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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开封一日冬 ...

  •   入冬的开封,实在比不得江南。肃杀的北风长啸于街,即便是晴天,也不见暖。
      白玉堂眯眼看着窗外,想着江南温和的冬天,还有自己干娘亲手酿的美酒――冬日里,煮酒赏雪是他平生乐事之一。只可惜这开封喧嚣太过,聊是冷冬也缺了几分清幽。
      开封府更是没情趣到极点。
      包大人、公孙先生闲暇时倒也聊些文赋之事。包大人是两榜进士出身,公孙先生也是进士出身,二人胸中俱颇有文章。只是白玉堂总觉得两位大人所论的文章严谨有余,随性不足;工整有余,风雅不足――不合他白玉堂的胃口。
      白玉堂年纪不大却涉猎颇广,就算独自一人,消遣的事情也极多。话虽如此,但自离了松江府后,大部分时间却是和展昭磨在一起。他当初磨上展昭也只因年少轻狂,图一时之快,却不曾想同展昭一道破了一起赈灾银大案,险些被活活炸死。
      经历了一回生死――就连白玉堂自己也不知和展昭磨在一起,算是个什么说法。
      习惯?白玉堂自嘲,按理说,就算习惯去秦淮画舫也比习惯和一位公差天天磨在一起要说得过去吧。
      但是,白玉堂已经不大习惯去烟花柳巷了,偶尔和朋友去喝个酒,回来便会换去沾了脂粉熏香味的衣衫。白玉堂记得在松江府时,自己并不讨厌熏香味,莫不是北方的香球不如江南?
      一阵冷风吹过白玉堂的侧脸,白玉堂知道那个人推门而入了。看着他手中提着的两坛醉仙酿,再看看那人――原本干净朴素的脸,被外面的北风割的倒有几分艳色。
      望着展昭和他手里的酒,白玉堂会心一笑。起身往炭盆里面加了一点炭,好让火燃的旺些。
      展昭将两坛子酒搁在桌上,解了身上的御寒的黑色披风,露出一身红色官服――白玉堂眯起眼睛,他白五爷中意这身红,不禁暗道,如今这朝廷治理天下挺一般,官服到弄的光鲜,尤其穿在这御猫身上。
      展昭随手将剑和披风挂在一旁的架子上,回身坐到桌边的圆凳上。
      “猫儿,这冬日里上街不怎么舒坦吧。”白玉堂随手翻开两个干净的酒盏。
      展昭温和的笑道:“还好,即便不出门,也会早起练剑。都是一样的。”边说边用手打开木塞。
      白玉堂不见外,展昭两杯酒刚斟满,他便自顾自地端了一杯,慢饮起来。
      “猫儿,你家乡在南方,可习惯这北方的冬天?”白玉堂问道。
      展昭心想白玉堂生长在南方,大概是第一次在北方过冬,甚是不惯。
      虽说展昭也是南方人,然而年少时拜师习武都在北方,且自打父母双亡服丧期满后,便出门游历,在家时间甚少。出仕前曾天南地北的到处闯,对北方的气候早习以为常。
      白玉堂微微点头,说道:“来开封前,我一向在南方,年幼时生活和学艺全在南边,近几年更是住在陷空岛,生意产业也全在那一带,稍远一些的也就是去探望隐居江宁的干娘。”
      展昭也端起酒,温言道:“开封的冬天是冷些,也燥些。实不比江南落雪赏梅那般的温和风雅。”说完这番话,展昭心下又笑道,端看锦毛鼠的模样这般华丽俊美也知是南方水土养的。顿了一下,展昭复道:“泽琰,你那机关暗阁的本领,兄弟倒是羡慕的很。”
      展昭也是在江湖上走动的人物,自问各种机关的摸索和开启手法大致还会,可自从在赈灾银一案中见到白玉堂的寻得被藏匿银两的始末,和后来在养伤时候与他的交谈中展昭觉得白玉堂对这门技艺堪称精湛,心下羡慕不已。
      白玉堂笑回:“这门技艺是师叔自我打小起教的。”
      展昭心下好奇,便问:“不知泽琰师承何人?”
      白玉堂重新满上两杯酒,说道:“我师叔非江湖中人,是寺庙里的和尚。”
      展昭端起酒喝着,白玉堂也自顾自的饮起。
      不多久,趁着白玉堂添炭火的空档,展昭起身从院中打了一盆井水进来。放在窗头的茶几上。白玉堂舒坦了,心想,才说不惯这北方的干冷,他倒记下了。
      复坐,斟酒,两人侃侃而谈,不知不觉开封入冬的一日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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