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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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
梁致回过神来，进了门：“你不是去了海城？”
素怀笑眯眯的把菜端上桌，身上还系着围裙：“过年了嘛，一家人是要团圆的。”
换做平时，梁致肯定是要泼冷水，说一句“不是一家人团不团圆没什么意义”的。但是今天素怀等了半天都没有等来梁致这句话，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梁致默默换鞋子、换衣服，去卫生间洗了手，然后安静地坐在了餐桌前。
“今天怎么……”这么乖。
素怀把后半句咽下去了，重新发言：“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要帮忙关店。”梁致回答道，“之前给你说过了。”
“我没想到会这么晚。”素怀把筷子递给他，“菜都凉了，我又热了下。”
梁致抿抿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风凉话，乖乖地吃饭。
素怀问：“好吃吗？”
长汀私房菜的招牌菜，怎么会不好吃。这话在梁致嘴边打了个转，哪里来又哪里去了，他点点头：“好吃。”
“好吃就行，明年过年还吃这家。”素怀倒是很高兴，给自己倒了点低度数的果酒，然后给梁致又倒了同样口味的果汁，举起杯来，兴致勃勃的，“今年辛苦了！”
梁致也举起杯：“辛苦了。”
两人碰了杯，素怀吨吨吨喝了半杯下肚，然后撑着脸看梁致吃东西：“你今天好给我面子啊，都没泼我凉水。”
“过年了，不好说你。”梁致表情平静，甚至是可以说是温和，“留着过完年再说。”
“那过完年我还是不去海城那边了。”素怀一边喝着果酒一边说，“你念不到我，就不肯接我电话，这样可不行。你一个人在这边，我又不放心。”
“我一个人……”梁致话说到一半，看看满桌子的菜，到底还是没能继续嘴硬，“是挺无聊的。”
生活变成了工作、学习、睡觉的无限循环，武宣他们几个不定时的来访已经算是难得的消遣了。
“我这次带了很好的咖啡豆回来，家里的豆子还是之前超市送的赠品，喝起来总是怪怪的。”素怀给自己倒酒，“耽误你手艺发挥了。”
“我也没有什么手艺。”梁致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大概是在这方面没什么天分。”
素怀顺手给梁致把果汁满上：“比我煮的好喝就行了。”
梁致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十点钟，两个人边吃边聊，很快就到了十二点。
随着新年钟声敲响，窗外的烟花铺满了天空。
素怀举起杯子：“新年好。”
梁致还是第一次和别人一起享受新年，愣了一下才举起自己的果汁：“新年好。”
素怀和他碰了杯子：“新年愿望——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梁致看看窗外的烟花：“嗯，新年愿望。”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新年夜过去，素怀发现梁致的温和果然是昙花一现。
武宣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从梁致嘴里翘出了素怀他们家地址，新年第二天就提着零食可乐上了门。
素怀开门的时候，门里门外的人都愣了一下。
武宣规规矩矩打招呼：“叔叔好，我来找梁致玩。”
“你好。”素怀给武宣找了客用拖鞋出来，把他安置在沙发上，“梁致一早去店里工作了，大概要下午才能回来，你得等一会儿了。”
“啊？我以为他昨天上班今天就该休息了。”武宣很是意外，不过本人倒是一点都不见外，“叔叔，您去忙吧，我自己在这里等他就行。要是您觉得我在这儿不方便的话，您把我塞他屋里就行。”
“没什么不方便的。”素怀笑了下，“把你放他房间里，我才容易被念叨。”
“嗳？”武宣更是惊讶，八卦两个字都写完脸上了，“他在家这么老妈子的吗？平时他在学校可酷了。”
素怀显然是不太懂少年人的“酷”是多重含义的，还以为梁致长成了不良少年：“他……是逃课打架了吗？”
两个在不同方面对梁致有着深入了解的人交换了一下彼此的“梁致成长日志”，都收获颇多，继而拉进了彼此的距离。
“我小姨自从谈了个男朋友之后，在家里就像是变了个人。”武宣大倒苦水，“去年过年还带着我逃家出去玩，结果今年三句话不离男朋友，跟男朋友打电话打到手机没电，扔给我让我充电的时候，我还以为她从烤箱里拎了块刚烤好的炸鸡。”
素怀想了下梁致从刚认识武宣到现在的变化：“有的人的确是变化比较大，不过也有那种看上去没什么不同的。”
“那一定是感情还不够好。”武宣下定结论，丝毫没有顾及到面前这位是“学生家长”，“我从有了喜欢的人到现在，身边的人都说我变化可大了。”说得最多的就是深受其害的梁致了。
素怀：“！！！”
太太！！！我们的西皮要开虐了！！！
武宣可不管“不分宣致”西皮粉受到了多大的冲击，自己还挺美：“我烦我小姨归烦她，但是我要是能把喜欢的人带给家里看……我肯定比她夸张一百倍。”
素怀忍不住用怜爱的眼神看着武宣。
武宣继续畅享：“我妈那么开明，最多抽我一顿，但是肯定会对我对象好的……她不是嫌贫爱富的人。”
素怀作为西皮粉，也要忍不住畅想了。
但是深受粉头莺飞草长太太洗脑的他，脑子里都是自己作为穷小子梁致唯一的亲朋，跟着一起上门提亲，然后看着梁致被保安打出去的场景。
一道大门紧紧关上，把一对有情人就此分开……
梁致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
武宣一脸梦幻的不知道做什么白日梦，素怀坐在他对面，眼含热泪。
见到梁致回来，武宣从沙发上跳起来：“你终于回来了。”
素怀则是慢慢起身，擦擦眼泪，语重心长：“你回来了就好，你们……好好的。”
武宣：“……”
你俩是不是有点什么大病。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第 2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