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蜘蛛尾巷的波特小姐》霍格沃茨的根号李子

44、阿拉戈克

　　黑暗中，哈莉娅和罗恩面面相觑，牙牙在身边低声嚎叫。
　　银白色的月光照在海格小屋的窗台上，照亮了那上面匆匆爬过的东西。
　　“蜘蛛。”哈莉娅小声说，拉着罗恩来到窗台边上，她能感觉到罗恩向后缩了缩。
　　一小队黑色的蜘蛛，正排着队，摆动着八条细细长长的腿，从窗台上匆匆爬过，消失在窗框下的缝隙之中。
　　“罗恩，海格说要我们跟着蜘蛛……”
　　“……现在？”罗恩看起来惊呆了，哈莉娅感觉他浑身都在颤抖。
　　“之后我们要从城堡出来只会变得越来越困难，今天是最好的机会了。”哈莉娅轻轻说，“来吧。跟上，牙牙。”
　　她点亮魔杖，在海格小屋里发现了一盏提灯，似乎是一年前她和德拉科在禁林里关禁闭时用过的那一盏灯。她没有多想，点亮了灯，就率先走出了海格小屋。
　　“灯给我吧。”罗恩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哈莉娅把灯给了他。
　　牙牙在前面蹦蹦跳跳地带路，这只大猎犬看来是在屋子里闷坏了。地上，两三只蜘蛛匆匆地爬过，躲避着魔杖和提灯的光亮，隐没到草丛之中。
　　他们走进禁林，牙牙一直在嗅来嗅去。他们跟随着那几只孤零零的蜘蛛，走向禁林深处。禁林里长满了奇奇怪怪的植物，他们的长袍时常被荆棘勾住，留下撕裂的痕迹。禁林里寂静得可怕，只有牙牙吐舌头的声音，还有偶尔传来的树枝折断和树叶沙沙的声音与他们作伴。繁茂的枝叶在头顶上摇曳牵连，遮住了繁星点点的夜空。
　　他们走着，走着，哈莉娅估计已经二十分钟过去了。
　　哈莉娅记得海格以前曾经和她说过，在禁林里不要走林间小路……
　　前方突然传来一声骇人的声响，罗恩倒抽了一口气。哈莉娅的心砰砰跳着，屏息凝神地聆听。
　　“听起来是个大东西……”罗恩战战兢兢地说。牙牙这时突然大声犬吠了一下，惊人的声音在凄清的禁林里回响不绝，吓得哈莉娅和罗恩魂飞魄散。
　　禁林的地势开始向下走了，崎岖的小路带着他们来到了一片空地上。
　　什么东西正在向他们快速地移动过来，两个人屏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喘。
　　“哦不……”罗恩□□道，“哦，不，哦，不——”
　　“闭嘴！”哈莉娅焦急地说，“它会听见你的！”
　　“听见我？”罗恩吓得音都破了，“它早就听见牙牙了——”
　　他们站在那里，惊恐万状地等待着，哈莉娅握紧了魔杖。一阵轰隆隆的巨响，禁林突然重新归于平静。
　　“那是什么鬼东西？”罗恩尖声说，用的是一种很不自然的声音。
　　“你觉得它在做什么？”哈莉娅小声问。
　　“大概准备暗中观察，然后扑过来……”
　　他们等待着，浑身发抖，一动也不敢动。
　　“它走了吗？”
　　“不知道——”
　　一片夺目的光芒突然在他们的左侧亮起，轰隆声更响了。
　　“盔甲护身！”
　　哈莉娅眼明手快地发出一道魔咒，和罗恩一起向后退。牙牙高声犬吠着想要逃跑，却被荆棘绊住了，叫得更响了。
　　“哈莉娅！”罗恩的声音因为如释重负而哽咽，“哈莉娅，是我们的汽车！”
　　“什么？”哈莉娅以为自己没听清楚。
　　“汽车！”罗恩高兴地说，“来吧！”
　　罗恩正要走向汽车，没想到却迎面撞上了哈莉娅的铁甲咒留下的透明隔膜。他大叫一声，捂住鼻子。
　　“对不起。”哈莉娅赶紧撤回了铁甲咒，拉着罗恩走向那束亮光。
　　福特安纳汽车果然在那里。它停在一圈茂盛的树木中央，顶上是密密麻麻交错的枝叶，车里空无一人。车灯发出耀眼的光亮。哈莉娅和罗恩惊讶地朝它走去的同时，汽车也在向他们慢慢地移动过来，就像一只青色的大狗在迎接他们的主人。
　　“原来我爸的汽车一直在这里！”罗恩欣喜地围着汽车走来走去，“你看，禁林把它变野了……”
　　的确。汽车的两翼被刮破了，上面沾满了烂泥。显然这车养成了独自在禁林里行动的习惯。牙牙倒是对这车不感兴趣，寸步不离地跟着哈莉娅。罗恩轻轻拍了拍那辆车。
　　“你能想到么，哈莉娅？”这时，车子发出一声低沉的引擎轰鸣，好像猎犬在主人的抚摸下发出欢快的吠叫一般。“我一直不知道它到哪里去了……”
　　哈莉娅眯起眼睛，继续在地上寻找蜘蛛的踪迹。之前那一小队蜘蛛躲避着耀眼的车灯，消失不见了。
　　“罗恩，我们去找蜘蛛吧。”她说，“我们失去线索了……”
　　罗恩没有动弹。
　　哈莉娅抬起头，发现罗恩脸色铁青，怔怔地看着她的后方，脸上活生生地写着恐惧。一丝危险的气息飘过来——
　　哈莉娅甚至来不及回头，只听见一阵响亮的咔哒咔哒声。一个长长的、毛茸茸的东西突然伸过来，钳住了她的腰部，把她拦腰提起，让她脸朝下悬在半空。她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钳着她的东西上长着粗大的黑毛，散发着恶心的臭气。更多的咔哒声传来，哈莉娅用眼角看到提灯被甩在地上，牙牙发出一声骇人的犬吠。她知道，罗恩和牙牙肯定也被拦腰提起了。
　　哈莉娅的脑袋倒悬着，看见那个抓住她的家伙迈着六条长得离奇、汗毛浓密的腿，前面还有两条腿紧紧地钳住她，上面是一对闪闪发亮的大黑螯。在他身后，她可以听见还有一个这样的动物，它显然是在抱着罗恩。他们正朝着林子的中心移动。哈莉娅听见牙牙呜呜地叫着，正在拼命挣脱第三只怪物，而哈莉娅即使想叫也叫不出来，她似乎把她的声音和汽车一起留在空地上了。
　　她不知道他在那动物的利爪里待了多久，只知道黑暗似乎突然消退了一些，她看见铺满落叶的地面上现在密密麻麻的都是蜘蛛。她把脖子扭过去，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一片宽阔凹地的边缘，凹地里的树木被清除了，星星照亮了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可怕的景象。
　　蜘蛛。不像那些在下面的落叶中匆匆爬过的小蜘蛛，而是每一只都有拉车的马那么大，八只眼睛八条腿，黑乎乎、毛森森的，用怪物来形容那些恶心的蜘蛛一点也不为过。那个抓着哈莉娅的巨型蜘蛛沿陡坡而下，朝凹地正中央的一张雾气迷蒙的半球形的蛛网走去，它的同伴把它团团围住。它们看见它钳住的东西后，都兴奋地活动着大螯，发出一片咔哒咔哒的声音。
　　蜘蛛松开爪子，哈莉娅扑倒在地。罗恩和牙牙也重重地跌落在他旁边。牙牙不再咆哮了，而是静静地蜷缩着不动。罗恩看上去的感觉与哈莉娅一模一样。他的嘴巴咧得大大的，似乎在发出无声的嘶喊，眼睛向外暴突着。
　　哈莉娅突然意识到那只把他扔掉的蜘蛛正在说话。不容易听出来，因为它每说一个字都要咔哒咔哒地摆弄它的大螯。
　　“阿拉戈克！”它喊道，“阿拉戈克！”
　　从雾气迷蒙的半球形蛛网中间，非常缓慢地钻出来一只小象那么大的蜘蛛。这只蜘蛛看来就是这个大蜘蛛窝的长老了。它的身体黑中带灰，凭着这一点就可以判断它年纪很大。那丑陋的脑袋上的每只眼睛都蒙着一层白翳——它是个瞎子。
　　“怎么回事？”这个叫阿拉戈克的蜘蛛咔哒咔哒地摆弄着它的大螯，苍老的声音里带着烦躁。
　　“人。”哈莉娅身后那只蜘蛛用一种难以分辨的声音说。
　　“海格？”阿拉戈克靠近了一点，八只乳白色的眼睛努力张望，却一片茫然。
　　“陌生人。”罗恩身后那只蜘蛛咔哒咔哒地说。
　　“把他们弄死。”阿拉戈克恼火地说，“我正在睡觉。”
　　“我们是海格的朋友。”哈莉娅大声喊道。她的心在嗓子眼里跳动。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阿拉戈克本来已经回到洞穴里的半个身躯停了下来。
　　“海格从来不会派人到我们的凹地里来。”它慢慢地说。
　　“海格遇到麻烦了。”哈莉娅孤注一掷地说，“我们是为了帮助他才来的。如果你也想帮他，请帮帮我们。”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诚恳一点。他们现在被几十层大大小小的蜘蛛包围着。虽然她知道对付这种生物的办法，但是这么多蜘蛛，如果真的打起来他们肯定占不了便宜，也没有人能够拯救他们。
　　“麻烦？”阿拉戈克咔哒咔哒摆弄着它的钳子，“什么样的麻烦？”
　　“密-密室被打开了。”哈莉娅控制着自己声音里的颤抖。她本来是想站起来的，但是她的腿现在一直在打颤，她不确定双腿能不能支撑她的重量。罗恩现在脸色铁青，嘴巴张得大大的，盯着地面。“有人-有人认为海格是凶手，把他-把他抓到了阿兹卡班。”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阿拉戈克愤怒地挥舞着大螯，这个举动引起了四周几层蜘蛛一致的咔哒咔哒声，如同整齐的鼓点，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阿拉戈克说，“我记得非常清楚，大概五十年了。他们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把他赶出去的。那次死了一个姑娘，他们认为是海格打开密室放出了我，就把他开除了。”
　　“那么，”哈莉娅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海格是被冤枉的，对吗？”
　　“当然！”阿拉戈克恼怒地说，“他们竟然会愚蠢到认为我是那密室里的怪物！我，来自一个遥远的国度！当我还没有从蛋里孵出来时，一个旅游者把我送给了海格。当时海格还只是一个孩子，但他照顾着我，把我藏在城堡的一个碗柜里，喂我吃撒在餐桌上的面包屑。海格是我的好朋友。他是一个好人。人们发现了我，并要我为一个姑娘的死承担责任时，是他保护了我。从那以后，我就一直住在这林子里，海格还经常来看我。他甚至还给我找了个妻子——莫萨格。你看到我们的家庭发展得多么兴旺，这都是托了海格的福……”
　　哈莉娅鼓起他剩余的一点儿勇气。“那么你从来没有－从来没有攻击过任何人？”
　　“没有，”老蜘蛛怨恨地说，“我是有这种本能的，但出于对海格的尊敬，我从没伤害过一个人。那个被害姑娘的尸体是在一间盥洗室里发现的。而我除了那个我在里面长大的碗柜，我从没见过城堡的任何地方。我们蜘蛛喜欢阴暗和寂静……”
　　“可是当时——你知道是什么害死了那姑娘吗？”哈莉娅说，“因为不管那是什么东西，现在又回来对人发起了攻击——”
　　顿时，咔哒咔哒的声音响作一团，无数条长腿在身边移动，庞大的黑影在她周围晃来晃去。
　　“那个住在城堡里的家伙，”阿拉戈克说，“是一种我们蜘蛛最害怕的古代生物。我记得很清楚，当我感觉到那野兽在学校里到处活动时，我曾恳求过海格放我走。”
　　“它是什么？”哈莉娅迫切地问。
　　咔哒咔哒声更响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也更密了，蜘蛛们似乎正在拢过来。
　　“我们不说！”阿拉戈克情绪激烈地说，“我们不说出它的名字！我甚至没有把那个可怕生物的名字告诉海格！尽管他问过我，问过许多次。”
　　哈莉娅不想再逼问这个话题了，尤其是在蜘蛛们从四面八方聚拢的情况下。阿拉戈克似乎不想说话了，它缓缓退回到它那半球形的蜘蛛网中，而它的那些后代们开始向哈莉娅和罗恩慢慢移动。
　　“谢谢你。”哈莉娅抑制住心中的恐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大一点，“那我们-那我们走了。”身后的树叶沙沙作响。
　　“走？”阿拉戈克慢悠悠地说，“我看不要……”
　　蜘蛛黑压压地向空地中央的哈莉娅、罗恩和牙牙逼过来，他们这才感受到真正的恐惧。
　　“我的后代们听从我的命令，不去伤害海格……”阿拉戈克慢悠悠地说，“但是新鲜人肉自动送上门来，我不能阻止他们去享受……”
　　“你不打算帮助海格了吗，阿拉戈克？”哈莉娅不顾一切地喊道，“在海格帮助了你这么多之后？”
　　然而阿拉戈克只是笑笑，“就凭你们这几个微不足道的学生，能帮上海格什么忙……”
　　“别了，海格的朋友……”
　　蜘蛛们得到了阿拉戈克的首肯，开始以更快的速度向哈莉娅和罗恩扑过来。
　　“固若金汤！”
　　一道透明的防护罩从哈莉娅的魔杖中喷射出来，罩住了她、罗恩、牙牙和汽车。
　　“哈莉娅，想想办法！我们怎么逃出去！”罗恩的声音几近破裂。
　　蜘蛛们开始撞击防护罩了。哈莉娅用左手握住右手手腕，右手紧紧地捏着魔杖，维持着防御魔咒。“固若金汤”这个咒语可以用来抵挡物理攻击，十分有效，比如之前在第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就是这个咒语把同学们和那些破坏力极强的小精灵隔开了。但是这次，面对这么多杀伤力极强的蜘蛛，这样一个物理防护罩不可能维持太长时间。更何况他们还要突破这么多层蜘蛛的重围，除非他们能想到别的办法……
　　她只觉得自己的大脑里一片空白。
　　韦斯莱先生的汽车突然发出一声悠扬的长鸣，自动发动了，停在哈莉娅和罗恩面前，两扇破破烂烂的车门突然打开。
　　“哈莉娅！”罗恩指着那辆车，毫不犹豫地跑了过去。
　　“你和牙牙先上去——”
　　猎狗没命地扑向那辆汽车，罗恩紧跟着也爬了进去。哈莉娅见时机不差，撤除了魔咒，翻身跃进车子中，紧紧关上车门。
　　轰隆！
　　他们惊恐地向车顶上看去，之前被打人柳打出的洞令人胆战心惊地向下沉了沉。车顶上传来咔哒咔哒的响声。车窗上，突然扎进了几条颤抖的、毛绒绒的大腿。
　　轰隆！
　　前方的挡风玻璃上传来一声巨响，一个黑黑的大家伙落到玻璃上，挡住了他们的视线。罗恩的眼睛向外暴突着，惊恐到了极点。
　　“障碍重重！”哈莉娅指着车窗上的那条可怕的蜘蛛腿尖叫道。
　　红光闪过，那只蜘蛛被向后击退，但是更多的蜘蛛开始攻击车门。
　　一条粗大的蜘蛛腿击碎了罗恩旁边的车窗，一只大螯伸进来，钳住了罗恩的脖子。罗恩急促地喘息着，脸涨得通红。
　　“障碍重重！”趁着罗恩挣扎的一个当儿，哈莉娅把魔杖对准了罗恩后面那只蜘蛛，
　　汽车发出一声尖利的悲鸣，接着开始冲刺。
　　韦斯莱先生的汽车轰隆隆开上斜坡，前灯闪耀着，喇叭尖叫着，把蜘蛛们撞到一旁。有几只蜘蛛仰面倒下，无数条长腿在空中挥舞不停。
　　蜘蛛们仓皇地从两边退开了。
　　他们离开了那片凹地，在树林里横冲直撞地穿行。汽车沿着一条它显然很熟悉的路线，机灵地左拐右拐，寻找着最宽的豁口。
　　“你没事吧？”哈莉娅担忧地看着罗恩。他的嘴巴仍然张着，像是在发出无声的嘶喊，但他的眼球不再凸起了。他直瞪瞪地看着前方，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
　　他们稀里哗啦地在低矮的树丛中穿梭，牙牙在后座上受惊地大声咆哮。当他们挤着越过一棵壮硕的大橡树时，两旁的后视镜被撞掉了。整整五分钟，他们都在车上颠簸着飞奔。头顶的树木渐渐稀疏起来，一小块一小块的夜空闪烁着诙谐的光芒。
　　汽车突然停了下来，停得太突然了。哈莉娅和罗恩一下子被惯性推到挡风玻璃上，猛地一震。
　　他们已经来到了禁林边缘了。
　　哈莉娅和罗恩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贪婪地吮吸着禁林边缘新鲜的空气。他们跌跌撞撞地走下车，如获新生。
　　汽车欢快地叫了两声，紧接着，汽车又掉过头，重新冲进了禁林的夜色之中。
　　哈莉娅摇摆着冲进海格小屋去拿隐形衣，罗恩在南瓜地里拼命呕吐。牙牙在毯子下瑟瑟发抖，可怜巴巴地呜咽。
　　“……跟着蜘蛛！”罗恩好不容易才从那摊呕吐物上抬起头，“跟着蜘蛛！我永远也不会原谅海格！我们活着回来真是个奇迹……”
　　“海格肯定以为阿拉戈克不会伤害他的朋友。”哈莉娅揉着自己的腰部说。蜘蛛的大螯把她夹得生疼，她的心到现在还在嗓子眼里跳动。
　　“海格的问题就在这里！”罗恩重重地打了一下最近的那个南瓜，“他总是以为那些怪兽都像人一样，都很友善……看看他的下场吧！阿兹卡班！”他虚弱地颤抖了一下，“跟着蜘蛛……我们去禁林里一趟，半条命都没了！这到底有什么意义？我们什么都没搞清楚！”
　　“至少我们弄清了一件事。”哈莉娅说，“海格从来没有打开过密室。而那个人——那个日记本，汤姆·里德尔，我们不清楚他居心何在，但是他在欺骗我们。”
　　罗恩重重地哼了一声。显然在他看来，在碗柜里把阿拉戈克孵出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他们拖着沉重的步伐，披着隐形衣回到了城堡。公共休息室里空无一人，炉火也已经燃尽了。他们一起瘫倒在了公共休息室的扶手椅上。
　　他们还是一无所知，哈莉娅难过地想。
　　里德尔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不知是敌是友。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又出现了，并且继续在学校里兴风作浪。密室里不知道关着什么比八眼蜘蛛还要可怕的怪物，就连别的怪兽都不愿意说出它的名字。
　　海格，这个唯一能和密室事件扯上点关系的人，被抓走了。
　　邓布利多，那个唯一有能力阻止这些破事发生的人，被停职了。
　　赫敏，她最好的朋友，被石化了……
　　他们还能去问谁？还能相信谁？还能拥有什么线索？他们陷入了一个可怕的僵局。
　　罗恩瘫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哈莉娅落寞地看着从窗口照进来的凄美月光。
　　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跳进她的脑海，一个大胆的、新颖的想法……那是他们现在唯一的线索了……
　　“罗恩？”她轻声说。
　　罗恩猛地一震，然后迅速坐了起来。
　　“嗯？”
　　“那个死去的姑娘。阿拉戈克说她是在盥洗室被发现的……如果——如果，她一直没有离开那里呢？如果她还在那里呢？”
　　罗恩揉了揉眼睛，皱起眉头。
　　“你是说——哭泣的桃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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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后。天。月。考。
后。天。考。完。就。体。测。
我前几周跑步的时候脚腕伤了，每天贴膏药涂药水不敢跑步，几个星期过去了脚还在疼。我要是跑了，脚腕肯定又废了，可要是不跑体育30分就只能给七成……[我裂开了]
——言归正传，煎熬而没有任何爆点的Part3密室估计再过个六七周就能完结啦。
复习去了，希望明天别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