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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15章 ...

  •   “嗯嗯,奴婢会看着别人来的,不会贪得无厌。公子,这后宫女官和宫监空缺很多,要是咱们能偷偷把这些位置卖了就好了。那些宫人都好能攒钱啊,送奴婢的见面礼都丰厚极了。”

      谢昭盘腿坐起来笑道:“那我是不是能把妃嫔的位置也明码标价卖一卖啊?没准只卖出四妃的位置我就凑够钱了。毕竟四妃一年也是两千金的收入。”

      锦绣笑,“那些位置公子您做不了主。倒是宫人升迁,您说了就能算。”

      主仆二人又说笑了一阵。谢昭道:“饿了,宴席上没吃几口。”

      “奴婢去张罗宵夜。公子,这宫里包吃包住,你多吃点。”

      “看你说得好像送了礼钱得吃回来一样。我再能吃,吃得回来五万金么?”

      接下来十几天,谢昭收拾好心情在各种宴会上吃吃喝喝。

      这一吃就吃到了元宵节,帝后与民同乐一起看灯会。

      当然,他们只站在城门楼子上看。

      小皇帝对此很是兴奋。这半个月他又把谢昭的床占去了六回,频率恰好!

      “阿兄,你好了没?”

      “灯会总得天色暗了才开始的。”谢昭有点郁闷。他每次都得盛装出席,花在梳妆打扮上的时间起码一个时辰。

      好在,一年就一个正月。

      站在高处看灯会的感觉和自己去逛截然不同。

      谢昭往年都是带着两个妹妹逛耍,毕竟上元夜是女子唯一能够自由出门的日子。

      当然,为了安全起见,姑娘家肯定不能单独出门。那就得家中兄弟陪同了。

      所以以往上元夜谢昭都还挺操心的。带两个如花如玉的妹子,既要防拍花子的,又要防登徒子。要不是带着小厮,他一个人中真的要忙不过来的。

      今天她倒是什么都不用操心,瞧热闹就行了。宫宴也有两个嬷嬷和锦绣去安排。

      一开始是两个嬷嬷把总。她们本来就是为皇后准备的管事嬷嬷,在宫中几十年的老人了。

      渐渐的锦绣也上手了。那两人担心脑袋搬家,不敢对她藏私。

      锦绣从小就是母亲费心调|教出来的,有人倾囊相授,她学得很快。

      昨天她还拿自己‘贪污受贿’的小本本给谢昭看。

      “公子,这宫里只要有事,就是各级管事大捞特捞的时候。奴婢这半个月攒了一百多金呢。可惜一年就一个正月!”

      “一个正月就够累人的了。”他吃筵席都吃厌了。

      元宵宫宴后,帝后和群臣一起乘撵从皇城中轴线往城门楼子走。这是皇宫的城楼,外面纵轴就是朱雀大街,权贵聚居的地方。横轴是玄武大街,和皇城城楼平行。

      等一会儿,游行献灯的队伍会依次从朱雀大街的另一边走过来,然后分作两列沿玄武大街离开。

      小皇帝说每年他就只有这一天可以看看宫门外的世界。

      此刻帝后同撵,看得出他很是兴奋。

      谢昭没有同他聊过任何有关军政的话题,就是凑一起作伴玩耍:打雪仗、堆雪人!但这会儿也忍不住想,这样的小皇帝适合开印后亲政么?

      上了城门楼子,谢昭看到京兆尹过来向秦政回话,“所有的人手都派出去了。街上每隔十步就有一口蓄满水的大水缸。为了防冻,下头不间断的燃着火,有专人每刻钟看一次火。”

      “小心不要出现踩踏,拥堵的路线要及时疏散。大好的日子,本太师不想听到不好的消息。”

      “是,下官知道。”

      谢昭凑到小皇帝耳边,“等会儿我就不同皇上回去了。”这次离开下次必须露面就是亲蚕礼了。

      小皇帝感受到他呼出来的热气,‘嗯’了一声。

      秦政离他们的位置很近,眼角余光看到他们在咬耳朵,嘴角微微往下一抿。

      游行献灯的队伍走过,每一盏花灯都是美轮美奂,耗资不菲。

      有些大型灯组上还有人在上面表演歌舞、乐器。

      要不是父亲丢官从外地回京的一路,谢昭见多了民生凋敝,都要以为如今是盛世了。

      秦政也是同样的想法。如今天下四分五裂,朝廷直接掌控的地盘不到半壁江山。这京城安稳了五年,倒是显出一种畸形的繁荣。

      所以不少人反战。完全不想想诸侯并起,下一步必将视中央政府如无物,继而想取而代之。

      他硬生生把看向谢昭的目光转开。

      他的征途是统一天下,不该沉溺于儿女情长。更何况,谢昭还是个男孩子。

      谢昭不是没有察觉他的目光。其实秦政待他与旁人有些不同他也是知道的。

      只是想来想去,秦政应该不好男色才是。

      他一掌权就把所有的小倌馆都关了。说这是折辱大好男儿,好儿郎当赴沙场。

      如果他自己好男色,那这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

      也会让天下人觉得他说一套做一套。

      谢昭看看眉开眼笑看灯的小皇帝。如果秦政好男色,应该不会放过他才是。权臣与傀儡皇帝,而且还是玩儿了一把养成,比他看过的所有男男话本都带感。

      所以,秦政对他应该就是爱才而已。尤其他还很能站在秦政的角度想问题。

      小皇帝扭头,“你不看灯,看朕作甚?”

      谢昭笑了两声,“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小皇帝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这是今晚又可以离开,所以乐开怀了吧,都有心思跟他调笑了。

      “皇后才是美人,这是暗示朕多看看你么?”

      谢昭赶紧摆手,没有这回事。

      “那你就老实看灯。”

      谢昭看了七组灯就下楼了。最近他每次露面都是这样,久而久之,宗室、群臣都习惯了。

      大家最多在心头质疑一下秦太师挑人的眼光。这个皇后太我行我素,不太担得起皇后的职责啊。

      秦政看着他下城楼台阶。心道:小混蛋又要溜了!这回一溜就是两个月。

      这半个月他都习惯了时常能见到谢昭。但还是该习惯看不到才是。毕竟很快,他就要出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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