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拥抱的距离》伊*诺

8、终

　　雷姆斯•卢平搂着自己的妻子——尼法朵拉•唐克斯，后者怀中抱着的是他们一岁的儿子——泰迪•卢平。
　　蜜色的眼睛笑着抬起，然后愣住，他看见西里斯•布莱克和西弗勒斯•斯内普。
　　卢平停下了脚步。
　　西弗勒斯•斯内普，他的爱人。
　　或者说，从前的爱人。
　　是的，他早就记起了一切，但是他不忍心，让这个爱自己的善良女巫受伤——他从未想过，自己是不是让这个伤痕累累的男人鲜血淋漓。
　　詹姆说的没错，雷姆斯最温柔，却也最残忍。
　　西弗勒斯看着卢平和他的妻子，他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但是看到卢平的眼睛，他就知道了，对方已经打破了说服魔药。
　　但是，西里斯的计划还是成功了。
　　泰迪就是计划的产物。
　　于是他闭上眼，再睁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的他名义上是西里斯的爱人，但是他自己知道，他不过是个没有灵魂的空壳。
　　蜷缩起来，变成一个茧。这就是西弗勒斯现在的状态。
　　“大脚板，你看起来不错嘛。”卢平笑了，拍了拍好友的肩，小心地不去看一旁的西弗勒斯。
　　“泰迪，来说‘你好’。”唐克斯眉眼间都是幸福，卢平自新婚那夜之后再也没有提起任何关于黑发的斯莱特林的事情，这让她感到开心。
　　傻傻的女人最幸福。
　　“你也是啊，月亮脸。”西里斯露出牙齿，他看起来已经和战前凤凰社里的西里斯一样自信而又快乐了，如果能忽视他眼底的疯狂的话。
　　“这位是……？”卢平逃避不了，于是正面出击，蜜色的眼睛直直看着黑色的。
　　“我是西里斯的爱人，我叫西弗勒斯•斯内普。”魔药大师冷静地说出练习过千万遍的句子，就为了这一天。
　　对视，心知肚明。
　　但是过去的，就已经成为过去了。
　　再也回不来，捡不起。
　　不知是唐克斯，就连西里斯都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亲爱的，我们走吧。”卢平微笑着搂着妻子离开，动作完美地没有一丝冒犯。西弗勒斯感觉到错身而过时空气的震动，就像是心碎的声音。
　　不，他早就没有心了。
　　这样的结局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用破碎的心谱写了这样的落幕。
　　“走吧，布莱克。”他这么说。阳光照在身上，没有温度。
　　一个转身，就成了终局。
　　一个拥抱的距离，竟然是这样的遥远么？
　　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个错身中土崩瓦解，然后消逝。就像是人鱼公主化作的泡沫，再美丽，也只是泡沫。

　　——尾声——
　　“我从来没有猜到是这样的结局。”赫敏看着在草地上走过的西里斯和西弗勒斯，轻声感叹。
　　“我也是……”南雅合上手中的书本，站起身：“快要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哦，我就不回去了，我要和德拉克去上坟，已经请过假了。”
　　“上坟？那个白鼬家死人了？”
　　“别这么叫德拉克！罗恩，礼貌一点。”
　　“他们叫罗恩韦斯莱王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有礼貌啊，赫敏。”
　　“哈利，你和我果然是一国的。”
　　“别蹭上来！”
　　“说真的，谁死了？”
　　“我们的院长啊。”
　　“……可是刚刚他才……”
　　“我教父在卢平醒来的那天就死了。现在不过是一个壳，没有灵魂的空壳。”
　　青石板做成的墓碑下，白色的百合被男人握在手里。
　　“西弗，等下辈子，我一定好好爱你。对不起。”

　　“西弗，说你爱我。”
　　“我爱你。”
　　“西弗，说你要我。”
　　“我要你。”
　　“西弗，说你要和我在一起。”
　　“我要和你在一起。”
　　“西弗，你最爱的人是谁？”
　　“是你。”
　　雷姆斯•卢平失去了一个用灵魂来爱自己的爱人。
　　西里斯•布莱克得到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西弗勒斯•斯内普收获了一个拥抱的距离。

　　走完同一条街，回到两个世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