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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二十三 ...

  •   “到底是谁,这样恶作剧?”黑川花皱着眉头扶住京子,问出所有人的心声。汀摇了摇头,死死地盯着鞋柜里的东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蝴蝶是她最害怕的东西,除了极少数,没人知道这一点,而那极少数人……
      “真恶心,我来帮忙清理吧,泽田和狱寺也来搭把手,”山本开口,露出闪亮的笑容,“汀,里面的鞋子要帮忙拿去洗吗?”
      汀感激地看着山本,摇了摇头。
      “请帮忙拿去丢掉,真是太谢谢你了,”汀说着,转向大家,拍了拍手,“大家都散开吧,没事了,群聚被云雀学长发现就不好了。”
      同学们议论着纷纷离去。泽田和狱寺动作迅速地拿来了扫把和垃圾桶,和山本一起将垃圾清理出来。汀看着那堆东西忍不住感到一阵反胃,地板的凉意透过袜子逐渐传递至心脏四肢,令她全身起鸡皮疙瘩。
      也许她该换个鞋柜了。(某夏:为女儿辩解一下,一般日本人都有洁癖)
      “终于有看你不顺眼的人出手了啊,”狱寺虽话带讽刺,却依然皱起了眉头,“这么低级的手法,真是无聊。”
      泽田担忧地说:“可能是出于妒忌吧。”
      “我倒不这么认为,”山本摇了摇头,“我有收到一封警告信哦,说是不要接近汀。可能对方是电视上报道过的那种变态跟踪狂吧啊哈哈……”
      为什么你还可以笑得这么天然啊喂!
      “警告信?”汀警觉起来,“怎么回事?”
      “嗯,前几天的事了。写了一堆汀是多么好啊,你怎么配得上啊,她是‘我’的女人啊,应该和‘我’(哗——)和(哗——)啊,你这个(哗——)男离她远一点之类的,还有很多句子都看不太懂吔(众:真的?)。因为讲的莫名其妙的,就没有当一回事,拿去扔了。”
      原来如此,之前还以为是什么了解她的人。是她想太多了。
      “泽田君和狱寺君也有收到类似的信吗?”
      泽田摇头,狱寺望天:“我怎么知道!我可是每天鞋柜里都被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前几天是有收到信,但是被我当成一般情信给丢掉了。”
      泽田不禁悲喜交加:一方面有麻烦不关他的事,另一方面就他一个人没收到,大概是对方认为是废柴纲的话,怎样都构不成威胁了吧。
      “……汀以后还是小心一点。”泽田提醒。
      里包恩突然出现,跳上鞋柜的顶部:“汀又不是你,需要担心的应该是对方。”
      “里包恩!”
      “这样的手法,可以确定不是黑手党,”里包恩托腮,随即转向汀: “你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之前我也收到过一封信,让我退出风纪委。”汀耸耸肩:“可我实在不知道对方是谁啊。”
      里包恩拉了拉帽檐,轻笑一声。
      “里包恩先生有什么看法?”汀问。
      “这也算是个机会,”里包恩避而不答,他看了汀一会儿,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
      不过是小孩子的情感问题罢了。这个年纪的孩子,就是敢做这一点值得期待。嫉妒也好爱慕也好,这些感情本身都是些面对不确定事物的应对方式,态度幼稚愚蠢。以为自己很特殊,自己最痛苦,实则普通至极。
      就算如此,即使受伤,失望,依然可以帮助人成长,不论成长的方向或好或坏。
      “啊,对了,希望在结论出来之前,所有线索不要外泄。”汀随后想起了什么,补充了一句。“臆测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几人都点了点头。太张扬了总是不好的。
      看着汀的脚,泽田体贴的笑了笑,问:“要不深泽穿我的鞋子怎么样?”。
      “咦?!”狱寺急忙开口,“十代目不需要这样!便鞋的话,穿我的就可以了!”
      “不用,”汀笑,“大小不合吧!而且,我可不想再被人找麻烦了。反正可以叫人再送一双过来,不过多等些时日罢了。”
      “的确如此。”
      于是没有便鞋的汀只得光着脚上课,直到第一节课结束。
      “深泽,门口有人找。”
      汀应声站起,走到门口,看到一个河童头的女孩子站在那里。
      “请问,汀姬样?”
      姬样。汀抖了抖,应声:“是?”
      “我听说了早上的事,”她手捧一双便鞋,“那个,我正好多带了一双,请用!”
      比起多带一双鞋,汀更怀疑是哪个人出让了鞋子。不过人家既然送上了门并且体贴的找好了理由,她也不便拒绝。
      “谢谢,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汀接了过来,看着鞋上的字。“一年C班浅仓是吧?我明天就把鞋子洗好送过去。”
      浅仓点了点头,鞠了一躬,又匆匆离开了。汀目送浅仓离开,低头看着鞋子苦笑。
      这尺码,到底还是不合啊。
      一阵音乐声响起,广播打开了。“二年A班的深泽同学,请速至风纪委接待室。”
      深泽拍了拍自己的脸,套上稍紧的鞋,向风纪委走去。
      “深泽,你来了,”草壁向汀点头,指了指窗边的云雀,“委员长很生气。”
      汀吓了一跳,轻声问:“为什么?”
      “有人告诉他,早上的事,说是某人想借此让你退出风纪委。”
      “……哈。”
      大概是里包恩。
      汀有点感动,看来自己还是有机会啊。
      “深泽加入风纪委是我的决定,”云雀冷冷的说,“居然有人敢提出异议?!”
      汀泪目,他生气只是因为权威被冒犯了而已吗。
      云雀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我不想多说,总之尽快解决,不要有下一次。不管用什么方法,筛查也好监视也好,不遵风纪绝不容许。”
      不管是谁,犯到风纪委的人,绝对是找死。
      “对不起,麻烦到你了。这件事,请交给我自己处理吧,”汀叹了口气,“也算是,看看自己平息事态的能力。也请风纪委员不要太过紧张。”
      不只是大事化了小事化无,也许还可以借此做些别的事。
      毕竟,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是她的风格。她不害怕孤单一人,只害怕无知无能。
      云雀看着她几秒钟,然后点了点头。
      如果她做不到,也只是证明了她的能力不过如此。
      “真的不需要风纪委的协助吗?”退出接待室,草壁关上门,补充了一句。
      “我已经有对策了啊,”汀笑着点了点头,“身边的保护,希望越少越好。我可不是柔弱的大小姐。”
      草壁叼着草叶笑了起来:“不愧是委员长亲批的助理,看来有两下子。”
      “谢谢夸奖。”汀怡然回应。
      她笑着和草壁招手说再见,随即走向楼梯,把小谷桃提了出来。
      “躲什么躲,你应该听到了不少吧。”
      “啊拉,被发现了,”小谷桃比出一个V字,“我在帮忙观察可疑人士啊——会长说,虽然你已经脱离了学生会,但有需要的话,学生会一定会出手相助。”
      “以你这种观察方法,最可疑的人反而是你。”
      “什么啊……”
      汀伸手抱住了桃。
      “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很高兴,”汀轻声说,“替我谢谢会长。”
      桃拍了拍她的肩:“不用不用,做朋友应该的嘛。”
      “何况是这么有趣的事,对吧,”汀猛地把桃推开,笑得灿烂,“树,看好你姐姐啊。”
      小谷树从另一边走过来,拉住姐姐点了点头。汀摆了摆手走开,抛下身后桃的无限怨念——“搞了半天还是不让我娱乐一下啊啊啊啊!”

      果然钓出来了一些小鱼小虾。
      体育课回来,汀对着被动过的书桌冷笑。她轻轻翻动自己的东西,发现下堂数学课要用的练习那一页被泼上了墨水,答案变得难以辨认。
      “艾斯特拉涅欧,听说你收到了很有趣的礼物唉,”内藤班长大大咧咧地说,“真是受欢迎啊!”
      汀猛地合上书,避免让人发觉到书中异样:“呵呵。这是多玛佐家族式玩笑吗?”她扫一眼周边环境,“倒是我昨天忘了做数学练习,能不能把潘迪拉的作业借我一下?”
      潘迪拉未等吩咐,直接把书递了过来。汀道了声谢,坐到椅子上。
      真是很想知道,除了暗地下手,这些国中女生的想象力到底有多么丰富。
      事实证明,除了暗地下手,她们还真的没有别的选择。被整对象是风纪委成员唉,人缘也不是太糟,让自己陷入困境可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汀推着被堵上的厕所门,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失败,居然在学校这种单纯的地方树了敌;树敌也就罢了,居然还让对方有胆下手。这个厕所位于教学楼角落,是那种独立式的小隔间,呼救怕是没人听得到。
      出去倒是不难,只是那样绝对会毁坏公物……
      “那个……汀姬样,你在里面吗?”门外忽然传来搬东西的声音,还有一个怯怯的问话。
      汀笑了。“浅仓君。”
      “等一下,”浅仓费力地推开重物,拉开厕所的门,“我,我正好到这边来,没想到居然碰上了那些女生在干坏事。”
      “大概只是想把我关上一阵子罢了,也许我之前的反应没有达到她们的预期,”汀走出来,微笑着说,“真是非常感谢。”
      “汀姬样不用谢我的……她们一定是嫉妒!”
      汀点头:“可能吧。人类的嫉妒心很可怕。这是拉开彼此距离的最直接方式,却也是推动人类进步的主要动力。”
      人心难测,然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复杂度也仅此而已了。
      浅仓呆了一下:“汀姬样果然很成熟知性。”她又看了汀一眼,喃喃道:“遇到这种事也从容不迫。”
      如果遇到这种程度的事都要惊慌的话,她也不用干黑手党了。
      “谢谢称赞,”汀微笑,“其实浅仓同学不必叫我姬样的,我不过是十几岁的普通(?)女孩子。”
      浅仓眨了眨眼:“可是我们很喜欢这个称呼……不可以?”
      汀眼皮跳了一下。“随便吧。”她只得笑了笑。
      浅仓看着转身要走的汀,问:“汀姬样……打算怎么做?”
      汀感兴趣地回头,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那些人……我有记下她们的班级!”
      汀看着这个小小的女孩子,眼底露出一丝笑意。看来,发现欺负事件的第一时间她并没有选择先救人,而是选择先掌握情况,有点头脑。
      “我知道了,”汀表示明白,“你希望看到我怎样做?”
      “咦?”
      汀看着浅仓一会儿,扭过头。这个女孩子该不会因为觉得她很厉害,所以一定可以解决掉“坏人”吧。浅仓就没想过自己可能有危险,没想过她也许应付不了吗?如果仅仅是没想太多,让她提防,那这个女孩子也太天真了。
      不过,让浅仓看到自己的行事方法,也不是什么坏事。
      “其实我想,她们应该会再返回,”汀微笑,“愿意陪我一起翘课等吗?她们来了的话,请指给我看。我会拜托……夏马尔医生给你开病假条的。”
      到底是十几岁的女孩子,本性应该不会太坏,就算是要看戏,也会考虑后果。犯罪心理学中,嫌疑犯经常事后返回犯罪现场这一条,也许可以应用在这件事情上。这种情况下如果去她们班上找的话,明暗地位互换,就会留下自己的痕迹,反而不干脆。
      至于浅仓,接不接收得了她的做法,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如她所料,才过了一节课,那些女生就有些沉不住气过来查看了。
      “就是她们两个!”浅仓指着汀为方便起见安置在拐角的镜子里映照出的两个女孩子说。
      汀点了点头,吩咐浅仓不要出来,然后自己整了整仪容,走出厕所向她们打招呼。
      那两个女孩子吓了一跳。其中一个胆子较大的迅速冷静下来,开了口。
      “深……泽同学,有什么事吗?”
      “我知道是你们,”汀笑,“保密工作没有做好,被学妹看到了哦。”
      她们张了张口,没有辩解的意思,阴了脸。
      “谁叫你要接近山本和狱寺两个人……”那个女孩子越说越心虚,“你想怎么样?”
      “我,不是好人,”汀冷笑,“没有化敌为友的习惯。”
      她随即一拳打向玻璃,然后慢慢收回拳头。玻璃发出吱呀的声音,在重压下碎裂开来,碎片撒了一地,割伤了她的手。鲜血从伤口一滴一滴流了出来,把几个女生吓了一大跳。浅仓惊呼一声,跑到汀的身边。
      “果然是黑曜出来的不良少女!”
      不良呀嚣张呀,自然要趁年轻,年龄再增个几岁做这种事反而不恰当。更何况,她欺负弱小生物的机会不多。
      “恃强凌弱是很让人愉悦的。”汀把手伸到面前,舔了舔伤口。“我威胁的对象,并不是你们的人身安全,”她看也不看惊异的浅仓,甩了甩手,“而是你们自己,包括你们家人的事业前途。”
      两个女生死死盯着汀,终于有了些恐惧。
      “以深泽集团的背景,对付几个小人物还是绰绰有余的。”汀又加了这么一句,森森然看着她们苍白的脸。
      “你……原来是这种人!仗着自己是大小姐……不怕我们把你的本性抖出去?”
      “怕的,是你们吧!”汀摇摇头,“形象什么的,我早就不在乎了。”
      说她是大小姐,的确,但她并不养尊处优。她不善良,她功利,她自私,她欺软怕硬。被打了左脸后让她把右脸伸过去继续挨抽的情况只有一种:利大于弊,得失的横平。
      另外一个女孩子是真的怕了:“我们……只是想借机整你而已,蝴蝶的事情不是我们做的。”
      “我想也是,为所憎恨之人动脑筋,你们怕是没那个精力,”汀点头,“这件事,下不为例。如果再次发生这种事,我不管到底是谁,先拿你们开刀。”
      “可是我们怎么管得到其他人?”
      “没有‘可是’,只有‘是’。”汀稍微抬了抬手,果然看到她们瑟缩了一下。她自嘲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头发。
      一旁看着的,浅仓呆呆的说:“这样子的深泽学姐根本不是姬样……”
      形象破灭了吗……
      “是女王陛下啊!好帅!”
      这个女孩子的脑子回路是怎样形成的啊!
      她本来还打算玩虚的来一段弱肉强食的说教,没想到完全用不到啊。
      不过有这样的结果,还是很令人高兴的。
      汀看了看窗户,又补充了一句:“唔,还有我的东西莫名其妙消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我希望下次不要再出现这种事。”
      像是橡皮擦,笔,本子,每次要用找不到实在很困扰。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可是,这……”
      浅仓举手:“那个,汀姬样,抱歉,因为无论如何想要学姐的东西……还有姬样的手……”
      汀愣了三秒,头痛抚额:“没关系,你以后想要可以直接同我说。”她随即转向面前的两个女生:“不好意思,误会你们了,我以为是长久以来的看不顺眼,所以反应有些过激。刚才的警告请忘了吧——不,是忘记一半,不要再做手脚就可以了。”
      浅仓,浅仓,看上去很可爱实则御姐控的你,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从保健室开完假条回来,浅仓对毫不犹豫踹上夏马尔脸的汀更加崇拜,令当事人无语望苍天(某夏:害羞了害羞了。汀:写这种剧情你才该害羞!)。“一直很失礼,不知道浅仓君叫什么名字?”
      “唉……草,浅仓草,”浅仓回答,然后压低声线,“汀姬样果然不记得…..”
      “啊?”
      “我以前,有给姬样送过信啊。”
      信件啊,还真是巧。
      “粉红色的信封?”汀问。见浅仓点了点头,她想了一下,试探性地继续:“不好意思一时没联想起来……好像提到了风纪委什么的吧?”
      浅仓见汀有印象,又变得兴高采烈起来:“嗯!汀姬样让我们女生很佩服!云雀前辈治下第一个女性风纪委员哦!所以我才写信请你加油。”
      “谢谢,”汀微笑。
      很显然,有人动过了浅仓给她的那封信。照那样的行事方法,想是心血来潮。
      需要处理的,还剩一人。

      “已经知道是谁了吗?”放学时分,汀坐到草坪上,问站在树上的潘迪拉。
      潘迪拉点点头,扔给她一沓资料。不愧是多玛佐家族的中坚人物,花钱雇她监视四周调查线索果然有收获。
      是B班的岸野。
      汀一时没有印象,叹了口气。这种情况她该怎样处理?再来一次警告?
      然后她就看到了可疑人物。
      风纪委员A:“这么晚了鬼鬼祟祟在做什么?”
      一脸忧虑,东翻翻西翻翻,时不时栽进草丛的那个人,没错,就是泽田纲吉。
      “唉,风纪委……那个,我在找东西……”
      汀走到风纪委员身后拍了拍他的肩。
      “我来处理吧。”
      那名风纪委员点了点头,走开了。汀随即转向泽田。
      “发生什么事了吗?”
      “多谢,是深泽啊,”泽田苦恼的挠头,“狱寺的打火机,还有山本的球棒不见了,里包恩说东西还在学校里,要我们自己找。”
      “是他藏起来的?又是新的教育方法吗。”
      泽田摇头。
      “不知道。打火机还好说,球棒不见了可就糟了。”
      “唉?”汀奇怪地问,“那是山本君的幸运球棒?”
      “不是山本平常在用的那只啦,”泽田解释,“反正深泽是黑手党……那是里包恩给的武器,用力挥可以变成刀。”
      “那还真是糟糕,”汀托腮,“需不需要我让风纪委来帮忙?校内失窃可是扰乱风纪的事件哦。”
      “啊,这……”
      “岸野拿着打火机和球棒往教学楼后去了。”潘迪拉开口,打断了泽田的话。
      “既然看到了为什么不阻止啊!”泽田抱着脑袋呼号。
      潘迪拉没有回话,径直亮出了飞镖。泽田见状迅速收声。
      “谢了,费用我会打到你的账号里去。”汀叹了口气,招呼泽田飞速向教学楼后移动。“潘迪拉只是收钱做事,更何况也不认为那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自然不愿多管。”
      两人跑到教学楼后面,正巧看到岸野站在焚烧炉的旁边。
      难不成,焚烧炉里在烧的是山本的球棒?!
      “深泽?”岸野大叫,“你怎么在这里?”
      火势太大,来不及了。汀无暇顾及岸野,捂住了嘴巴。
      “抱着必死的觉悟战斗吧。”
      不知何时出现的里包恩一枪打中了泽田。
      内裤狂人泽田君出现,战斗力非凡地伸手在火焰见翻找,把山本的球棒拎了出来,然后抱着自己的手大叫“一点也不痛”。
      真是太好了。
      汀松了一口气,注意力转移到岸野身上。汀依旧摆着她那副扑克脸,可是冰冷的眼神还是表达出了愤怒的情绪,让岸野紧张了起来。
      “生物社的岸野君。”汀一字一句的说。她想起这个人去年曾尝试在情人节向她告白。“蝴蝶还有恐吓信,都是你做的吧?”
      岸野猛地把头转开,又吃惊又恐惧,算是默认。
      “岸野君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汀皱眉,难道是那次在保健室下手太重把他的脑袋打坏了?
      “像深泽这样温柔的女孩子怎么适合风纪委那种暴力集团!”岸野吞了口唾沫,“还有狱寺仗着自己长得帅就拽到了天上,一定是(哗——)还有(哗——)的不良!另外山本明明人气那么高,一定是抱着玩弄的心态的(哗——),成天笑得像个白痴!这种时候就应该采取极端措施避免(哗——)的事情发生以增加好感度……”
      游戏迷加妄想狂,你似乎完全忘了泽田的存在啊。
      “原来如此,岸野君是为我着想才做这样的事的,虽然给别人造成了困扰,但都是逼不得已的。”汀叹了口气,抬头微笑:“谢谢你,之前真是对不起。”
      岸野放松,泽田苦笑——这种时候,深泽笑得越灿烂,怒火越旺。
      汀上前一步,双手揪住岸野的领子:“你以为,我会像那样充满感激的说吗?!”
      岸野被抵在墙上,惊得张大嘴巴。
      “你以为你在做好事?!真是相当的自以为是!牵扯到了别人还敢说逼不得已?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你凭什么替我决定事情?别说云雀学长那种性格怪癖、行为恶劣的不良暴力份子,即使是你看不起的泽田君,你以为你比得上?像你这种自说自话欲求不满成天只能(哗——)幻想和自(哗——)的人(哗——),根本没有批评的资格,更别提拿来比较!”汀收起笑容,“所以云雀学长是我喜欢的人,而你只是喜欢我!要认清自己的位置!”
      岸野呆若木鸡。泽田抱着脑袋蹲到一边——这样毒舌的深泽好可怕……
      汀满意地看着岸野受到重大打击的脸,又微笑了起来:“幻想该破灭了。”
      “她就是那种傲到骨子里的人,和云雀还真相配呐。”里包恩评价。
      泽田黑线。这根本不是重点啊!
      “现在去道歉,然后拿扫把把校舍打扫五遍,不准多话,我会好、好、调、教、你、的。”
      所以说现实是残酷的,梦话请在睡觉的时候说。既然事情是因她而起,那她就尽自己的努力让困扰消失。
      “‘性格怪癖、行为恶劣的不良暴力份子’,”云雀此时不紧不慢地走过来,万年冰封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你刚才在说谁?”
      为、为什么云雀学长会在这里啊?!
      汀揪着岸野领子的手僵住,缓缓转头,表情怪异。岸野还在震惊中,忽然没了支撑,顺着墙滑到地上。
      “我……我是说我自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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