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答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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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蓝读依旧没有感受到身体有何异样，干脆去了学校。
白行臻没有来上学——这是蓝读不得不注意到的。
早读的时候，蓝读直接溜出去了。他今早路过墙堆的时候，应该去看一看的，也不至于现在跑出去。
他是跑着过去，发现原来的小墙角并没有人。多找了几个地方，依旧不见人影。
不是被什么野兽叼走了吧？蓝读好笑地想着。
找不着人，蓝读只好回去。
之后的一整天里，白行臻都没有出现在学校。
而第三天，他来了。
看上去跟平常没有什么不同。
他就坐在蓝读的斜下方，而斜上方的蓝读撑着头，有意无意看向他那边。这才下课，人就趴在桌上睡了。也没有同桌，一个人倒也自在。
上午的课结束后，蓝读想找白行臻问清楚前晚的情况的。习小页他们过来了，蓝读只好如常跟习小页他们去饭堂挤。
“老大，他是不是在跟我们？”习小页是在一下课出门就发现跟着后头的白行臻。他记得白行臻不住宿，也不在饭堂吃饭的。
蓝读让他别理，谁知道是不是心血来潮想吃一顿饭堂。——这个可能性在蓝读心里挺小的。
等到三人坐一排吃饭，白行臻隔着三四个位置坐下的时候，习小页就肯定自己的猜想了：“就是在跟我们！”他拿着勺子狠狠戳着饭菜。
饭堂里的人陆陆续续增加，直至那四个空位被四个人高马大的体育生占领，体育生他们还大声地交谈起来。习小页发现自己看不情那个跟踪犯了，有些得意。
“看你后面。”面对着习小页的陈曦提醒，白行臻是直接换了座位，往他们后面坐了。这会陈曦也不乐意了，又开始嚷嚷教训他一顿。
蓝读默不作声，吃完饭跟习小页他们打了声招呼，便往外走了。他就站在饭堂的楼下角里，一动不动地等着人。瞧着人过来了，他问：“跟我？”
白行臻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算是默认了。
这地方挺安静的，至少没有学生走过来走过去。蓝读再次开口：“这是什么？”他指着自己昨晚被针管注射的手臂，又问，“你昨晚好像有点不一样？”
白行臻走进几步，盯着蓝读的手臂问：“我能看看吗？”他是想让蓝读把你半截袖子撸起来，好让他清楚。
“为什么？你扎的就有理了？”
白行臻不纠结针口问题，又问：“那你有不舒服吗？”至少在他半天观察里，蓝读没有什么异样。
蓝读：“如果我有什么不舒服，恐怕你跟我现在就不在这了。”蓝读直接坦白了，他不想兜来兜去的，“前晚我看到你跟四个男的打了一架，看得出来你身体状况不一样，打起他们几个不要命似的，又拳拳命中。我不会多管闲事说出去，但你必须告诉我，你给我打了什么？”
“你能帮我吗？你帮我就告诉你。”
咋还威胁起来了？
“帮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我可不干。”蓝读说。
“不会，你让我跟着你就好。”
“跟？怎么跟？”
“跟陈曦他们一样。”白行臻给了个比较清晰的说法，但蓝读还是听得糊里糊涂的，他先答应了下来：“行了，那你可以说那个针啊什么情况了吗？”
白行臻又走近了几步，离蓝读一臂距离，还是面对面的，他说：“我被了打了针，身体会突然不受控制，会吼叫，砸东西，打人，甚至杀人。”他又回忆了下，“前晚我还是有些意识控制自己的，但以后慢慢我只能有意识却不能控制自己身体的异样。”
“？”蓝读有些惊讶，还有这种药物存在，“所以你也给我打了这个？”
“没有。”白行臻说，“我找到他们另一药剂，只要注射在他人身上，他人就可以控制我，或者让我冷静下来。每一激发身体异样和控制身体异样的药剂是一一对应的。所以，你可以帮我吗？”
那这东西挺可怕的，搞来祸害社会也不是不可能。
那为什么是我？
又为什么要帮你？咱两不熟吧？
在蓝读还没有问出口之前，白行臻继续补充：“我来这，不认识谁，你好像挺好的。那天球砸到你也没有发脾气，我不是故意的。我身体第一次受那东西影响，不受控制，球被扔了出去，刚好砸到你。我问程静，她也说你脾气好。前晚，我担心自己真的不受控制，你又刚好在旁边。”
“程静？你跟她认识？”蓝读猜想他俩应该不止认识那么简单。
“以前同学。”
好吧。
蓝读一时分不清是自己脾气好的错还是前晚运气的错。
“觉得不大真实啊。”蓝读说。
白行臻摇头：“我不是骗子。”
蓝读默，他是想说感觉上的不真实，挺突然的。
至少在蓝读看来，白行臻不紧不慢的语气和简洁的话语，都能看出他诚恳的态度，即使蓝读还是没有彻底相信白行臻：“可以将就一段时间先，我找人研究研究这个神奇的药物？你要不要配合一下，你好我好大家好？”
白行臻不作声。
蓝读看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转了身说：“那你爱跟着就跟着吧，不过你要告诉我怎么控制你？真是控制你起来，你不担心不害怕？”总不能别人说他好就是好吧，随意能够控制一个人，想想就有些不符合社会价值观。
“我不清楚。但你要是接近我，我不会伤害你的，你说什么我好像听什么。”白行臻也是全凭他看到的回忆，他继续回答，“你不会。”
他是指蓝读不会控制他去干伤天害理的事，也不会伤害他。他自己感觉到的，同时也是自己唯一可以找到的合适人选。
蓝读叹气，瞥到习小页的身影，于是转了话题：“你吃饱了吗？”他出来的时候，白行臻就跟着出来的。
“饱了。”
“那走吧，我要回宿舍了。”蓝读先走了几步，就被习小页撞到了。
习小页惊讶：“老大，你还没有回去啊！啊白行臻！”他又看到白行臻了，走过去说，“你怎么吃完饭也不收拾餐具，阿姨对着餐具骂了几分钟，怕是以后要把你饭菜抖没了。啊对了，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白行臻你跟踪我们老大也太光明正大了吧！1对1算什么好汉，有种跟我们打！”习小页看到人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蓝读还在消化刚才的内容，听得头晕，拉着习小页走：“走了走了，困了困了。”
“老大咱们不怕啊！”习小页怒其不争。
而最后才走的陈曦警告性地看了看白行臻。
白行臻看着他们走远，欲言又止。走回刚才吃饭的位置，发现饭堂人已经稀稀疏疏的了。
他又走下楼，朝着蓝读的住宿楼去。
蓝读他们刚回宿舍，没几分钟，就听到敲门声了。
开门的习小页疑惑：“是有什么事吗？”
敲门的是白行臻，他问：“我可以进来吗？楼下的阿姨说你们这有个空床位。”他就问了一句“蓝读住哪个宿舍”，阿姨说着说着就把大多事交代了，包括蓝读宿舍还有个空床位的事。
“那又怎样？难不成你要过来睡？”习小页开玩笑道，毕竟住宿也不是找阿姨说两句就行的了，还要走一遍申请流程。何况他宿舍的空床位原来是有人住的，但她觉得住校压力大，搬出去了，留了空床位，一直还没有同学搬进来，习小页他们也高兴。
“嗯，我要进去。”
“啊？不行！你说进就进啊？这又不是你宿舍，先跟老师申请先。就是申请到这个宿舍，我们全宿舍也会齐力反抗的！”习小页很硬气地拒绝他。
看习小页嘀嘀咕咕那么久，陈曦问：“谁啊？”
“白行臻。”习小页堵着门缝里，隔绝了视线，他回头道，又故作小声地补充，“这是跟踪上瘾了吧？真变态。”
听到是白行臻，陈曦下意识皱眉。
“他来干什么？”蓝读不解。刚不是说好了吗？他让习小页开门让人进来说话。
习小页：“老大你确定？”
白行臻还是进来了，他看向蓝读，有些委屈：“你不是答应了吗？”
“对啊。”蓝读点头，说，“但现在不是要午休了吗？你不回去午休吗？”话说，白行臻不住宿，这会也赶不及回家休息再来学校了。
蓝读又想了下，不顾习小页他们的疑惑，拉着白行臻到厕所边，小声问他：“不是吧？难道你要时时刻刻跟着我？你看起来也没有这么胆小啊。”
白行臻反问：“不可以吗？”
“这很难吧？我总不能连个人私人空间都没有了吧。”蓝读反应过来，他好像打了一针很冤的针。先不说身边总跟着个人，他对控制别人也没有变点兴趣。
“我不会打扰到你的。”白行臻保证。
“我现在要午休，你这不就打扰了吧。”蓝读有预感，自己如果拒绝白行臻“跟”自己的要求，白行臻也是死缠烂打的……也不能说死缠烂打，毕竟不符合他白行臻的性格，可以说是倔吧。
“我不会打扰你的。”白行臻强调。
蓝读：“……”咋就不明白话呢。
蓝读暂时妥协：“那你先睡着吧。等下上课你再跟老师申请一下住宿。”走一步算一步先，蓝读是这样妥协的。
蓝读把白行臻要住下来的情况向习小页和陈曦说了，他俩自然不乐意，不满地说了几句话。
空床才不是空床，啥也有，摆满了习小页他们的杂物，这会收拾起来，都要上课了。睡他们的床，又没有熟悉到这种程度。
白行臻只好坐着椅子上，等待着上课铃响。
上课铃响了，白行臻很自然跟人走了。
四人成了一道风景，除了赏心悦目之外，也挺诡异的。至少在二班的同学们看来是这样觉的。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第3章：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