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魔戒之其实早已爱上你》牛乳茶

27、禁林的惩罚

　　“五十？”瑞卡觉得喘不过气来了——他们的领先地位保不住了，这名次还是雷基他们在上次学院比赛中好不容易赢来的呢。

　　“每人五十分。”波若教授说，尖尖的鼻子喷着粗气。

　　“教授——求求您——”

　　“您不能——”

　　“不用你告诉我说我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达尔维拉。好了，你们都回寝室睡觉去吧。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为自己学院的学生感到丢脸。”

　　一下子丢掉一百五十分。

　　这样一来，炼之都就落到最后一名了。仅仅一个晚上，他们就摧毁了炼之都赢得学院杯的所有希望。瑞卡觉得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这样大的损失，他们怎么可能弥补呢？

　　瑞卡整夜无法入睡。

　　她睡前看见查理一个人坐在休息室的沙发里叹着气。瑞卡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安慰他。

　　她知道查理和迪恩像她自己一样，都很害怕黎明的到来。当炼之都的其他学生知道了他们做的好事，会怎么样呢？

　　第二天，当炼之都的学生们经过记录学院杯比分的巨大沙漏时，还以为出了什么差错。他们怎么可能突然比昨天少了一百五十分呢？

　　随后，事情就慢慢传开了：瑞卡·达尔维拉，平时看起来漂亮可爱的瑞卡竟然害得他们丢掉了这么多分数，她，和另外两个愚蠢的初级巫师新生。

　　现在就连丘之漠和希之城的学生也没有好脸色给她，因为大家本来一直希望看到幻之川输掉学院杯。

　　瑞卡不管走到哪儿，人们都对她指指点点，而且说一些侮辱她的话时也并不把声音放低。另一方面，每当她从幻之川同学们身边走过时，他们总是又鼓掌又吹口哨，欢呼喝彩：“谢谢你，达尔维拉，你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只有爱丽丝和查理和她站在一边。

　　“再过几个星期，他们就会把这些忘得一干二净的。雷基和瓦亚自从入学以来，就一直在丢分，人们照样很喜欢他们。”

　　“但他们从来没有一下子丢掉过一百五十分，是吗？”瑞卡忧伤地说。

　　“嗯——那倒没有。”爱丽丝承认。

　　损失已经造成，后悔也来不及了。瑞卡对自己发誓，从今往后，她再也不去多管闲事了。她再也不偷偷摸摸地乱转，暗中监视什么了。

　　查理和迪恩也很痛苦。

　　他们的日子虽不像瑞卡那样难熬，因为他们不是"主谋 "，但是也没有人愿意跟他们说话了。查理在班上不再抛头露面抢着发言了，总是低着头，默默地学习着。

　　瑞卡简直很高兴快要考试了。

　　她必须埋头复习，这使她暂时忘却了烦恼。她、爱丽丝和查理三个人总是单独在一起，每天复习到深夜，努力记住复杂的药剂配方，记住那些魔法和咒语，记住重大魔术发明和妖精叛乱的日期……

　　然而，就在考试前的一个星期，瑞卡不再多管闲事的决心受到了一次意外的考验。

　　那天下午，她独自一个人从图书馆出来，听见有人在前面的教室里抽抽搭搭地哭泣。

　　她走近几步，听出是维乐娃教授的声音。

　　“不行——不行——不能再干了，求求你——”

　　听上去似乎有人在威胁她。瑞卡又走近了几步。

　　“好吧——好吧——”她听见维乐娃在抽泣。

　　接着，维乐娃匆匆走出教室。她脸色苍白，好像快要哭出声来似的，大步地走出了瑞卡的视线。

　　瑞卡觉得维乐娃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她一直等到维乐娃的脚步声听不见了，才朝教室里望去。

　　里面空无一人，但另一边的那扇门开了一道缝。

　　瑞卡正要走过去，突然想起她对自己的保证，再也不能多管闲事了。

　　不过，她愿意拿圣诞节丰盛的晚餐打赌：刚才离开教室的是斯尔卡特，从脚步声听，斯尔卡特的步子陡然变得轻快了——看来维乐娃教授终于投降了。

　　瑞卡一时惊奇，自己什么时候对斯尔卡特的脚步声这么熟悉了？

　　自从上次夜闯他的洗浴间和之后的接连几次禁闭，瑞卡一直躲着斯尔卡特。连在药剂课堂上也躲闪着他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那张阴魂不散的脸，她就想到那个在他床上醒来的灿烂晨曦……

　　绝对不是绝对不可能——

　　瑞卡使劲摇了摇头，急忙返回图书馆，查理正在那里为爱丽丝测验天文学。瑞卡把她刚才听到的告诉了他们。

　　“这么说，斯尔卡特终于得手了！”爱丽丝说，“如果维乐娃告诉了他怎样解除她负责的那部分机关——”

　　“别忘了还有加略的九尾狼狗呢。”查理说。

　　“说不定斯尔卡特已经知道了怎样通过九尾狼狗，根本用不着去问加略。”爱丽丝说道，抬头看着他们周围的无数本书，“我敢说这里肯定藏着一本书，可以告诉你怎样通过一条挥动着九条尾巴的大狼狗。那么我们怎么办呢，瑞卡？”

　　渴望冒险的光芒又在爱丽丝的眼睛里闪烁了，可是查理赶在瑞卡前面答话了。

　　“去找伊浮列敦教授。我们早就应该这么做了。如果我们再单独行动，肯定会被学校开除的。”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瑞卡说，“维乐娃怕得要命，肯定不会出来为我们作证的。”

　　“对，斯尔卡特只要说他不知道万圣节前夕那个巨怪是怎么进来的，他根本没在四楼附近——你们说他们会相信谁，是斯尔卡特还是我们？我们恨斯尔卡特，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伊浮列敦教授会认为我们编出这套鬼话，是想害得斯尔卡特被开除。侈奇如果生命受到威胁，也不会帮助我们的。他和斯尔卡特的关系太密切了，而且他还会认为被开除的学生越多越好。还有，别忘了，我们是不应该知道追踪黑魔法的名册和九尾狼狗的，那要解释起来就太麻烦了。”

　　查理似乎被爱丽丝的一番话说服了。

　　“如果我们到处探听一下——”

　　“不行，”瑞卡干脆地说，“我们已经探听得够多的了。”

　　她无奈地把一张木星天文图拉到面前，开始复习木星卫星的名字。

　　第二天早晨，瑞卡、查理和迪恩在早饭桌上都收到了纸条。三张纸条一模一样：

　　你的禁闭从今晚十一点开始。在门厅找侈奇先生。

　　波若教授

　　瑞卡自从丢了分数以后，就一直遭到人们的白眼和唾弃，她几乎忘记了他们还要被关禁闭的事。她本来以为查理会抱怨一番，说又要耽误一晚上的复习时间，但他什么也没说。他似乎和瑞卡一样，觉得他们理应受到这样的惩罚。

　　那天夜里十一点，他们在公共休息室里与爱丽丝告别，然后和迪恩一起下楼来到门厅。管理员侈奇已经等在那里了——还有萨比亚。瑞卡同样忘记了萨比亚也是要关禁闭的。

　　“跟我来。”侈奇说着，点亮一盏灯，领他们出去，“我认为，以后你们再想要违反校规，就要三思而行了，是不是，嗯？”

　　他斜眼看着他们，继续说道：“哦，是啊……如果你们问我的话，我得说干活和吃苦是最好的教育……真遗憾他们废除了过去那种老式的惩罚方式……吊住你们的手腕，把你们悬挂在天花板上，一吊就是好几天。我办公室里还留着那些链条呢，经常给它们上上油，磨一磨，说不定哪一天就派上了用场……好了，走吧，可别想着逃跑。如果逃跑，你们更没有好果子吃。”

　　他们大步穿过漆黑的场地。迪恩不停地抽着鼻子。

　　瑞卡不知道他们将会受到什么惩罚。肯定是非常可怕的，不然侈奇的口气不会这么欢快。

　　今晚的月光很皎洁，但不断有云飘过来遮住月亮，使他们时不时地陷入一片黑暗。

　　瑞卡可以看见加略的小木屋那些映着灯光的窗户。接着，他们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喊叫。

　　“是你吗，侈奇？快点儿，我要出发了。”

　　瑞卡的心欢腾起来—如果他们要和加略一起，那就不算太糟。她一定在脸上表现出了这种宽慰的心情，只听侈奇在一旁阴阴地说：“你大概以为你会和那个蠢货一起玩个痛快吧？再好好想想吧，你这个惹祸的蠢姑娘——你们是要去禁林！如果你能安然无恙地出来，就算我估计错了。”

　　听了这话，迪恩忍不住哼了一声，萨比亚也猛地停住了脚步。

　　“禁林？”他跟着说了一句，声音远不像平时那样冷静了，“我们不能在半夜里进去——那里面什么都有——我听说有狼人。”

　　迪恩紧紧抓住查理的衣袖，发出一声哽咽。

　　“那只能怪你自己，是不是？”侈奇说，声音喜滋滋的，“你在惹麻烦之前，就应该想到这些狼人的，是不是？”

　　加略从黑暗中大步向他们走来，黑色大狗乔治跟在后面。加略带着他的巨弩，肩上挂着装得满满的箭筒。

　　“时间差不多了，”他说，“我已经等了半个小时。怎么样，瑞卡查理？”

　　“不应该对他们这么客气，加略，侈奇冷冰冰地说，“毕竟，他们到这里来是接受惩罚的。”

　　“所以你才迟到了，是吗？”加略冲侈奇皱着眉头，说道，“一直在教训他们，嗯？这里可不是你教训人的地方。你的任务完成了，从现在起由我负责。”

　　“我天亮的时候回来，”侈奇说，“收拾他们的残骸。”他恶狠狠地说罢，转身朝城堡走去，那盏灯摇摇摆摆地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