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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秋·张（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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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上一次的倾盆大雨和电闪雷鸣不同，这一次的魁地奇比赛日风平浪静，阳光正柔。
尽管哈莉娅极力做到低调，格兰芬多队拥有一把火弩箭的消息还是潮水一样泄了出去。周六早晨哈莉娅拎着火弩箭去礼堂吃早饭的时候，一大批学生似乎故意早到，等待着一睹火弩箭的尊荣，这给她的赛前餐饮带来了不小的麻烦。最后的结果是赫敏三下两下用纸片包了两块吐司面包和两根小香肠塞进哈莉娅口袋里，然后四个男生和潘西围成人工通道护送哈莉娅飞奔着逃出堵塞的人群。
“朋友们，这是我们的最后好机会了。”更衣室里，伍德郑重其事地开始发表三年来没怎么变动过词汇的赛前宣讲，“上次比赛，我们因为一些小失误惜败赫奇帕奇——”他有些后悔地看了看哈莉娅，后者有些愧疚地躲避着伍德的目光，“——但是这次我们不一样。我们拥有了一把完美的扫帚，还有了一群更加提高的队员，你们看，今天的天气都在给我们助力。我相信，我们一定会赢的。”
但伍德的表情管理做得并不到位。他瞪着大家，那神情仿佛在说：看你们敢不敢输。
“我们知道了，奥利弗。”艾丽娅真诚地说，“我们会努力的。”
接着，外面的炮声响了起来，紧接着是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随着更衣室门的缓缓开启，外面的阳光透了进来，攀上金红色的格兰芬多球服，再攀到每一个人的发梢。格兰芬多队员紧跟着伍德，排成一队走了出去。
迎面而来的是身着蓝白色球服的拉文克劳队。两队的六位队员一字排开在伍德身后，敬候霍琦女士发出指令。
“双方队长握手！”
伍德和戴维斯同时上前几步，握了握手。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关系向来要比和斯莱特林好很多，因此两位队长虽然表情都不怎么友好，但至少在旁人看来，他们握住的手不是颤抖凶狠的，而是相对平和沉稳的。
趁着两位队长握手的空当，哈莉娅对着迎面而来的阳光眯起眼睛，开始打量起对面的球员。拉文克劳队中只有一名女生，也就是在哈莉娅正对面站立在同样找球手位置上的那个四年级女孩。哈莉娅从别人口中得知她的名字叫秋·张，由于去年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比赛的时候她正在校医院里昏迷，因此她并没有看到对方打过球。但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哈莉娅仍然发现对面的学姐漂亮得惊人——那张带着亚洲独特风韵的脸颊清秀而精致，柔顺的黑色长发和哈莉娅从来不听话的头发比起来显得那么温婉动人，秋·张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自信、端庄与柔和的气息。此刻，秋也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正在对面冲着她友好地微笑。哈莉娅立刻对这位学姐产生了好感，随即也报以笑容。
两分钟后，十五把扫帚升上了天空。鬼飞球在空中翻滚出一道华丽的弧，一声新的炮响炸开了比赛的序幕。
“欢迎各位老师同学来到本学年魁地奇赛季的第五场球赛——格兰芬多对拉文克劳！”哈莉娅寻声望过去，不出意料地看到李·乔丹的长发在教师席中格外显眼——这个双胞胎的好朋友自从她入学以来就一直担任比赛解说员，从未缺席一次。周围金红与蓝白的饰品掀起一轮又一轮浪潮，“大家可以注意一下本场比赛的一个亮点——那就是格兰芬多队找球手的扫帚！那是今年新出品的火弩箭，哇塞，性能太好了——你们看到波特了吗？她的扫帚速度真的很快——”
“乔丹，注意你的说辞。”麦格教授的声音从话筒里隐隐约约地传出来。
哈莉娅全然没想到自己一上场就突然被点名，她只得飞到球场的阴影里，以免引发太多注意力。
“好的，好的，教授……现在鬼飞球在安吉丽娜手中。她正在不断攻破拉文克劳的防线，向着球门不断进发——鬼飞球，小心！——她躲过去了——安吉丽娜得分！格兰芬多十比零领先！”
哈莉娅在空中拍了几下扫帚柄以代替鼓掌——在经历了一年级第一场球赛的事故后，她再也不敢乱翻跟头了。
这时，秋·张骑着她的彗星迎面飞了过来。哈莉娅和她交错的时候，她们同时对对方露出笑容。
“嗨。”秋先打招呼道，哈莉娅注意到她的声音非常细腻温柔。
“你好。”哈莉娅回应道，接着她们各自飞往了相反的方向。哈莉娅打定主意要么在高空飞，要么在阴影里飞，而且在看见飞贼前一定要把速度放慢一点——免得大家一直盯着她扫帚看。
但就在她产生这种想法的时候，她看见了——飞贼的金光正在操场一边的绿茵草坪上发亮。哈莉娅心一颤，紧接着伏在扫帚把上俯冲了下去。
“喔喔，格兰芬多队的找球手突然开始加速——她看见飞贼了么？对，是的，飞贼！”李兴奋地对着话筒喊道，“看看这扫帚的性能——波特简直变成了一道模糊的影子——”
哈莉娅以她在光轮2000上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急速向下俯冲着，一边还不忘左右看看以提防秋·张的突然出现。就在她对飞贼志在必得的时候，一个游走球打着旋儿向她的轨迹飞过来。哈莉娅一惊，猛地提起扫帚把腾空而起，游走球擦着她袍子的下摆飞过去了。
格兰芬多一边发出惋惜的叹气声，拉文克劳倒是为他们的击球手鼓起了掌——在这关键的几秒钟内，飞贼消失了。
哈莉娅毫不气馁地摇摇头，继续慢慢地升向高空，寻找着飞贼。
不久之后，格兰芬多连续进了三个球，拉文克劳也投中两次，比分变为四十比二十。秋·张在哈莉娅不远处始终和她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然后哈莉娅又看见了——这次，飞贼正在一座看台的边上打着旋，而那座看台离秋·张显然更近。
她需要找一个办法能够迷惑秋。于是她向相反的方向缓缓飞了一段距离，用眼角的余光瞥见秋跟了过来。
哈莉娅突然用火弩箭来了一个大幅度转身。她催促火弩箭加速，以超过秋，领先她到达飞贼的方向。
然而秋只是一开始吃了一惊，紧接着她迅速调转起彗星360，堪堪挡在哈莉娅的前方。哈莉娅为了不撞上对方只得在最后一秒向下改变方向，然后再次抬起扫帚柄向上飞——这时秋已经觉察到了哈莉娅的想法，她立刻灵巧地再次变动位置，迫使哈莉娅只得再度改变方向。
第二次，飞贼消失了。哈莉娅惋惜地找了一个高空的位置停了下来，同时为秋的战略暗自新奇。她也注意到，对方在比赛时脸上一直带着笑容，而且显然非常明确要跟定她走。
——那么既然秋选择了这种防御战略，她就要找到破防的策略。
在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又各进了两个球后，哈莉娅再次在空气中捕捉到了飞贼的金光。这次飞贼在她上方远处的空中盘旋着。此刻秋正在她下方不远处寻找着飞贼的踪迹，并且显然还没有发现飞贼。
哈莉娅突然装作全神贯注的模样，向着下方俯冲下去——她的这招调虎离山之计显然成功了，她的余光瞥见秋再次跟了过来。然后哈莉娅故技重施，再次调转了一个大弯，朝着秋的方向加速。
秋显然不会再给她这样一个机会，这次秋毫不犹豫地调转扫帚挡在了哈莉娅的前方。
“哈莉娅，这时候不能对对手太温和！有必要的话把她撞下去也不要紧！”伍德在球门边对她大吼道。
但哈莉娅这次显然也有所准备。她料定了秋阻挡她的轨迹，并且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下，毫不减速地朝着上方拐过去——这是任何扫帚几乎都做不到的一种灵敏度。
“看哪，波特开始加速了！”李的声音清晰无比，“要知道，火弩箭的性能主要体现在其灵敏度和速度，配上球员的精湛技术——”
“乔丹，火弩箭花了钱让你做广告吗？快点解说比赛——”麦格教授的声音插了进来，但是已经晚了。
哈莉娅在空中划过一道迅疾的弧线，脸上满是胜利的微笑——她的右手高高举起，拳头里面露出两只无精打采、徒劳挣扎的金色翅膀。
在哈莉娅降到地面上迎接伍德喜悦的嚷嚷时，弗雷德和乔治正在起劲地互相对抛着对方的扫帚。
“嘿，哈莉娅，奥利弗，别忘了——”双胞胎冲进更衣室前大声喊道，“三小时以后——公共休息室——联欢会！”
欢腾的人流朝着操场涌来，秋趁着哈莉娅被人潮冲散前不知何时挤到了她的身边。
“你好，哈莉娅，我是秋·张。”她比哈莉娅矮了一个额头，正带着甜美的笑容注视着她，“恭喜你们赢了比赛。今天你的表现很棒！”
“谢谢学姐。”哈莉娅也对秋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我觉得你的战略也很不同寻常，其实我很想和你交流一下——你什么时候有空呢？”
“今天中午就可以啊。”秋的笑容更灿烂了，她弯弯的眼角因为笑容眯成一条缝，显得非常美丽，“午饭后在门厅怎么样？”
中饭时候罗恩和赫敏之间剑拔弩张的矛盾氛围似乎被魁地奇比赛的喜悦淡化了。至少，他们不会在见到对方的时候就皱起眉。
“你的火弩箭太棒了！”罗恩的口齿因为嘴里塞满了鸡腿而含糊不清，“秋·张的彗星和你那个真的没法比。”
“确实，格兰芬多找球手实至名归。”潘西拍拍哈莉娅的肩膀夸赞道。
“谢谢。”哈莉娅笑眯眯地说，“今天下午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要开联欢会，所以你们中午可以少吃一点。弗雷德和乔治跟你们说了么？”
“真的吗？他们去哪里弄饮料和点心？”布雷司问。
“他们两个总会有办法。”哈莉娅说，“你们要去蹭东西吃么？让罗恩和赫敏带你们去就行了。”
“他们三个去还可以。”德拉科指指布雷司、西奥多和潘西，“我估计不大行——作为一个斯莱特林找球手，我怕我还没蹭到吃的就会被扔出去。”
大家一阵哄笑。
“为什么是我和罗恩？”赫敏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中午约了秋聊天。”哈莉娅说，“你们难道没有发现秋其实只是扫帚差了一点，她其实水平很好么？”
“聊天？聊什么？”
“讨论魁地奇战术啊。”哈莉娅理所当然地说，“顺便交朋友。”
除了赫敏外的五个人面面相觑。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三年以来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会越来越难赢了。”德拉科低下头，叉起一块烤番茄。
哈莉娅和秋都非常准时地到达了门厅。
“哦，你好。”秋友好地开口道，“去湖边走一圈？”
“好啊。”
她们一起迎着三月初的暖阳走下项目门前的石阶，周围的新草有节奏地表演起波浪舞。湖面水波荡漾，杨柳生枝。
“学姐，我觉得你的球技很好。”哈莉娅率先打开话题，“如果不是彗星的速度稍微慢了一点——如果我们骑着一样的扫帚竞争，我觉得我要赢难度会大大增加的。”
“不不，你的球技也很好，我先前看过挺多次你的比赛。”秋柔声说道，她的嗓音里似乎带着一种天然的笑意，“还有不用叫我学姐，秋就可以了。”
“好的，秋——”哈莉娅顿了一下，“今天你一直在我身边跟着我，可以分享一下你采取这种战术的思路嘛？”
“哦，这个，我的战术会根据不同的对手而自行调整。”秋想了想，说，“你看，显然你拥有一把非常好的扫帚，在这一点上我没法超越你——那么我对你这种情况的战术，就是要尽量阻止你找到飞贼。我想，只要我能够跟在你后面不断堵住你迫使你改变方向，你肯定也会因为要抢飞贼而不断接近它——那么等到我们不断纠缠到足够接近飞贼的状态时，我的机会就会在这种情况□□现出来。”
“……很好的想法。”哈莉娅若有所思地说。
“但是还不够准确。”秋说，“因为你很快就推断出了我的策略，于是你开始采取相反的措施针对我的策略了——再加上你的扫帚，所以今天我第二次没能拦住你。”
“所以我的扫帚真的太有用了。”哈莉娅笑着说，“我做了两年找球手，但这种策略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很新颖。如果你有机会换一把扫帚，你肯定会很强。”
“你胜利的主要原因肯定也不是扫帚啦。”秋立刻说道，“我之前看到你打球的时候就觉得你很不一般——因为你在扫帚上和一般人是不太一样的。看到你骑扫帚，我完全不会产生那种看到人类飞到天上的怪异感，而是觉得你就属于扫帚上的天空——如鱼得水。用我们祖宗那边的话来说，这种感觉就像精卫和大鹏——”
“什么什么？”哈莉娅没有听清楚最后两个名词。
“哦，我是华裔。”秋耐心地解释道，“我父母都是中国人，他们后来移民到英国，所以我在这边出生长大，说中文说得也不流利，也没有回到过祖先的故土，但是我爸妈一直有一种情怀，这使得我虽然在异国长大但依然非常热爱祖国传统文化——我刚刚说到的就是两种中国文化里面的鸟，精卫和大鹏。”
“很有意思。”哈莉娅非常有兴致地说，“精……卫……它有什么故事吗？”
“这种鸟出自我们那边的一本古书《山海经》，讲的是这只鸟与大海结下深仇，于是在死后化作神鸟，衔来仙山上的草木土石，励志要填平大海的故事。中国文学家认为，这是一种……嗯——在比自己强大得多的事物前，百折不回的意志……其实我刚才也没有想那么多啦，但是我们民族的人骨子里可能就有一种对上古神话中神鸟的向往，我觉得你在扫帚上就像神鸟精卫一样自由。”
“这好有意思，”哈莉娅的绿眸绽放着光亮，“那另外一种鸟呢？大……泵？”
“是大——鹏。”秋咯咯笑着说道，“这就是另外一种鸟了，出自于《庄子》。那是一种非常大的神鸟，它的背部纵横几千里宽，一拍翅膀就能飞十万八千里，历代也有很多诗人写了关于它的诗句，比如说一千多年前，中国唐朝，有诗人写‘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翻译到英语里，差不多意思是……一只叫大鹏的大鸟，可以乘着风，飞到很高很高的天上。本来这句话是没什么意义的，但在我们国家的古典诗词里就被赋予了特殊的感情。那位诗人就是在借此表达他自己大鹏鸟一样的信念，希望能够获得赏识，获得荣耀。啊，扯远了——我刚才说大鹏是想说你飞得很熟练，飞得很快。”
“这种夸奖别人的方式太浪漫了！”哈莉娅感叹道，“中国在我的印象里可能只是世界地图上遥远的那个版图像鸡一样的国家——除了觉得它比不列颠大太多了以外，我对它的认识几乎为零。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愿意去接触接触这个国家。”
“好呀好呀。”秋高兴地说，“我也希望以后能有时间去故乡看一看——另外，我们是不是把话题扯太远了？”她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你说得对。”哈莉娅笑了笑，“嗯……我确实可能在扫帚飞行上有点天赋。不知道你有没有去奖品陈列室看过？那里有一块魁地奇最佳球员奖牌榜，格兰芬多的那块榜单上最中央牌子是詹姆·波特，那是我爸爸。”
秋突然沉默了。哈莉娅疑惑地看向她，发现她脸上的笑容隐去了，替代微笑的是一种局促不安的表情。
“嗯——我不是有意要让你想到这个的，如果你不想的话……”
哈莉娅愣了愣，随即立刻明白了。“没关系，”她极力用轻快的语气说道，“我不介意别人跟我说这个的——毕竟我对他们没有印象，反倒能和人聊起他们会让我觉得很快乐。”
“我很抱歉。”秋真诚地说，“我觉得你一直一个人会很孤独。”
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唤，哈莉娅和秋同时向后看去，发现赫奇帕奇的找球手，塞德里克·迪戈里，正阔步向她们走来。
“哦哦，塞德来了。”哈莉娅注意到秋的脸颊红扑扑的，“不知道你有没听说过，嗯……塞德是我男朋友。”
“哇哦，”哈莉娅发出一声惊叹，这时塞德里克走到秋身边轻轻搂住了对方的肩膀，对哈莉娅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我还真的不知道呢——你们两个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设！”
“谢谢你。”秋笑盈盈地说，“今天我们就暂时聊到这里吧——很高兴认识你这样一个朋友，哈莉娅。”
“我也是，秋。”哈莉娅回以一个大大的笑容，“明年再一起打球了，有机会我要多找你了解了解你的祖国——”她向着城堡走去，一边对着塞德里克和秋挥手，“就不打扰你们啦！”
回城堡的路今日格外舒坦，楼上迎接她的将是格兰芬多休息室的联欢。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狂欢一直从下午持续到凌晨。如果不是凌晨一点愤怒的麦格教授穿着晨衣、戴着格子网发卡气势汹汹地出现在休息室里赶大家上床睡觉，这恐怕会是一个不眠之夜。哈莉娅、赫敏、拉文德和帕瓦蒂回到宿舍后胡乱洗漱了一番便倒头就睡，疲惫得连话都说不出口。
直到过了谁也不知道长短的几个小时，宿舍外的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很响的骚动，伴随着一声远远地从楼下传来的怒吼声。
“哪个地方在打雷？”拉文德揉着红肿困倦的眼皮，半掀着眼罩拉开帷幔，不知对着谁发问道。
另外一边的哈莉娅、赫敏和帕瓦蒂也无精打采，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才几点钟……他们还要继续开联欢会吗……”哈莉娅打了一个大哈欠，拉开窗帘发现外面还是黑夜，她疑惑地打开了宿舍门。
楼上楼下的宿舍门一个接一个打开了。衣冠不整的女生们相继探出头张望着，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公共休息室里模糊的争吵声更响了。哈莉娅从中依稀辨别出“天狼星”的字眼，她立刻如同被人泼了冷水一样清醒了几分。
“有人在公共休息室里面吵架或者争论。”她回头对睡眼惺忪的拉文德、帕瓦蒂、赫敏说道，“我下去看一下，你们可以一起过来。”
接着，她挤过走廊，走进公共休息室。令她惊讶的是，争吵的中心竟然是罗恩和珀西·韦斯莱。
“……罗恩，你肯定看错了，没必要这么大吵大嚷。”珀西的声音高得不正常，他似乎极力在劝说弟弟冷静下来。
“你怎么就是听不懂我的话呢？”罗恩几乎是面部扭曲、面红耳赤，接着他的目光越过珀西看到了刚下楼的哈莉娅，“哈莉娅！你不要到公共休息室里面来——你在女生宿舍呆着——布莱克进不到那里去——”
“罗恩，你冷静一点——”珀西试图拉住罗恩。
“罗恩。”哈莉娅目光炯炯地看着朋友，“发生什么事——”
“这里是怎么回事？”哈莉娅的话被麦格教授突如其来的嗓音打断了，公共休息室里的人们这才发现他们的院长不知何时被惊动了，“珀西，我很失望——我很高兴格兰芬多赢了比赛，但是凌晨四点钟不睡觉，你们下周课还上不上了？”
“不是我的问题！”珀西气鼓鼓地辩解道，他的胸脯公牛一样挺了起来，“是我的弟弟做了一个梦——”
“那！不！是！梦！”罗恩大吼道，唾沫星子喷到了珀西的脸上，“教授，你先把哈莉娅送到楼上去——小天狼星布莱克在我的床边上，手里拿着刀！你们可以上去看！我的帷幔被捅破了！还有外面那个肖像也一样！”
哈莉娅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冻成了冰。麦格教授神情凝重，袍角一旋走了出去，两分钟后重新走了进来，这回她的嘴唇气得发抖。
“是哪个十足的傻瓜拿着写满格兰芬多塔楼口令的纸条到处乱扔。”
一阵沉默之中，纳威胆怯地举起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 中国的作者不了解英国文化，永远不可能写出那种文化味，所以我在这方面就不做无力追求了。在这里加入中国文化，可能看着会突兀，但我写得挺开心的——因为我希望欧洲的魔法师也能认识到各地文化的魅力。
秋的温柔学姐形象，我的实际生活中有参考。哈莉娅和秋这段关于魁地奇技术的交流看似简单，其实在生活中是很难的——和你一起卷的姐妹总希望自己多学点，很难把学习资料开诚布公。其实有些时候，坦诚相待才能实现互利共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