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的2.0]凡人不懂爱》我要做一枝玫瑰

36、第36章

　　“豪仔，你确定，那只魔藏身在学校里吗？”
　　“不是魔，是鬼魂。准确地说，是冤魂。含恨而死，还有愿望未了的鬼一般都会留在自己死前去过的最后一个地方，那里聚集了它最多的怨气，对它来说是最有利的地方。”
　　夜晚，马季和莫伟豪趁着学校没人，门口保安正在打瞌睡的功夫，偷偷潜入了这所自己曾经就读过的学校。
　　因为高中并不是寄宿制，因此现在深更半夜学校并没有学生，看守也放松许多。加上两人都曾在这待过三年，对学校的地形状况熟悉无比，熟门熟路就找到了不为人知的小门钻了进去。
　　逃离保安的视线范围，总算可以直起腰背来在校道上好好走路。马季放下心来，不再鬼鬼祟祟地四处打量，一边走一边与豪仔讨论着这次遇到的魔究竟是什么来头。
　　白天他们救下那个男生以后，就将他送回病房，并守在一旁等他醒过来。这一等就过了三四个小时，但好在最后，男生醒过来后，不知道是由于太过恐惧还是良心不安，在他们再三追问Teddy的情况吞吞吐吐地说出了事情真相。
　　原来，Teddy和几个男生虽然在别人眼里是一个小团体，但实际上还不如说是他们几个的小跟班。他个子本就比较瘦小，性格又内向，被他们几个人高马大的男孩一恐吓威胁，便硬着头皮跟着他们玩，还经常被颐指气使。平日里，不仅要“端茶递水”处处忍让配合，还在他们的要求下帮他们抄作业、做功课。
　　高中生之间还流行玩降魔侠的扮演游戏，然而一人扮妖魔鬼怪、一人扮降魔人的过家家游戏到了他们这里，就成了以多欺少、趁机欺压Teddy的工具。他们几个总是一起扮演降魔人，然后要求Teddy做妖怪，被喊着“Min\'nagamin\'nah”的他们武力制服，Teddy个性软弱，并不敢拒绝，最后悲剧也因此发生。
　　那天他们也是如此，在放学后相约着“玩游戏”，追逐打闹嘻嘻哈哈寻找着实现藏起来的“妖魔”。直到最后所有人围起来，在学校湖边将妖魔Teddy困住。没有人把想逃跑的Teddy当回事，反而得意忘形地将他捆住，似乎真的入了戏想要降服他一般，强迫他跪在地上，将他的头按向冰冷的湖面。
　　Teddy不识游水，水性不好的他自然害怕，但是比起三个大力气的男生，他的挣扎不值一提。这种压倒性的制服让正是青春期胜负欲旺盛的男生从中获得了巨大的满足感，Teddy的求饶和呼救并没有人真当一回事，反而使他们变本加厉，一次又一次地将Teddy提起，再推着他狠狠的浸入水中，狼狈恐惧的模样让他们几乎要捧腹大笑。
　　不知道是从第几次开始，Teddy的挣扎和求救逐渐弱了下去，他开始没有力气再做多余的挣扎，可并没有任何人发现。
　　直到最后，再一次将他从湖中拉起来的时候，大家看到的，是睁大双眼，脸色因浸泡太久的而发白，已经失去了呼吸的“同伴”。
　　莫伟豪想到在医院里听到的事情原委，忍不住冷笑一声，不无嘲讽地总结道：“看来弱肉强食这样的道理，有些人高中时期就能明白了。”
　　马季少见的保持沉默没说话，和他并肩而行，继续向学校观赏湖所在的位置走去。他们知道事情的原委后猜测，那个冤魂的本体大概会在那里，而今夜也是专程冲着它来的。
　　只是马季总觉得莫伟豪在了解到这些事之后，变得有些不同，看上去有些怒意。他似乎对Teddy溺水而死这件事尤其敏感，但马季也吃不准他是不是在为Teddy打抱不平。
　　自从重逢之后，他就发觉自己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前的莫伟豪虽然称不上阳光，但是一个充满正义感和坚定信念的好人，永远用自己的方式做他认为对的事情，只是后来越发沉默寡言。可是变成罗刹的莫伟豪要更黑暗一些，他好像看透人性的黑暗面，贪婪的、自私的、邪恶的，并且十分戒备、心事重重，有时候的冷漠和毒舌，都是他用来伪装自己的武器。
　　小马是知道的，他嘴上不说，是希望豪仔有一天可以再一次找回那个完全信任马季的自己，将压在心里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
　　想到这，马季神色复杂地看了身旁的莫伟豪一眼，莫伟豪却心思都放在寻找恶灵上，对此毫无察觉。毕竟马季虽然开了天眼，但探知灵力这样的本事他并不具备。
　　因为没有住校生，并不需要宿舍楼，学校总体面积不算大。从小门进来，小马和豪仔大约才走了十分钟的路程，已经可以隐约看见远处的观赏湖了。那儿远远看去是和夜色融成一片的湖泊，旁边还放着一块用了荧光材质制作的警告牌——说起来，大概是因为前几天Teddy的溺水事件最终被定性为意外，学校人工湖旁没有围上栅栏本身也造成了很大的安全隐患，因此在还没有来得及紧急施工之前，校方派人做了一个大大的醒目的路牌，警告大家不要靠近观赏湖。
　　虽然已经勉强能看见那片湖了，但实际上马季和豪仔离湖边还有一段距离。他们才走了将近一半的距离，加上夜色浓重，并不太能看清楚湖边的情况。
　　实际上，莫伟豪原本大可以瞬移到湖边，又或者说，就连解决这次恶灵事件对他来说也易如反掌，但终归眼下紧要的是让小马可以在不断锻炼中提升自己降魔的本领，因此他几乎不怎么出手，只在探查感知灵力的方面偶尔辅助一下，其他时候则像普通人一般和马季一起行动。
　　如果不是特殊的紧急情况，豪仔会让马季独立去完成降魔这件事。
　　他总不能时时依靠自己，莫伟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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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这个世界上可以永远没有校园霸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