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兄弟》黑白喵

39、止水的话

　　“我不想再出任务了。
　　再这样下去，宇智波一族根本没有未来可言。
　　而我也是一样……

　　不能再背离‘道路’了。”

　　宇智波鼬的房间。
　　“……这是什么东西？”把手上的纸片随意一撇，风神凛淡淡道。
　　“宇智波止水的遗书。”宇智波鼬回答道。
　　“……放屁。”嘴角轻轻扯了扯，风神凛用两个字作为回应。
　　“……”宇智波鼬沉默了。
　　“那家伙才不会写这种狗屁不通的‘遗书’，如果真要写的话也该是‘我的存折在哪里’‘我的葬礼怎么做’‘风神凛你是个傻瓜’……之类的。”风神凛轻哼了声，“这种东西……”
　　他缓缓站起身，走出了宇智波鼬的房间。
　　“你要去哪……”
　　“找那个家伙真正的遗书。”风神凛驻足回头，嘴角略弯，“如果在那里还找不到……那么，他就肯定不是自杀。”
　　风神凛的目的地，是他的家。

　　“这是……他的房间么。”
　　只能用“杂乱无章”形容的屋子，随处可见的书，到处乱扔的衣服，甚至还有吃剩一半放在那里的泡面……
　　“是啊，那个家伙在宇智波家的房间是什么样子？”风神凛笑了声，问道。
　　“……完全不一样。”
　　宇智波止水在宇智波家的房间宇智波鼬经常进去，最大的印象便是那房间工整整洁得几乎不像是有人长住，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书，甚至是一点和宇智波止水的工作不相关的东西都找不到。
　　和眼前这个房间……简直是天壤之别。
　　“那个家伙……哼。”没有下一个准确的定义，风神凛只是抿了抿嘴唇，然后拿起了一本书：“这个……应该是他最近在看的吧，我记得才出没多久。”
　　他偶尔也会去书店看看，如果恰好见到止水没有又想要的书而且他闲着没事且有钱还有心情的话，他会买下来带回木叶。
　　手上的那本似乎是那个颇为有名的作家的新作，名字极傻，内容估计也差不多。
　　“他有个不太好的习惯，就是喜欢把重要的东西当书签，然后书看完了就随手一扔，东西也找不到了。”风神凛一边说着，一边翻开那本书，从里面抽出一张对折好的纸，“我帮他……找了好几次，然后那个家伙也习惯了，一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找不着就叫我……屁，老子又不是他秘书……”
　　意识到自己似乎又有些失态了，风神凛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缓缓展开了手上的纸。
　　“上面有什么？”
　　“靠那么近干嘛？你们宇智波家的眼睛不是能透视么……哦，似乎是另一家。”瞥了那边靠过来的宇智波鼬一眼，风神凛开始看那张纸上字。
　　……的确是宇智波止水的笔迹。

　　“风神凛吾弟：见字如晤”
　　“……靠，这家伙……死了还要占我的便宜！”强忍住把手上信纸撕成碎片的冲动，风神凛继续往下看。

　　“……啧，本来想认真一下的，结果那种文绉绉的写法果然是让我很不能适应，估计你也看不明白，所以我就不那么有格调了……反正会看这封信的人，大概也不会在乎那么一个两个的用词语法错误吧？
　　如果我能活着和你见面，等我回家之后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毁掉这封信，如果它在你手上的话……我应该已经死了吧。
　　哈哈，不知道你这个家伙现在是什么表情？想哭么？想打我么？很想打吧？可惜你永远都打不了我了哟～
　　啧啧，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敢这么说啊……真爽，可惜我看不到你的表情了。
　　一嘲笑你好像就停不了笔了……算了，还是不要嘲笑你这个傻瓜了。
　　……啊，又嘲笑了句，那么你就当自己看不见上面那句好了。

　　嗯……说什么呢？
　　我的存折放在老地方，你的存折和我的放在一起，密码是我们的生日。
　　上面钱还蛮多的，就算你以后不接任何任务也足够养你了，记得别老是为了钱挑战那么麻烦的任务，划不来的。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找到我的尸体，你也不用管了，反正就算是随便埋在什么地方也能滋养一下动植物。
　　我的名字不知道能不能刻在慰灵碑上？如果能的话也不错，不能的话就算了，你也别为了这个再去找三代的麻烦，他老人家也很辛苦，我很感激他。
　　反正我们一起呆过的地方很多，你随便找一个也能凭吊我了——不过我觉得，你顶多会在每年生日的时候骂一句‘宇智波止水你这个混蛋’吧？特地找个地方去凭吊真不是你的风格。
　　不过还好，如果你能看到这个的话我应该还没结婚，如果留下一个和我刚结婚就死了丈夫的女孩子……那么她也太可怜了。
　　我没有后悔答应结婚哦，反正不管怎么样都要找人过一辈子，她又是个好女孩，虽然有那么点‘利益婚姻’的意思，不过……我还是挺喜欢她的。
　　关于我的事情大概也就是这么多了吧，现在说点别的。

　　阿凛，我查出了那个人是谁——放出九尾的人。
　　我完全无法想象我发现的事情……为什么会是这样？
　　现在在写这一段的时候，我的手在发抖。
　　我根本不能想象居然是这种结果……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知道你一定很想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抱歉，我现在不能写给你。
　　我要去问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他凭什么这么做？
　　……我有很多很多要知道的事情。

　　如果我能活着回来，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如果，一切都能过去的话。
　　阿凛，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
　　嗯，她应该会答应和我们一起走，出嫁从夫么。
　　宇智波家的事情我已经交割得差不多了，他们没给过我什么，这么多年我也算是仁至义尽。
　　到那时，我就自由了。
　　不用再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用……
　　我觉得自己要再这么操劳下去绝对会过劳死的。
　　你对那些国家比我了解的多得多，到时候导游就让你负责了。
　　……不许带我们去奇怪的地方！不许趁机报复！
　　我会让小鼬和佐助跟我们一起去，没问题吧？那俩笨蛋也该好好休息了，不然他们一定会很辛苦。

　　呵呵，感觉还真是让人无比期待的未来啊……
　　我多想让它变为现实，而不是只停留在我的笔下。
　　可是如果你能看到的话……大概，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没什么的，阿凛。
　　其实死掉未必是让人多么痛苦的，毕竟死了就是死了。
　　痛苦的……是被留下来的人吧。
　　……对不起。
　　以后，要你自己一个人走了。

　　……啊，我好像是这辈子第一次跟你说对不起呢。
　　以前总是觉得没有必要说，毕竟我们是兄弟嘛，对不起这种东西说出来多见外。
　　……啊，这好像也是我第一次这么正经的说我们是兄弟。
　　……感觉真的有点恶心，不过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恶心就恶心吧。

　　那么，就这样了。
　　阿凛，再见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黄泉，以前一直希望有，这样麻烦和奇奈小姐还能再见一次面。
　　如果真的有的话……别太早再见面啊。
　　否则，我可是会笑话你的。

　　……呵呵。
　　这封信……真不想写完啊。
　　总觉得还有很多话没有说，但是又死活写不下去了……
　　就这么结束吧。
　　如果我们还能活着见面的话……我绝对要记得把这封信毁掉。
　　真是，太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