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鬼吹灯]羊肉火锅》流氓天道

12、渡河

　　上了渡船，三人皆不是爱凑热闹的，便寻了人少的位置，一边凭栏观看黄河沿岸的风景，一边轻声谈论风水形势，好不悠闲。

　　风水一道博大精深，若无深厚基础极易听得云里雾里，鹧鸪哨现在就是这般状态。初时，了尘长老和曲清鸢谈论风水，他还能插入几句自己的见解，现在二人谈到高深处，皆面带微笑各有所获，唯独他只觉晦涩难懂了。

　　见跟不上二人的探讨，鹧鸪哨也不强求，将注意力放到观察船上的乘客上，这一看还真让他发现了些情况。

　　一行带着铲子和铁锨绳索的洋人形迹颇为可疑，细看之下那伙洋人身上有些部位鼓鼓囊囊的，依经验来看，必定是枪支一类的东西。

　　“船上有鬼。”鹧鸪哨低声说了一句。

　　曲清鸢和了尘长老停下交谈，两人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之人，一眼扫过便知说的是谁。

　　思及此行目的需得避人耳目小心行事，了尘长老便示意不许轻举妄动免得平生枝节，曲清鸢也是赞同，观那伙洋人浑身难以抑制的煞气，就知道是刀头舐血的人物。

　　鹧鸪哨放心不下，想要前去打探一下情况，却被眼尖的曲清鸢挡了下来：“你身量高大，太显眼了些，我来吧。”

　　打量了下两人的身形，鹧鸪哨不得不承认他的确不适合去打探消息。

　　有高深武学傍身，在这艘小小的渡船上想要听清目标的声音，对曲清鸢来说可太简单了，完全不必像鹧鸪哨那般需要小心翼翼地挤到人群里去，站在原地不动那头声音就一字不漏的传入耳中。

　　也多亏了那伙洋人讲的是中文，不至于让她抓瞎。通过曲清鸢的口述，了尘和鹧鸪哨也知晓了这群洋人的来历和目的。

　　这伙洋人共有六人，五个俄国人和一个美国人，五个俄国人是流落在中国的沙俄后裔，做的是□□生意，听闻黑水城出土过不少文物，想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挖几箱回去。

　　美国人则是一个神父，此行是来中国传教的，一次无意中说起自己去过黑水城，就被五人请来带路了。

　　这些消息虽不多，但对三人来讲已经够了，了尘慈悲的脸色浮现一丝怒容：“早年有大群俄国人在黑水城盗掘古墓，挖毁七座佛塔，掠夺了不少珍贵文物，实在是无法无天！”

　　听见这段历史，曲清鸢和鹧鸪哨看向那五个俄国人眼中泛起冰冷的杀意，不过顾忌着周围无辜人群，才强行压下心思，打定主意等上岸后寻个没人的地方就解决了他们。

　　这时一阵哭声响起，循声看去一个妇人怀抱婴儿正小心哄着，那美国神父在旁也一起帮忙，但两人的努力似乎并没有用处。

　　忽然，整艘渡船晃动，船上众多的乘客站立不稳，一时间哭喊呼痛之声响成一片。

　　只见原本平静的河水如开锅了般翻滚起来，船老大驾轻就熟地取了硕大的猪头扔进河中，又摆出烧鸡，点了几炷香对着河水拜了下去。

　　但这般举动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船老大这才慌了神，转过身对着人群跪下哀求哪位在船上说了犯忌讳的话的人赶紧站出来。

　　见船老大如此，人群也慌了神，正不知所措时就见有人指着怀抱婴儿的妇人：“是她……是她……就是她说的，我听见了。”

　　当下，那人将自己所见说了出来，旁人也纷纷指认，是那妇人孩子哭嚎不止，妇人吓唬要把孩子扔水里喂鱼去。也正是妇人说了那番话后，河上才起了异象。

　　知晓了缘由，船老大上前跪在妇人前面求她舍了孩子，以保一船人的性命平安，众人的视线也紧紧盯着她的动作。

　　妇人哪里见过这些世面，当下被吓的也大哭起来，却还记得将怀中孩子抱得更紧了。

　　突然，一道高大身影冲了过来，强硬的从妇人手中把孩子夺了过去，朝着河中扔了下去，原来是那伙洋人不耐烦船长的磨磨唧唧，直接出手硬抢了。

　　妇人的力气哪比得上在刀头舐血的狂徒，只一个照面孩子就被夺了过去，神父还想上前阻拦，却被另一个洋人给按住不能动弹。

　　眼看孩子被扔下船，妇人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了尘长老大惊，此时想要开口救人已经晚了。

　　曲清鸢眼神一凝，顾不得等下会不会惊世骇俗了，在腰间一抹虫笛就出现在手中，刚唤出灵蛇，却瞥见有人动作更快，鹧鸪哨的飞虎爪已经缠住小孩，一抖手就把小孩提了上来。

　　船上的人看的目瞪口呆，忽的噗通一声齐齐跪下，口呼‘龙王爷饶命’，那些俄国人虽还是站着，却也颤抖不已，抬手用五只左轮手/枪一齐对准了鹧鸪哨。

　　就见河中掀起巨大的水花，两只体型庞大好似蛟龙般的巨蛇，立在水中紧紧盯着船上的众人，正是刚刚曲清鸢唤出来的灵蛇。

　　看着众人的举动，再看那伙俄人的动作，曲清鸢心里有了主意，与其上岸弄死他们要小心掩盖痕迹，不如借着现在机会把他们一伙灭了，还能推到水中异兽上去。

　　灵蛇和她早已心有灵犀，曲清鸢念头一动，手中虫笛往腰间一放，那两条硕大的蛇尾伸出直接将五个洋人卷入水中，随即隐入河中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