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约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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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火树银花，花灯如昼，虽然不及九玄宗的花灯会来得壮观瑰丽有仙气，却是更加热闹有烟火气，更令人温馨舒适。
人流涌动，川流不止，不少年轻男男女女相约提着花灯一起漫步，只需看上一眼就能感受到其中那弥漫的甜蜜气氛。
巫越对此很满意，他这个第一次约会的新手，正好可以看着别人怎么约会依葫芦画瓢，不会把好好的约会弄成呆愣愣的两个人一起散步。
而第一次带娃出来看花灯的陵长昊看着那些或抱着或牵着娃的父亲们也是这么想的。
前面一个摊主摆出了一直非常精致漂亮的凤凰花灯，引起了周围一片围观赞美，不少少女对身边的男伴道：这花灯好美，好想要。
男伴立即会意，摩拳擦掌的表示要上去赢了比赛替女伴把花灯赢回来。
巫越立即有样学样对陵长昊道：“那花灯很漂亮，我想要。”为了表现亲密，他还扯了扯陵长昊的衣袖。
陵长昊眼角余光瞥了眼正扯着父亲袖子闹着要花灯的小孩，淡淡笑道：“好，我给你赢回来。”虽然他一个上千岁的神兽去和一帮普通人比赛有点欺负人，但为了他家小崽子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于是毫无悬念的，猜灯谜和比投壶射箭，三局下来，陵长昊三局连胜。
他的容貌本来就不俗，放在凡人界，那是谪仙般出尘的俊美公子，还有这么不凡的实力，立即引来不少女子的惊叹爱慕，还有蠢蠢欲动想要上前去询问家里是何处的，然后就看到他提着到手的凤凰灯送给了一个容貌倾城绝艳的白衣少年。
两人同样一身白衣，相视而笑的时候，男子眉目温柔宠溺，少年笑容甜蜜眼神明亮，有默默温情在其中流动，仿佛一对本该相伴一起的神仙眷侣。
无数少年少女们为两人碎了一颗心——因为不少女子是女扮男装出行的，所以他们看到巫越那么好看就以为也是女扮男装。
陵长昊不理会其他人的想法，巫越则是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们是非常登对的一对，为了表示占有欲，还故意拉着陵长昊的手。
陵长昊以为小孩子是怕人多走散，主动回握。于是看在别人眼里，这就是一对新婚出来游玩的小夫妻。
接下来陵长昊不时听到有人称赞他们是登对。
陵长昊眉头微皱，担心会让巫越有不好的想法，但看巫越毫不在意还很高兴的样子，便想着小崽子还小，并不懂这些，还是算了，不用管他人的想法。
看前面有个卖糖画的摊子，周围为了不少小孩子，都在眼馋流口水，旁边的家长怎么拉都拉不走，他想着巫越应该也会喜欢，便上前随手一转就转到了朱雀，然后掏出一粒碎银，让老板尽量做大点，钱不用找。
老板笑呵呵的收了钱，麻溜利落的用糖浆画了只展翅飞翔的朱雀，美丽优雅。
陵长昊接过朱雀转身递给巫越。
巫越脸有些发烫，低着头不敢看陵长昊，心里矫情地唾弃陵长昊，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自己不就是朱雀吗？特意买一个朱雀糖给自己吃，难道是暗示自己今晚可以把他吃掉？
真是的！想不到看起来那么正经禁欲的一个人，谈起恋爱来竟然那么猴急。
巫越有些小羞涩的咬了一口朱雀头顶的翎羽，嗯，甜滋滋的。
陵长昊看他喜欢，自己也高兴，照顾他越发得心应手了，看前面有放河灯的，便拉着他往前面走，还顺手给他买了两个面具。
巫越看人家情侣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他自己也挑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亲自给陵长昊带上，然后把自己的面具，给陵长昊，让他给自己带上。
两个面具遮住了两人的绝色容貌，周围立刻传来一片遗憾的叹息声。
巫越心里冷哼，我的人才不跟你们白看。
放了河灯巫越更兴奋了，一路上拉着陵长昊的手看着看那的，闻到前面一家酒楼传来让人垂涎欲滴的菜香味，立即拦着陵长昊进去。
酒楼的小二很抱歉的告诉他们酒店客满为患。巫越就不高兴了。
陵长昊哄他道：“不如我们打包回去吃？”
巫越咬唇，回去吃有什么滋味？回到钧天殿就没有现在这么热闹的气氛了。虽然可以跟陵长昊独处，但他更喜欢现在这样的人气。于是他悄悄咬破了一点舌尖。
鲜血流出一点，伤口很快就愈合了，陵长昊完全没有发现不对，就是他娘的真的太疼了，安逸太久，现在竟然连这么点疼痛都受不了。
很快他看中的临窗那一桌人突然起身叫小二要结账，原来这是一家子，其中的小孩子觉得困了，哭着拿着要回家睡觉。
那家人没办法，只好让小二结账，带着孩子回家去了。
巫越如愿以偿的坐到了最想要的位置，心里乐滋滋。
陵长昊也没有多疑，只觉得有些巧了。
在等着菜上桌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吵杂声音，巫越好奇看去，就见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女子正死命拉着一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孩子，衣着破旧，头发乱蓬蓬，脸上枯黄颓废，还长满了乱七八糟胡子，像个乞丐一样中年男子。
女子一边哭一边道：“张钧骅，你答应过我的，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都不会抛弃我。你现在却把我休弃，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男子非常绝情：“三娘，是我不对，是我不守承诺辜负你，但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你就放手吧！听你爹娘的话，另嫁一个好人家，不用再跟着我吃苦。”
巫越听得直皱眉头，厌恶的道：“这人还是不是男人？竟然违背承诺辜负发妻，还想要将发妻另嫁。”
端菜上来的小二听到了，笑道：“客官是外地来的吧？所以不知道这张钧骅和杨三娘的事。照我说，这杨三娘还是快点和离了另嫁比较好。”
陵长昊轻啜一口茶，淡淡的问道：“听你这么说，两人似乎有什么复杂的内情？”
小二道：“可不是？正常男人谁会愿意自己的妻子另嫁？这两人以前在我们镇子上可是出了名的恩爱。那张钧骅可是镇子里公认的最会疼媳妇的，每天都是媳妇长媳妇断的挂嘴边，手里有了点钱首先想到的就是给媳妇买点什么。
“自己衣服缝缝补补都舍不得换新的，问就说这是他媳妇给他补的，可宝贝着呢。我们都笑话他是妻管严，他也笑呵呵的应了。你们说，这天底下还有找出第二个比他还疼媳妇的人吗？”
巫越听了减少了些对张钧骅的恶感，更不能理解地问道：“那他现在为什么要赶他媳妇走？”
“这也是为了他媳妇好。”小二叹息一声，同情的道：“看到张钧骅怀里抱着的那个孩子没？那是他们的儿子。这一切的改变都从他们的儿子出生开始。
“他们这个儿子啊，面长恶鬼纹。传说长有恶鬼纹的人是天生恶鬼命，会吸收周围亲人的气运和生机。”
“很多人生下有恶鬼纹的孩子为了不被连累都会把那孩子扔掉或者活活弄死，否则会被害得家破人亡。
“这孩子一出生，周围就不少人劝他们夫妻俩把孩子扔了，但这夫妻俩舍不得，依然把那孩子当个宝贝一样养着。可不就出事了。”
“张钧骅无父无母，家里有不少田产，他自己也是个能干的，和杨三娘把小日子过得不错。可自从那孩子来了后，他就突然摔断了腿，大夫怎么医治都好不起来。
“然后是家里走水，屋子被烧了，还连累了街坊邻居，只能把田产卖了还债。之后更是倒霉事一件接一件的，把他们折腾得不轻。
“这孩子才来了一年，就把他给克成了这样，杨三娘更是大病小病不断，前些日子更是差点就被马车撞死。”
“张钧骅这才终于受不了，找了个算命指点，说只要把杨三娘休弃赶回娘家后让她快点改嫁就不会再被克。他就立即回去写了休书，还跟他丈母娘老丈人通气，一定要快点把杨三娘嫁出去，嫁得远远的。
“谁料到这杨三娘也是个痴情的，竟然自己跑了回来完全不知道张钧骅的苦心。”
小二说着摇摇头，似在同情又似在替他们不值：“其实他们只要把那个孩子扔了就好了。”
巫越猛地握紧手，嘴唇抿得紧紧的死死盯着张钧骅怀里的孩子。
那孩子原来是趴在张钧骅的怀里睡觉的，脸埋在他的怀里，没人看到他的脸，现在动静闹得那么大，那孩子被惊醒哇哇大哭起来，转过头，可以看到他脸上正中的红色恶鬼纹非常狰狞可怖。
所有人被吓得后退了几步，对着三人指指点点，还有不少大声劝他们赶快把孩子扔掉的。
张钧骅终于崩溃了，抱着儿子大哭道：“你不走，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去死吗？我怎么能做得到？三娘，算我求你了，你走好不好？我不想你被我们爷俩连累。”
杨三娘泪水涟涟，说出来的话却是斩钉截铁：“这孩子是我生的！凭什么要我放弃他而不是你？要走可以，把孩子给我，我带着他一起走。”
“你一个弱女子带着他能去哪里？你能养得了他吗？”
杨三娘咬牙：“养不了我就带着他一起跳河，他是我带来这个世上的，就由我带着离开好了。”
张钧骅气得浑身颤抖：“不行！你们谁都不能死！”
“那你就不许赶我走！我们说过的，要一辈子在一起，不管有什么困难都不分开的，你不能做不到。”
问题又回到最初，谁也不愿意松口，两人只能抱着孩子痛哭。
巫越越看越气，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快要把他的胸腔给炸开了，“哭哭啼啼有什么用？他们倒是把那个孩子扔掉啊！不扔了留着那个孩子把他们害死不成？”
陵长昊没有点破他的口是心非，而是道：“对于父母来说，孩子是他们身上掉下来的骨肉，割舍不了。这便是他们宁愿自己受苦受难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孩子的原因。”
巫越嗤之以鼻：“对于女人来说孩子是她用命生下来的，她自然舍不得。但对于男人来说，他们根本不知怀孕生育的痛苦。他们只要爽一爽就能拥有更多的孩子，一个不成气候，让女人再生一个就是了，不必在乎。”
陵长昊若有所思，巫越的生父是谁，除了沈凝舒和巫越谁也不知道，就连当年第一时间赶去救沈凝舒的花含烟也不知道。
跟巫越相处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巫越表露出对生父的厌恶。
他不动声色地看向和妻子抱着儿子哭的张钧骅，徐徐善诱：“越儿，这世上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有为了孩子可以不顾一切的母亲，也同样能为了利益将孩子无情抛弃的母亲。
“有的人薄情寡义不配为夫为父，也有的人视妻子儿女比自己生命权力地位利益还要重要。你看张钧骅，可不就是后者？否则为什么到现在他宁愿亲手将发妻推开也不愿意伤害那个孩子？”
巫越：“……”
他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但其实心里已经认同了陵长昊的话。再看那个面生恶鬼纹的孩子，更感同病相怜。
但那孩子比自己要幸运，因为他不仅有个不愿意放弃他的母亲，还有个非常爱护他和他母亲的父亲。
心里说不出是羡慕还是嫉妒，巫越悄悄开启了血灵之眼，看向那个孩子。他想那个孩子能有这样的命运想来是中了什么诅咒，要真是如此，他也不是不可以大发慈悲帮一帮他们。
只是他看了一眼，就立刻别开了眼，脸上还露出了明显的厌恶。
陵长昊一直都仔细关注着他，看到他突然态度大变，便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巫越嫌恶的道：“那小孩说不定是前世做的孽，现在有这样的命运也是活该。”
就在刚才，他动用了血灵之眼看出了那孩子原来是因为中了血咒师的血咒，生生世世不得好死，所有亲近他的人都会被他所克霉运不断，也不得善终。
最后所有人都避他如蛇蝎，嫌弃他厌恶他憎恶他，惧怕他恨不得他去死。
这种被所有人嫌弃厌恶憎恶惧怕怨恨的感觉是每个血咒师最刻骨铭心的感受。他们从罪恶中来，也将带着一身沉重的罪孽报复这个让厌恶他们，也让他们厌恶的世界。
所以血咒师最喜欢用的就是这种咒人生生世世恶鬼命的血咒，让那些人一生生世世都能体会到这种被所有人嫌弃厌恶憎恶惧怕怨恨的感觉，这个咒术也被称为恶鬼咒。
巫越也是一个血咒师，虽然他同情那个孩子，但在得知这是另个一血咒师的报复后，他毫不犹豫的站在了那个血咒师一边，即使知道其他血咒师不是什么善茬，喜怒无常，更喜欢折磨人看人痛苦，可谁让他也是血咒师中的一员呢？
陵长昊虽然不知巫越是血咒师，但也很快就想明白了巫越话中隐藏的意思，就越发觉得小徒弟不简单，面上却不动声色问道：“那他的父母呢？也是前世做的孽，现在活该受罪吗？”
巫越：“这……”
陵长昊认真的道：“人死万事休。一个生灵的无论做了任何错事，在其死后进入轮回前，天道便会为其彻底清算。再进入轮回盘，七魄尽消，只有洗涤后如同白纸一样的三魂重新转世投胎。在母胎中孕育新的七魄。
“可以说转世之后的人是其延续，却已经是另一个全新的生命。其和前世不再有任何瓜葛，也不该再承受前世罪孽带来的惩罚。更不该祸及身边无辜之人。小孩前世的错和他的今生以及父母有何关系？”
巫越的血咒师传承一直告诉他，他可以随意诅咒一切让他不顺心的生灵，甚至是让诅咒延续到生生世世，包括其有关系的任何生灵。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是不对的。
现在突然被陵长昊这么义正言辞的教育，让他像个做错事被长辈训斥的孩子，茫然无措，还有心虚，最让他不高兴的是训斥他的人是陵长昊，这让他有种在陵长昊面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可陵长昊说的很有道理，他无法反驳，也就让他更生气了。他一不高兴就摆在脸上，当即给陵长昊甩脸子怒道：“你那么厉害，懂得那么多，怎么不见你去帮他们？”
陵长昊无奈叹息：“纵使我实力天下少有人能及又如何？涉及天数命运，就连我也无法改变。”
这便是血咒师的可怕之处，血咒直接改变的是因果命运，所以就算是四神尊也无法发现破解。
巫越一听心情好了不好少，感觉自己在陵长昊面前又找回了几分面子，刚才的怒气也消了不少，嗯哼道：“就你大道理多。说好了出来陪我看花灯的，你却在这个时候教训我。就是会扫我的兴。你有错在先，得补偿我才行。”
陵长昊小祖宗的喜怒无常还口是心非的傲娇性子已经见怪不怪了，熟练的哄道：“作为补偿，我再去给你买一只朱雀糖画可好？”
巫越脸上一红，心里暗骂老不休，不正经，嘴上挑剔的道：“我要和刚才那只不一样的。”
“好。”陵长昊温柔宠溺的笑了笑。
等陵长昊离开了酒楼，巫越又看了一眼楼下依然在抱头痛哭的一家三口，手上一番，巫器断情出现在手中，摊开另一只手，锋利的匕首缓缓划破掌心，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
让人震惊的是血液在即将低落到地上前就消失了。化作无形的咒力，冲向了那个一岁的孩子。
“啊！快看那孩子的脸！”有人突然惊呼出声。
所有人望过去，包括张氏夫妇，就见那孩子脸上那狰狞的红色恶鬼纹正在渐渐的消失，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的把恶鬼纹给擦去了一样，所有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看着这奇迹的一幕。
终于，小孩子脸上的恶鬼纹全部消失不见，明亮的灯光照耀下，小孩子精致圆润的小脸仿佛是天上的仙童。似乎是感觉到自己的命运已经改变，获得了新生，他咯咯一笑，笑容灿烂，清脆的笑声如同天籁，感染了每个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一定是有仙人垂怜，出手帮忙！”
“多谢仙人！多谢老天爷！”
张氏夫妇喜极而泣，抱着孩子对着四方磕头。
恶鬼纹消失，他们都相信，这孩子定然是得仙人相助，已经变成了正常人，不会再克亲克父母，他们也能回到以前平静幸福的生活。
周围的其他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纷纷跟着跪拜那不知是否存在的仙人，大声感谢着。
陵长昊回来的时候看到这样的场景，一点都不惊讶，反而心中了然，眼里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他早就猜到了巫越应是会一些像诅咒之类的秘术。
随然凡人不能像修士一样修炼，但天下秘术何其多，有不少就是凡人也能学的，威力甚至令地仙也畏惧。
巫越一直看着外面的花灯，感觉到是他回来，头也不回就开口抱怨：“才这么点路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陵长昊也不提张氏夫妇的事情，解释道：“第一次画糖画有些难，所以花费了一点时间。给你。”说着把手中的糖画递给巫越。
巫越转过头来，接过糖画一看，不由得愣住了，这一会的朱雀依然是展翅飞翔，却和那天看到的朱雀非常相似，更加的栩栩如生，而且朱雀的背上还多了一个昳丽少年，跟他很像。
“这是你自己画的？”巫越有些呆愣的问道，他可不相信没见过朱雀的糖画老板能画得出来。
陵长昊点头：“可是喜欢？”
巫越有些不自在了，扭扭捏捏的，半天才扯出一句，“算你有诚意，我就不生你的气了。”
陵长昊淡淡一笑，意有所指的道：“那就多谢越儿了。我们的越儿可真是温柔善良。”
巫越不禁想起还在巫族的时候，小小的他扑进母亲的怀里得意的炫耀：“娘，我今天有好好控制力量，有三只小鸟儿没有被我伤到，我还偷偷把它们放走了。”
美丽的女子轻抚他的头发，笑容温柔：“我们越儿真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孩子。”
小巫越抬起头来红色的眼瞳里是天真和依赖：“娘，他们都说我是怪物，看到我就躲得远远的，娘你会不会也害怕我想躲着我？”
沈凝舒轻轻的抱着他，“傻孩子，我是你亲娘，是永远都不可能会放弃你的人。所以越儿，为娘，也为了你自己，不要放弃，保持本心，做你自己，不要变成他们想要的怪物好吗？”
“好。”
“小越儿真乖，奖励你一颗甜甜果。”
“哇哦，谢谢娘。“
含着一口手里的糖，这甜甜的滋味，跟娘亲偷偷给他吃的甜甜果一样好吃。
不过陵长昊这算不算是跟他表白了呢？
先是让自己吃他，现在是让自己骑在他身上，这意思不要太明显。
巫越越想就越心情澎湃，突然觉得继续逛花灯也没什么意思了，还不如早点回钧天殿尝尝朱雀的味道。
他不禁又想到陵长昊那块垒分明充满爆发力的肌肉，肌肉块垒间那深深的沟壑和流畅的人鱼线。鼻子有点痒，脸上烧得厉害。不行，不能想，越想越忍不住。
不忍了，今晚一定要动口。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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