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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   房间内的副官气得浑身发抖,握着枪的手更是止不住的抖动。

      温幼宜半躺在地上,离脑袋的不远处有一个还很是新鲜的弹孔。

      只要在偏离一毫就可以直直的打在温幼宜的脑袋上。

      温幼宜睁开原本闭上的眼睛,歪着头很是疑惑的看向他。

      “为什么不杀了我?你不是早就恨透我了吗?其实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把喻世打成那个样子吧。”

      说话的时候表情淡漠没有多余的松动。

      曾经她执行过一个暗杀的任务,虽然人不是她杀掉的,却是她组织的一切。

      她当时也没有多想些什么,毕竟那个暗杀的对象可是日本人。而且曾经还多次伤害过自己的同胞。

      可是那次任务失败了,一伙人突然的赶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人没有死成,但是却也瘫痪在床。

      只是温幼宜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会是副官的老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没有认出她来,可是温幼宜却是认出来了。

      “是,我是很想杀你,可是现在没有大帅的命令,我不能够动手。”

      长唐饭店的印章还没有到手,怎么可能就这么让温幼宜死掉,有了那枚印章,整个上海滩的商业线,就到了他们的手上了。

      军费就完全不用愁了。

      副官放下枪,一脚把她踢倒在地。

      脚踩在她的手臂上。

      “温幼宜,我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你现在是逃不出去的,这里可是城东的死牢!”

      这一下是不偏不倚的踩在了她的伤口上,方才与大帅还有士兵两人交锋的时候,不小心中了枪。

      其实若不是因为副官的这一脚,她可能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手臂中了弹。

      整张脸都因为痛苦扭曲了起来。

      人群中的一双眼睛盯着她的脸,很是担忧的抿着唇。

      副官看见温幼宜的这副样子,忽地张开嘴笑了。

      “温幼宜啊,温幼宜。不要妄想着救走你的那些什么伙伴了,你自己都活不成了。”

      下脚的力度更重了,他想要让温幼宜也尝尝这种想死死不了的滋味。

      “你知道那天是什么日子吗?那天我明明就要给她过她四十岁的生日了!”

      最后一句话是副官吼出来的,他张大着嘴巴,瞪着温幼宜,眼中满是杀气!

      他现在恨不得一枪崩了温幼宜。

      可是明明他的脚上的力气越来越重,温幼宜却笑了。

      就像是个疯子!

      就算是那个女人四十岁的生日又怎么样?有多少的同胞因为她失去了家人一起过生日的机会。

      “她就是死有余辜!如果不是因为她,当年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死于非命!你也是中国人啊!她就是罪有应得!”

      温幼宜在不断的激怒着副官,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间牢房里。

      希望被关在一旁的喻世不要让她失望,这本就是他们之前就商量过了的。

      只是主角由喻世变成了她温幼宜。

      此时的喻世正狠狠拉着想要冲进去的沈零月。

      小声的在他的耳边说道:“你现在不要冲动,你这样会扰乱她的!这样我们三个人都会死在这里!”

      “死就死,救人要紧!”

      “沈零月!”喻世压低着声音很是气愤的喊道,“你不能让她的心血白费,她这么想要救你出去,你却上赶着去送死?

      而且你身上有伤,那里又这么多人,你去救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沈零月转过身,望着喻世,眼底盛满了哀伤:“喻世,我曾经答应过自己要好好保护她的,可是现在我却只能站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他说话的时候,声线颤抖,双手捂面。

      沈零月觉得自己的人生中没有哪一次认为自己这么没有用,这么废物的。

      自己如果刚才没有跟着那个人走的话,温幼宜也不会这么的为难。

      一直被两人所忽略,默默在一旁看着戏的医生,勾起嘴角,淡淡的出声:“你们要是想出去,我可以救你们出去。”

      两人都愣住了,回过头去看他。

      喻世皱着眉,很是警觉的问道:“你是谁?”

      医生一摊手,弯腰去收拾一旁的医疗器械。

      这一弯腰就露出了衣服腰间的一小块很浅很浅的印记。

      喻世瞪大了眼睛去看它,只是一下便认了出来。

      其他人可能会不清楚,但喻世对于这个印记在温幼宜的每一个物品上。

      答案呼之欲出。

      “你是温家的人?!”

      沈零月此时还是一脸问号的看着医生,听到喻世的话,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你这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喻世没有理会他的话,只用眼神暗示着他,先放下心来。

      自己则是走向医生。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说你能带我们出去你确定吗?幼宜你们打算怎么救?”

      面对着他一连串的问题,医生只是浅笑着,很是从容不迫的收着东西。

      很有耐心的回答道:

      “我是医生,这就是我在这里的原因;我能带你们出去,前提是你们配合我;小姐那边我们自然是有办法的。这几个回答不知道喻少爷可还满意?”

      说完就从医疗箱的夹层里,取出刚好的两件白大褂。

      看着这刚刚好数量的衣服,喻世心中的疑虑更重了。

      什么情况,他是怎么可以提前准备好的。

      看见喻世一脸的疑惑,医生又是呵呵一笑。

      “小姐送信来说让我们救你,我为了以防万一多准备了一件,现在看来,多准备一件很有用。”

      “喻少爷,组织对上海的根据地很是看重的,绝对不能没有领导人,现在是关键时刻。”

      “我们?送信?组织?”他一下就抓住了盲点。

      “喻少爷不用知道这些,只要现在配合我然后换上这两件衣服就好。”

      “不行,我要救人。要走你们走”沈零月很快的回绝了。

      喻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他:“幼宜那边有人救,我们现在主要就是离开不要让他们有后顾之忧。我知道你很自责,但是你留着等她安全出来再说吧,好吗?”

      不知道是不是被打了上了药,整个人还在迷糊的原因,沈零月变得有些憨憨的。

      整个人就是那种迷迷糊糊的状态,脑子转不过弯来。

      但他还是很乖巧的点头应下了喻世的话。

      乖乖的穿好白大褂,又留了个心眼的半遮住了自己的脸。

      医生见两人都穿戴好后,

      带着两人先是悄悄地溜了出去,将门带上,装作很是坦然的路过牢房门口的士兵们。

      “站住!干什么的?”

      就在三人认为自己就要成功出去之后,副官1恰巧从里头出来,皱着眉叫住三人。

      两人更加小心的遮住自己的脸,将头尽可能地低下去。

      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医生的脚步顿了一下,笑呵呵的转过身。

      “大帅叫我们来给病人疗伤。”

      副官很是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三人,就在沈零月很是紧张地咽下第三口唾沫的时候,副官这才手一挥让三人离开。

      这才松了一口气,抬脚离开。

      “报告!里头少了个人!”

      人刚走出几步,一个士兵从那间牢房里出来朝着副官大声喊道。

      三人脚步皆是一顿,而后又同样的加快脚上的步伐。

      副官眯着眼睛盯了三人片刻,没有出声。

      只是默默的从腰间拔出手枪。

      很是专注的瞄准,对着其中人扣下扳机。

      喻世应声倒地。

      副官眼神里满是得意的欣赏着倒在地上的喻世,得意着自己的枪法又准了些许。

      眼睛在闭上的那一刹那,只是勾起嘴唇盯着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脸懵逼的沈零月笑着。

      张开嘴无声的说了句:“快走。”

      沈零月一下没站稳,扑在了他的身上,喻世闷哼一声,声音很是轻微。

      医生一把拉起在跪着的沈零月,将他不着痕迹的挡在身后。

      “张副官,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将枪口对准医生,呵呵一笑:“你竟然帮助罪犯逃跑?按照军法你是要被枪毙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杀了我?”

      “上海的医生没有五十也有上百,杀了你一个我还不能找吗?还是你有什么条件可以跟我谈?比如”

      尾音拉长,把枪口移到了他身后的沈零月那。

      “你身后这个人,是不是也是一个罪犯呢?”

      “张副官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只是一个医生,你杀掉的那个是我的学生。不是什么罪犯!”

      医生的声音很是淡定细听下来,除了对学生的痛惜之外,似乎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可副官却是一开始就没有相信他的话,因为他从看到三人的第一刻起就觉得方才打中的那个人背影和轮廓和喻世很是相像。

      “学生?据我所知,你是这个死牢里唯二的一个医生,哪里来的什么学生。是不是我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副官说完就要走过去,忽地一把枪就指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让他们走。”

      一个下唇有着一颗痣的士兵,拿着枪,向四周举着枪对着自己的士兵们威胁道。

      “你是谁?”副官沉声问道。

      那人不想跟他多说废话,只是又一遍的重复这自己刚才说的那一番话。

      医生带着沈零月趁着这个时候,慢慢的往后退去。

      “到时候,我让你跑,你就马上跑。别回头。喻世刚刚托付给你的东西,你一定要带出去交给你们之前去过的那个当铺。”

      沈零月听着他说的话,点了点头,咽了下唾沫。

      没有去问什么其他的问题,就算是心里有着疑惑。

      医生是怎么知道他刚刚在喻世身上拿了东西的。

      毕竟现在这个场面自己也没有时间去想那么多的事情。

      不知道里头的温幼宜怎么样了。

      只希望他们所有人能够平安的出去。

      还有喻世。

      “你以为你是谁,说让我放他们走我就放?笑话。”

      即便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抖,副官的嘴上还是没有求饶。

      士兵将枪学着他之前的样子,更加用力的抵在他的后脑勺,还将手枪上了膛。

      “你想死吗?”

      “拜托你搞清楚,你觉得现在这个状况下,你开了枪,还活得了吗?年轻人要讲究实际。”

      听着这话,士兵下意识地环视了一下四周。

      握着枪的手也有些松了,医生皱着眉看他,剁了一下脚。

      现在这个时候,真的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副官感受到那人的松动,稍一弯腰,躲开枪口,转过身。

      很是利落的夺下那人的手枪。

      转过来,副官用枪指着他看向医生与沈零月两人。

      “现在我可以确定了,你们两个肯定有问题。来人,去把他们两个人都给我绑了。”然后又很是随意的指了指地上已经断了气的喻世。

      “把他抬起来,等着大帅过来再做打算吧。”

      温幼宜在牢房中一直竖着耳朵,仔细的注意着外面的声音。

      在听见枪声之后,心中猛地慌神。

      不知道是不是沈零月出什么事情了,他这个人就是一个憨憨,做什么都不过脑子的。

      还有喻世,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把死牢的地图偷到,毕竟他们还有很多的同志被关在这里的各个角落。

      回过神来,又继续去听的时候,只听见外头是一阵骚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后牢门大开,两个人被扔了进来。

      温幼宜忽地心下一紧,她看见了沈零月还有刚刚那个医生。

      所以.......

      沈零月面对着她很是痛心的眼神,全身顿感无力,就连刚刚因为喻世所燃起的动力,瞬间消失殆尽。

      他又做错了事情,还是无法挽回的错事。

      去他大爷的,他就是个只知道拖后腿的废物。

      选择性地回避她的眼神。

      “我知道你们想要的东西在哪里。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沈零月挺起胸膛,对着副官说道。

      副官没有去理他,只是叉着腰。

      转身离开,关上门。

      留下两个人在里头看守。

      “你干什么?我们现在出不去了,你就算是这么说,我们也是死路一条你知道吗?”

      温幼宜望着他,有些自嘲的说道。

      “我已经害死喻世了,我不能再让你出现什么问题。不然的话,就算我活着,也会后悔一辈子。

      我这一辈子,有一个阴影已经够了,不能再多一个了。”

      他这一辈子对不起的人已经够多了,不能再加上温幼宜了。

      “沈零月。”

      温幼宜忽然叫了他一声,很是沉重。

      他下意识地望向她。

      “你是被我们拉进来的,原本你是不需要经历这些事情的,你原本可以安安稳稳的生活。是因为我们的自私,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说着说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勾起嘴角笑出了声。

      “你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反倒是保护着我,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虽然他的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的处理显然是没有经验的,但是他一直在用他自己的力量保护着自己。

      不管是小时候替她挨打,还是现在为了她落得全身是伤。

      “以前?”沈零月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摸了摸颈间的玉佩,将它取了下来。

      放回到温幼宜的手上:“它是你的,只能是你的。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永远都只能是她的。

      奶奶曾经跟他说过,这枚玉佩可以保他一生平安。

      “你为什么?”看着又放回自己手中玉佩,张了张因为失血过多,苍白的嘴唇。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零月一把打断。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朋友之间不都是要互帮互助的吗?”

      依旧是这个回答,只是两个人的心早就和上一次的时候不一样了。

      她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把眼泪逼回去。

      还是朋友吗?

      温幼宜想要动动自己的右手将玉佩挂回自己的脖子上,却发现自己右手早就没有知觉了。

      医生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匆忙的拿起手察看。

      “小姐,你为什么不早说你受伤了?”

      他就说那些人怎么只是翻了一下他的医药箱就还给他了,原来是因为这个事情。

      沈零月看了看她,一脸紧张兮兮的。

      “可能会有些疼,小姐您忍着些。”医生从医药箱中拿出镊子,在煤油灯上消了毒。有些心疼的说道。

      温幼宜点了点头,刚想咬住自己的嘴唇,就被一只手按住后脑勺,一把摁在怀里。

      很是艰难的将左手放到她的面前。

      “你要是痛的话,咬我的手就好了。”

      闻着他身上的药香,还有身上的处处伤痕,急急的呼吸着。

      只是轻轻的将牙齿放在了他的左手上,并没有用力去咬。

      神灵与觉得现在的自己简直是神气极了,第一次这么靠近,还是自己主动的。

      等到医生将子弹取出来的时候,温幼宜的左手上已经满是泥巴了。

      连指甲缝里都是,还有几个手指出了血。

      就在医生说了可以了之后,飞快地从他怀里出来,然后将左手藏在了身后,不让沈零月看见。

      可是沈零月却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没有点破。

      “等会如果人不多,你就跑,越快越好。”将放在胸口出的地图交给她,“这个你拿好,别丢了。”

      “你觉得我们还跑得掉吗?”温幼宜反问道。

      “我说能让你走就可以。你先看一下地图,到时候我们跟在你的后面。”

      沈零月说着望了医生一眼,和他对视,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因为死牢的墙太高,里头还有流沙,自己受了伤,不然早就出去了。

      正当他仔细观察着里头的环境的时候,瞅见了地上掉着一盒火柴应该是之前的人留下的。

      小心的将火柴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温幼宜,我说过了你不要妄想着离开了。”大帅一脚把门踹开,怒气冲冲的看了她一眼。

      “你们现在是不要想着离开了。”说着上手扇了她一巴,“你竟然敢偷袭我,你个贱人!你就和你妈一样,该死!”

      温幼宜听见大帅说着自己的母亲,没有顾忌自己身上有伤,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扑了上去。

      想要去抢大帅的枪。

      “不准你说我妈!你个死肥仔!”

      “有什么不可以说!你妈当初就是因为偷袭当时的大帅死在了这死牢里。你们两这一点倒是很像呢。”大帅一急,两人就像是两个学生互相揭短一样。

      沈零月和医生两人想要去拉住温幼宜,却被士兵端着枪指着。

      温幼宜被大帅说的急了,扒住他的手,就是狠狠的一口。她瞬间感觉嘴巴里有着一股血腥味。

      大帅痛的,一脚踹在温幼宜的肚子上,将她从自己的身上踹下去。

      “你快点告诉我印章还有根据地在哪里!”

      “大帅我知道在哪里!”沈零月举起手,一脸的大义凛然。

      大帅甩着手,上下打量着他。

      疑惑的问道:“你会知道?”

      一脸狗腿的走上去。

      “我当然知道,那东西就在温公馆里。”

      “沈零月!”温幼宜很是着急的想要打断他,却被沈零月制止。

      大帅有些兴奋,却还是有些不信任他。

      “你怎么会知道?”

      “大帅啊,您是有所不知,我曾经在温公馆住过好几天。无聊溜达的时候正巧看见了温老爷拿印章的时候。”

      “那你怎么之前不说。”大帅现在已经有些相信了沈零月的话。

      温幼宜再一次的想要阻止他:“沈零月你小心说话。”

      “那不是一时没有想起来嘛?”

      大帅看到她的这个反应,姑且的选择了相信沈零月的话。

      “那你告诉我在哪里,我带人去找。”

      沈零月走到他的面前,笑得殷勤:“那块地我只知道怎么走,不知道在哪啊,毕竟我在哪也就住了几天。”

      大帅仔细地想了想觉得他说的这句话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当即就决定带上沈零月就走。

      却再次被沈零月叫住了。

      “大帅,我得需要温小姐的帮助,毕竟这温公馆是她家啊。要是有什么机关的话....”

      这次的大帅很是愉快的答应了下来,刚要让人拉上温幼宜就走,又被叫住了。

      很是不耐烦的问了句:“怎么了。”

      “大帅您看我们身上都有伤,得要个医生...”

      话还没说完呢,大帅就一口答应了,就连一旁的副官提出的问题都没有理。

      毕竟现在的大帅心中可是高兴的很,他很快就要接手整个上海的商业线了。还可以一锅端了那个组织在上海的根据地。

      就这样三人坐在一辆车上,跟在前头大帅的车后。

      或许是因为大帅对于三人的战斗力过于的放心了,车上除了一个司机就只有一个看似很弱的警卫。

      仔细一想好像也对,三个人里面,两个受伤,一个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

      怎么看怎么不可能会动手。而且他们的武器都被人搜走了。

      可是就算是这样,三个人还是在一个转弯很利索的解决掉了司机与警卫。

      两人从后面一记锁喉,勒死了司机,医生则拿出自己藏得很严实的手术刀片,很利落的就是一刀。

      正当三人很是兴奋的想要下车离开的时候。

      副官鬼使神差的带着人将三人围了起来。

      很是得意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有阴谋。”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干脆是破罐破摔。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

      温幼宜和医生掏出刚从警卫和司机那搞来的枪。

      反手就是一个回手掏,抓住一个士兵,沈零月负责将他的枪劫下来。

      上了膛。一起往后退。

      街上的百姓早就在副官带着人出来的时候,跑光了,无需顾忌。

      “你们以为你们劫了人,我就不敢动手了吗?”

      副官用枪指着三人,望向周围的士兵,让他们开枪,直接将四个人一把干掉。

      可周围的士兵看着自己的兄弟处在危险之中,都犹豫了,端着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副官气不过,想要直接开枪,干掉人质,却被手下的士兵所阻止了。

      三人借机缓慢地离开了那个地方,到了一条小巷中,刚想要放开那个士兵,一声枪响,医生胸膛开花,缓缓倒在了地上。

      “你们两个人还想跑到哪里?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大帅注意到后面地那辆车不见了之后,便知道自己上了当。

      原路返回想要找到他们,谁知道刚巧就遇见了副官。

      四处派人去寻,这才找到了他们。

      士兵捡起地上的手枪,对准了两人。

      沈零月看了看四周,好像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躲了,不过他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的车夫,对这里的每一条小巷都很是熟悉。

      “你现在往后面跑,然后现在向左拐,那里有一个很窄的小道,你顺着走进去,再往右拐就可以到城外了。还可以躲过士兵的搜寻,就是会弄脏衣服。”

      沈零月小声的对着温幼宜说道,不着痕迹的拿过她手中的枪。

      将两把枪都紧紧的拿在手上,再将她护在身后。

      “不行,要走一起走。”她摇头。

      “温幼宜,我们只是朋友,还没有到同生共死的地步,况且你活着比我有用多了。你还有很多人要去救,而我不行了,我现在什么都干不了。”

      温幼宜还想说话,就被沈零月一顶着催促着离开。

      “走啊!”

      吼出这一句,右手扣动扳机,将那个士兵一枪毙命。

      温幼宜眼眶含着泪的和他说了句对不起,抓紧那张地图,跑开了。

      在这一枪之后,沈零月原本很是紧张的心忽然平静了下来。

      他发现自己的枪法好像很准的样子。

      就在这一声枪响之后,大帅被彻底的激怒了。

      不停的扣动扳机,下着去找温幼宜的命令。

      “沈零月!”又是一枪,打中了他的左小腿。

      他震了一下,却没有倒地,仍旧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尊石像一样。

      很是机械的用右手开着枪,他要为她争取时间。

      别的地方根本就找不着出城的小道,就算他们找出去了。温幼宜早就离开了。

      他的左手早就在刚刚端着枪,上膛的时候就没有了知觉。

      他不能就这么让喻世白死啊!不能让这么多人就这么白死了!

      “啊!”

      就在对面已倒下五六个士兵之后。

      沈零月吐出了了一口鲜血晃了晃,打出那把枪的最后一发子弹,这才像完成了使命一样。

      半跪在地上。

      都说人在死的时候,会回想起自己的一生,可他却只看见了温幼宜的脸。

      嘴角勾起。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保护了她,好像自己也不是那么没用嘛。

      一时间天地轮转,高楼耸立下的夕阳如血般,鲜艳。

      就在闭眼之前,沈零月好像看见了温幼宜笑得一脸开心的望着自己。

      对自己说:“沈零月,你真的真的很厉害。”

      大帅踢了一脚已没有气息的沈零月,很是气愤的叫人挖地三尺也要把温幼宜给他找出来。

      终于跑到城外的温幼宜,早已经是泪流满面,她握紧了脖颈间的玉佩,蹲在地上痛哭不止。

      良久,站起来擦干眼泪。

      深吸一口气,笑得很是坦然。

      “沈零月,我们只是朋友。没有到同生共死的那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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