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望春归》豫君不言

89、第八十九章

　　中午是纸醉金迷的仪式，下午繁华散去，则是这个城市的真实。
　　齐书瑶望着面前排的长队,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这显然并不是一个只针对妇女的义诊。齐书瑶连续看了几个病人，病情不一而足，有些显然超出了她的专业知识范围，就如面对眼前这个折了胳膊的男子，对于骨科她是不通的。
　　齐书瑶暂停了问诊，叫来了白思佳“病人太多，你去找于太太看是否可以再请来几位医生？”
　　于太太的力量果然是强大的，在白思佳反应问题的半个小时后，就请来了七八位医生加入。
　　于太太趁着齐书瑶喝水的时间走了过来，笑盈盈地道“实在不知道能来这么多的人，今日让你受累了。”
　　齐书瑶道“义诊是非常有意义的事情，我只付出了劳动，实在比不得您又出钱又出力！”
　　于太太听了夸奖自是非常高兴，只还是矜持的道“哪里，哪里，我也只是相应蒋先生与夫人的号召罢了，能做的实在是微不足道。”
　　于太太头同齐书瑶话语了片刻，又在记者的的要求下于前来看诊的病人摆拍了几张照片后便匆匆离去。
　　这种露天的义诊能发挥的作用实在有效，尤其是对于前来看诊的妇女，她们虽抱着看病的目的而来，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于自己隐私的病情是难以启齿的，即使齐书瑶身为女姓。
　　好在，齐书瑶在跟着教授巡诊的时候遇到过许多妇科疾病，遇到有轻微症状的的病人她便去询问问题，病人只需点头或摇头，确定了大致的症状便把自己提前准备的药膏给她们，告知她们使用的方法，如果使用几次后症状没有减轻便到十字会医院去找她。
　　一个穿着破旧，瘦的只剩皮包骨的矮小妇人紧紧抓着手中的的药膏，怯弱的看着齐书瑶“大夫，那……那去医院找你要钱吗？”
　　齐书瑶看着她，安抚的笑道“放心，不要钱，免费的！”
　　第一天的义诊结束后，拒绝了工作人员聚餐的邀约，齐书瑶走出公园，伸了伸崩了一天的腰身，缓慢的摆动着颈椎，听到咯吱的声音，才感觉舒服了些许。
　　这都是老毛病了，在英国时，她不爱出去，便常待在家中看书，常常一坐在书着前便是能不起身就不起身,长时间如此，等感觉到颈椎疼痛时，以成为病症，为这贺老先生没少数落她。
　　转头间，齐书瑶看的一个幼小的身影站在不远的树后，怯弱的微伸着头看着她。看到齐书瑶看过来的目光又赶忙躲在树后。
　　齐书瑶停顿了片刻，笑着走过去，是以显得脏兮兮的小女孩，她真的很小很瘦弱。
　　小女孩见齐书瑶走来，我怯弱弱的看着她，脚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小手不住的宁拽着衣角。
　　齐书瑶笑着蹲下身子，轻声问道“你是在等我吗？”
　　小女孩缩着身子，无措的看着齐书瑶，瘦弱的有些凹陷的脸部趁的她的眼睛格外的大。
　　齐书瑶见女孩女子，不再问话，只带着笑容蹲在她面前，等她说话。
　　停了片刻，小女孩才点了点头，声音如蚊声的道“我妈妈病了，你可以救她吗？”
　　齐书瑶很用力的才能听清小女孩的话语“你妈妈今日怎么没来看诊呢？”
　　小女孩似想到了什么，抽泣起来，后鼓起勇气抽噎着对齐书瑶道“我妈妈躺在床上起不来了，姐姐，我今天看你给那些人看病了，他们说你很厉害，求你救救我妈妈。”
　　齐书瑶被小女孩的哭泣声感到心酸，边为她擦眼泪边道“你家在哪里？带我过去吧！”
　　这是一个逼仄昏暗的草房，海鲜的腥臭味、生火做饭的煤烟味等各种味道交织在一起，让刚进来的齐书瑶熏的眯着眼睛，她从小生活生活的齐家院落里这里直线距离不足两公里，可她却从不知道这个地方。
　　适应了昏暗的环境，齐书瑶看着躺在床上衣不蔽体，瘦弱无比的女人，她提着医药箱上前。
　　女人看着衣着时尚的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齐书瑶，绝望的眼中露出了些许的希望，楼住进来后紧挨着自己的女儿“小丫，给大夫搬个凳子。”
　　小丫听过飞快的跑出草棚，不过一会就滚着一个木敦子进来放在齐书瑶身后。
　　女人虚弱的半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喘着气道“家里实在没像样的家具。”
　　齐书瑶弯身扶正凳子，笑着揉了揉小丫的头，坐在木敦子上“墩子很稳固”，然后把医药箱放在旁边的木板上，拿出里面采用的医疗器械“请问你那里不舒服？”
　　女人甚是难为情的指了指下半身，齐书瑶会意，带上口罩与手套，掀开那不能称之为单子布条。
　　齐书瑶震惊的看着女人的双腿，扭曲的摆在床上“这是怎么回事？”
　　小丫在旁边道“妈妈生病了，不能接客，爹打的。”
　　齐书瑶生活的环境再是单纯也知道小丫话语中的意思，只觉得一股对女人丈夫的怒意从自己心中升起，世上怎会有如此畜生不如之人。
　　齐书瑶拿出手电认真检查着女人的□□，腐烂的太严重了。齐书瑶检查完毕直起身子道“我现在设备有限，还有你的腿，你必须住院治疗。”
　　看着女人的抗拒，齐书瑶温言道“放心，住院费用我来出。”
　　二赖子嘴里骂骂咧咧，踢踢踏踏的走在逼仄拥挤的泥泞路上，今日在赌场又输个精光，家中的那女人如今身子坏了，接不了客，少了一大笔的收入，今日又输了个彻底，想翻本也没有本钱，正谋划着实在不行就把家里的那小丫头拉出来接客，收拾打扮一下，初夜相必价格也能高些“妈的，老子养了她十几年也对的起她了，合该报答老子的时候了！”
　　一个平日同二赖子一起的小混混看到二赖子走来，嬉笑着跑到二赖子身边“癞子哥，你家来人了。”
　　“二赖子吐了一口唾沫，看着面前的比自己还猥琐的树根“来人？男的？”
　　树根自是知道二赖子的意思，呸了一声道“就你家那个如今那个男人敢去，是个女人，还是个漂亮有钱的女人！”
　　二赖子听过，眼睛立刻贼亮的看着树根，嘿笑问道“女人？还是个漂亮有钱的女人？”
　　看树根点头，二赖子嘿嘿笑了起来“老天果然心疼我，正缺钱呢，这不财神爷来了！”

　　作者有话说：电脑主板坏了，这是用手机码出来的，在买电脑之前可能会更新的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