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为生》九九野马

26、荒唐一幕

　　别墅里的赵十安一如往常在厨房做饭，她在熬一锅参汤，隔壁女人教授的方子。背对着大门的姿势再加上油烟机的轰鸣，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紧随而入的四个人。
　　季南、卢野、大东、程明。
　　就身高来说，卢野在均高一米八五的其他三个人中是最矮的，可气势和步子却走在最前面。
　　他的情绪保持在制高点上，完全不顾季南的脸色，走到女孩的身后抱住了她。
　　“吃饭……做”她把来人当作季南，语气中满是祈求和害怕。
　　“赵十安……”少年的声音很小，小到没有第三个人听到；可又好像很大，大到女孩的身子微微颤抖；
　　这是喜极而涕。
　　女孩儿松开手里的汤勺，在这个紧紧的拥抱中费力转身，终于与她的蘑菇屋少年再次相对。
　　抱得紧一点，再紧一点……
　　笑得开心一点，再开心一点……
　　仿佛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无关风月，不染情欲，互相汲取对方的温暖予以续命。
　　一声轻咳打破了美好，季南表情玩味地看着他们，心里有个变态的恶魔悄然而生。
　　“十安，过来。”成熟男人太懂得女孩的弱点，说话的同时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粉红色的纸，在胸口位置一张一张的分开再合并。
　　赵十安看到这一幕惊喜不已，那不是一张，是很多张，是很多次疼才能换到的数量。
　　她从卢野的怀抱里抽身，笑容的弧度如同之前“回去有钱”那次一样，只不过这次的话变成了“过去有钱”。
　　小跑、飞奔，径直冲到季南怀里，抓起男人的手用力揉捏自己的胸口。
　　动作已经算不上暗示，明摆着是求欢。
　　大东知道，程明知道，卢野也知道。
　　季南非常满意，睨了一眼角落的摄像头，没有下一个动作。
　　女孩着急了，平时只要自己做出这个动作就能引发一场酣战，今天却没有等到男人进行任何步骤。
　　她开始脱衣服，当着所有人的面解扣子，不需片刻浑身上下只剩内衣裤。
　　黑色的蕾丝款性感迷人，明眼人一看就会想到“情.欲”的款式。
　　学着季南亲吻的姿势，女孩踮起脚尖亲吻他的下巴，饶是对方连拥抱的动作都不曾做出，也努力地去抱、去亲、去撩拨、去挑逗。
　　卢野的眼睛像是灌了血，说不出一个字，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孩如此放荡，如此不堪。
　　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
　　只见季南嘴角邪魅一笑，打横抱起怀里的女孩，站停在离他几步远的餐桌旁。
　　桌子上是赵十安做好的几道菜，荤素搭配，色泽诱人。不过食物的诱惑远远比不上身体的诱惑，男人附在她耳边轻说：
　　“脱掉我的衣服，把我按在椅子上，自己坐上来……”
　　“我、不会！”
　　“乖乖听话，钱包里的钱都是你的。”
　　女孩低下脑袋看去，季南故意敞着钱包，露出里面厚厚的一沓钱。
　　她又转头看了看卢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露出笑容。
　　这抹笑，像是诀别，带着类似于悲凉的气息。
　　如季南所愿，她脱掉他的衣服，把他推坐在餐椅上，仅穿着内衣裤的身子迎坐上去，不停蠕动。
　　俊男美女渲染情.欲，这一幅画面本该美得似真似幻，此刻却如此不堪！
　　实际上，他们并没有真正的做什么，只不过所有的姿势和气氛都给人一种假象。
　　使得卢野几近疯狂的假象！
　　少年随手拿起案板上的刀，磨砂纯黑的尖刃，没有泛冷光，一步一步走向“交.媾”姿势的两人。
　　眼睛里是白和黑的起伏，颤抖的下颚线暴露愤怒，恨不得用红色掩埋一切。
　　千钧一发之际，季南眸中再次闪过精光，拥着怀里的女人翻身跌在地上，躲过了即将落下的刀尖。
　　大东和程明急忙跑去拉着少年，蛮力较量中，少年潜在的力量迸发，两人竟然拉不住身形瘦弱的卢野。
　　忽然，门外走进来一群黑衣人，西装革履，动作利落，快速钳制住卢野。
　　莫石川跟在黑衣人身后也走了进来，这样混乱的局面才算有了转机。
　　他打眼扫视一圈周围的境况，很快就猜出了一二，目光落在屋子里唯一的女孩身上。
　　女孩的脸，既熟悉又陌生。
　　陌生的是他第一次见到现实中的这张脸；
　　熟悉的是在卢野的手机里，以及大东的叙述中。
　　事情很糟糕，卢野像是陷入疯魔一般无法自控，莫石川只好先叫程明和黑衣人把他绑起来送回家。
　　人群悉数离开之后，整个屋子里只剩下三个人：莫石川、季南、赵十安。
　　沉静到诡异的气氛，先开口的人在气势上就会输。
　　季南拾起赵十安脱掉的衣服，纯白的棉布睡裙上踩满了鞋印，有种蹂躏过后的快感。当然，这股快感并不是仅限于心理变态的满足，还有计谋成功的因素。
　　他把手里的脏衣服丢给赵十安，稳声说道：“去楼上洗干净，我不叫你不要下来。”
　　女孩还怔愣在卢野被绑走的余惊中，没有接住丢过来的衣服，仍旧半趴在地上看着门口的方向。
　　季南眉头微皱，走过来拽起她的胳膊就往楼梯处拖。
　　她像个木偶由人摆弄，除了担心卢野的情况，再没有能力思考其它。
　　连拖带拽，如同那件脏衣服一样被丢进房里，锁门声响起，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客厅里……
　　莫石川授意程明先开口，把季南的解决方法问出来，再由他亲自表态，将事态影响降到最低。
　　蓄意伤人，即便是没有伤到人，凭着季南的手段也足以让卢野进局子待几天。
　　商量好底线之后，季南适时出场，从楼梯处由上而下优雅地走着，换了一身舒适的家居服，鼻梁上多了一副金丝眼镜。
　　“莫董，久等了。”
　　莫石川微微点头，示意回应，紧接着朝程明使了个眼色。
　　程明向前一步，站在季南面前颔首低头，替自家少爷道歉：“季总，我家少爷年纪小不懂事，今天冒犯了您，还请您不要见怪。”
　　“我见不见怪无所谓，主要是它……”季南语气轻浮，刻意瞥了一眼摄像头。
　　程明脸色突变，怎么会这么大意，没有注意到这屋子里安着摄像头！
　　事到如今也不能单靠钱来解决了，他迅速退回莫石川的身边耳语几句，把现在的境况悉数告知。
　　莫石川听闻脸色未变，多年的经验的告诉他，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莫董，您是长辈，我们这些小辈之间的事就不要掺和了。今天我也累了，就不送您了，慢走。”
　　逐客令已下，莫石川只好卸下气势求和：“季总，今天的事总要有个解决办法。你说吧，要怎么样才能把监控销毁？”
　　季南笑容渐露，带着得逞的邪魅。
　　“我要高科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