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释手》皮卡一皮卡

6、对峙

　　医院。
　　朴风对这里已经产生了心理阴影，下意识下意识手一片冰凉。吴晓皱了皱眉，送了他句“肾虚”。
　　朴风看着医生好意拿出麻醉剂，说道：“医生，不用了。”
　　吴晓扭过头不愿再看朴风的惨样：“他以前吸过毒。”
　　抽过的血已经拿去化验了，朴风最头疼的还是钡餐。胃管插进去的一刹那，朴风整个人抖了一下。就在吐的一塌糊涂的时候，有个人帮朴风一下一下抚着背部，朴风差点以为吴晓大发慈悲，抬眼一看，愣了一下—黎释。
　　朴风现在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何谈质问吴晓，只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黎释低下头看着朴风瘦得脱形的下巴，朴风躺在床上，脸色比白枕巾毫不逊色，额头上汗津津的，头发服服帖帖地贴在额头上。朴风默默地深呼吸，本想抵住胃的手安安分分放在床上，黎释也透过病号服看到了朴风深浅不一的伤疤。
　　吴晓扭过头，当作什么也没看见。
　　朴风微微皱了眉，哑着嗓子说：“包办婚姻。”
　　吴晓低头说：“小朴，我是看你和顾雨长大的。虽然他对外是顾家老大，其实小朴你才是。顾家之后能一帆风顺，除了你当初提的政策照顾，也免不了苏老大在暗地里的照顾吧。”
　　吴晓像长辈一样摸了摸朴风的头，朴风皱着眉，面目表情，反倒是吴晓红了眼眶：“小朴，你太苦了。外界都说顾二少没有心，顾雨也以为你是花花公子，甚至对苏老大感激涕零。假如我没猜错，每个月的报表和重要文件你都会看一遍。”
　　朴风碍着黎释的面子一声不吭，听着吴晓瞎唠叨，他不愿意说，就是怕有一天像这样。吴晓叹了口气：“小朴，你该为自己活了。”吴晓装作没有看到黎释握住朴风手的样子，关上门离开。
　　朴风皱了皱眉看着黎释握住的手，没说话，很困倦，就势闭上了眼。等医生再推门而入的时候，为难地看了看身后的吴晓。吴晓点了点头，意思是认定了黎释的身份。
　　“朴先生是不是没有按时服用我们开的药？”
　　朴风点了点头。
　　“您是不是很早之前发烧了，并且一直咳嗽。”
　　“是。”
　　“我们初步怀疑神经毒素有复发的嫌疑。”
　　吴晓掺和了一句：“你是不是最近抽烟很频繁？”
　　朴风无奈：“工作所迫。”
　　“你小子别给我来这套，你知不知道压不住神经毒素，你得跟上次一样折腾一圈，不是说好了一天一根？”
　　朴风咳嗽了几声，默不作声。吴晓脸色一下字沉下来了：“你是不是就是一心想死？”
　　“别吼了，”朴风说道，“心慌。”病房里一片寂静，因为刚刚吴晓说话的声音并不大。
　　还是医生解了围：“朴先生，您的胃溃疡面已经扩大了。不建议您喝酒。您需要长期服用抑制毒素的药，不建议吸烟。而我们发现您心肌劳损，需要修养。”
　　朴风昏昏欲睡，这样的话他已经听了很多次了。现在只希望能有个人把黎释支走，然而吴晓仿佛看穿了朴风的意图，笑眯眯地把黎释留了下来。
　　朴风说道：“万一支队有任务呢？”
　　吴晓替黎释说道：“我给他送到案发现场也是没有问题的。”
　　“闲得无聊。”朴风看着输液管中的液体一点一点往下流。
　　“没错。”吴晓答道。
　　朴风看了看吴晓，让黎释先出去。黎释看见吴晓点了点头识趣地远离门口。朴风说道：“嫌我活的不够短，是么？”
　　“有这么跟你领导说话的么？”
　　朴风哼了一声：“你也知道，我一旦放松下来得多受罪。”
　　“所以才需要有个人陪着。”
　　“都已经半截进土了，他还是小年轻。”
　　“我可得能阻止的了他往上扑的心啊。”吴晓说，“假如一时半会儿，我绝不会让他糟蹋自己。我不得而知你在哪儿遇见过他，他抱着你就不撒手了。你还嫌弃人家，你都是大叔了。”
　　朴风顶了句嘴：“我好歹也是商科硕士。”
　　“对，还是死囚犯供你上的。”
　　朴风挑了挑眉：“过几天有任务就让他去吧。”
　　“怎么？”
　　“你猜。”朴风眼睛一闭，一副病人要睡觉，你快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