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2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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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朝阳以为孔之晓说的带他买衣服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孔之晓真的走进了一家服装店，从挂衣杆上取下一套衣服塞到他怀里。
“试试吧，我的眼光应该不错。”孔之晓后退两步观察效果，然后满意地点点头。
上衣是雾蓝色中袖针织衫，一个个黑与白相间的方格串成简约干净的图案，右袖口印着极具辨识度的哥特式Z型LOGO。
朱朝阳认出了这个牌子，主打青少年服饰的黑马品牌Zeal，凭借优秀的设计与合理的价格在同龄人间有很高的知名度。
但是……即使价格相对合理，那也是对于大人来说朱朝阳不想让孔之晓破费，被推到衣帽间时他转身小声说：“我们还是走吧。”
“跟我客气什么呢？”孔之晓微叹，少年好看的眉目间染上淡淡的无奈，“虽然说是生日礼物，但是离你的生日还有半个月，所以今天的只是常规礼物，到了你生日那天还会有另外的惊喜。”
“可是……”朱朝阳犹豫着还想说什么，孔之晓就先一步懂得了他的意思。
少年敛目思考，仔细将内心的情绪抽丝剥茧，然后轻轻地笑了：“要问理由……他们让你难过了，而我也感到了不适，所以我想你陪我逛一会儿，衣服是报酬。”
朱朝阳被他逗笑了，“见外的到底是谁啊。”
后半句应该反过来理解，朱朝阳怎么会不明白。明明是帮他调节心情，到了孔之晓嘴里他倒成了帮助人的那个了。
孔之晓弹了下朱朝阳的额头，力道很轻，像约定的仪式，“今后也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都可以来找我，礼物呢可以是游戏、零食或者一个拥抱，都没问题。”
感受到承诺背后的分量，朱朝阳的呼吸不自觉用力了起来，孔之晓指间停留过的地方，热度一路烧到耳根。他不知所措，差点脱口而出想要一个拥抱，这比做奥数压轴题要难太多了。
朱朝阳甩了甩发热的脑袋平复心情，慌乱应答一声“我知道了”就拉上了窗帘。
销售员小姐目瞪口呆，孔之晓竖起食指放在唇前示意保密，销售员小姐快速点头，脸上泛起激动的红晕。
原因无他，以她的角度孔之晓说的话以及朱朝阳的表现，简直是变相表白现场。可惜的是另一方好像没有完全开窍，难道是友谊之上，恋人未满？
靠着职业素养，销售员小姐没有多问。孔之晓目睹了她激动兴奋到冷静但眼中依然难掩好奇的话全过程，对当今社会的接受程度心里有了大概的了解。
特殊文学的流行和路人的反应是最直观的评判参考。
两分钟后，朱朝阳掀开帘布走出试衣间，手有点不知道往哪里放。
他身材偏瘦，版型宽松的上衣起到了很好的修饰效果，雾霾蓝使朱朝阳的气质成熟许多，搭配米白色休闲短裤，仿佛瞬间从小男孩成长为了少年。
“非常好看。”孔之晓诚恳地评价，“怎么样，喜欢吗？”
朱朝阳闻言看向镜子里截然不同的自己，腼腆地笑了下，回答：“喜欢。”
孔之晓又观察了一会儿，觉得雾霾蓝对朱朝阳来说颜色偏浅比较沉郁，需要什么点缀一下。Zeal恰好不仅是经营服装的品牌，旗下还有出售项链首饰等装饰品。
孔之晓走到柜台前，朱朝阳好奇地张望，就见孔之晓让销售员小姐取出一枚领针，亲手别在了他的领口。
那是一片银色的羽毛，中心镶着一颗琥珀色的水钻，末端坠下细细的银链。
领针点亮了视觉效果，成熟的违和感瞬间削减大半，朱朝阳少年的蓬勃感呼之欲出。
“您眼光真好。”销售员小姐忍不住夸奖，没有任何虚假的成分。
“等等，”朱朝阳瞟见了柜台里的一款装饰眼镜，礼貌地询问销售员，“请问，我能看看那副眼镜吗？”
销售员小姐取出眼镜抵到朱朝阳手上，朱朝阳掰开镜架，孔之晓默契地低下头，朱朝阳为他戴上眼镜然后笑了起来：“这个很适合你。”
金丝边眼镜的镜片没有度数，只是装饰品，镜框呈六边形，镜架两边各镶有一颗琥珀色的水钻，是领针的同款。
销售员小姐忍住尖叫。
镜框和水钻的颜色都与孔之晓的眸色很配，称得他的五官精致无比，她都想拉孔之晓去拍海报为Zeal做宣传。
“那就一起买了吧。”孔之晓朝她说。
销售员小姐点点头，朱朝阳连忙却喊住了她，“眼镜我来付吧。”
他转身对孔之晓说：“我也想送你一件礼物。”
朱朝阳松开一遍的背带打开书包，找出自己的钱包。周春红常年不在家给了他生活费让他自己照顾自己，数量虽然不多，但朱朝阳习惯省钱，几年下来攒了不少。
孔之晓接受了这份好意，找销售员小姐要了剪刀帮朱朝阳剪衣服和裤子的吊牌，顺便装好换下的旧衣服。即使那些衣服已经洗得发白，朱朝阳依然很珍惜，因为是那些衣服周春红买给他的。
母亲在景区工作，往往一站就是一整天，皮肤都晒伤了。家里的钱来之不易，朱朝阳都懂，所以他与娇生惯养的朱晶晶不同，早早学会了自力更生，懂事得让人心疼。
翻开领子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脖子，朱朝阳缩了一下笑着说痒，孔之晓玩心上来了，剪掉吊牌后挠朱朝阳的腰，朱朝阳边跑边求饶。
“停！快停我不玩了！哈哈哈好痒啊之晓！”
孔之晓回答这叫因果报应，当初和严良一起挠他的人是谁？小时候的孔之晓武力值不够看，被严良按在沙发上挠，朱朝阳是帮凶，导致他现在都没知觉了！
销售员小姐包好了衣服一副我懂的样子等在一边，等两个少年打闹完了才将袋子递给孔之晓。
那边朱永平和王瑶刚给朱晶晶挑了件腰间系着墨绿色衣带的雪纺连衣裙，一人一句直夸朱晶晶好看，结果走到门口集合差点被他们两个一身疑似情侣款的衣服闪瞎。
米白色的格子衫和米白色的短裤，都镶嵌着琥珀色水钻的眼镜和领针，站在那就闪闪发光。
朱晶晶看得眼睛发直，她嚷嚷着：“我也要那样的装饰！”
朱朝阳吃了一惊，朱晶晶也戴了相似的装饰的话，他们身上的都感觉凭空降了一个档次。
孔之晓淡定地说安心，王瑶怎么可能同意朱晶晶和他们戴同款，面子上肯定过不去。
不出所料，王瑶严厉地制止了朱晶晶，接着补了一句：“妈妈去给你买更好的啊。”
朱朝阳适才心中大石落地。
王瑶说完自觉太刻意太明显了，她眼神示意朱永平附和一下显得她自然，哪知朱永平忙着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朱朝阳，压根没空理她。
朱永平笑呵呵地拍上朱朝阳的肩膀道：“我就说年轻人才知道年轻人喜欢什么。看看，气质都不一样了，好看！以后都让之晓陪你来买衣服，比你母亲眼光好多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012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