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部 第十一章 老人的委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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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
塞维利亚
斗牛博物馆
座落在塞维利亚瓜达尔基维尔河畔的斗牛博物馆堪称西班牙独一无二。而斗牛的历史可追溯到2000多年前克里特岛的米诺斯文明，代表原始的人兽之争。18世纪起，西班牙各地兴建斗牛场，斗牛表演蔚然成风。博物馆陈列了各种斗牛场面的图片，各色精工刺绣的斗牛士服装，著名斗牛士生平介绍及实物，甚至还有被刺死的牛的头与角，赫然高挂在墙。博物馆中除了收藏这些之外，还有一个大型斗牛场。场内的拱门，看台的造型，都是精湛的工艺成就。在西班牙人的心目中，斗牛士是受崇拜的英雄。诗人加西亚洛尔卡曾为血洒沙场的斗牛士写下诗句：“塞维利亚的王子，哪一个能与您相比，您的剑锋利坚韧，您的心真诚豁达。”当然斗牛也被称为“死亡芭蕾”，所以，在每个斗牛场后面都会有一间急救室作抢救受伤斗牛士之用。可见，斗牛其实是一种既娱人又残酷的人兽争斗游戏。但它的吸引力却是无穷的。
8月，正是斗牛的季节。而每星期四和星期日举行的斗牛赛更是吸引着众多的游客。方悠羽和金也同样来到了这群人中，感受着西班牙人对斗牛的狂热。
看着场中潇洒舞动着红色斗篷的斗牛士，闻着慢慢飘散的血腥味道，坐在看台上的方悠羽忽然对金说道：“牛好可怜！”
金闻言失笑，深深看着悠羽略带怜悯的金色眼瞳，淡淡说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牛还算幸运，它毕竟还拥有过一段无忧无虑的生活。但人不一样，他们必须每天为生存而用尽心力，为名，为利展开无止境的争斗。所以，真正可怜的是人类！”
“先生！”悠羽深深感觉到金说的这番话背后所蕴涵的无尽悲伤。方悠羽轻轻靠上了金，仿佛要给予他安慰，同时说道：“但人类还有爱！不是吗？”
“是啊！还有爱！”金轻吻着悠羽的发丝。
两个人之间，充斥着别与周围的安静气氛，心灵在这个时候彼此交流着感觉。从未有过的心灵相通的感觉，让金和悠羽忘记周围的一切。
“金！不介绍一下吗？”一个声音在悠羽的背后响起，却让相拥的两个人在瞬间分开。
“波伽思？”金震惊的说道。方悠羽则疑惑的看着眼前似乎似曾相识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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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
塞维利亚
金•奥尔加•赫里宅
方悠羽有些不知所搓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金毫无表情的站在窗边抽着烟，任谁都知道现在的金在怒火爆发的边缘。而在斗牛场遇到的老人，却完全不在意这些，只是嘻笑着径自和方悠羽说话。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波伽思微笑的问着方悠羽，表面则丝毫没有透露心中的任何信息。
方悠羽担忧的看了一眼金，答道：“方…方悠羽！”
“哦！你是亚洲人吗？”
“我母亲是…”
“不过你真的很漂亮啊！的确有这个本钱！”波伽思带着讽刺的意味说道。
方悠羽皱了皱眉头，说道：“老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同样听见这句话的金，从窗边走到了沙发旁。用带着怒意的眼神看着波伽思，却对着方悠羽说道：“悠！先回房间吧！我想和波伽思聊会。”
“……那，好吧！你们慢慢聊…”方悠羽感觉到金和眼前的这个老人有着不寻常的关系。而这些，金似乎并不想让自己知道。无奈之下，方悠羽只得离开。
目送着方悠羽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后，金才让自己的怒气完全爆发出来，“你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来？我说过最近不要打扰我！”
老人看着愤怒的金，收起嬉笑之意开口说道：“金！你要知道！这和以往的你完全不同！这样做有多危险，你不需要我提醒吧？”
“我有我自己的做法！不需要你的干涉！你应该知道干涉我的下场！”
“我的确知道！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的个性我还会不知道吗？你的个性和莉莲（Lilian Olga Heli- 金的母亲）几乎没有区别！”
金的脸色在听见“莉莲”两个字后在瞬间改变，他不顾波伽思正坐在沙发上，一把抓起波伽思的衣领，大声说道：“你说什么？谁会和那个女人一样？”
波伽思被金抓的透不过气来，只是断断续续的说道：“但…这…这是不争的事实！你…你毕竟…有她的血统！”
“你闭嘴！就算有她的血统那又如何？”
“金！放…放开！我这是关心你！如果…如果…我不是把你当成…当成…我会这个样子吗？”波伽思终究没有将“孩子”这两个字说出来。
金颓然放开了手，他的心里是最清楚的。波伽思对他早就超越了一个联络人和一个杀手之间应该有的感情。波伽思对金来说无疑是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你不应该提到她！我说过，不要在我的面前提到她！”
“金！唉！听我一句吧！早点离开那个孩子！”波伽思努力平息自己不平稳的喘息声。
“办不到！如果我可以，我早就杀了他了！可是我办不到！”金第一次感觉到无力。也第一次别人面前坦诚自己对方悠羽的感情。
“金！那个孩子的身体真的有那么好吗？可以让你眷恋到这个程度？”波伽思表情不知道用何种语言才能形容。
“不！我还…还没碰过他！”金带着懊恼说道。
“什么？你…你还没碰过他？怎么可能？”波伽思以不可思忆的神情看着金。
“有什么不可能？这是真的！我做不到！看着他无辜的眼神，我什么也没办法做！”
“天…天那！”波伽思完全没想到这些。金对方悠羽的感情看来是真的了！波伽思有些无力的想着。太出乎意料了！他一直以为金只是暂时迷恋方悠羽而已！但看来他是想错了！
“波伽思！我知道你想劝我放弃！很久之前，我就想过了！但是我做不到！”
“那你准备怎么办？接下来？”
“不知道！”金烦躁的用手拨弄着头发。
“你要明白！如果让他跟着你，那是非常危险的！不仅仅对你！对那个小鬼也同样危险！而且，你是个杀手！他是个警察！你和他根本是不可能的！”
“这些我知道！但我更清楚，我是不会放手的！”
“即便你不会放手！那你是准备脱离杀手这一行了？”波伽思冷冷说道。
“从出生到现在，我会的只有杀人！我不会也不能离开这个。”金述说着他的悲哀。
“那你准备如何做？杀人的时候你也会让小鬼跟着你吗？他是个警察！你有没有考虑过？有他在，你怎么接受委托？有他在，你还能完成委托吗？”波伽思提出了最实际的问题。
“波伽思！我说过，我不会离开！难道你怀疑我的技术吗？”金愤怒的说道。
“我不是怀疑你的技术！而是担心你的将来！你真的以为可以和一个警察在一起吗？”
“我想要的只是现在！今后如何，我自然会有一个结果！”
“今后如何？呵！你连现在也解决不了！”
“波伽思！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证明给我看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想怎样解决这个问题！”
“什么？”
“意大利米兰！欧盟经济组织的非正式会议会在那里举行！有人委托我杀了法国国务大臣！我想你去！”波伽思面无表情的说出一切。
“波伽思！你！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悠在这里！他是警察！你的身份可能随时暴露！你想让我怎么做？”
“这就是你的事情了！而且我相信他不会知道我的身份！毕竟他是个新人！而你不是想要解决问题吗？我拭目以待！”
“你！好吧！我接受！明天！明天我就出发到米兰！”
就在金接受波伽思委托的时候，方悠羽也同时震惊的靠在二楼的走廊上。出于担忧，方悠羽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后，就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想知道他们究竟在聊些什么。却完全没想到，他居然听到那个叫“波伽思”的老人正委托金杀法国的国务大臣。而金居然答应了！方悠羽当然知道近期在意大利米兰会举行欧盟经济组织的非正式会议。他的养父亚瑟斯也同样在为这件事情忙碌着。但方悠羽将如何面对接受杀手任务的金呢？同样的，那个叫“波伽思”的老人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他会委托金杀人？为什么他的名字会如此的熟悉？“波伽思”到底是什么人？
方悠羽有些神情恍惚的回到房里。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向着放在床头的电话伸去。在迟疑了半晌之后，方悠羽终于拿起了电话，同时拨了一连串号码：“您好…请…请接一下…亚瑟斯•路恩警官！……”不论如何，方悠羽是一个警察！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四部 第十一章 老人的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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