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12.过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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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点点虚影的记忆片段的苏城沉默的看着那一地灰。
对不起打扰了，这家伙好像真的是前世的自己给留的负责传达信息的神识化身……
这叫什么，脑补过度的自己把自己给玩死了？？？
难道是自己感觉错了？可当时确实在还是小小雕的自己刚进入时感到了来自虚影的杀意与不善的打量，以及……
棺材上有关于夺舍阵法的气息。
自己是自己的爷爷，自己又是自己的孙子。
好绕口啊，而且虚影陈城走的好安详。
苏城沉默的掏出木鱼念起大悲咒，把要消散没的虚影超度转世了。
光着身子的老人转身站定，负手背对着那一捧被自己玩死的灰，然后望向上方的月亮……走错片场了，只有一个黑漆漆的拳头大小的小洞口。
老人吟诗般摇着头“宁可某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某!!!”
问题不大，问题不大——反正都是前世的自己给现在的自己留的快消散的工具人，没了就没了吧。
而且他不是给售后服务了嘛，大悲咒念得很赞。
苏城小心翼翼的找到还健在的玄色龙袍一角把骨灰给包上，小心翼翼的放入袖里乾坤——等出去了就把它四处撒撒，让骨灰看看沧澜四处的风景。
然后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现在光着身子……说是光着身子似乎不打准确，毕竟还是打码了的，下面的是付费内容。
在此声名，袖里乾坤不是非要有袖子，其实本质是在空气中开辟另一小空间放置物品，只是在袖子里拿出来很有b格气氛。
毕竟嘛，你想想你把从袖子里掏东西改为把鞋子一脱从鞋子内部掏出一把大宝剑……
那就是一个很有味道的话题，而且很容易把鞋子撑坏，从此你就可以改名法号为“总破鞋仙人”了。
空气似乎有点稀薄……而且有点晕……
苏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棺材似乎没有烧充分，导致产生了有毒的二氧化硫与很多二氧化碳……
外加这里空气不流通——如果自己还在这里继续看陈城的记忆，估计会成为神州第一个因为自己太浪导致二氧化碳太多把自己憋死或被二氧化硫毒死的修士了。
可是……最好使的玉米加农炮在刚才扔陈城身上的时候，它光荣彻底报废坏掉了。
苏城沉默的看着被火烧着的太平钟灵在那里满地打滚，叹气拿脚踹灭了太平钟灵身上的火焰。
老人蹲在地上眼神直勾勾盯着太平钟灵，伸出一根中指点在太平钟灵额头“给某变!”
太平钟灵：？
它甚至顾不得愤怒，只是疑惑问道“变什么？”
“当然是可以发出七彩光芒的大激光炮!!!”
“没有这种业务啦，你这也太为难我胖虎啦!!!”
苏城战略性后仰，然后抓起太平钟灵要往火里扔“某不管，那你就变成阿拉丁神灯、七颗龙珠或者可以实现可爱老人愿望的美少女战士!!!”
最后一个不太对劲吧？？？美少女战士兼职圣诞老人吗？!美少女职业内卷这么严重的？
太平钟灵满脸绝望，像是苍老了二十岁“亲爱的国师大人，我们还是谈谈有彩虹光芒的炫酷激光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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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为朕如今的死亡而悲伤，老朋友。”
那位传奇一般的年轻帝王虽然已经奄奄一息，但那一双眼睛明亮依旧。他如是说道——
“朕将在危难时刻踏着七色光芒重临人间，沧澜之名将响彻神州——”
那声音颤抖着越发微弱。
他平静的看向自己的老朋友，慢慢吐出最后无情的预言“你要记得——神识化身是朕，也不是朕——它是被朕创造出的没有情感的工具——不要让它助长欲望，否则只会产生不好的事情。”
“老朋友，帮帮朕。朕，朕能信的，也就只有你啦!”
光彩依旧的巨雕在主人病床前恭敬垂首，化作无声而沉默的守护。
“遵命，我的陛下。”
那只曾用斩神剑斩破世间万物的手虚弱的、宽慰般抬起想要像以前一般揉揉那巨大的雕首，却在在触碰的瞬间无力垂下。
陈城是笑着离去的——临死前的他似乎预言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巨雕再抬头时已经泪流满面。
太短暂了——陈城的生命就如蜉蝣一般短暂，却又如流星般耀眼夺目。
这位二十八岁的年轻人，做了天下从没有人敢做的事——
他在宗门林立、凡人被修士无限压迫的世界建立了一个较为平等和谐的统一国家。
前无古人，后也未必会有无来者。
可他还没来得及看看他一手缔造的伟大帝国，就因为那个几乎是不可战胜的敌人临死前的诅咒死在了二十八岁的生日。
他甚至都没有被葬在自己的国家——最后选择了勉强算是自己国家的摇光禁地。
是诅咒——
“沧澜的王，你以为你杀掉我后就高枕无忧了吗？——不，我的灵魂将带着记忆轮回，而你却将死在二十八岁，尸体将会化为剧毒，一旦沾染沧澜的任何地方，沧澜都将尸横遍野。”
巨雕在摇光禁地落地生根，它引领着同族建立翼族在偏安一隅安居乐业。
它有时也会看看陈城尸体存放的大殿里的那个几乎和故人一模一样的神识化身。
只是对方从来都是木呆呆的站在那里不动弹——这具虚影化身只是用来传递信息的工具，它没有感情、没有思想，只是一个和陈城一模一样的木偶。
巨雕从不在意，只是自顾自讲着那些走过的地方、族里又有了新的孩子叫喳喳的吵的厉害……以及，它捡了一颗被抛弃的蛋并孵化出来，它给那孩子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金乌。
希望那被抛弃的孩子未来会像太阳一样温暖耀眼。
那一天，小金乌偷偷跟着父亲来到了大殿，它冲那一动不动的虚影疑惑的歪了歪头“爹，那个是娘吗？”
“……”巨雕毫不留情打在小金乌头上“不是，别胡说。是爹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
魂淡小子，一点不让人省心。
巨雕一天天老了，它的羽毛不再光滑、它的喙不再能咬死猎物、它的爪子不再锋利如刀——它成了一只老雕。
四百多年前的老雕依旧像往常一样去大殿找那具没有思想的神识化身聊天抱怨，却发现——
没有生命的神识化身居然活了。
活了的神识化身附身在那具不会腐烂的二十八岁尸体上，像记忆中的故人一般同老雕谈天说地，他像从前一般耀眼——可它却已经老了。
神识化身说，自己是被一个美丽的女人点化有了思想，而那个女人的亲传弟子时而和他有些联系。
没关系了，那不重要——
老雕不在乎这些，它甚至来不及想为什么会有人能找到大殿。它要带活过来的故人去沧澜看看、去神州各地看看，完成所有当年没有完成的誓言。
那是一段很美好的时光啊，死去的故人再一次出现在它面前就已经很美好了。
如果不被长大的金乌和复活的老朋友每天联起手逗弄它这只老实的老雕就更好了——救命，它用自己的晚节发誓，复活的老朋友不是金乌的娘——以及，金乌不是自己在床上被老朋友做了什么后生出来的蛋。
每天都很快乐——比老朋友当年和自己一同征战四方时热血的快乐更甚，那是万物洗尽铅华后的平和之乐。
他们三个生灵就是一个家——一个完整的家。
篝火晚会上，所有族人喝的醉醺醺的，老雕也不例外。它像当年一样乖巧的化作原型，把头缩进青年怀里，任由青年有一下没一下的顺毛，舒服的直哼唧。
“老……老朋友，”老雕觉得有些晕，但它已经开心的厉害，它莫名想到一个问题“如果，如果……你的转世回来了怎么办啊？”
它想，回不回来都没关系——救世的事就留给转世的家伙做好了，老朋友把知道的信息告诉对方，然后它会想办法留住虚影，虚影还是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陈城。
青年眼中闪过奇异的贪婪光芒，那一瞬间他所有的伪装似乎都因为这份垂涎而被撕裂——
他贪婪的舔了舔嘴唇“朕要夺舍他——老朋友，那样，朕就是完整的陈城了。”然后，他温柔的为老雕顺平羽毛“然后我们三个一起游遍神州。”
老雕沉默片刻“那谁来拯救沧澜与神州呢？”
“众生皆为蝼蚁，”青年满不在乎的说“拯救蝼蚁那种事情朕才不会去做，朕的命比他们高贵的多。他们的死活与朕何干？哪里值得朕付出半分灵力？!”
明明旁边的烛火是温暖的、光明的，场景是温馨的、美好的，可老雕已经遍体生寒。
错了，全错了。
老雕在那一刻终于明白了陈城临死前对它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虚影不是陈城，那个心怀天下的慈悲帝王已经彻底死去。
虚影是一个新的个体，它虽然有着和陈城一模一样的长相，深处的性格上却完全相反——
没有束缚、放肆、视生命为尘埃，它为追求权力而生——虚影肆意在族人身上做实验，甚至不惜与魔修勾结——为它的夺舍大计践踏善意与生灵。
老雕陷入痛苦之中，它似乎从青年的野望中看见了神州未来的结局。
陈城亲手缔造的乐土将被虚影化作地狱，神州将在魔修践踏下建立绝对丛林法则的屠戮场。
老雕毫不犹豫的利用虚影对它的毫不设防将对方封印在了地底的大殿。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12.过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