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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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拍卖会的大厦，里面堂皇富丽的装饰和随着音乐在中心起舞的富人们，艾米莉亚这才后知后觉地知道，这场对外声称的拍卖行，其实就是上流人士用来找乐子的舞会。
这也难怪迪克会特意送她一套礼服，让她打扮得这么隆重，原来早就知道这场拍卖会的本质。
迪克平时大多都穿着警服，为了今天的场合，特意穿了件暗蓝色西装，领带还有些歪，不过这并不会影响他帅气十足的外表和魅力。
从他们出现在舞会开始，不断有女人主动上前和迪克搭话，并且发出共舞的邀请，但迪克好像并没有什么兴趣，但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抱歉，今晚我有女伴了。”
这句话很快把众人的视线转移到了艾米莉亚的身上，泰莉萨从上到下打量着她，见她身上除了那件还看得过去的礼服，压根没有任何其他能代表身份地位的东西，但碍于迪克的面子，她也只是尴尬地耸耸肩，“是我冲动了，格雷森先生你这位女伴可真是……很不一样呢。”
“能冒昧地问一下这位女士的父亲是谁吗？”
“呃……”迪克朝艾米莉亚看了过来，似乎是在征求她的同意，“介意告诉她们吗？”
艾米莉亚表示无所谓，“抱歉，我不能给你们答案，因为我也不知道。”
从出生起，她的记忆里只有母亲，父亲这个词对她来说无比陌生。也许是迫于压力而逃离她们的身边，也许是在外边有了其他女人。
因为她到现在也没忘记，童年母亲在深夜里啜泣的声音。
“哦，真不好意思，不小心戳到了你的痛处。”泰莉萨虽然什么也没说，但看向艾米莉亚的眼神却有了变化，毕竟刚才可是艾米莉亚自己说的，她在哥谭并没有以父亲作为靠背的势力。
泰莉萨端起高脚杯，转身与同行的伙伴翻了一个白眼，小声地说道：“格雷森先生的眼光真是越来越不行了，身边挑选的女伴竟然是个孤儿。”
在哥谭的穷人区，像艾米莉亚这种身份和相貌的人比比皆是，她们在这些富人小姐面前，完全不值一提，甚至还有可能得到轻视。
迪克带着歉意，“艾米莉亚，我好像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他不应该带着艾米莉亚在舞池附近多停留，并且遇到了一些不会说话的女人。
这些女人他之前跟在布鲁斯·韦恩身边的时候曾经见到过，并且经常听到她们和布鲁斯的嬉笑声，所以他对这些人的印象并不好。
“格雷森先生，请相信你自己的决定。”艾米莉亚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是在后悔带自己来参加拍卖会，象征性地拍了拍手里用纸袋包住的伞，“我会向你证明这是个正确的决定。”
在拍卖会上只希望这些哥谭富人，不要被她身上那些奇奇怪怪的拍卖物品吓到。
迪克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半天没想好自己要说些什么才能不伤害她，能在这里面进行拍卖的物品都是珍贵稀少的，最受欢迎的还属那些新型的武器，特别是像蝙蝠侠身上穿的那件外衣，只要布鲁斯愿意拿出来，一定会在哥谭的拍卖行业引起不小的轰动。
“好吧……那我很期待。”迪克思考了几秒回答道。
离拍卖会开始还有十多分钟时，舞会上出现了个小插曲，一个身穿黑色高定的男人出现在前厅，眉目间带着柔和的笑意，与身边的人交谈时也未曾露出半分不耐，尤其是他身边还跟着一位坐着轮椅的男人，嘴角轻轻地抿着，偶尔也会与人说话，但却透着疏远和严肃。
当时艾米莉亚离得远，只是匆匆朝那边看了一眼，就被迪克带进拍卖会了。
以为是哥谭某位大人物的她，也没将这两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放在心上，倒是身边迪克的脸色有了明显的变化。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我没事，身体好得很。”迪克故作轻松地看着她，两人的位置是在第五排，角度和距离都刚刚好，往前则是在哥谭有权利和地位的人的座位。
艾米莉亚半信半疑地说道：“格雷森先生，你的表情可不是这样说的。”
迪克很少露出这种不自在的表情，尤其是在刚才看到前厅出现的那两个人，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好吧……”靠在椅背上，迪克让自己尽量看起来镇定一些，“我的确遇到点麻烦，不过关系不大，还是能陪着你参加完拍卖会的。”
这次的拍卖会上听说准备了很多武器和装备，他也十分感兴趣，或许可以考虑给他的泰坦小队补充一下资源。但这些的前提都是他不知道布鲁斯也会来到现场，之前就听说过他因为身体不适，拒绝了拍卖会的邀约……但现在他很担心自己无法拍下那些中意的物品，因为以他现在的资金，根本就不是布鲁斯的对手。
“对了，如果你想拍卖手里的东西，可能需要先去旁边登记一下，最好能让他们看看你手里的东西，否则这些东西很难有机会上台进行拍卖。”迪克提醒道，在这种对拍卖物品要求很高的地方，想要上台进行拍卖，必须要得到允许。
艾米莉亚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一个圆形的登记台，里面站着几位穿着正式的员工。
“我知道了，谢谢。”她拿着纸袋朝圆台走去，并当面没有打开，只是将它放到了柜台上，“我想拍卖一些东西。”
离她最近的是一位黑皮肤的女人，脸上的妆容很浓，但态度还算不错，并没有因为艾米莉亚的身份而低看她，“请填写表格，将需要拍卖的物品暂时交给我们保管，起拍价可以由您来定，也可以由我们这里专业的鉴定师来定。”
“里面是一把伞。”艾米莉亚简单地说道，随便在表格上填写了几下，抬头看对方的表情并不是很好，补充了一句，“企鹅人的。”
黑人小姐的脸很快又变了，她小心翼翼地接过用纸袋简易包装的伞，“我这就为你去安排。”
“请等等。”艾米莉亚叫住她，从包里又拿出了几个小瓶子，材质有些特殊，“这也是我的拍卖物品。”
“请问里面是什么？”
“是毒藤女的血液和头发，还有一位哥谭变种人逃犯的血液。”艾米莉亚神秘地说道：“至于那位逃犯是谁，抱歉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们，而且我也希望可以对我的身份进行保密。”
如果把这里面是血魔罗的血液这件事告诉他们，艾米莉亚觉得那群哥谭警察一定会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自己根本逃不出这栋大厦。
黑人小姐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在听到毒藤女的时候就已经有些恐慌，没想到竟然还有变种人逃犯的血液……没想到这位相貌平平的小姑娘，竟然会有这些东西，这简直太令人感到惊讶了。
填好拍卖需要的表格和信息后，柜台边突然多出了个男人，黑色风衣上的皱褶和凌乱的领带让他看起来有些匆忙，他语气略急，“请问这里可以拿到今晚拍卖会物品的名单吗？”
黑人小姐摇头，“先生，拍卖会场的物品都是保密的，如果您想知道等会会拍卖些什么，可以入座耐心等待观看。”
“我也想坐下来等拍卖会开始，但我没有太多的时间。”
“那很抱歉，我也无法帮助到您了，先生。”
男人惋惜地叹气，看到艾米莉亚手上的表格时，再次问道：“来拍卖物品的人总会填写表格吧，给我看看表格信息应该不过分吧。”
“这……先生，其他物品的表格信息已经全部送去审核，所以目前我的手上只有一份这位小姐的表格。”
夏洛克摸摸口袋，有些想抽烟，但伦敦的禁烟令已经让他养成了习惯，他在哥谭待了快一个月，可惜这场拍卖会是最后才知道，这一趟来的毫无准备，也没留时间让他思考。
“先生，你在找什么拍卖物品？”艾米莉亚很热心地询问，发现这个男人有双锐利能洞察一切的眼睛，“我待会会一直坐在台下，如果你有什么看中的物品，可以拜托别人帮你拍下来。”
夏洛克摘下帽子，礼貌微笑，“很谢谢你的帮助，美丽的小姐，不过我想拍的东西连我自己都无法确定它会不会出现在拍卖会上。”
“可以告诉我大概是什么吗？我可以帮你留意。”艾米莉亚说，“不过要收一笔佣金呢。”
这个提议很不错，但对即将离开的夏洛克来说，不太方便，而且面前这位小姐神神秘秘，估计会把他的本金都吞了。他装作惊讶的样子愣了一下，“不是吧，护士小姐竟然还会在这种事情上赚钱。”
“为什么不能，我现在很缺钱。”艾米莉亚被轻易猜中了身份，脸上表情淡淡，“谁也不是免费的劳动里，不是吗？”
“说的很有道理。”夏洛克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似乎十分纠结，“不过我的火车快要启程了，我得立马赶过去，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会亲自来找到它的。”
“好吧，祝您一路顺风。”看来这个男人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几乎没犹豫就拒绝了她。
临走前的夏洛克还不忘朝观众席的人群里看了一眼，艾米莉亚也不知道他在看谁。
——
拍卖会帷幕拉开，观众席中座无虚席，仿佛都在期待着第一件拍卖物品的出现。
第一个被推出来拍卖的是副黑色厚重的手套，坚韧度完全可以媲美防弹衣，迪克和艾米莉亚不为所动，毕竟这种东西没有太大的实质性作用。
艾米莉亚手上拿着号码牌，她的伞排在18号，至于毒藤女的血液和头发，都在最后。
前面的物品都很少见，但艾米莉亚对他们并不感兴趣，只有迪克一个人紧紧盯着那些拍卖的东西，看到武器的时候举了不下十次的牌。
“1万。”
“5万”
“10万。”
“15万！”
最后，迪克气得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拳都不自觉地握紧，紧接着在狠狠瞪了一眼前面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了他身上，暗暗感叹他有竟敢和韦恩先生竞价的勇气，不过以韦恩先生的财产，恐怕在哥谭没有人能比得过他。
艾米莉亚默默移开视线，突然觉得坐在迪克身边是个不太好的选择，在这之前她竟然不知道迪克会如此热衷于拍卖竞价。
她无奈摇头，很快就发现了一直抬价的是坐在第一排的男人，只要是迪克看上的东西他就会不断加价，让迪克很难以最低的价格得到手。
不过这次那个男人并没有再次往上加，反而低头身边的人交谈些什么，老管家手中的牌也放了下去。
“15万美金一次！”
“15万美金两次！”
“成交，恭喜迪克·格雷森先生！”
“恭喜。”
席间响起阵阵掌声。
艾米莉亚的表情有些难以理解，“15万美金，就为了这一块手表，格雷森先生你确定自己没有搞错吗？”
冷静下来的迪克摇摇头，“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块手表的确值15万。”
“好吧，但愿如此。”值个鬼。
越往后场上出现的拍卖物品越贵重，坐在第一排的那位男人已经开始下狠手了，只要是他看上的，都会以绝对碾压的价格得到手。
“恭喜布鲁斯·韦恩先生以100万美金的价格成交！”
一锤定音，布鲁斯又成功拍下一件物品，跟在身边的老管家看了看情况，忍不住提醒道：“少爷，您已经拍了八件，是否需要先停手？”
男人修长的身体仰靠在座椅上，眼里带着笑意，“完全不用，至少我要让迪克那小子知道，这里到底是谁的主场。”
红布再次被掀开，15号的物品是一把非常小巧的银色手枪，背面的花纹是一朵盛开的白色玫瑰，手柄处用两根银线勾勒，体型小到完全可以藏在靴子里，从材质和射程来说，完全能在今天晚上拍卖的物品中排到前五名。
“‘银色妖姬’，起拍价，2万美金！”
艾米莉亚注视着等灯光下的银枪，手指微动，她对这把手枪很感兴趣。
不过她现在没有资金，只能先观望观望。
一时间拍卖会场都默契地安静了下来，因为这些大男人根本用不着这把太女性化的手枪。
“5万。”艾米莉亚开口说道。
“6万。”之前在舞会上见过的泰莉萨突然举牌，以她的身份和财产，对这件拍卖物品势在必得。
“10万。”艾米莉亚直接往上跳。
“11万！”泰莉萨不甘示弱。
“20万。”艾米莉亚与泰莉萨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她能看出对方抱着很大的敌意，不过最后还是她出的价更高。
只是可惜了企鹅人的那把伞。
本以为能得到最终胜利，艾米莉亚心中一阵不好的预感传来。
果不出所料，两秒后老管家又举牌了，男人微哑的声音再次如同魔咒一般传来，“25万。”
“25万一次！”
“25万……”
“30万。”艾米莉亚直接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连迪克都想伸手去拦她，“艾米莉亚，停手，你抢不过他的！”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士，怎么可能拿得出来30万美金，而且对手还是哥谭的第一富豪布鲁斯·韦恩！
“50万。”男人再次开口。
果然有钱人的世界她理解不了。
艾米莉亚冷着脸暗骂一声混蛋，不再开口竞价。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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