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女巫药剂》鹤以归

20、第 20 章

　　从拍卖会回家的路程一波三折，艾米莉亚下车后十分抱歉地望着迪克，“我没想到拍卖会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情，给你添麻烦了。”

　　迪克下车，只是用一种很陌生的眼神静静注视着艾米莉亚，他觉得自己现在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位在医院工作的护士了，今天晚上发生了太多让他感到震惊的事情。

　　从艾米莉亚能拿到企鹅人的伞枪开始，再到那些匪夷所思的血液，最后是企鹅人亲自拦截。

　　这位看似平凡的护士小姐，给他的惊喜一个接一个，身上藏着的秘密恐怕比他是夜翼还有多。

　　而且从她与企鹅人的交谈来看，这已经不是她和对方第一次进行交易。迪克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艾米莉亚一个单身女性，敢一个人在哥谭角落的医院上夜班，甚至还敢一个人走夜路，原来是因为背后有企鹅人作为靠山。

　　“希望你和企鹅人的合作只限于医院，朋友一场，我不希望彼此在将来会成为敌人。”

　　迪克有些担忧地提醒道。

　　企鹅人背地里那些洗钱的肮脏活动，警视厅大部分都知道，只是碍于他掩饰得几近完美，根本找不到证据，所以没有足够充分的理由抓捕企鹅人。但是只要是和企鹅人合作的人，都会被警视厅盯上，甚至直接抓捕入狱。

　　只希望艾米莉亚和企鹅人之间的合作，没有涉及任何□□和冰山餐厅。

　　“这些都不会发生，格雷森先生请放心吧。”艾米莉亚手上提着箱子，之前有关里面的那支抑制剂的谈话，企鹅人聪明得没让迪克听到，否则这个任务做起来还真是有些棘手。

　　迪克目送着她上楼，直到身影消失不见，才重新发动车辆往少年泰坦的基地开去。

　　打开房间的门后，意外的妄鸦没有站在窗沿，艾米莉亚喊了它几声，也没有得到回应，只好先拿着箱子去了实验室。

　　实验室里一片漆黑，艾米莉亚按了开关也没有反应，站在黑暗中，她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因为实验室里除了自己和地上一动不动的血魔罗，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艾米莉亚的夜视能力非常差，她只好背靠着墙壁，警惕着四周。

　　要是妄鸦在就好了，以它的夜视能力，一定能找到那个侵入实验室的不明生物。

　　艾米莉亚的手臂突然被人触碰，她条件反射地躲开，并且用自己在黑暗中摸索找到的试管朝对方砸了过去。

　　她的脑海中第一反应，就是刚才围堵她的企鹅人，要不然就是那群一直追捕血魔罗义警。

　　一声清脆的响声，她之前实验的药剂都被自己砸了个稀碎，艾米莉亚的声音很冷，虽然她的本体很弱，但在实验室里有的是药物可以让对方的皮肤迅速腐烂，只要能坚持到妄鸦回来，那么她就绝对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是谁！”

　　黑暗中一片羽毛轻轻飘落在艾米莉亚头顶，她只能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妄鸦熟悉的声音传来，“艾米莉亚，是我。”

　　闻言，艾米莉亚放下手中的药剂，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询问出声：“妄鸦，你躲在实验室干什么？”知不知道真的很吓人！就算她能面不改色地用针管杀人，但是也不能接受有陌生的东西躲在暗处偷袭。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弱点，变种人也是一样。

　　“下次能别这样吓我好吗？”

　　“对不起……”妄鸦顿了顿，将很残酷的事实告诉了艾米莉亚，“就在刚才，有人趁你不在家的时候来过实验室，我无法判断对方的身份，所以只能先躲到实验室里面。”

　　“有人来过？！”艾米莉亚连忙让妄鸦点燃实验室里的备用蜡烛，紧张无比地开始检查自己实验室里的相关药剂和那些珍贵的材料，发现除了被自己摔碎的那几只试管外，什么也没有损失。

　　“你还记得对方的身形，或者其他特征吗？”

　　变成人形的妄鸦正在为她举着蜡烛，仔细回忆道：“是一个男人，脸上带着黑色的面具。”

　　当时它正处于乌鸦的形态，即使夜视能力很强，能捕捉到许多细小的事物，但是对方身上包裹得太严肃，除了一身黑色的外衣和披风，它什么也看清楚。

　　“他进入实验室以后做了什么？”

　　“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看到了桌上的药剂试管，不过还没来得及看到玻璃后面的血魔罗，你就已经回来了。”

　　“简直槽糕透了！”

　　艾米莉亚大概已经猜到是谁了，心口被气得只觉得发闷。

　　对方的目的已经很明显，想必是因为自己在拍卖会上的血液和发丝让一直处在暗处观察的人起了疑心，趁她不注意，特意来调查她的。

　　实验室的存在已经被发现，要是对方将这件事情传出去，连同她那些未完成的实验和她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毁掉。

　　“对方的速度很快，我不是他的对手。”妄鸦有些愧疚。

　　“你们之间还是有些差距的，这件事不怪你。”

　　妄鸦的能力比较适合偷袭，或者趁其他变种人不注意的时候发起进攻，在面对蝙蝠侠这种行踪不定，在高楼间来回穿梭，还有这一定基础的人来说，妄鸦手中的权杖还没有移动，就会被对方按在地上。

　　不过艾米莉亚又很快冷静了下来，她也是变种人的事情除了自己和妄鸦蝙蝠侠不可能知道，而且她目前制作的药剂，大多数都很温和，根本不能影响哥谭什么……

　　她相信蝙蝠侠也不会闲到把这些事情告诉警视厅，况且他只是看到了药剂试管，血魔罗的身体被她藏在了后面。

　　把地上残留的红色药水擦干净，艾米莉亚看了一眼处在昏睡中的血魔罗，“看来不能让他继续留在这里了。”

　　要是被那讨厌的蝙蝠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你想把他扔出去，还是需要我用病毒吞噬他的身体？”

　　艾米莉亚只想让他暂时离开自己，但是又不太愿意放走这样一个优质的实验对象，犹豫不决地看着妄鸦，“我想要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异能空间。”

　　妄鸦：“……”

　　“好吧，我承认自己是在异想天开，不过你不也是我异想天开再配上药剂出现的吗？”艾米莉亚试着拖动了一下血魔罗的身体，发现他就算被抽了那么多血，重量还是一点没减，而且身体也能抗住，现在只是昏睡过去而已。

　　“异想天开？”妄鸦喃喃低语，似乎有些理解不了她的话。

　　“没错，黑死病毒是我想象的，乌鸦医生也是我想象的……至于最后为什么会让你变成这样的西装医生，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哪个步骤出了错吧。”

　　妄鸦面具下的表情有些奇怪，“我想这得问你自己，我的存在都是靠你的幻想。”

　　“当然，把你变成这样我也有一定的责任，难道你不喜欢这种神秘又暗黑的风格吗？”艾米莉亚蹲在血魔罗面前，为他抽取最后的血液，“或许下次我可以试着为你找个伴，作为单身乌鸦这么久了，一定很枯燥寂寞吧。”

　　针筒里的血液越来越多，即将抽满的时候，艾米莉亚及时停住了手，又让妄鸦帮自己拿了一双手套过来，她还需要再取一些血魔罗身上的红色纹路。

　　恐怕可怜的妄鸦现在还不知道，这些东西很可能会出现在它的身上。

　　“我并不需要，你还是把心思都放在开医院所需的资金和人力上吧。”妄鸦无情的拒绝了她的提议。

　　“之前那位毒藤女士的身上就有我喜欢的变异能力，下次我可以用药剂研究出一个藤蔓护士陪着你。”

　　“……艾米莉亚，能换个话题吗？”

　　“不可以，你需要有足够的耐心听我说话，不然永远理解不了成为一个人类的真谛。”

　　和妄鸦随便扯扯，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艾米莉亚把从血魔罗身上取下来的东西都保存起来，坐在椅子上戴着透明眼镜和手套，打开了企鹅人箱子里的药水，又开始研究起来。

　　看着那深绿色的液体，妄鸦问道：“这是什么？”

　　“一种能抑制变种人异能的东西，我需要花点时间来研究里面的成分。”

　　罗根·豪利特是谁她压根就不知道，也不打算再去找这位倒霉的变种人先生。

　　只要她能知道这种抑制剂的成分，完全可以复制出一模一样的。

　　而且她手里有100万美金，随时可以收拾东西跑路，连医院都没有必要再去了。

　　这100万的美金，其中很大一部分当然是要留着开一所属于自己的医院，这样一来她今后做药剂的实验，完全不用躲在这个小地方，而且无论是药剂需要的材料还是药物，她都能很方便地得到。

　　剩下的一部分，留着制作抑制剂和幻想中那位藤蔓护士。

　　妄鸦一直陪在身边，直到天色渐亮，艾米莉亚才从一堆药水中抬起头来，顶着两个黑眼圈看向妄鸦，见它已经变回了乌鸦的形态，但两只眼睛还是在盯着自己，不禁有些感动，“妄鸦，还好有你陪着我，否则我真的会坚持不下去。”

　　也许在幻想出妄鸦之前，她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对那位抛下自己的父亲，有着深深的依赖感。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种漂泊不定的感情残缺，药剂才会在她的幻想下把乌鸦变成了高大，能给人安全感的男性医生。

　　说话间，妄鸦又变回了人形，艾米莉亚毫不客气地靠在它的身上，感受到它身上传递而来的气息，虽然很疲惫，但是因为有妄鸦的陪伴，她渐渐恢复了起来。

　　妄鸦一动不动地站在她面前，第一次近距离地感受人类的呼吸，面具下的表情有一丝松动。

　　大概十分钟左右，艾米莉亚睁开眼睛，眼里多了几分清明，这种抑制剂比她想象的还要困难，最起码要一个星期她才能完全掌握制作方法，而在制作的过程中，大概又会失败很多次。

　　目前只能先拖出企鹅人，等她复制出这种抑制剂，再带着妄鸦离开这片区域。

　　“让血魔罗离开，但是需要在他身上留下标记，免得将来他反咬我们一口。”艾米莉亚昨天晚上抽血的时候完全下了狠手，要是换成其他变种人，早已经被她抽干了血液，但没想到血魔罗身体的复原能力比她想象的还要强，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醒来。

　　“好。”

　　妄鸦走到血魔罗的面前，手里的权杖还没动，血魔罗就睁着眼睛醒来，他显然是已经听到了艾米莉亚的话，苦笑道：“小姐，这简直就是多此一举，体内的黑死病毒就已经能够控制我了，标记也未免太看得起我。”

　　艾米莉亚摘下护目镜，温柔地笑了起来，“那可不一定，血魔罗先生你的变异能力太过强大，如果让你体内的复原细胞把黑死病毒吞噬，那我岂不是只能等死？”

　　她这样不仅是为哥谭人民出了一份力，更是直接将对方报仇的念头扼杀。

　　权杖发出了暗黑色的光芒，属于妄鸦的标记在血魔罗的眉头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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