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颜蜚语

20、斗殴

　　接下来的几天相安无事。
　　每一天依然要准备咖啡，依然必须和那个男人一起吃饭。但不得不说，他自己做的饭菜味道真的不错。
　　这样意外的安宁一直持续到假期的倒数第二天。
　　天气没有好转过，总是偶尔有雨滴坠下。不见狂风暴雨，却也难寻阳光。
　　夜晚的解语却从不被外界影响，一如既往的歌舞升平，纸醉金迷。Karry将调好的三杯Blue Lagoon递给眉清目秀的服务生，“小彦，26号。”
　　小彦接过盘子，很快便去了。但三分钟后以更快的速度回来了，将酒盘放回吧台，可怜兮兮道：“Karry哥，他们不要。”
　　“为什么？”
　　“他们……”小彦犹豫着不敢开口，“他们要你亲自送过去。”
　　Karry震惊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冷哼道，“我又不是服务生，不要拉倒，让他们自己过来拿！”说完便转身不加理睬。
　　小彦不知所措，领班却走到Karry面前，伸手拿过Karry手上的东西。眼神一瞥那三杯酒，“Karry，把酒送过去。”
　　小彦的话可以不听，但领班还是要卖几分面子的。
　　Karry忍了忍，问道，“为什么？”
　　“不过就是送个酒，又没叫你陪人家上床。你还想怎么样？”
　　Karry还是不接，领班也不禁怒了，“难道你要我去送？”
　　夜店这种地方很讲究规矩，也分尊卑。
　　Karry知道领班不能得罪，得罪了他就是不把这里管事的人放在眼里，便不是一个领班的问题了。以后恐怕都没有好日子过。

　　小彦已经被这场面吓到了。他自从来到解语接受的教育就是：领班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做就是错的，就会很惨。
　　他忍不住拽了拽Karry的衣袖，“Karry哥，你就去送吧……”
　　“……就这一次。”Karry沉默良久，还是接过酒盘，朝26号桌走去。他的步伐很快，杯中的酒却稳稳当当没有溅出一滴。身影没一会儿就被淹没了。
　　领班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冷哼一声朝后台走去了。
　　小彦不放心，连忙跟上去看着。

　　走到26号桌，入座的是三个身着黑西装的中年男子，脸上都挂彩，颇有几分□□的架势。只不过被身旁的公关收拾的服服帖帖，笑得猥琐极了。
　　Karry不动声色地用眼神凌迟了他们两遍，将桌面上的垃圾扫到地上，鸡尾酒一杯一杯放在男人们的面前。“Blue Lagoon，蓝色珊瑚礁。请慢用。”
　　放上最后一杯酒，却不防手被抓住，用力得像要把他的手骨捏碎。Karry不禁生气，重重甩开那只手，冷声道，“我不是公关，请把手放开。”
　　“看，我就喜欢这样有个性的！哈哈！……”男人并没有因为他的拒绝而丧气，反而开心地笑了。他的脸微红，眼神也已经找不到焦点，显然醉得不轻。
　　“你刚才说，这酒叫什么名字？”
　　“Blue Lagoon，蓝色珊瑚礁。”Karry耐着性子回答，脸上的嫌恶却表露无疑。不曾想这样的眼神透着一股倔强，更得男人的欢心。
　　一直喜欢解语的这款Blue Lagoon，水蓝色的鸡尾酒放在被冷却过的马天尼酒杯中，清澈的水光流转，惹得欣赏的人心神荡漾。
　　问了这里的服务生才知道，这种Blue Lagoon都是解语首席调酒师调制出来的，便不禁对调酒的人产生了兴趣。
　　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调酒的会是一个长着娃娃脸的清纯少年。

　　“那么能不能请教，这种Blue Lagoon是怎样调制出来的呢？”
　　Karry怔了一怔，没想到男人会问鸡尾酒的做法。但身为调酒师，于公于私，都应该回答他的问题。
　　“伏特加60ml，蓝色橙皮酒30ml，凤梨汁60ml，柑橘酒3～5ml，蓝柑橘糖浆30ml，莱姆汁15ml，苏打水八分满。将材料和碎冰放入雪克壶中摇匀，过滤倒进冷却的鸡尾酒杯，放上凤梨片做装饰。”
　　男人听到一半就不耐烦了，目光也从水蓝色的鸡尾酒移到了Karry的脸上。待到Karry说完，迫不及待问，“你……你真的不接客？”
　　Karry鄙夷的眼光扫过桌边的人，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谁准你走了？”
　　旁观的其中一个抓住Karry，准备教训一番。但还没挥拳头就被另一个阻止了，“别急，老大想要的人哪有要不到的？”
　　“哼……”Karry根本放他们在眼里，却甩不开那只手，怒道，“放开！”
　　这时，老大发话道，“我不过看上你了。怎么这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
　　“你看上我，我还看不上你呢！”Karry不吃这一套，狠狠一脚踹向抓他的男人，顿时换来一声惨叫，“哎哟！我□□……啊！”他话还没说完，又挨了一脚。

　　老大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看上的少年不仅够烈，还够狠，完全对了他的胃口。但是软言软语是要不到手的了，便没有阻止手下的报复。
　　被踹的男人早就火了：“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谁？简直找死！”越说越怒，混他这一行的都是吃不得亏的，话还没说几句就动起了手。
　　他猛的朝Karry挥拳头，却被轻轻躲开，接着便讥讽道，“没想到这解语还真是卧虎藏龙啊，连个调酒师都会功夫？”
　　Karry也是轻轻一笑：“没想到你也会用成语啊，用的不错。”
　　“……你娘的，今天看我不灭了你！”
　　这边的响动已经太大，Karry隐隐约约听见隔壁桌子人的窃窃私语——大抵说这三个男人是混帮派的，平时打人砍人就跟玩过家家似的，惹不起，躲得起。于是不要多管闲事。
　　但男人一打起架来，岂是一句“不要多管闲事”就可以摆平的？
　　两个手下迅速朝Karry攻了过来，而Karry也不甘示弱地回击他们。战势很快蔓延到了周围几张桌子，人群也闹起来，但就是没有劝架的。只有刚才窝在男人怀里的公关急急去寻找领班和管事。
　　此时此刻，解语26号桌那边的场景绝对不堪入目。
　　Karry的身手并不算太好，因此看不到电影里以一当百，势如破竹的光辉形象。打架就只是斗殴，不能唯美地将它称之为正义与邪恶的抗衡。

　　才几分钟过去，参与“抗衡”的三个人都已经衣衫褴褛，血渍淤青比比皆是。其间还夹杂着断断续续听不清楚的叫骂声——
　　“臭小子！你完了你……”一脚踹过去，没踹到，“我操……”
　　就在这时另一个人得手了，本想挥拳打Karry的脸，被躲过后倒像是抚摸。Karry怒气四溢，一边狠狠揍一边骂道，“滚开！你他妈的敢摸我！”
　　“娘的……嗷嗷嗷！敢打我脸，靠！”
　　“老子……今天非，非□□……”脸上被揍到一拳，男人动了动嘴，吐出满嘴的鲜血，还有一颗被打落的牙齿，连自己都被吓愣了，“我的牙……”
　　Karry趁机又补了一记手刀，击昏了他，“哼……”
　　……群殴成了单打独斗，一时间混乱不堪。

　　现场还有一个人没有被这场面吓走的，那就是小彦。
　　他看着Karry，却不知究竟是怎么打起来的。一时顾不得其他，只是没想到平时“和蔼可亲”，“温文尔雅”的Karry哥竟然，竟然这么生猛！
　　待到其中一个男人倒下了，小彦才回了神，“Karry哥！别打了！别打了！”
　　Karry正发泄着不快，谁拦得住他。
　　瞥了小彦一眼，继续对男人补拳头。
　　小彦担忧地原地乱转，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找领班。——但突然意识到刚才那两个小公关已经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去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
　　想着自己去找，但又不放心Karry哥一个人留在这里。最关键的是，就算领班来了也不一定能阻止Karry哥，那么整个“解语”还有谁能阻止他呢？
　　想着想着，小彦的脑袋里忽然爆出了一个名字——萧默。
　　小彦急忙冲回吧台处。Karry平时都习惯把手机放在白兰地酒柜旁边，走进吧台果然一眼就看到。迅速搜到“萧默”这个名字，不假思索地拨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我要纠正的是，其实这不是虐文 >_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