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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伊甸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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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顾长安醒来的第三天了,他坐在床上慢慢地喝着男人递来的鸡汤。
他好像失忆了,不记得之前所有事情,除了日常生活能力,连自己的名字也忘了。
眼前的男人自称是他的丈夫,叫杨鸠,从顾长安醒来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他。
杨鸠告诉他,他叫顾长安,今年24岁,结婚已经三年了。
但顾长安对于男人说的一切都毫无印象,对这个男人也没有特别的爱意和厌恶感。
杨鸠长得很高,个头已经超过了一米九,坐在那里气场也很强大,面部线条干净硬朗,眉眼深邃,头发板寸,更显的五官俊美明朗。
他似乎不爱笑,也不爱说话,只有顾长安问他的时候,他才会回答,但是又很有耐心。
喝完鸡汤,杨鸠把碗接过来,又拿纸擦了擦他的嘴角。
顾长安没来由的脸红,似乎不好意思般侧了侧头,男人的手一顿,又向前继续帮他擦嘴巴。
“我自己可以。”顾长安说道。
这几天大事小事都是他亲力亲为,就差没给他洗澡上厕所了。
杨鸠给他擦完嘴,拿着碗就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又拿了一碗洗干净的葡萄进来。
顾长安醒来除了上厕所和吃饭以外几乎都是在床上躺着。
醒来一切都是空白的,杨鸠是他见到的第一个人,又自称是他的丈夫。
顾长安看着杨鸠把葡萄放在床头柜的盘子里,坐在床边又伸手似乎要为他剥葡萄。
“我……我能看看我们的结婚证吗?”顾长安没忍住问道。
他对男人的话还是可疑,想了半天,似乎也只有这一个适合目前验证的方法。
杨鸠点点头,把一个晶莹剔透的葡萄抵到顾长安的嘴边。
等着顾长安吃下去才用纸巾擦了擦手指转身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他又进来了,手里拿了本红色的结婚证。
顾长安伸手接过,打开一看,上面是他和男人的合照。
两人穿着白衬衣,肩膀挨的很近,当时的顾长安似乎很羞涩,脸颊微红,眼睛是笑着的。
这似乎就是自己。
顾长安想,杨鸠说的没错。,他的疑惑打消了一点。
上面的日期也显示的是三年前。
顾长安在镜子里见过自己的模样。
他长的很漂亮,不同于杨鸠的硬汉形象,顾长安长的异常俊美,鼻梁高挺,睫毛很长也很浓密,眼尾上扬但不狭长,是双多情的桃花眼。
似乎是因为生病的缘故,皮肤过于白皙了,衬的那唇色微红,右嘴角下方还长了一颗小痣。
顾长安摸了摸照片,再一次又确定了上方的钢印。
他合上结婚证,感到不好意思地递给杨鸠。
杨鸠接过放在床头柜上,俯身亲了亲顾长安的嘴角。
顾长安顿时就愣住了,一股热气冲到脸上,他半推着杨鸠的脸。
“干嘛……突然亲我。”顾长安问道。
杨鸠被推开也不生气,他眼睛注视着顾长安,那神情似乎就要把他吃下去般。
“你以前很喜欢我亲你。”杨鸠看着顾长安的唇说道。
“对不起,我只是忘了。”
“没关系。”
失忆这件事的原因是因为顾长安下楼梯时候踩空了头撞到了墙壁。
但是他除了后脑勺有点疼外其他地方都没有受伤,连头也没有破口缝针。
就只是失了个忆。
人倒霉,喝水都是塞牙缝的。
被杨鸠强迫性地按着躺了些天,顾长安就想下地走走,在客厅转悠了几圈,又打开门向外看了看。
这是个独栋的二层小别墅,一楼还带了一个小院子,墙角还种了一些白玫瑰。
一楼是客厅和厨房,二楼是书房和卧室,还有一个健身房。
这里的装修,顾长安很喜欢,杨鸠告诉他这些都是顾长安自己设计的。
包括窗帘的颜色样式,地毯的花色。
“我这么厉害吗?”顾长安没忍住问道。
杨鸠眼眸染上一丝笑意:“对,你大学里面学的是室内设计。”
“那我工作也是设计吗?”
“不,你没有工作,你说你只想当一条咸鱼。”男人语气中带着宠溺。
顾长安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意思是现在他只是一个被老公包养的小废物。
顾长安一阵脸红,过了一会他才接受了自己的设定。
谁会拒绝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咸鱼生活呢?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顾长安问了一个自己早就想问的问题。
院子里吹起了一阵微风,也吹起了顾长安的头发,两人坐在藤椅上,旁边就是盛开的白玫瑰。
“是你说你想和我交朋友的,而我又刚好对你一见钟情。”杨鸠说道,他抬手将顾长安鬓角的头发掖到耳后。
这搭讪方式……
顾长安咳嗽一声:“然后我们就结婚了吗?结婚是谁提的?”
杨鸠视线一直定在他的身上:“是我提的,你当时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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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杨鸠做的,三菜一汤,吃完饭后杨鸠陪他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下午顾长安已经从杨鸠那里了解了很多东西,包括自己身世和杨鸠身世,杨鸠还给他讲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他对杨鸠也变得越发依赖了。
电影看到一半顾长安就困了,他靠在杨鸠的怀里,手里还抱了个抱枕昏昏欲睡。
杨鸠半搂着他,漆黑的眸子在屏幕投影的反射光里闪烁着奇异的色彩。
他低头吻了吻顾长安的头顶,脸色忽然变得诡异起来,身后的影子也变得模糊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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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长安醒的很早,他躺在杨鸠的怀里,外面电闪雷鸣,下起了大雨来。
几乎是在顾长安动的一刹那,杨鸠就睁开了眼睛,他又搂住顾长安,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早安吻。
顾长安仍旧困着,抬手揉了揉泛着湿意的眼角,躺在杨鸠怀里打了个哈欠。
他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
5:23
“饿了吗?”杨鸠轻轻问道。
刚睡醒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
“不饿,下雨了,好像还挺大。”顾长安道,他也刚醒,不自觉带上了一点鼻音。
听着就跟撒娇似的。
杨鸠又吻了吻他的鼻子,顾长安这些天没少被他亲,依旧还有点不好意思,过了一会又慢慢适应了。
但似乎这次男人的吻和平日里的不一样,虽然还是很温柔的,却带着一点不容抗拒。
“可以吗?安安。”
作为一个成年男性,顾长安知道男人想要什么,尽管非常不好意思,但他好像无法去拒绝一个合法丈夫的婚后需求。
于是他只好捏着男人睡衣的边角,低低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