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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70180] Bluebeard (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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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要回蒙特莱顿看望一下我的父母,我很久没有见到他们了。前段时间母亲还给我打电话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说没有空,这边很忙,你也是……”

      沢田在大床上翻了个身,伸手搂住坐在床边穿戴衣服的男人,把脸蹭在他的腰上。

      “大概一个星期左右,请先生批准。”

      “准。”云雀应了一声,把衬衫领口处的最后一枚扣子扣好。

      “不想再和我说点什么吗?”沢田坐起来从后背抱住他的腰,把对方刚穿好的衬衣下摆从裤子里抽出来。手顺着腰椎一路滑下去。

      “为了这即将分别的、漫长的、煎熬的……一星期。”

      “仅有七天不能看见你这张令人发火的脸真是遗憾。”云雀侧目,在可以亲吻他的距离,压低声音淡淡道:“手,拿出去。”

      “前辈问你个严肃的问题。”沢田头从后背搭在他的肩膀上:“你说到底是谁这样走运,可以与罗曼里德的第一警花共结连理呢?”他做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云雀面无表情的重新把衣服穿好。

      对方继续自说自唱,表情与语气之夸张像是在演绎话剧,“到底是谁?究竟是谁?”恍然大悟般:“哦——原来是我啊!”

      在门口等候送餐的巴吉尔和佣人对视一眼纷纷摇头,捂住嘴轻轻笑出声来。

      “这位沢田纲吉先生,你的表演结束了吗?”云雀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钞票甩在沢田身上,“外套还我。”

      “先生这么做不对哦,我给您做个示范。”沢田把云雀的外套包在枕头上抱在怀里,“您应该说:我亲爱的纲吉小宝贝,我要去上班了,想我的时候请对着我的照片大喊三声我爱你。”

      云雀顿时想抽他,举起手自己又没忍住笑场。“哪里学来的乱七八糟的一套。”云雀简直要怀疑他是六道骸座下弟子了。

      看时间差不多了,环在他腰上的手似乎没有松懈的意思。云雀只好转过头贴着沢田的脸,“松手。”

      把衣服一点一点从这个家伙的手里抽离,最后一下尤其利落。

      “我以前要是知道你这么浪……”警官纤长的手指挑起对方的下巴,注视着那双撒了蜜糖般的眼睛,“我一定不要你!”

      说完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一吻,从床头柜上捞过车钥匙,“走了。”

      刚走出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云雀又回过头来向沢田伸出手,“古堡的钥匙给我,这周末我要大扫除把没用的杂物清除掉,收拾几个房间出来改造一下。”

      “我们之前提过的。”

      “扫除这方面有人负责,前辈就无需亲力亲为了。”沢田微笑着朝向门口的巴吉尔,“巴吉尔君,麻烦你这周……”

      “我要亲自来。”

      云雀的表情相当自然且语气平淡,但此刻在沢田的耳朵里却有种无形的逼迫感。

      “……云雀前辈,对于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也保证不再对你有任何隐瞒。但我觉得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沢田看着他伴侣漂亮却让他感到些许压力的灰蓝色眼睛,犹豫了几秒,语气里透露着无奈:“是信任。”

      “我相信你。”云雀毫不犹豫地说,语气和眼神里的坚定让沢田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啊……对。”笑容在脸上僵了一秒不到,沢田不住点头,“是该好好收拾一下,这个房子里塞满太多不必要的东西了。”

      沢田招手让巴吉尔进来。片刻后,一串古铜色的钥匙由沢田亲自递交到云雀手里。

      “每个钥匙都有对应的房间编号,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一下巴吉尔……哦对了,地下室就先不用了,那里放的都是乔特以前的东西,过段时间我会让他过来,辛苦前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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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警长大人来得好早,看您今日面色红润如沐春风想必昨夜和姐夫相处得相当愉快。”

      警长当做没有听见六道骸的污言秽语,路过骸的办公桌顺手牵走几包膨化食品。“六道骸,我应该警告过你零食不可以带进办公室,没收。”

      骸警员作势去抢,抓住云雀的手臂故作委屈,“哎,哥哥这样做,真是伤透了我脆弱的心灵……”

      原本随着长官来到而沉寂的办公室不由爆发出一阵大笑。

      “你的心是妙脆角做的吗?”由此云雀更加怀疑自己的伴侣师从六道骸。

      他强忍抽对方的冲动,毫不客气地抽回自己的手臂。并给予友好的忠告,“六道骸警员,有病我可以批假,不要讳疾忌医。”

      他飞快从自己的桌上抽走一叠牛皮纸袋,“所有人继续工作,不准怠工。”

      众:“Yes,Sir!”

      云雀拿着一袋文件敲响警视厅最高领导的办公室大门,得到批准后才打开门进来。

      在工作的时云雀只称呼阿劳迪为厅长或长官,从未利用亲属关系行使私权。

      “坐。”阿劳迪正在泡茶,云雀闻出来那是自己最喜欢的品种。无论是他一年不回几次的家还是办公室都一直常备。看似不言苟笑的厅长其实有一颗非常细腻的心。

      阿劳迪推了一杯茶到云雀面前,“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

      连阿劳迪也这么说?

      云雀似乎并未发觉到今天自己的心情分外美丽,连进办公室时都是挂着笑的——这可能是由于近来宜室宜家的缘故。

      阿劳迪放下手上的茶杯又看了云雀一会儿,拉开抽屉,说:“外套脱下来。”

      外套?云雀刚端起茶杯猛然愣住。

      为什么要脱外套?外套有什么问题?阿劳迪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脑在飞速运转,仔仔细细的回忆从今早到目前为止和这件外套相关的所有事物和人。

      回忆停留在一处——沢田把他的外套抱在怀里……

      难道?

      心乱如麻,即便如此云雀还是相当镇定的作出反应。他沉默着把外套迅速脱下来,一脸严肃地对阿劳迪做口型:衣服上被人做了手脚?有监听设备?

      阿劳迪抬起头深深看了他的弟弟一眼,把手摊开,掌心里躺着一枚带着线条的纽扣。

      “扣子,松了。”

      云雀:“……”

      云雀默默看着他的哥哥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针线和一副眼镜,穿针引线的动作一气呵成。

      阿劳迪戴着眼镜给他缝衣服的画面他小时候也见过。云雀小时候顽皮经常跑出去打架,回来的时候衣服不是掉了扣子就是划了破口。于是小孩就坐在旁边一边看阿劳迪给他缝衣服一边受训。训话通常左耳进右耳出,没听几句就伏在哥哥的膝盖上睡着了。

      自从出去上学之后再没有过,衣服扣子掉了也没怎么注意。

      贤惠——这个词刚莫名其妙的从云雀脑子里冒了出来,又被死死摁了下去。

      偏偏机智的骸警员这时进来汇报,刚好撞见这一“慈母手中线”的感人画面,不禁感叹:“天呐,妈妈您还随身携带针线盒,好贤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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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雀内心不得不承认,他已经开始产生了怀疑。这总会让他下意识的将某些人和某些东西联系到一起。

      但他最近的确有些敏感过头。

      脑中浮现出那张总是对他温和笑意的脸,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

      云雀靠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儿,拿起小茶几上的电话拨动转盘,他现在突然很想听到沢田纲吉的声音。

      或者说是确认,推翻他之前的种种猜忌。

      他在转盘上每拨转一个号码,紧张感就多一分。这时座机铃声骤然响起,云雀迅疾拿起听筒接听。

      此刻最想听到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一如既往的温和语调:“前辈有没有想我?”

      云雀快速调整状态,语气平静丝毫不露破绽:“沢田同学,我们才分别了10个小时。”

      “那可真是度秒如年,我恨不得马上飞回你身边。我再也不离开你太久了,只想和前辈待在一起,话说上次在公寓不小心弄坏了你的床,我已经叫人……”

      话不过三句之后画风骤转。警长大人恨不得顺着电话线把听筒对面那个不知廉耻的人揪过来立刻执法。

      前几天他们在云雀的私人公寓里,兴致上头的男人毫无理智,却不想这张早已不堪负重的床以摧枯拉朽之势轰然坍塌。

      被折腾到脱力的云雀双眼倦怠地看着满地狼藉,和趴在他身上的男人说:你真厉害。

      他的伴侣却一副羞涩模样埋在他怀里,好像刚才发狂把卧室弄成废墟的疯子不是他一样,嗫喏道:前辈过奖……

      对方的良好的心理素质和脸皮与日俱增,云雀逐渐被他拿捏得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其实是一个可怕的情况。

      但现在最恐怖的是云雀突然看见阿劳迪和乔特站在他身后。

      云雀手忙脚乱把听筒用力盖在支架上,切断了接下来更加不堪入耳的言语。

      “笑什么?”云雀瞪着他没好气,他对乔特的印象依然坏。

      乔特附在阿劳迪耳边轻声说:“恭弥好像和男朋友偷偷打暧昧电话怕被家长听到的小女生哦~”

      念及兄长在旁,云雀把酝酿到嘴边的粗鄙之语收回去,只是瞪了那位家长一眼。

      乔特?彭格列是这座府邸的第一代主人,自沢田纲吉成为古堡的新主人之后他已经很久没回来了。古堡的大厅的楼梯中央仍然挂着他的巨幅画像。

      “太老爷,您回来了!”管家巴吉尔自小在古堡长大对乔特很是尊敬,当他面向随行在侧的阿劳迪时却犯了难。

      按理说阿劳迪是少夫人的兄长,但太老爷却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两人看起来似乎关系亲密非同一般。这让巴吉尔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

      乔特适时提醒,笑眯眯指着他旁边的阿劳迪,温馨提示:“我爱人。”

      巴吉尔登时心领神会,满脸微笑脱口而出:“太夫人好!”

      听见这句称呼的云雀脸色一黑。

      太老爷一进屋,汤姆那个小叛徒就像火箭一样从猫爬架上冲了下来。那模样真像一个刚挨完亲妈的毒打然后扑到爷爷怀里寻求安慰的委屈小孙子。

      这只猫才和乔特相处几天就原地异主了,云雀相当震惊。

      乔特揉着汤姆盘子一样大的脸,“哦,我可怜的太孙子,一个月不见你又瘦了……”

      云雀:“……”

      太夫人第一天入府就亲自下厨,一屋子人诚惶诚恐。而这里面大多半都是少夫人黑暗料理的受害者,唯恐阿劳迪正是此独门料理的创始人。在乔特的耐心解释下,众人才放下心来。

      这回是阿劳迪主厨,乔特在旁边给他打下手。在进厨房之前乔特很客气的厨师老朋友们都请了出去。

      乔特把切好的菜分类放在盘子里装好,“几位厨师还都是以前的没换。他们的厨艺都相当好有一个还是营养师,你不用太操心了。”

      “我知道。但那孩子旁人不在就不肯好好吃饭,这几天纲吉不在,我过来盯他几天。”

      乔特笑了,“亲爱的,你还当恭弥是小孩吗?”

      云雀恭弥在阿劳迪眼里永远都是当初那个在外面受了委屈,站在他房间门口却一言不发的臭脸小男孩。

      阿劳迪并不是个善于用言语表露心性的人,他更擅长行动去表达。云雀自入职来其实阿劳迪私下不动声色的帮过他很多次。虽表面上依然秉持一副任由弟弟自力更生的冷漠态度。这次乔特都知道。

      乔特整理好食材,转身正对阿劳迪。“我知道你很爱你的弟弟。但是阿劳迪,有件事我还是必须和你谈谈。”

      “你说。”

      乔特的语气里已然没了笑意,语气是鲜有的严肃,“阿劳迪,有些事情恭弥总有一天会知道,也总要面对的,你不可能一直隐瞒也不可能保护他一辈子,况且我相信他也并不需要你这么做。”

      “我在一天,就护他一天。”阿劳迪语气坚决,不容置喙。

      煎锅上的牛排在滋滋冒着香气,刚好煎至合适的熟度。阿劳迪却只是翻了一面,并没有即刻装盘。

      两个人沉默着,像是在做一场无声的对峙。

      “Gio。”阿劳迪出声,低垂着眼睫看起来很疲惫,语气柔和下来。“恭弥是我最后的亲人了。”

      “阿劳迪,恭弥他现在是个大人,是一个成年人,他拥有可以保护自己保护他人的力量。他不是那个雪夜里被你抱在怀里需要善意谎言……来安慰的小孩了。”

      “放手吧。”

      “Gio……沢田家康。”阿劳迪看着他,目光冷淡。“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好吧,我尊重你的想法和选择。”乔特伸手把对方有些过长的头发拨至耳后,“但是我并不建议。”

      “谢谢。”

      ——TBC——

      骸骸:我才是警花!
note作者有话说
第8章 [270180] Bluebeard (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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