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籃球同人]BG－完美，不完美》瑀黎

16、第 １５ Ｑ 大人的我們

　　自從交往後，很容易被問，進展到哪一步。工作後更是如此。
　　「杏妳跟妳男友進展……」端著茶的女同事Ａ含羞帶怯笑得曖昧。
　　「他技術怎麼樣？有沒有……」女同事Ｂ從包裡掏出道具，拿在手上比劃。
　　「什麼時候要結婚？」男主管Ｃ更是時不時問這句。
　　自從某次加班到很晚，不放心的灰崎君跑來接，車子停在門口被同事看見後，杏樹一直在被逼問。辦公室午休時間，茶餘飯後的話題，滿滿都是自己。再一次在休息時間，被同事問得臉紅羞怯，煩躁的杏拖著同公司的黛去巷弄裡鮮為人知的咖啡廳午餐，為了圖清淨，但又不自覺在昔日的前輩面前抱怨。黛可是連赤司那種壞後輩都寵的好前輩，冬季杯決賽那天的事還歷歷在目，赤司的無情與軟弱，明明只是高一生卻要承受過多的期望，沒人拉一把，就只有黛千尋刀子嘴豆腐心，前一刻還被他無情利用，下一刻卻最早發現他的異常並提點，嘴巴上抱怨，但只有他對赤司伸出手。
　　「因為你男友怎麼看都不像是願意忍耐的樣子。」抱怨完一大串後，得到黛千尋吐槽的回應，杏樹嘆了一口氣，端起面前的焦糖瑪奇朵喝了一口。黛千尋作為成年男人，比杏更了解。
　　黛千尋再喝了口茶，「妳和我聊這個真的好嗎？」十年後，二十六歲的她，黑髮上了卷，氣質隨著她的知識與藝術涵養更上一層樓，用上專櫃的香水，舉手投足間對成年男人散發的都是致命吸引力－還是適合結婚那一種。她職場上的表面越來越像大和撫子，而私底下的一面，純真又易碎。有時候黛千尋懷疑，她是否也和赤司一樣有兩個呢？
　　「我確實有點想結婚定下來。」自高一那年交往以來，已經邁入十年，大學期間有短暫分合，也許是因為曾經錯過，杏樹和灰崎兩人總能很快彼此溝通。工作也已經穩定，何不步入禮堂呢？
　　「他又不會被搶走，只有妳喜歡這種的吧。」黛千尋想起，冬季杯後隱退，天台上，他要赤司別再來煩自己，赤司在一個月後，突然說要和陽泉在東京打練習賽，會和籃球認識的朋友，在東京的別底庭院野餐，問自己也不要去度假，可以住在他家，自己本想拒絕，卻想到能趁假日去逛場，買新出的輕小說與周邊，再加上赤司多度邀請，自己最後想去看小少爺搞什麼名堂。野餐日那天，意外地初次見到許多人，像是：赤司中學時的隊長、ＷＮＢＡ的亞歷克絲．加西亞、以及杏樹的這位爭議性的男友，還聽了不少奇蹟世代中學時和分散後的故事。他們每一個都在自己的水平之上，若不是赤司培養自己成為新型第六人，自己根本沒機會與這些人平等對談。風水輪流轉，洛山本就是成績水平比較高的學校，十年後，早出社會的自己，位置更比他們還要高。
　　「我想要一個家，我雙親他們……」杏樹想起自己那對放任自由主義的長年不在家父母，人生大事以外，幾乎從來不會出現，隨著年齡增加，越演越烈。雖然問過那兩個人到底是為什麼結婚，她總覺得都在說謊。她想要一個家，每天一起吃飯的家，會說早安、晚安的家。
　　「妳不會是在問我怎麼求婚吧。」黛看著愁眉苦臉的杏樹，杏樹點點頭，在自己所有的異性朋友中，黛千尋是她最依賴的人，他是高校時會送自己回家的學長，是不同大學但同走金融程式專業領域的前輩，也先後進同一間公司同部門但不同組。外型好看，能力不錯，毒舌意外在這個職場吃香，及早升職為小主管。好幾次在自己適應期失誤、獨自加班時，另外留下來指點自己。可惜他那組沒缺，一旦有缺，她一定會央求黛前輩黑箱讓她調過去的。她曾一度以為可以和這個人成為家人，黛能成為姊夫，作為自己真的哥哥。
　　「妳直接問他不就好了。」黛千尋一臉看到白癡的表情，他們兩個從認識至今已經十三年，交往過程扣除幾次不到兩周的短暫爭吵，更是幾乎十年愛情長跑。
　　「我和葉山和妳男友，同樣都是勸妳做自己。你們是彼此之間，剛好對的時間、對的人。」黛千尋暗示。
　　「黛前輩，有時候我真的會想，會不會如果我先沒遇到灰崎君，可能就真的會喜歡上你了。」我看著他笑，他的提點總是點到為止。
　　「沒遇到他，妳根本不會來洛山吧。」黛前輩吐槽。
　　「可是，我還是能在公司遇到前輩。」我推翻他的理論。
　　「我也不會特別注意妳。」黛前輩喝口茶繼續吐槽。
　　「說不定我在暑假去京都拜訪祖父母時，也會遇到前輩。」我繼續推翻他的理論。
　　「妳和妳姊姊一起，眼裡哪有別人。」黛前輩內心戲真的很多。

　　說來，我一直很麻煩黛前輩，有兩件事，灰崎還狠狠吃了他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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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進公司時，初見他，他淡漠，我以為他大學四年期間已經忘了我的長相，並沒有熱情打招呼。後來有周五晚上的應酬，有些人心思不太好，我被灌得很醉。
　　「雲井！來來來～在多喝點，晚點我送妳回去阿～」拒絕敬酒是很失禮的事情，好幾個前輩一邊倒，一邊毛手毛腳，摸我肩膀，還有隔著裙子摸腿。我喝多了沒力氣阻礙，而切散會前就斷片了。

　　隔天，我在陌生的房間裡醒來，想著前一天最後的印象，嚇得縮起雙腳，抱成一團哭。有人坐在身邊，輕拍我的背，手感不是那個可怕的人，我抬頭。「黛前輩！」
　　「我什麼都沒做，不知道妳們東京的家的住址，只好把妳帶回我住的地方。」他說得是妳們，他記得我，還是那種怕麻煩的臉，卻還是幫了我一把。安心的我抓著他大哭，他胸口的衣服被我浸溼一片。他什麼都不說，只是待我平靜下來後，要我去浴室洗梳，我走到浴室，看著門口他放著的深色上衣和浴巾，我再次落淚。我洗出來後，他倒了杯熱水給我，要我把衣服丟烘衣機，餐桌上已經擺好他做得早餐，他端一份給我，我們吃早餐時，他開始講昨天的事。

　　「雲井醉了～我來送她回家吧～」男同事Ａ看著熟睡的杏樹，伸手想去抓。
　　「你知道她家在哪裡嗎？明明是想帶回你家吧？」男同事Ｂ阻止了他，自己去抓。
　　「難道你就沒有想嗎？她那麼漂亮、氣質又好。」男同事Ｃ繼續邊喝邊調侃。
　　「我不想，我想直接去旅館。」男同事Ｄ襯衫已經開好幾個扣子了，領帶也在頭上。
　　「哈哈哈～」男同事ＡＢＣＤＥ群笑。
　　「要不？糾團一起？」男同事Ｅ邪笑慫恿。
　　「太噁心了！」女同事Ｃ聽著汙言穢語，忍不住大罵。
　　「開開玩笑嘛～」男同事Ｅ見著有人要壞自己好事，連忙話題轉向。
　　「我來送她回家吧！不然一個有能力的後輩被你們這樣搞……」女同事Ｄ勉強站起身。
　　黛千尋看著自己的後輩，這些人對杏樹來說全都是前輩，資深的人不會因為喝醉就這樣沒輕沒重，都是剛升一級的人，還沒學著怎麼帶後輩。所謂的玩笑，多半伴隨真心話，看來之後要找個時間連根拔起。
　　「不……」男同事Ｅ想阻止女同事Ｄ，被她喝退了。黛千尋跟在她們後面，一段路後。「我來吧。」
　　「黛？你對雲井也有意思？」女同事看向來人，同部門不同組，跟自己靠年資經驗累積不同，年輕有為話不多又清秀的黛，很受歡迎。
　　「妳能把自己帶回家就不錯了。」黛看著快倒地的女同事Ｄ吐槽。
　　「但是－」女同事Ｄ還是有些猶豫，看著黛覺得麻煩的臉，想起他討厭麻煩，還是妥協了。

　　「謝謝，黛前輩……」聽完的我再次向他道謝，我簡直不敢想像，如果黛前輩不肯理我，我今天早晨會是什麼樣。
　　「之後妳打算怎麼辦？」黛問杏樹，職場人際的打算，現在，他和她利益一致，那種同事很麻煩。

　　隔天。
　　「黛！你昨天送雲井回家，你們……」女同事Ｄ走到黛千尋的辦公桌前，小心翼翼地詢問正在和電腦奮戰的他，她觀察今天的雲井已久，雲井向平常一樣自然，女同事Ｄ不由得問起，如果這兩人之間有什麼，郎才女貌順水堆舟也不失浪漫，如果沒什麼，可以確定黛潔身自好，就是有些可惜。
　　「我用她手機叫她男友來接。」怕麻煩的黛千尋，聽到這個聲音，語氣滿滿曖昧，頭都沒抬，豪不猶豫地把灰崎賣了。
　　女同事Ｄ八卦地，在午休時間，眾人齊聚吃飯時，向杏樹有男友的事，杏樹處便不驚，微笑以對，向眾人說從高一的冬天開始交往，內心裡嘴角抽─黛前輩，說謊都不打草稿的。類似的應酬再也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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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蹟世代在赤司家的野餐日那天，我只顧著和灰崎君確定關係的喜悅，忽略了很多事情。
　　「輸的人，去親在場你最想和他結婚的人，臉頰就好，要十秒。有交往對象的人的選擇，必須剔除交往對象。」玩遊戲的處罰，青峰大輝挖了個坑給我跳。那天說出這個陰險處罰的他，平淡的伸懶腰，輸掉的眾人，無一不臉色鐵青，桃井除外。
　　「我當然是哲君！」桃井直接飛撲埋胸，吻在黑子君的唇邊。
　　「我的話……」黑子他們的監督，里子前輩她，被隊員爆料，曾和木吉前輩交往過，她親了？？
　　「辰也！」接吻魔的亞歷克絲親了冰室。
　　「青峰大輝……」我咬牙切齒地看著他。
　　「這麼準！灰崎你好奇嗎？」青峰唯恐天下不亂。
　　「我的確很想知道……」灰崎知道杏樹很迷人，他有時會不自信。
　　我嘆了一口氣，左看看右看看，目標是某個沒參加遊戲，坐在樹蔭下，正在看輕小說的男人。
　　「黛前輩！」我走到他面前蹲下，他抬頭看向我，一臉疑惑。「！？」
　　「抱歉！」我說完便在他臉上輕點「妳！！！？」十秒後我的唇離開他的臉，我望著一臉困惑的他，眾人跑過來。
　　「竟然是黛～為什麼啊？」秀德的高尾問，後面眾人也是一臉疑惑的樣子。
　　「你們在玩什麼……」黛看著剛才玩遊戲的眾人注視自己，還有剛才少女的舉動，在看向她男友，有些不自在。桃井幫青峰向黛解釋，替大家再次問杏樹理由。
　　「冬季杯冠軍戰，前輩哄赤司的樣子，還有學生會留很晚時，他常送我回家。這算是赤司的推波助瀾吧！」為了化解尷尬，我惡作劇般地笑看著赤司。
　　「我並沒有拜託黛前輩送你回去，隨意指使前輩做事，是很無禮的。」赤司看著黛千尋，突如其來的真相，眾人驚異地轉身看著他。
　　「順路、同時間。」罪魁禍首倒是一臉無所謂。
　　「杏～你知道黛前輩平常在看什麼書嗎？」葉山小太郎像是想起什麼，隨著他提起，我拿起黛前輩手上的書一看，臉紅了，這都什麼跟什麼，他也是很尷尬，我那天不敢在直視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