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蜘蛛尾巷的波特小姐》霍格沃茨的根号李子

37、失控的游走球

　　万圣节晚上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都不太安定。然而十一月份了，意味着魁地奇赛季即将来临。
　　十一月，天气骤然变冷了，同学们都习惯把自己裹在厚厚的冬衣里，不再总是停留在户外，而是时常围在公共休息室的暖炉旁边。
　　二年级的教学计划有序地进行着，只是自从那个惊魂万圣夜过后，大家又多了一个可以供讨论的话题。现在，走廊里的人们总是在热切地讨论着斯莱特林继承人的事情，但是没有人有所进展。
　　那天晚上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开来。全校同学和教职工都已经知晓，那天晚上费尔奇的猫被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石化了。但是哈莉娅能听见不祥的声音这一事实还是一个秘密，邓布利多没有让这种说法扩散开去。费尔奇的脾气暴躁到了极点，他现在经常搬了一个板凳坐在洛丽丝夫人被石化的那条走廊里，以“喘气声太大”“嬉皮笑脸”等荒唐的理由关路过学生的禁闭。
　　所以，同学们对这个老管理员的不满情绪日益渐长，这是为数不多的一件全校同学态度比较一致的事情。哈莉娅对此暗自高兴。
　　“费尔奇是个哑炮，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对吧。”十一月中旬的早上，罗恩忿忿不平地对大家说，“比如他为什么那么记恨学生。他嫉妒啊。”
　　大家都轻轻笑了起来。
　　“我回来了。”赫敏在这个时候跑了过来，闷闷不乐地把书包扔在座位上，坐在长桌边上。
　　“怎么了？”哈莉娅问。
　　“我想去图书馆借《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看看上面有没有提到关于密室的传闻。”赫敏回答，“可是平斯女士说，借书的预约已经排到两周以后了……我的那本我放在家里了。”
　　“《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罗恩皱了皱眉头，“谁会看那玩意儿。”
　　德拉科白了他一眼。
　　“我那本我带来了。”哈莉娅说，“我看过了，那上面只字没提有关密室的消息。”
　　“我也觉得那上面查不到的。”潘西说，“如果上面真的有记载的话，那就不会出现那么多传闻了。”
　　“也是……”
　　这一天的第一节课是魔法史。
　　七个人早早地来到宾斯教授的教室里坐好了。几个男生拿出巴希达·巴沙特的《魔法史》，接着就百无聊赖地看着空无一物的黑板了。哈莉娅、赫敏和潘西还算比较好学一点，默默地拿出了笔记本。
　　上课铃打响了，同学们鱼贯地进入了教室。同时，乳白色的宾斯教授也从黑板后面飘了进来，手里捧着一本透明的笔记本。
　　“上午好，同学们。”宾斯教授头也没抬地对同学们说。
　　没有人响应他的招呼。这是魔法史课堂的常态，宾斯教授向来只会自顾自地讲述历史，从来不会关注学生在做什么。
　　“我们今天要来讲一下关于1492年那场政变过后所制定的《魔法法律修正案》的内容以及制定过程。请把《魔法史》翻到第74页。众所周知，在当年发生的……”
　　宾斯教授的催眠技术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五分钟之后，全班就陷入了恍惚。哈莉娅、赫敏和潘西坐在前面，后面一排坐着罗恩、德拉科、西奥多和布雷司。罗恩和德拉科这个时候开始在一张草稿纸上下起了五子棋，西奥多百无聊赖地在课本上圈圈画画，眼神飘忽。布雷司盯着窗外的一只鸟开始发呆。
　　潘西草草记录着宾斯教授所提到的人名和日期。哈莉娅哈欠连天，强逼着自己集中注意力听课，记录宾斯教授提到的信息。她一直非常佩服赫敏的这种技能。赫敏听课时从来都是一心一意，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打搅她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只是今天，连赫敏都开始显得心不在焉，她一直皱着眉头盯着羊皮纸上的一小块地方，眼睛一眨不眨。
　　突然，魔法史课上发生了一件前所未有的事情。
　　“宾斯教授。”赫敏举起了手。
　　全班同学都被赫敏的声音恍然惊醒，吃惊地看着她。宾斯教授从书本中抬起头，惊诧地看向赫敏。
　　哈莉娅可以肯定，宾斯教授不论是在生前还是死后，都没有被人这样直接地打断过课堂。
　　“你——你是——”
　　“赫敏·格兰杰，教授。”
　　“你——你有什么问题吗，格兰杰小姐？”
　　“有，宾斯教授。”赫敏声音不大，但是非常清晰。“不知道您能不能给我们讲一讲关于密室的传说？”
　　宾斯教授吃惊极了，乳白色的脸变得更白了。大家都张着嘴愣愣地看着赫敏，都没料到她会这么大胆。
　　“……密室？”
　　“最近学校里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我们对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一无所知。所以，您能不能给我们科普一下密室的传说？”
　　“密室的传说？格兰杰小姐，我不知道你是在哪里听到这样的传言的，但是这样的假说不存在——”
　　“但是传说都是有一定的事实依据的，不是吗，教授？”赫敏反应很快地回答，“您只要和我们讲讲这个传说的具体内容就好了。”
　　此刻，全班同学都在全神贯注地听课了。宾斯教授看着那一双双炯炯有神、充满希冀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那好吧。”他最终妥协了。
　　“你们都知道，霍格沃茨是在一千多年前创办的。大约公元900年的时候，当时世界上最伟大的四个巫师——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萨拉查·斯莱特林，罗伊娜·拉文克劳，赫尔加·赫奇帕奇，他们齐心协力，想要创办一所专门培养有魔法能力的人的学校。于是四位创始人就在黑湖湖畔建造了霍格沃茨城堡。”
　　“四位伟人团结一致地创造了这所学校，但是他们在对于学生的看法上有一定的不同。格兰芬多希望自己的学生都是拥有大无畏勇气的，而拉文克劳认为只有足够聪明的人才能入学，赫奇帕奇比较仁慈，认为只要有魔法能力，就可以进入霍格沃茨。但是斯莱特林和他们都不一样，”宾斯教授停顿了一下，“斯莱特林认为，只有纯血统的巫师——就是那些父母都是非麻瓜出身巫师的巫师，才能够被招揽入学。”
　　“四大学院的创始人谁也不能说服谁，于是他们分别创立了自己的学院，各自招收自己欣赏的学生们。那段时间，学校里风平浪静。城堡的高墙周围被下了很好的保护魔法，能够保护学生们不受侵害。四个学院的学生们友好相处，团结一致，整个城堡充满生机。”
　　“可是后来，斯莱特林和别的创始人分歧越来越大。一个清晨，他出走了，永远地离开了霍格沃茨。没有人知道他去哪了，没有人知道他去做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去世的，也没有人再看到过他的足迹。”
　　“但是那时学校里留下了一个传闻，就是说，斯莱特林临走前在学校里留下了一个密室。传言说，密室里沉睡着一头斯莱特林的怪兽，只有当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来到学校的时候，密室才会被那个人打开。当那个人到来的时候，他会放出里面的怪兽。那怪兽会清洗整个学校，将那些不满足斯莱特林入学资格的麻瓜裔巫师全部抹去，只留下真真正正、有巫师血脉的那些巫师。”
　　“一千年来，学校的相关人员对整个城堡进行了很多次搜查。但是这样一间密室从来没有被发现过，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这就是全部有记载的密室传说。”
　　久久的沉默，大家都沉浸在对于密室传说的震撼之中，没有人讲话，没有人动。
　　“教授，对于密室里的怪兽到底是什么生物，古书上有没有记载？”帕瓦蒂·佩蒂尔举手发问。
　　“没有，沃尔布加小姐。”宾斯教授说，“我们只知道，那是一种杀伤力很强的东西。”
　　“教授，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有可能是什么人？”迪安大胆地举手。
　　“这个我们无从得知，拉瓦锡先生——”
　　“宾斯教授——”
　　“够了！”宾斯教授的语气陡然严厉了起来，“我们现在在讲的只是没有任何依据的传说，你们的讨论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现在，让我们把注意力放回到魔法史上，放回到真真正正、有可靠事实作为基础的历史上来吧！”
　　宾斯教授翻开课本，又开始了枯燥乏味的讲授。
　　不出五分钟，全班又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睡意之中。
　　周六，本学年魁地奇赛季即将拉开序幕。第一场球，是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
　　经过两个月艰苦的训练，伍德对自己的队伍颇有信心。
　　“队友们，明天都要加油啊。”周五晚上，伍德给大家打气，“我们拥有一支最好的球队。我们一定会赢的。现在，全体队员，睡觉。”
　　周六早上，哈莉娅很早就醒来了。她看向宿舍的窗外，这一天天气非常好，晴空万里。
　　她扛起光轮2000，就下了楼。
　　礼堂里还没什么人，她一眼就在斯莱特林长桌边上发现了德拉科淡金色的脑袋。别的朋友们还没有来，闪亮的光轮2001就躺在德拉科的脚边。
　　“德拉科。”她在德拉科身边坐了下来，“去年飞行课上你就说要和我一起飞一次了。今天我们就要成为对手了。”
　　德拉科看上去脸色苍白，非常紧张，只是点了点头。哈莉娅想起去年这个时候自己第一次上场打球，也是这个样子，便对德拉科表示理解。
　　他们两个人都没吃什么东西。考虑到等会的高强度运动，过多进食可能会影响他们的发挥。
　　“你们训练得怎么样？你还好吧？”两个人吃完早饭，一起扛起扫帚朝球场走去，哈莉娅发问。
　　“弗林特说我的表现还可以。”德拉科回答，“我基本上每次训练都能够抓到飞贼。不过这可能也是因为我的扫帚比较快。”
　　“不要紧张。”哈莉娅对德拉科眨眨眼，“我们总算可以好好地比一场了。但是记住，我们要公平竞争。”
　　“那是当然，”德拉科终于绽放出一个笑容，“我的技术可没你好。倒是你，不要对我手下留情。”
　　哈莉娅俏皮地笑了起来。这时，他们已经爬上了球场边缘的草坡。
　　“祝你好运。”他们非常有默契地同时说道。两个人相视而笑，然后分别走向各自队伍的更衣室。
　　赛前动员总是伍德当队长时的一个习惯。
　　“不要紧张，亲爱的姑娘们和小伙子们。”伍德气势磅礴地说道，“弗林特他们的扫帚比我们好，但是我们拥有更加精湛的技术！不用担心，照常发挥。今天天气很好，我们一定能赢的！”
　　“感动至极，奥利弗。”韦斯莱双胞胎怪声怪气地说，两人脸上带着一模一样的坏笑。
　　十一点钟，大门缓缓打开。格兰芬多球队的七个人排成一列，整齐地向着球场中间走过去。对面，是七个穿着银绿色赛袍的斯莱特林队员。德拉科淡金色的头发在太阳下闪着光，他走在斯莱特林队的最后。看台上顿时响起响亮的喝彩声，金红色和银绿色的旗帜交替闪烁，人声鼎沸。
　　霍琦女士也走了出来。伍德和弗林特面对面站立，剩余的十二个队员面对面排成两排。哈莉娅站在德拉科的正对面，她对德拉科露出鼓励的微笑，德拉科也同样带着笑意看着她。
　　“双方队长握手。”霍琦女士说。伍德和弗林特恶狠狠地瞪着对方，握了握手。
　　两个游走球挣脱了束缚后，一下子就弹到了高空中。接着金光一闪，金色飞贼也被放出，消失在哈莉娅和德拉科的视野内。
　　“鬼飞球被放出，比赛开始！”李·乔丹照例担任比赛解说员。麦格教授在一旁密切监视。
　　十五把扫帚齐齐飞到天空中。伍德和斯莱特林队的守门员飞快地守到了属于自己方的三根球柱旁边，四个击球手轻快地去追逐乱窜的游走球。六个追球手立刻四散开去，争夺那颗红色的鬼飞球。而两个找球手，哈莉娅和德拉科，不约而同地向对方飞去。哈莉娅敏锐地注意到，德拉科扫帚的速度的确比她的快很多。
　　“我们可以好好比一场了，哈莉娅。”德拉科笑着对哈莉娅喊话。两个人这时保持并驾齐驱的姿势，飞向高空。众所周知，那是最适合找球手的位置。
　　“你千万不要放水！”哈莉娅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句。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呼啸。哈莉娅敏锐地低下头，游走球刚刚好擦着她的背飞了过去。
　　“我们还是散开吧，德拉科。”哈莉娅说，“如果奥利弗发现我比赛的时候和对方找球手聊天，他会气死的。”
　　“彼此彼此。”德拉科做了个鬼脸，依言飞走了，“弗林特可不是什么好人。”
　　看台上，赫敏、罗恩、潘西、布雷司和西奥多坐在一起，每个人都拿着两面旗帜，赫敏高举着望远镜。
　　“他们两个在干嘛呢？”罗恩盯着高空中哈莉娅和德拉科那两个小黑点，不满地说。
　　“他们在聊天。”赫敏眯着眼睛透过望远镜看哈莉娅和德拉科，语气中隐藏着浓浓的笑意。
　　“哇？给我看看，赫敏！”潘西抢过望远镜，对准哈莉娅和德拉科，嘴角带着笑容。
　　望远镜很快就到了布雷司手里。
　　“他们两个竟然还在笑？”他夸张地喊了一句，然后把望远镜给了西奥多，“这可是比赛，那两个家伙竟然还有心思聊天！他们就不怕——”
　　“游走球！”西奥多突然大喊一声。另外四个人同时抬起头看向天空。
　　大家都看到，哈莉娅有惊无险地躲过了游走球。然后两个找球手才分了开来。
　　“很有意思。”潘西和赫敏同时说道。布雷司和西奥多相视而笑，眼里透露着太多心照不宣的意味。
　　“你们在笑什么？”罗恩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身边四个朋友，完全没有领悟到他们的笑点。
　　大家都摇了摇头。“专心看比赛吧，罗恩。”赫敏憋着笑小声说道。一旁的潘西和布雷司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高空中，哈莉娅和德拉科可不知道两个人短短的交流引起了下面几个朋友的误会。他们在空中以圆弧为轨道滑翔，姿态优雅，在场地上寻找飞贼的影子。两个人几次擦肩而过。
　　“斯莱特林进球！斯莱特林四十比二十领先格兰芬多！”李·乔丹的声音里透着不满。显然，斯莱特林队的超级飞天扫帚起了作用。
　　身后又是一阵呼啸声。哈莉娅连忙催促扫帚向前冲去，然后猛地拐过一个弯。游走球沿着她原来飞行的轨道冲了过去。
　　“我来帮你对付那个游走球！”弗雷德举着球棒飞了过来，把那个游走球狠狠击向蒙太，斯莱特林的追球手。
　　游走球被弗雷德击到一边。可是在半路上它突然改变了主意，又掉头向哈莉娅飞了过来。
　　哈莉娅连忙让到一边，让弗雷德把游走球打到一边。
　　“别管我了，弗雷德。”哈莉娅说，“我能躲过它的。”
　　可是弗雷德显然一点也不放心，他不近不远地跟在哈莉娅后面。
　　“小心那个游走球，哈莉娅！”德拉科再次和她擦肩而过，这样喊了一句。
　　哈莉娅好像有磁性一般，吸引着那颗游走球。游走球始终盘绕在她身边，不肯掉头攻击别人。弗雷德几次将游走球打到斯莱特林的那一边，可是游走球都在半路返回了。很快，乔治也注意到了这边的不对劲，也来帮弗雷德保护哈莉娅。
　　霍琦女士吹哨了。是乔治对伍德比了一个手势，这是比赛暂停的信号。
　　“怎么回事？”降落到地面以后，伍德皱着眉头看向弗雷德和乔治。“刚才有一个游走球阻止我守门的时候，你们两个到哪里去了？”
　　“我们在保护哈莉娅！”弗雷德忿忿不平地叫道，“我真想知道斯莱特林对那个球做了什么手脚，它不肯跑向别的地方，一直在哈莉娅身边飞来飞去！”
　　“你不能让哈莉娅一个人去对付那玩意儿，奥利弗。”艾丽娅插话道，“那太危险了，我们请求调查吧。”
　　哈莉娅知道，如果请求调查，他们就会失去比赛机会。
　　“我们不能放弃比赛。”她坚定地说，“我们继续吧。你们两个不要一直围着我了，”她对韦斯莱双胞胎兄弟说，“你们一直在我身边飞，我根本没有机会抓住飞贼。你们让我自己对付那个球好了，我会躲开的。”
　　伍德看看哈莉娅，看看韦斯莱兄弟，拿不定主意。
　　“你们听到哈莉娅的话了。”他最后说，“我们继续比赛吧。哈莉娅你要小心。”
　　于是，比赛继续进行着。
　　斯莱特林的扫帚发挥了很大用场。到后来，斯莱特林竟然以八十比四十领先格兰芬多。哈莉娅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抓住飞贼，才能给学院挣到更多分数。
　　她在球场上飞翔着，努力寻找着金色的光。飞贼依然不见踪影，而游走球又开始偷袭。有一次，她以毫厘之差躲过了那只疯狂的球。她甚至可以感觉到游走球带动的风吹过她的头发掀起的气流。
　　“那个游走球到底在发什么疯？”看台上，赫敏焦急地敲打着凳子。
　　“小心游走球，哈莉娅！”哈莉娅停留在空中搜寻飞贼的时候，德拉科突然大喊一声。她急忙一个低头，躲过了飞来的游走球。
　　接着，她看到了——金色飞贼就在德拉科头顶上方几英尺的地方盘旋。德拉科没有看见它，因为德拉科此刻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她不敢贸贸然地去抓那个球，如果德拉科看见了它……她和德拉科互相说好不对对方放水的……
　　她停留在空中的时间太长了一些。
　　游走球疯狂地朝她冲了过来，不偏不倚地撞在了她的左胳膊上。呯的一声巨响，哈莉娅感到一阵剧痛传来，身体歪向扫帚一边，眼神一糊。
　　“哈莉娅！”德拉科毫不犹豫地向她冲过来，想把她扶稳在扫帚上。可哈莉娅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咬紧牙关，强忍剧痛，向德拉科之前所在位置的上方一冲，右手用力向前一抓——
　　冰冷的金属被她握在手中，翅膀还在无力地挣扎。她听见下方一阵喧哗，紧接着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住了她。
　　她依然坐在自己的光轮2000上，可是身体却支撑在德拉科的怀抱之中。
　　“比赛结束了，哈莉娅。我们可以降落了。”德拉科在她耳边轻声安慰道。
　　高空的凉风煦煦地吹拂着在扫帚上支撑的两人。静电作用之下，哈莉娅的黑发飘飘然扫过德拉科苍白瘦削的面颊，与他的淡金色头发混合在一起。两人身下，金红与银绿色扫帚并驾齐驱，款款而落，在铺沙制成的场地上掀起小风浪，激起一地飞沙。
　　两个人缓缓地降落到地上，哈莉娅无力地滑下扫帚，瘫倒在沙地上。四周传来观众们的喊声与匆匆赶来救助之人的脚步声，而剧痛丝毫没有减弱，她知道自己肯定是骨折了。哈莉娅整个人的重量都支撑在了德拉科身上，他很轻柔地抱着她慢慢将她放到地面上。
　　金色飞贼还紧紧地握在掌心，金色的翅膀还在无力地扇动。
　　“听我说，手臂骨折不是大事。”德拉科急切地贴着哈莉娅的耳朵说道，“庞弗雷夫人一下子就能治好，你只要忍到校医院就可以——”
　　“对不起，德拉科。”哈莉娅含糊地说，“抓住金色飞贼的本来应该是你……”
　　接着，她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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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他是抱着她飞下来的。
几个月前刚码完这一段文字的我：嗯，这俩总算开始有点苗头了，就是苦了身边几个神不知鬼不觉开始吃瓜的群众，还有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罗尼。（smirk）
现在翻出文稿准备发送这章的我：这是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