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兄弟》黑白喵

26、葬礼

　　“……你不打算去么？”三代火影站在门外，细碎的树影头在他身上，给白色的帽子加上了些古怪的花纹。
　　“是的。”宇智波止水点了点头。他身上是一身宇智波家最常穿的黑衣，使他看上去仿佛融进了门里的黑暗。
　　“如果只是因为他的话……”
　　“不——虽然我觉得背着阿凛去也无所谓，不过那个家伙醒过来之后绝对会闹别扭。”宇智波止水抿嘴笑笑，“更何况……”
　　“什么？”
　　“今天的葬礼，是给‘木叶第四代火影’，而不是‘波风皆人’的。”宇智波止水淡淡道，“我们两个不听话的家伙去，也没什么意思吧。”
　　“……是么。”叹了口气，三代火影点了点头，“那么，再会了。”
　　“走好。”宇智波止水恭敬道。

　　眼见三代火影离去，宇智波止水抿了抿唇，转身走入房间。
　　风神凛还在睡。
　　事实上，自从那一日过后，他就睡多醒少，仿佛要借睡眠来忘记他不想记住的那些事情。
　　“……阿凛你这个家伙……英雄当得很爽啊。”宇智波止水看着好友的熟睡的脸，重重叹了口气。
　　风神凛可以不去想，不去考虑，但是他不行。
　　“还是别去了吧……不管怎么说也是尴尬。”又叹了口气，宇智波止水站起身，慢慢走到门口，拉开。
　　“止水少爷。”身穿宇智波一族服饰的男人对着宇智波止水深深鞠躬。
　　“……有事么？”
　　“关于……”
　　“等一下。”宇智波止水忽然皱眉，“阿凛醒了——你先回去。”
　　说完，宇智波止水便进了房间，把那人一个扔在门口。
　　“是。”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又鞠了一躬，男人才转身离去。

　　房间内，风神凛已经醒了过来。
　　“……止水？”
　　“醒了？”宇智波止水若无其事地走到风神凛身边，坐下，“你睡得可真久。”
　　“因为很累。”风神凛闭了闭眼，这才慢慢说道，“感觉好像和以前变成风了一样，飞在空中……嘛，其实还是挺不错的，但是一想到要醒来，还是觉得好累……”
　　“那可不行。”宇智波止水微微皱眉，“再累，也要醒过来。”
　　“……嗯。”风神凛点了点头，“所以我醒过来了啊……”
　　慢慢直起身体，风神凛环顾了一下自己所处的地方，这才看着宇智波止水开口：“……怎么样了？”
　　“今天是四代火影的葬礼。”宇智波止水回答道。
　　“……哦。”沉默了一会儿，风神凛才慢慢说，“……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
　　没头没脑的问答。
　　但两人却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夜。
　　火影岩。
　　风神凛静静望着对面那巨大的火影头像，晚风吹起了他的衣服，在空中飘动。
　　“阿凛。”宇智波止水从后面走出，他的手上拿了一个小小的包裹。
　　“嗯。”风神凛依旧望着那边火影头像，只是闷闷应了声。
　　宇智波止水也不多说，随手把包裹放在地上，从里面摸出两个酒瓶，把一个朝着风神凛丢了过去。
　　酒瓶飞过风神凛身边，他没有伸手，任由那个酒瓶越飞越远，眼见要在石头上撞成碎片……
　　——却在最后一刻，停在了空中。
　　风神凛招了招手，那个酒瓶慢悠悠冲着他飞了过去，仿佛一个听话的孩子。
　　“你变强了。”宇智波止水笑了笑，说道。
　　“多谢夸奖。”把瓶子上的塞子拔了出来，风神凛仰头灌了下去。
　　辛辣的味道，刺得口腔生疼，酒精随之带来的眩晕感更是让人不爽。
　　“麻烦一直不许我们喝酒，今天就来气气他，哈……”背后传来宇智波止水的声音。
　　明明才刚把酒喝了下去，却……已经带了酒意。
　　“你笑得真难听。”风神凛瞥了身后的宇智波止水一眼，“只有酒？”
　　“当然不。”宇智波止水伸手进包裹里摸索了一下，然后抽出手来，“你看，烟我也买了，还有那个家伙一直不许我看的书……嗯，如果不是因为不太熟，去找个女人来也不错。”
　　“止水。”
　　“嗯？”
　　“大家都说我们两个里面我是最坏的那个，现在看来，你比我不是东西多了。”风神凛面无表情地说。
　　“谢谢。”宇智波止水灿烂笑道。

　　宇智波止水静静望着自己眼前烟雾上升，然后变成稀奇古怪的形状。
　　风神凛没有点烟，他正饶有兴味的玩着宇智波止水面前的烟雾。
　　“那个头像真傻。”望着那边火影岩上的头像，宇智波止水开口道。
　　“是啊，简直矬到最高点。”风神凛点了点头，赞成道。
　　“你说日后大家来瞻仰这个家伙会有什么印象？”
　　“笨蛋吧。”
　　“不过那家伙本来就是个笨蛋，这么想也没错。”
　　“对。”
　　“你觉不觉得他对我们迁就得很莫名其妙？简直好像欠了我们一样。”
　　“是啊，我都快怀疑他是不是心虚了。”
　　“常常被我们耍，被连累，还不记仇。”
　　“我们闯了祸，那个笨蛋却去道歉。”
　　“他是监护人对吧？但是他做的……其实多了很多了。”
　　“嗯，还负责照顾我们的生活——不过这家伙做的饭真的不好吃。”
　　“吃习惯了也就差不多了，一开始的确不怎么样……买衣服也没啥品味，一年到头都是那么个德性，都不好意思让他见人……”
　　“居然还能找到人爱他，真是个奇迹。”
　　“……奇奈小姐真是可惜了，鲜花和……哈！”宇智波止水正在喝酒，不小心呛着了，咳嗽了半天。
　　“那个家伙……真是个笨蛋啊。”沉默了很久，风神凛又说道。
　　“嗯。”
　　漫长的沉默。
　　风神凛玩着手上的酒瓶，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
　　他手中的酒瓶忽然飞了起来。
　　“啊呀，你偷跑。”宇智波止水不满的咕哝了声，双手结印，手中飞出的水流带着他的酒瓶朝着风神凛的酒瓶飞去。
　　两个酒瓶在空中撞得粉碎，透明的酒液混在一起，与风和水搅拌着，冲向那边巨大的火影头像，在头像上溅出一朵水花。
　　“之前一直因为你死活不肯让我们喝酒，没有这个机会，现在……”
　　“敬你一杯。”

　　这是他们最后的纪念。
　　和那个有着灿烂金发和蔚蓝双眼，喜欢没心没肺的笑，经常干一些让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事情，总是承担一些本来不属于他的责任家伙的……
　　离别。

作者有话说

　　于是，说再见吧，四代君。
你不管怎么样都是光芒，即便是在那无法归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