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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七年十七年七十年 ...

  •   七年十七年七十年

      01
      窗外的月光透进来洒落一舀清白色,书桌上摆放整齐的日记本页脚被风吹着微微卷起,张臣扉看到页眉处笔墨还未干透的日期,嘴角控制不住的向上扬起,他握着鎏金的金丝边钢笔,一字一句的写着今天的故事。

      “今年是认识炎炎的第七年,七年前的今天我遇到了炎炎,那天他还穿着一件不太合身的校服,站在讲台上领读语文课文……”张臣扉指尖停顿,墨水浸湿了书本页,他弯着眼睛回忆起和焦栖的初见。

      那天张臣扉迟到了,邋里邋遢的踩着拖鞋,早读已经开始他才向班级走去,那时的焦栖还叫焦炎,是他们学校的校草,长相干净身形虽看着有些瘦小,身上却带着让人不怒自威的气质。

      “不许聊天!读课文!”焦炎拍了拍讲桌,柳叶眉微微皱着,把才经过他们班级门口的张臣扉吓了一跳,忍不住向里面瞄了一眼,焦炎的目光正好也看向他。

      张臣扉看着他肃静的小脸,带着几分婴儿肥,威严的同时还带着几分藏不住的可爱,松软的头发被风吹着竖起几根,干干净净的校服有些大,只露出一小截脖子,张臣扉就站在门口看入迷了,不可置否他的心扑通扑通加速跳动了好几下。

      焦炎扭过头不在看他,张臣扉回到班级坐回座位上,便和自己的死党毛毛,猴子,小远打听起他一见钟情的人,“隔壁班领着早读那个男生你们认识吗?”

      猴子好事儿的转过头来,“哪个男生?”

      “就那个穿校服也很好看的那个。”

      “扉哥,你相中了?”

      张臣扉撕开一个棒棒糖的包装塞进嘴里,“嗯,长得很对我的胃口。”

      听到张臣扉这样说,猴子第一个坐不住了,和学习委员请假说要去上厕所,路过隔壁班时故意向里面看了好几眼,直到看清楚讲台上的人才屁颠屁颠的回去复命。

      “扉哥扉哥!你知道你看上谁了吗?就隔壁班……隔壁班那个!焦炎啊!年级第一焦炎啊!校草啊!喜欢他的小姑娘都排到隔壁学校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张臣扉继续操纵着手里的游戏机,不以为然的回了一句,“你也说了,是小姑娘,说不定他不喜欢女孩子呢。”

      猴子叹了口气,从他桌子上顺走了一盒小女生送的牛奶,“啧,腐眼看人基。”

      焦炎学习成绩好,体育也好,长相又干净又诱惑,学校里的小姑娘下课就喜欢蹲在他班门口偷看他,抑或去篮球场给他送水,时间长了,学校里不少男生都看他不顺眼,而张臣扉就不一样了,不学无术,校霸一般的存在。

      “就是那个,哥几个,一会儿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几个人看着焦炎的背影窃窃私语,此情此景被这一个月来一直护送他的暗恋对象的张臣扉看个正着。

      “我先上!”说话的男生活动着筋骨,“让我教训教训他!清高的不行,小丽写给他的情书看都没看就还给她了,小丽因为这个哭了好几节课呢。”

      “那你打头阵,我们善后。”几个男生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张臣扉嗤笑出声,十指交扣握的咔嚓做响,“就你们几个,也想动他,问过我张臣扉的拳头答应了吗?”

      到了一个转角,几个男生加快了速度,张臣扉也跟着加快了速度拽住最后一个人的衣服领子拉到了自己面前,二话不说对着他的脸甩了一拳,男生痛的龇牙咧嘴的捂着脸,回手要打张臣扉却被他完美躲避了过去。

      男生气急抓住张臣扉的手臂把他逼到墙角,一看是张臣扉心里也有几分忌惮,吐出一口混着血水的唾液,其他几个人一头雾水还是过来看看发生什么情况,“你他妈有病啊?无缘无故打老子!”

      张臣扉丝毫不惧怕,冷哼一声道,“你们想动他,还是无缘无故吗?”

      被打的男生看了看焦炎的背影,“你他妈和他什么关系啊?老子要教育他和你有个屁关系。”

      “我就是不许!”张臣扉挣开他的手臂,后面的一个男生突然笑起来,“不是吧,你不会是喜欢他吧?走后/门可真够恶心的。”

      显然这几个人对同性恋嗤之以鼻,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张臣扉确实是同性/恋,可他不允许他的焦炎被说,听着他们不中听的言语,张臣扉和他们几个扭做一团,他武力值虽高,却敌不过对方人多,对面几个被撂倒在地张臣扉脸上也挂了彩,最后还被这片儿的警察带回去做了一番思想教育。

      被打一顿这几个男生见到张臣扉就乖乖的绕道走,连着焦炎也不敢再打主意了,想到这里张臣扉忍不住翻开了他的小盒子,输入密码打开后,里面都是他偷拍的焦炎的照片。

      这是张臣扉最喜欢的一张,焦栖穿着白色衬衫,站在一棵郁郁葱葱的香樟树下,仰头看着树杈上蹲着的橘色小猫,阳光在他和小猫都镀上了一层金黄,小猫喵的一声跳到了他怀里,美得像一幅价格不菲的名画。

      “咯噔”一声,书房的门被打开,焦栖端着一杯热牛奶放在书桌上,张臣扉眼疾手快的把照片藏了起来,书桌上的日记却没来得及收,焦栖扫了一眼就看到了“炎炎”两个字。

      没有很意外,他的日记每一篇都是和他相关。

      “今天的日记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了,看你还没出来我就来找你了。”

      张臣扉合上日记本,拍了拍大腿示意让焦栖坐上来,“炎炎,过来坐。”焦栖穿着睡衣坐在了自家老攻的大腿上,张臣扉把手伸进睡衣下摆搂着他的腰,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炎炎,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焦栖点了点头,张臣扉有些欣喜的扳过他的肩膀,“你记得?”

      “嗯。”

      “你怎么会记得?”

      “我为什么不能记得?你喜欢我的七周年纪念日嘛。”

      张臣扉咳了两声,被放在台面上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耳根也跟着红了起来,“把奶喝了,我们去睡觉。”

      “我不要,我喝过一杯了!”

      张臣扉勾着嘴角,故意加重了后几个字的语气,“那你是想喝老公的纯牛奶?”

      “呵呵,那我还是喝这个吧。”焦栖苦笑着接过牛奶杯,乖乖的把牛奶喝了下去。

      张臣扉抱着人回到卧室扔在了双人床上,两个人并排躺着看着天花板,呼吸声交融在一起,焦栖侧过身缩在张臣扉怀里,张臣扉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任星光月光给他镀上一层金光,让他的炎炎变得更美好更漂亮。

      半晌焦栖扯了扯张臣扉的衣角,“我睡不着。”

      张臣扉打开床头灯,暖黄色的灯光格外的柔和,他靠在床头上,“那老攻给你讲故事听。”

      “从前有个娇贵的小王子,肠胃不好还用喜欢吃辣,为了让他不在胃疼,他的骑士每次都会跟着他的屁股后面告诉商家少放一点辣椒。小王子不懂得拒绝别人,他的骑士就到处和别人说——喂!不要打他的主意了!小王子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张臣扉的故事还没有讲完,焦栖仰头看着他,“那个骑士是你吗?”

      张臣扉没有说话和焦栖的手十指相扣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那你愿意做我的小王子吗?”

      “我才不娇贵呢。”焦栖撇了撇嘴,“那后来怎么样了?”

      张臣扉突然压在了焦栖身上,对着他的嘴唇亲了一口,“后来~骑士把小王子睡了!”

      “张大雕!你又不正经!唔……”

      话语被缄封在饱含温柔与爱意的亲吻里,除却唇齿碰撞的声音更动听的是炽热的心跳与彼此的呼吸声音。

      02
      “余圆!一会的会议推迟到明天!和大家解释一下我有急事!”焦栖交代完事情,披着外套就往石扉科技赶,等焦栖离开办公室余圆小心翼翼的给张臣扉发了条消息,“放心吧张总,焦总已经过去了。”

      到了石扉科技,公司里的员工见到焦栖都纷纷问好,焦栖也没有察觉到哪里有问题,芭蕉最近一个项目忙着上市,焦栖回到家洗漱完便睡了,最近两个人的交流都少的可怜。

      刚才张臣扉的助理给他打电话,说路易十三又出现了问题,张总正在办公室里胡言乱语,焦栖放下手上的工作让司机把他送到了石扉科技,到了张臣扉工作的楼层,焦栖输入了密码便进去了总裁办公室。

      “张臣扉,你没事吧?”焦栖急得直奔办公桌去,张臣扉背对着他看着落地窗,冷哼一声,“你还知道回来?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我们老张家的种!”

      “啊?”家里的光宗嗷呜着叫了两声,焦栖走到张臣扉面前,用手背贴了贴他的脑门,“不是吧,好几年没犯病了,今天怎么又犯病了!”

      “拿开你的手,你也配摸我迪奥张!哈哈哈哈哈哈……”张臣扉事先准备好的台词还没有说完,便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他智脑坏了的那段时间也太沙雕了吧,不过也给平凡的捏不起褶子的生活多了几分新鲜感。

      “张臣扉!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焦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张臣扉看到他有些微微发红的眼眶,又想到那次差点和他一起坠下悬崖,一时间意识到这个玩笑有点开大了。

      张臣扉起身把焦栖拥在怀里,“宝贝儿,我错了,我不该用这个方法把你骗过来的,不会有下一次了,别怕别怕。”

      焦栖吸了吸鼻子,想推开张臣扉,碰到他胸口的时候,张臣扉不禁眉头皱着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了?哪里疼吗?”

      张臣扉强忍着心口处传来的痛意,“没事没事,一点事没有。”

      焦栖不放心,伸手去解张臣扉的衬衫,“我看看!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炎炎!真没事!”张臣扉抓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张臣扉!你在动我生气了!”听到这话张臣扉只好乖乖的站着,让焦栖解开他的衬衫扣子,才解到第三颗焦栖便看到他心口处还在发红的纹身。

      是一个“栖”字,就在胸口处连着心脏的位置。

      焦栖在看到细嫩皮肤上凸起还泛着红的纹身,鼻子顿时一酸,眼眶涌上一阵热意,他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四周,张臣扉就看着他的小脑瓜顶好像都在心疼自己。

      今天是他们相遇十七年纪念日,张臣扉浪漫的去花店买了一束玫瑰花,花店周围是一家新开的纹身店,张臣扉在窗外站了一会儿,犹豫着还是进去了,他还是想把焦栖刻进他的血肉里,张臣扉像个刚谈恋爱的愣头青似的在心口偏上的位置纹了个“栖”字。

      焦栖,可以在这里住一辈子。

      “疼吗?”不争气的眼泪还是从眼眶里出来,滴在了张臣扉的手背上,张臣扉很少看到这样的焦栖,一下子慌了,“宝贝儿,真没事,过几天愈合好了就不疼了。”

      “你什么时候纹的啊?你是我的,你在身上动刀子不知道和我商量一下吗?”

      张臣扉听到“你是我的”这四个字,嘴角就差挂在耳朵上了,胸口丝丝的痛意都被甜蜜所取代,“今天纹的,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张臣扉从背后抱着焦栖,两个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总是在变的风景,唯一不变的是他们之间的爱意。

      张臣扉歪着头轻轻亲了下焦栖的耳垂,无尽温柔的说道,“我的心脏跳动时,你就会在这里陪着我,无时无刻,每分每秒。”焦栖吸了吸鼻子,“臣扉…”

      “走,老攻带你去看更惊喜的。”

      张臣扉知道他又要让他说一些鼻酸的话,及时把他带到了精心布置的休息室里,推开门地上是用蜡烛摆成的心形,蜡烛中间摆着一只玩具熊,是上次焦栖抓娃娃怎么也抓不到的那只,张臣扉让人照着定制了一个放大一百倍的。

      双人床上摆满了玫瑰,桌子上还放着红酒,墙上还有色彩鲜艳的气球装饰,张臣扉抱过那只熊给焦栖,焦栖抱着一米多高的熊笑的像他们最开始见到时那样的青春单纯,张臣扉从玩偶熊的口袋里摸出一个红绒布盒,打开里面是一对耀眼的钻戒。

      张臣扉突然单膝下跪,“炎炎,嫁给我吧!”

      “你快起来!老夫老夫的了你干嘛啊!?”

      张臣扉不为所动,“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新鲜的,独一无二的,平淡了就重新来过,十七年的纪念日也可以是新婚的开始。”

      面对这么正经的张臣扉,焦栖忍不住轻笑出声,他拿出盒子里较大的那枚戒指,内圈还有着他名字的缩写,焦栖清了清嗓子,换上神父主持婚礼时的语气,“那…张臣扉先生,你愿意用一生宠着焦栖,工资上交,每天遛狗,做一辈子的饭吗?”

      “我愿意!”

      焦栖把戒指套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那里还有一枚戒指是他们结婚时戴上的,这么多年就没有摘下去过,焦栖亦然,张臣扉拿出另一枚戒指,“炎炎,你愿意和我睡一辈子,任劳任怨,不管一夜几次都毫无怨言吗?”

      焦栖正感动着的情绪一下子变了个味,张臣扉拉过他的手把戒指戴着上去,尺寸刚好的戒指把两个人圈在一起,“不闹了,你就负责被我宠一辈子就好了。”

      张臣扉拉着他坐在大床上,浪漫的氛围不做点什么可惜了,“这还在办公室呢,回家再做。”焦栖抵着他的肩膀,张臣扉根本不给他反抗的机会压着人倒在了大床上,“我给他们放假了,放心吧。”

      “你还真是考虑周到啊,迪奥张先生。”

      “先说好,一会儿可不许哭哦。”

      张臣扉温柔的按着他的肩膀亲了亲他的额头,焦栖怕碰到他的伤口格外的配合。蜡烛燃尽,桌上红酒的香气混着玫瑰花的味道,张臣扉在焦栖的脖子上留下痕迹,“炎炎,我只有你了。”

      焦栖回应着他炽热得亲吻,到最后趴在他的胸口处喘息道,“我有你就够了。”

      03
      芭蕉的项目顺利通过,石扉科技最近的势头也很向上,正好临近年关,张臣扉提议放个年假,一起出去度蜜月,焦栖是有些不愿意的,公司的事他不放心,张臣扉雷厉风行机票,酒店,攻略全都准备好了,就连两个人的行李都打包好了。

      焦栖不想扫兴,还是开始了两个人的蜜月旅行,第一站是国内,地址选的是成都,刚下飞机仿佛就闻到了红火的火锅味道,焦栖喜欢吃辣,因为胃不好张臣扉也很少让他吃。

      把行李放到酒店里,天已经黑了,张臣扉拉着焦栖在附近转转,烟火市井气把他们变得和平凡普通的小情侣没什么两样,牵着手穿着舒适的运动服一起压马路,傍晚的天有些凉,火锅店的生意更好了,
      焦栖晃了晃张臣扉的手臂,张臣扉看了看招牌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小馋猫。”张臣扉捏着他的鼻子左右晃了两下,“只能吃清汤的。”

      “你放手!”焦栖拍掉他的手,“我想吃辣的。”

      “那你和老攻撒个娇。”

      焦栖照着他的小腿踢了一脚,“做梦呢吧。”

      焦栖没用力一点也不疼,张臣扉还是故意装作很痛的样子,最后两个人因为选什么锅争论不下,老板实在看不下去帮他们决定了鸳鸯锅,等材料上来,张臣扉护着自己的那面不让焦栖煮,焦栖从多个角度进攻都被他防守的没有成功。

      “张臣扉!我偶尔吃一次真的没问题的!我没那么娇气!”焦栖看着张臣扉辣的嘴唇微红,更性感了,自己前面的清汤锅突然就变得没有味道了,张臣扉每次最后不忍心了,换来的都是焦栖回去的胃不舒服。

      明天两个人还有很多景点要去,张臣扉一定要保证焦栖的身体状态,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碰辣的,焦栖看张臣扉是铁了心了不让他碰,索性豁出去了撒娇道,“你让我吃一口嘛,好老攻。”

      张臣扉惊的手机的肉都掉进了锅里,不是吧!这么多年好像第一次听到炎炎撒娇,张臣扉的心里防线都快被击垮了,恨不得把小娇妻就地扑倒,还吃个屁火锅啊,哪有他的小娇妻美味啊。

      焦栖趁着他怔愣的瞬间,沉寂把筷子伸了过去,才要得逞又被张臣扉精准的拦截,张臣扉眼珠子转了两圈,想到一个好办法,“这样吧,我喂你吃。”

      “啊?”

      说着张臣扉已经坐了过来,擒着焦栖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嘴唇,将嘴里的火锅味都度给了他,他们这个位置在角落很隐蔽,还是免不了吸引了很多人,两个俊逸的男生在火锅店接吻,这怎么看都够劲暴的。

      焦栖的脸一下子红的快赶上火锅底料了,推搡着张臣扉,“你快起来,会有人看到的。”张臣扉邪魅的勾了勾嘴角,“还想吃吗?”

      “不想了不想了。”焦栖连连摇头,自家老攻这解馋的方法可真是够独特的,焦栖一路都没有理张臣扉,回到酒店就把张臣扉关到了门外,“你在开间房吧!”

      张臣扉自知理亏,就在外面确认了一下明天的行程,估计着焦栖应该睡着了他去大厅拿了备用房卡刷开门进去,焦栖抱着他的平板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玩游戏。

      “怎么还没睡?”张臣扉关上门,自觉的掀开被角躺了进去,“炎炎,我今天就要在这睡,咱不能花冤枉钱再开一间房,”

      焦栖打了个哈欠,“快速洗澡,一身火锅味。”

      看着小娇妻没有再赶他出去,张臣扉抱着衣服去洗澡,焦栖闻着空气中让他熟悉的味道,沉沉的进去了梦乡,他认床刚才在床上翻来覆去躺了半天怎么也睡不着,就差给张臣扉打电话问他在哪里了。

      果然,只有张臣扉在身边才能让他心安。

      第二天去了都江堰,游览了青城山,晚上回来两个人瘫在床上说什么也不想动了,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了,休息了一会焦栖非要拉着他去山上看极光,他报了个旅行团,今天晚上就要在山里过夜了。

      坐着旅行团的大巴到山脚下,他们坐着缆车到了山顶,旅行团准备好的帐篷已经搭立在山顶,焦栖和张臣扉坐在帐篷外面,等着极光的出现,张臣扉没想到这件事焦栖会这么放在心上。

      张臣扉仰头,看着一览无遗的天空,小时候母亲带他一起来看过,母亲过世后,他思念母亲感到孤独的时候就会来山顶坐上一会儿,焦栖看出他的小心思,主动牵起他的手。

      “以后都会有我陪着你。”

      张臣扉摩擦着他的手指,除了感受到戒指的质感外,还摸到了一些其他的粗糙,张臣扉抓过他的手,想把戒指摘下来,焦栖感到大事不妙,指了指天空,“快看!流星!”

      张臣扉的目光却始终落在他的手指上,摘下戒指看到了一串数字,是他的生日,和他心口的“栖”字一样是纹上去的,焦栖躲避着张臣扉的目光,低下头小声嘀咕道,“我想纹个“扉”的,可它笔画太多了,我怕疼。”

      山顶上月朗星稀,月光洒下来给黑寂的山镀上一层银霜,空气干净,万籁俱寂,焦栖小声的嘀咕全落在张臣扉的耳朵里,“傻瓜,我爱你。”

      焦栖看到张臣扉有些湿润的眼眶,靠在他的肩头,“等我们在一起七十年还要一起看极光。”

      “那我要是不在了呢?”

      “呸…”焦栖用手指堵住他的嘴唇,“我的张臣扉要长命百岁。”

      “炎炎,我想要你的生生世世。”张臣扉亲了亲他的手指。

      焦栖抽回手指,“陪你走了那么多副本还没够啊!你这一生可不就是几辈子了。”

      张臣扉摆正他的身形,让他正面对着自己,“我是认真的。”张臣扉抓着他的手摸着自己的心口,“下辈子也要找到我。”

      焦栖吸了吸鼻子,“看你造化。”

      总有人在年轻,永远有人十八岁,也总会有个张臣扉会守护在焦栖身后,极光洒下一片光景,焦栖嗅着张臣扉身上的味道,“臣扉,我爱你。”

  • 作者有话要说:  焦栖张臣扉给我好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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