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书后渣攻哭了》春风问酒

8、问罪

　　重锦蓦地一僵，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卫暄，连礼仪都忘了，直直看着卫暄，似乎想从卫暄脸上找出开玩笑的痕迹。很可惜，卫暄表情淡淡的，丝毫不像是在说笑的样子。重锦眼神一瞬间变得灰暗。

　　按照剧情发展，这时候是原书开头，主角攻受自然还没搞在一起，无怪乎重锦会如此惊讶。

　　卫暄拿着烟斗点在重锦鼻尖，轻笑着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重锦察觉到自己失态了，神情一点一点收敛起来，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想怎样都行，奴才不敢置喙。”

　　“说得好。”卫暄表现得很满意这个说法，“今日摄政王遭逢变故，身心俱伤，寡人决定今晚要好好安慰安慰摄政王，你去安排侍寝的事宜。”

　　重锦顿了顿，忽然又改口了，“摄政王现在心智宛如三岁稚儿，倘若皇上定要今晚临幸摄政王，恐不能尽兴。皇上真心爱慕摄政王，不妨等人恢复神智再召他侍寝不迟。”

　　卫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你是觉得寡人在趁人之危？”

　　重锦神情一凛，顾不得两人现在的姿势，连忙再次磕头，“奴才不敢。”

　　卫暄斜倚着桌案，一边把玩着烟斗，一边淡淡道：“既然你这么担心摄政王，不愿他侍寝，不如寡人给你一个选择，看你怎么选。”

　　重锦闻言疑惑地抬起头。

　　“摄政王不能侍寝，那你呢？你可愿代替摄政王侍寝？”

　　重锦如遭雷劈。

　　卫暄微微俯身捏住了他的下巴，微笑道：“怎么了，又要说不敢？”

　　空气在这一瞬间凝滞，牢房内，死寂得诡异。重锦跪在那里，僵硬得像一块雕塑。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久到卫暄都觉得不耐烦了，重锦才动了。重锦神情有些空洞，竟抬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这下轮到了卫暄惊讶。好忠心的一条狗，竟能为主子做到这种地步。卫暄嗤笑一声，不屑道：“别摆出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你不会真以为寡人看上你了？”

　　重锦瞬间脸色惨白。

　　*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啊！”

　　另一间牢房内忽然传出崩溃的大喊声，听声音是凌恒。那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不敢置信，令人听之伤心欲绝。

　　重锦脸上立即闪过一抹担忧。卫暄看见了，只是微挑起一边的眉，“心疼了？”重锦连忙摇头。卫暄拍拍他的脸颊，起身向旁边那间牢房走去。

　　牢房内，凌恒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锦衣华服上沾满了灰尘，丝毫不见摄政王的威仪。往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此刻如同失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哭得满脸泪痕。

　　卫暄走上前将他抱在怀里，柔声哄道：“不哭不哭，我们不哭了。”说着，掏出了一方帕子，轻轻给凌恒擦脸。

　　“阿暄，你说嬷嬷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啊，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她了。”凌恒声音中仍带着哭腔。

　　“阿恒不哭，你身边还有我啊。”卫暄安慰道。

　　“阿暄，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卫暄点头，肯定道：“会，我会一直陪在阿恒身边的。”陪在你身边，让你也尝一尝伤心欲绝的滋味。

　　“阿暄，我现在身边只有你了，你一定不要背叛我。”凌恒死死抓住卫暄的手，眼神异常执拗。卫暄低头静静看着他，半晌，抬手将凌恒耳边的碎发撸到了耳后。

　　只允许你背叛别人，不允许别人背叛你吗？

　　卫暄带着凌恒离开了诏狱，刚一走出诏狱大门，凌恒便昏倒了。御医诊断后，说是伤心过度导致，让摄政王好好休息。卫暄看着躺在床上的凌恒，抬手给他掖了掖被角。

　　重锦默默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几天后，卫暄等凌恒心情稍稍平复，给凌恒讲了一下那奶娘和几名副将都犯了什么罪，故意谋害当朝摄政王，其罪当诛九族。

　　“阿恒，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卫暄一边观察着凌恒的表情，一边佯做若无其事的问道。如果凌恒真的摔伤脑袋智商宛若三岁小儿，那在如何处置自己的奶娘这件事上，必然不会有什么是非对错的观念。但倘若凌恒只是装疯卖傻，此刻绝对会露出马脚。

　　凌恒闻言，愣愣地问：“处置？”

　　“对，处置，人犯了错都要接受惩罚，如果一个国家没有法度，这个国家将会乱套，人人作恶而不受到惩罚，那想这个国家该多么民不聊生。”

　　凌恒脸上露出一抹犹豫之色，问道：“他们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只有死路一条。”

　　不料这次凌恒竟没有犹豫，直接让卫暄下旨斩了他们。

　　这下轮到卫暄愣住了，原本以为凌恒就算知道了奶娘是坏人，但念在往日的情谊上，凌恒也会对他们从轻处理，可没想到最后不放过他们的是凌恒。

　　卫暄问：“为什么？”

　　凌恒这一刻的表情有些冷，如果不是刚才御医判定他还没有恢复神智，卫暄差点以为他想起了往事。

　　“是他们负我在先，就不要怪我对他们不好。”

　　卫暄沉默了。

　　*

　　处斩那奶娘和几名副将的圣旨由重锦发下，这件事传开后，第一个找上门的是宋其琛。

　　“皇上为何下旨要斩杀摄政王的奶娘和副将？”

　　宋其琛表情严肃，一身绯红色的官服虽然衬得人玉树临风，但眼底有几分傲意，即使面对卫暄也没有多少恭敬。使卫暄失去了看他的欲望。

　　原书中，宋其琛知道奶娘对凌恒的意义非比寻常，他喜欢凌恒，自然爱屋及乌对奶娘礼遇有加。书中有段情节是，主角受和奶娘同时生病，凌恒抛弃了主角受去照顾奶娘，主角受得知这件事后吃醋，要杀了奶娘。是宋其琛强硬拦下主角受的圣旨，救了奶娘一命。而凌恒知道后，甩了主角受一耳光。

　　不过卫暄可没有那么严肃，他甚至还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并非是寡人下旨要杀他们，区区几个蝼蚁，值得寡人单独写一份圣旨？”

　　宋其琛明显不信。

　　“丞相哥哥不妨去问问摄政王，看他要不要那些人活。”

　　宋其琛死死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