，事实上是头巾……”

　　“那个应该就是圣诞树了吧？”

　　“完全不一样！你看看树身上的人脸！”

　　“这个是……”“那个——”

　　“话说，你们两个简直就是上个世纪的人啊……居然真的有比我还缺乏常识的人……”

　　才逛完第三个展馆，一开始活力充沛的阿尔便在一刻不停的解说里败下阵来，变得萎靡不振；一开始拘谨的本田菊和王耀却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互相带着不停左看右看。两个像活在同一时代的人在各个物什的想法上相似度极高，因此越聊越相见恨晚。然而，他们各种山顶洞人式发言却令一旁的阿尔满头问号。

　　阿尔：哪来的两个史前人类？？

　　博物馆中的东西可以通过申请加进表演中当布景或表演道具。于是小菊在隔着玻璃馋了那架机器人很久之后，便一改之前的谨慎多虑，提出赶紧建个小组开始创作表演的强烈要求。

　　“在下不争取队长，只有一个提议：谁创作剧本，谁决定角色人选。”小菊坚决握拳，“有人有反对意见吗？”

　　“本田，nice copy！”阿尔一边狂笑一边猛拍了拍他的背，“我没意见。”

　　王耀提出“大家到时候商量”的建议，伊万保持中立。此提议在小菊的吐魂状态中暂且搁置。

　　“接下来决定队长，我来当，大家没意见吧？”阿尔说。

　　他的表情令王耀感到十分奇怪。仿佛在自信中，他还掺杂了一些与表面上的阳光挨不着边的灰暗情绪。

　　三人表态支持，队长决定为阿尔弗雷德·F·琼斯。

　　“对了，队长是不是有义务给队员发薪水？”王耀暗搓搓关上学生手册，旁敲侧击地问道。

　　“你想多了，hero怎么会有那闲钱呢？”阿尔严肃地说。

　　王耀盯——

　　阿尔摊手，欠扁地撅着嘴对他摇头。

　　“就算没有薪水，也得有队内个人表演经费。”伊万忽然发声。

　　穿着相同的白色校服的战友交换了一个贫穷生才懂的沉痛眼神。

　　“……好吧。”

　　？？？

　　“那就把经费转成薪水一起发给你们吧。”阿尔抛了个星星眼给他们，“要是分成两次发就太麻烦了。”

　　感觉不太对劲……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吗？

　　没打过工，只断断续续地被发过生活费的王耀十分困惑。

　　“我觉得可以……王耀呢？”伊万转头。

　　“呃？”神游的时候听到伊万叫“王耀”，他花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我没意见，大概。”

　　“嗯嗯，那就好。”阿尔满意地连连点头，“那么接下来就是最激动人心的环节了……我们的组合叫什么名字？我先来，美利坚合众国！”

　　“驳回！”王耀与伊万异口同声。

　　“啊，不太好吗？那就‘世界灯塔统领之下的正义英雄’如何？或者‘被冠以美国之名的超级英雄们’？”

　　“说来说去都是都是美国统领，绝对不行，我们自己的国家不能变成附属。”王耀习惯性地开始反对，“而且那个是怎么回事，这明明是正常的句子……阿勒，怎么我的话里也有？”

　　“这应该就是所谓‘次元壁消失’吧。”小菊插了一嘴，“偶尔也会发生这样的事呢。在下十分希望下次这种事可以发生在自己身上，这样就可以……”

　　“是是是。本田，别再宣扬你的二次元理论了。”阿尔有点厌恶地挥了挥手，“只要听过一遍就绝对再也不想听第二遍了，明明外表看起来是那么乖萌的一个东方娃娃。”

　　“woc，那个美、阿尔弗雷德居然也会有这种情绪吗？”王耀有点惊讶，“就算是在谈判桌上也从没出现过。”

　　“我也是个正常人，有这种情绪非常normal吧，normal。——嗯？”阿尔扭头看向他，“王耀，我们以前有见过吗？”

　　“……没有。”王耀生硬地开始转移话题，“快点回到正题，名字取什么？”

　　“在转移话题呢。”

　　“Obiviously……”

　　“实在是太生硬了……”

　　王耀青筋暴露地握紧拳头。

　　武力威胁之下，四人的中心话题又回到了名字上。

　　“总之，团队名称一定要有我们的共同点。”王耀振臂一呼，“比如说，我和小…本田都是亚洲人，但我们两个的话可以叫亚洲一家亲什么的……”

　　“虽然并不想成为吐槽角色，但这真是十分糟糕的名字。”小菊死目，“如果是我和耀君的话，‘极东兄弟’大概会好听一些吧。”

　　“唔呵呵，纠正一点，极东可也包括俄罗斯的一部分在内哦。”伊万笑眯眯地插话，“不如组合名就叫做极东之国吧，我们三个说不定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呢！”

　　“喂喂，怎么可以把作为组合中心的Hero丢在一边。”阿尔叫道，“作为投资方，我使用‘一票否决权’！”

　　“十分惊人！”小菊忽然开始做起解说，“目前为止，又出现了新的设定！那么，伊万君将会选择使出什么技能来应对阿尔君的‘一票否决权’呢？”

　　“小菊，你是不是又打开了奇怪的开关……崩人设了啊喂！”王耀扶额，“这种快节奏的谈话着实让我头晕……果然作为老年人还是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啊。”

　　出乎意料地，王耀似乎看见小菊给自己竖起拇指，隔空点了一个赞。

　　？

　　王耀缓缓地在公屏上打出一个问号。但小菊只是对他腼腆地笑了笑，转向伊万与阿尔的时候又开始语气激昂：“那么，让我们把视野聚焦在这场堪比世界大战——不，第二次冷战的场面上！”

　　“叫亚美联，你个欧洲的就别掺和进来了。”阿尔核善道。

　　“起名字还不简单，”伊万挂着和善（恐怖）的微笑，“从历史里随便摘一段就好了。”

　　“噗唔！”阿尔露出被戳中痛处的表情。

　　“真是非常容易就能被结束的冷战……”王耀叹了口气，“好了，别小孩子气了啊。怎么吵都争不赢的。现在快点想个名字吧。先想想我们几个有什么共同之处好了，起国家名容易吵架。”

　　“从外表来看的话，”小菊举手，“凸凹或者信号格数？”

　　“有创造力，”王耀自觉变成评委，“但是驳回。”

　　“要不然就把四个国家的文字拼在一起取名吧？”伊万说。

　　“我觉得行。”王耀点头。

　　“文字不重要，起了名字后面翻译就行。拼字反而让队伍辨识度不高。”阿尔反对，“还是取点和国家有关的名字，以后可以靠这个蹭热度卖情怀。”

　　王耀虽然不太懂，但自觉地回想了一番以前见过的陈情表和上谏。

　　打感情牌、吃国家红利么？好主意。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也好，要不然就叫…，”王耀想了想，“太平洋（PO）吧。”

　　“虽然直白了点，但感觉还不错。”阿尔摸摸下巴，“叫环太平洋吧。以后还方便把马修和任勇洙拉进伙。”

　　“那这名字范围就太窄了。”王耀开了个小玩笑，“为了方便拉人，不如叫泛大陆人类联盟算了。”

　　“好主意欸，就这么定了！”刚刚还一脸精明的阿尔忽然找回了之前的爽朗，“以后想拉谁就拉谁。”

　　“在下认为还是把范围稍微缩小一些为好，就叫做泛太平洋联盟（PPAU）如何？”本田菊提议。

　　“有点太长了，PPU吧。”阿尔定板。

　　“噗，这个名字的缩写超级可爱啊。”王耀捂嘴偷笑。

　　“耀君，”本田菊在不知从何而来的本子上写画几下，为难地说，“再这样下去，你的人设就不鲜明了。”

　　“人设？”王耀一愣。

　　“是啊，伊万君萌系白切黑，阿尔君爽朗系电波，我是偏幕后的沉稳型捧哏。”小菊把本子上对他们的人设分析给他们扫了一眼，“根据反差萌要求为诸位量身打造，绝对令人印象深刻！”

　　“什么意思？”王耀猜想道，“是说要照着这个演戏吗？”

　　“大差不差。要想拥有长久的人气，就得有容易令人留下深刻印象的鲜明特色才行。”菊严肃地说，“耀君，你的特点太多，但又太过中和，杂糅在一起便显得气质不突出。你能描述出自己最强的特征吗？在下会尝试着帮你寻找团队中的定位。”

　　“呃……”

　　王耀想了很久，把近几年家中流行词里自己比较喜欢的几个拼在一起，试探性地说：“土味养生卧槽干饭社会新青年？”

　　“……”小菊沉默良久，“明白了，天然呆。”

　　王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