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预见未来了》苍天不见

28、028.战国时代

　　028

　　虽然阿泉一直瞒着朝雪恢复记忆的事情，但她也没有丝毫介意，更多的是为这件事而感到高兴。
　　泉奈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太好了。
　　她也把阿泉、鲤绊和冬狮郎的来历和兄长与斑详细的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千手柱间恍然大悟的把手锤在掌心。

　　“怪不得扉间一直弄不明白鲤绊的力量是怎么运行的，还有那位透明人……。”千手柱间下意识的将查克拉凝聚在双眼，看向和室的各处，发现那个人并不在这里。平时他们虽然看不到日番谷冬狮郎，但是特意用查克拉去看的话，会看到一层‘气’。

　　这个方法一开始还是扉间发现的。
　　……想到扉间，千手柱间忍不住看了一眼正轻声细语和宇智波泉奈说着什么的朝雪一眼。

　　“那个，朝雪。”明明都二十六七岁的人了，却还是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来，柱间摸着脑袋：“既然泉奈还活着，扉间他……”

　　这个名字刚刚从口中冒出来，千手柱间就暗叫不好。
　　因为几乎是立刻的，朝雪嘴边的弧度就平了。

　　她也不说话，就是不再看千手柱间一眼。

　　千手柱间：“……”
　　他沮丧的看了一眼宇智波斑，希望他能帮帮忙，可惜对方也只能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没过多久，朝雪就下了逐客令。
　　她跟扉间哥哥之间的矛盾，其实并不是因为他杀了泉奈。

　　身为千手的人，扉间在战场上对泉奈下杀手这无可厚非，真正让朝雪难过的是被自己亲生哥哥所利用、欺骗。

　　第一次她把奴良鲤绊的事情告诉他，结果却为鲤绊招来了死亡的威胁。
　　当时他死前受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就被迫在完全陌生的世界，面对战斗方式完全不同的敌人。

　　第二次，是他跟踪自己去了森林。
　　千手扉间是想做什么呢，看看自己的亲生妹妹是否把不该说的告诉了别人，还是准备在她的面前杀了她的朋友。

　　等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都离开之后，朝雪坐在了榻榻米上，双腿屈起抱紧。
　　她依然会把预见告诉扉间，但不想原谅他。

　　就算兄长说他一直很担心自己，那又怎么样，半个月过去了……就连一句简单的道歉她都不曾收到过。
　　这算哪门子的亲生哥哥呢。

　　极深极深的夜里，宇智波斑避开族人，来到了他亲手埋葬泉奈的地方。
　　他注视着这个小土包半响，确定这里没有丝毫被人动过的痕迹，才下手挖了起来。

　　因为埋得有些深，所以稍微花了些时间，结果坟墓里空无一人。
　　——所以，阿泉真的是泉奈。

　　即便没有弄清楚泉奈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但宇智波斑依然由衷的高兴，他一直挂在脖颈处的挂坠拿出来，借着月色的光仔细抚摸查看着。
　　他能够遇见Yuki，是多大的幸运。

　　知道朝雪能够预见的事情之后，宇智波斑其实还有一件事压在心上。
　　那就是那张树叶……

　　在确认了弟弟确实还活着之后，宇智波斑丝毫没有犹豫的把这个坟给销毁了。随后又立刻回到族里，将保存的很好的树叶重新取出，再一次试着解读上面的内容。
　　此前他不知道朝雪有预见能力，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今天知道之后就感觉到微妙来了。

　　树叶很小，几乎记录不下多少字，所以上面只是很短的几个关键词组成的。
　　宇智波斑将夹在特殊液体凝固而成的半透明方块中的树叶放在手心，上面的痕迹还可以看清。

　　其中写有背叛千手的字样上，在旁边划上了X，底部划了两条横线。
　　现在看起来，比起是犹豫不决，更像是未知、不明的意思。

　　但如果这是朝雪预见的未来，她根本没有必要刻意写在树叶上，又藏到那颗信号弹中。
　　为了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宇智波斑又一次出门来到了朝雪的院子。

　　里面的灯还亮着，他松了口气。
　　原本还在犹豫是否要吵醒朝雪，或是在外面等她醒过来，现在不用了。

　　“Yuki。”

　　因为无所事事，所以经常白天睡觉的朝雪这会正睡不着，在和宇智波泉奈聊天。
　　正好聊到了奴良鲤绊惹出的乱子，弄得土之国的大名气得跳脚却找不到偷酒的犯人。

　　“是斑吗？”朝雪听到了院子里的叫声，站起来去拉开了障子，果然是宇智波斑站在庭院里，她有些惊讶的说：“快进来，怎么这么晚了过来。是找阿泉吗？”她嘴上一顿，想了想还是没有把称呼改过来。

　　已经叫了十几年阿泉，让她突然喊泉奈，还有些不太习惯。
　　因为已经认清了身份，所以面罩也已经不需要再带了，宇智波泉奈现在脸上没有丝毫的遮挡。

　　他看向自己的大哥，迟疑了一下，还是叫了一声：“大哥。”
　　知道自己可以不用离开朝雪大人之后，他对恢复记忆这件事和自己过去的亲人的抵触都小了许多。

　　宇智波斑对自己失而复得的弟弟点了点头，“泉奈。”虽然也想跟泉奈聊一会，但现在更重要的是另外一件事。
　　他看向朝雪说：“我是来找你的，Yuki。有些事情我想仔细再问问你……”

　　朝雪眨了眨眼，看了斑一会，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想了想就又对泉奈说：“阿泉，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和斑聊一会。”

　　宇智波泉奈看了看斑，又看了看朝雪。
　　……刚刚他还在跟朝雪大人聊天呢，明明很开心。

　　但他还是非常乖顺的说：“是，朝雪大人。”

　　等泉奈离开之后，朝雪招呼宇智波斑坐下来。
　　“是关于泉奈的事情吗？”

　　除了这个，她实在猜不出斑有什么在大半夜也要突然找过来了解的事情了。
　　可谁料到，宇智波斑摇了摇头，竟然不是这个事情。

　　“那是什么事？”

　　“你记不记得以前我们坐在岩崖上的时候，你突然吐血了？”宇智波斑没有直接问树叶的事情，而是最初的开始而起。

　　朝雪当然记得这件事情，她笑着说：“那次呀？其实跟我的能力也有关系，当时不能告诉你，所以只好跟你说是老毛病。”

　　这样至关紧要的能力，自然不能告诉他。
　　宇智波斑并不介意。

　　他紧接着问：“是能力的副作用？”
　　几乎所有血继界限都有一定的副作用，他以为朝雪也是如此。

　　朝雪做出了一副思考的模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可以这样理解吧，我会因为预见到的事情的不同，身体就会有不同程度的手上。”她兴致来了，干脆现场演示了一下，“就像再过一会会有一只鸟穿过障子飞进来这样的事情，我几乎不会有任何的反应。而像是战争、国与国之间的斗争、尾兽引发的灾害，还有天灾，轻则感冒发烧，严重的就会和你见到的那样，身体里的内脏都发生破裂，导致咯血、高烧等表现。”

　　宇智波斑皱起了眉，“这么严重的副作用，柱间那家伙怎么会同意让你继续使用这个能力的。”
　　他脸上除了不赞同，眼底还藏着一些心疼的意味。

　　更是后悔那天不应该轻易相信朝雪的话而离开。
　　如果发生什么事情的话……

　　“也许是跟能力的副作用有关吧，我的身体如果受伤了，也很快就会好。”两族既然已经合租，共同的村子都建的差不多了，朝雪也没有了曾经的顾忌，直接把自己特殊的体质也告诉了宇智波斑。

　　“以后如果斑要出什么危险的任务，也可以用我的身体……”

　　“不要说这样的话，”宇智波斑的手放在了朝雪的头上，无奈的拍了拍：“我不会用这样伤害你的方式取得力量的。”

　　朝雪一愣。
　　她清晰的可以感受到头顶上那双手的温度，还有斑身上清爽的味道。

　　族人也好，父亲也好，两位兄长也未曾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她想反驳，说自己就算受伤了也不要紧，很快就会好的。

　　可是在宇智波斑的眼神底下，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她形容不出来这是什么眼神，但是……很温柔，她也很喜欢被这样注视着的感觉。

　　最后，朝雪只好胡乱的嗯了一下，低下了头不再去看斑。

　　宇智波斑自然而然的问：“不过，那天是预见到了什么内容，让你有这么严重的副作用？”
　　他虽然表面上若无其事，但是背脊不经意间绷直了。

　　提到这个，朝雪就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啊……其实在好几年前，我不管预见到什么，都会在第二天就忘记。一般来说重要的预见，我都会立刻告诉族人，但是那次因为在外面，回去的途中又昏了过去，醒来以后我已经完全忘记了。”

　　“其实平时就算是没有必要告诉族人的预见，或者是族人不在身边，我也会立刻记录下来。可是那天可能实在是没有时间吧，翻遍了身边所有能留下记号的东西都没有找到……”朝雪的声音忽然一下子仿佛变得很远，听上去有一瞬间的空灵。

　　宇智波斑闭了闭眼，才将这种错觉绕开。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并不是没有记录下来，而是因为记录在了找不到的地方。
　　以他的分析能力，自然已经大概明白了全部的经过。

　　这个预见与他有关，还可能涉及到叛族。
　　朝雪不会让千手一族的人看到，但是又要确保自己知道，所以藏到了别人想不到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原来如此。
　　所以，是他自作多情了。

　　打断宇智波斑的思绪的是突然穿过障子飞进来的鸟，这只鸟受了惊，一进来摔在地上蒙了片刻后立刻叽叽喳喳的□□乱窜起来。
　　朝雪也被惊到了，因为鸟乱飞乱撞的模样有些可怖，她下意识的朝宇智波斑那边躲去。

　　眼瞧着鸟朝着朝雪猛地飞去，宇智波斑几乎想也没有想，伸出手护住了朝雪，结果自己的手上被叨了一下才将鸟丢出去。
　　刚刚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处理方式，但却还是用手去挡了。

　　宇智波斑安抚似的拍了拍朝雪的背部，低声说：“没事，已经丢出去了。”
　　这并不是朝雪的错，是他自己误会了。

　　但没有关系，即便朝雪暂时对他抱有的不是喜欢，他也不会选择放手的。
　　宇智波斑的目光在障子上被鸟戳穿的那个洞上面停留了片刻，朝雪的预见能力很准，但并非不能被改变，就像是千手扉间和泉奈之间的胜负一样。

　　那么，她所忘记的那个预见到底是什么内容？
　　无论朝雪未来是背叛族群还是背叛柱间，这都没有关系……但是，他绝对不会让朝雪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