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9征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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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抵达张东升家楼下，孔之晓单肩背着书包跟着张东升走到电梯前，张东升大概比了一下，惊讶道：“你都快跟我一样高了，一米七五左右，你满十四岁了吗？”
张东升到底是数学老师，目测相当准确。
孔之晓说：“没呢，我八月三十一号生日，刚好卡线。”
要是再晚两天，他应该跟朱朝阳读同一个班，因为每个年级只有一个卓越班。
张东升第一个想到的是：“未满十四啊……那是不管犯什么法都不用负刑事责任的年纪。”
他自言自语：“真好……！”
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张东升猛地去看孔之晓。他自觉失言，胸腔里心脏嘭嘭作响，计划了一个月的事绝不能让孔之晓察觉到不对，这孩子太敏锐了。
孔之晓却恍若无觉，俊逸的少年单手插着口袋，视线所向是电梯门，靠近张东升的左耳戴着纯黑的蓝牙耳机，正缓缓播放优美的古典旋律。
像通过反光看见张东升的动作才眨了眨眼睛，孔之晓慢半拍地回望张东升，“老师刚刚说什么。”
干净的浅褐色眼底流露恰到好处的茫然。
张东升自问自己声音不大，孔之晓又戴了无人机应该没听见，适才松了口气，改口道：“没什么，我说我夫人今天在家，你应该没见过她。”
说到徐静，张东升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绕是任何人见到，都会认为他很爱他的夫人吧。
可是……
张东升在少年宫工作有自己的办公隔间，孔之晓负责帮他整理学生上交的作业和考试试卷，以前经常看见张东升摆在桌上的徐静的照片。
然而那张照片距今已经一个月没有出现过了。
电梯门向两侧打开，两人走出电梯，张东升去按门铃，不一会儿传来走路的声音，徐静打开了门。
孔之晓打量着她，这是一名气质极佳的女性，皮肤白皙，短发到肩，身姿亭亭玉立，一看就是典型的大家闺秀。
“师母好。”他主动打招呼。
“你好你好。”徐静礼貌地微笑，问张东升：“你学生？”
张东升边换鞋边说：“是啊，他还差一节课，趁今天有空我给他补补。对了，他就是我经常跟你说的我带过最聪明的那个，孔之晓。”
张东升一直挂着笑容，而徐静的态度则稍显冷淡。张东升感受到了，笑容渐渐掺杂了尴尬，捏着杯子的手不自觉收紧。
孔之晓摆好需要的文具准备听课，对张东升和徐静夫妻间的怪异视若无睹，手里的笔轻轻转了一圈点在纸上，像纯白之物沾上了刺眼的污点。
裂痕补不完美，就像白纸黑字，不去一层皮休想摆脱对方。
这节课的内容都是复习，孔之晓的记忆力就超出常人，张东升讲的内容他都能轻易跟上，一节课迅速过去。
课堂结束后，张东升问他要不要报名少年宫暑期的课程，是提前学习高中知识。
“你升高中的时候如果想走自主招生的路子，奥数比赛的奖项是非常有说服力的。”
孔之晓回答说他考虑一下，因为他已经拿到奥数比赛的一等奖了，还是寒假和朱朝阳一起去考的。不过以他对朱朝阳的理解，这次暑假的比赛朱朝阳还是会参加。
婉拒了张东升的送行，孔之晓一个人走到小区门口等孔父来接，夜风吹起了他的额发，孔之晓深吸一口气，嗅到了空气中不安的因子。
明天是开庭的日子，所以他今天晚上要到孔父那里住。
没想到，竟差点错过了重要的开局。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09征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