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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   “笑话。”雨师没经历过什么大战,没在前线见过云之界的能力,自然也就没有一个权衡的正确标准,在她眼里,面前就是一个半残和一个已经虚脱的废人,这还不好对付?

      她几乎是急不可耐的便开始攻击,随着她转动手中法器,风雨大作,随着风伯雨师释放自身力量,普渡岛的周围风雨更狂,雷声更大,而霹雳几乎斩碎了天空,这么大的阵势,只怕不久天帝和西王母也会被惊动,岛上的雨更是疯狂,几乎是瓢泼一样,甚至里面还夹杂着冰雹。

      天兵天将一时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本来还勉强在雨中守卫,可是现在天上下冰雹,再不进屋躲雨实在就是傻了。

      于是乎谁还在乎什么岗位,飞升成仙就是为了享福来的,谁还会难为自己?人群倏忽向殿内湧去,没过一会儿这瓢泼大雨的仙岛之上唯一一个还站在冰雹中的人就只剩下夕了。

      他无奈叹息,“身为仙人,既不修外功,也不修内德,每天就只会骗凡人要供奉了,用香火提高修为,自己真本事什么都没有,这仙人是真好当啊……”

      夕化出自己的原型猛兽,抵抗着冰雹,继续守护在结界出口的木牌处。

      雨师还真的有两分本事,她居然可以让雨水凝聚成人形,每个人形被打散之后化成水滴,水滴再次凝聚成人形,漫天的雨水又正好为她催动力量提供了便捷和源源不断的水滴,而风伯则在一旁掠阵,在云之界躲闪的空档中释放暗器。

      这两个人的法力其实算不上多厉害,但是他们两个的法术都是细小且无形的方式,这场地狭小就着实有利于他们二人的发挥了,本就不大的空间里人形水怪就占了一大半,留给云之界翻转腾挪的空间就十分狭小了,再加上他们还是两个人配合,暗器再封锁了本就不大的躲闪余地,所以让云之界也十分难受,好几次风伯见无法伤及云之界,所以荆棘刺干脆朝着天枢的咽喉招呼,竟然是想先杀一个是一个。

      云之界起初并不在乎这两个人,可是风伯暗暗刺伤天枢的次数多了之后,他开始对这两个人产生反感和不耐烦。

      不过好在他魔力霸道,虽然那人形水怪可以生生不息,但是他的魔气属火,火虽然在五形中被水克,但是他的力量终究还是要比雨师这个绣花枕头强上一大截的,所以人形水怪慢慢被炙热的烈火燃烧成水雾,蒸发在了空气中,而温度的升高让人形水怪越来越不敢凝结,最后一个个透明的水人反而不敢攻击,先是双手环抱自己,以求自保,而风伯的荆棘刺也没有一根刺中过云之界,几个呼吸过来,风伯雨师全面溃败。

      雨水散做一屋子的雾水,再也无法凝聚成型,而风伯非但没有伤及到云之界还被他反击过来的荆棘刺反伤了。

      水阵被破,雨师受了重伤,此刻她也知道对方和自己的法力之悬殊了,她瞠目结舌,为自己刚才的鲁莽之举感到后悔,此刻她逐渐有了恐惧和退缩的念头,她捂住自己空虚的丹田,不住的后退。

      云之界轻飘飘的落地,黑色衣裳都没有染到水渍,偏硬的衣服料子在烈火中翻涌,充满了暴戾的气息,看到风伯雨师此刻如同落荡鸡一样又紧张恐惧怯懦的神情,云之界心中轻蔑,不由得道,“怎么腿打哆嗦了?刚才不是嘴巴很厉害么?要杀了本座去领功么?那你倒是颤抖什么啊?”

      雨师牙尖嘴利惯了,她好歹也是天帝的心腹之臣,又素来养尊处优,跟普通小仙说话直来直去吆五喝六,这是她习惯了的说话方式,只是不想今日被人反将了一军,可是她此刻也说不出任何话来了,毕竟实力的差距摆在这里,再明白不过了,在嘴硬可能要没命,骨气没有命重要是不变的真理啊。

      云之界本来不想碾死这两个小人物的,打算救了人就走,可是他们两个杀自己不成就暗暗打算害他怀中人的心思让他很愤怒,所以他握拳,魔气炎火已经在这阵对攻中被慢慢发挥到了最好,他将炎火围住整个房间,要将他们二人困在这里,生生烤炙到灰飞烟灭。

      他歪了歪头,邪魅的笑着,“是你们两个在外面的地上布下了那么多荆棘刺,想暗算上岛之人吧?天界除了这些阴谋诡计的小伎俩外,还能拿得出点光明正大的手段正面对抗么?呵呵,反正你们两个也是学艺不精,死了也是死不足惜,这叫害人不成失把米。”

      他催动炎火,想将这两人直接烧成灰,永绝后患,也以免出去还要被追,暴露行迹。

      雨师张大了嘴巴,见炎火大盛,即将堵住身后的走廊,再无退路,恐怕是个灰飞烟灭的下场之后,她紧张的心脏都快停止了,她咽了口唾沫,侥幸的发现自己刚好站在风伯的身后,她眼睛转了转,忽起一掌,一把将风伯推向面前的炎炎烈火中,自身则因为反作用力而更快向后,遁入了身后的碎心阵中,“师兄你先顶着,我去叫人来支援你。”

      风伯一个踉跄被猝不及防的推到云之界的脚边,他摇晃了几下堪堪站稳,可随即发现炎火没有放过他,紧随着他烧了过来,他可是风雨系的修为,和火最为相冲,是受不得这烈火煎熬的,师妹退出去找援兵了?可是他清楚的很,哪有什么援兵,不过是将他推出来做缓兵之计,没有人回来救自己的。

      云之界忽然被眼前这一幕逗笑了,“你这师妹可真好啊,她不要你自己逃命去了呢……”

      “魔尊,我愿意改换门庭,堕落为魔,从此效忠魔界,只求你必要杀我。”

      风伯知道没有什么可倔强的了,马上就是个死,识时务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他很干脆的就给云之界跪了,双膝一点点蹭到云之界脚下,无比悔恨的抓住云之界的黑色衣角求饶。

      “……”天枢没有说话的力气,可是当他看到天界的仙人如此摇尾乞怜的时候,他是大为震惊的。

      “是你在他身上刺了这么多荆棘刺?”

      “不是我,是师妹干的,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长的好看的人,天枢就是长的太好看了,我师妹就是嫉妒她,她本来就是个毒妇,所以才有意折磨天枢。”

      “天枢……”云之界缓缓的念着这个名字,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天枢的全名,不得不说还是挺好听的,随后他才歪着头对风伯道,“就算是你师妹干的,那你不是也没阻止么?还不是和她一样,是个毒妇?”

      “我……我只是什么都没干而已,我没有错!”

      “有些时候什么都没做就已经算错了!”

      云之界咬牙切齿,扬手让炎火熊熊燃烧,将风伯包围,暗红的火焰深处传来卑微的哀嚎声求救声,可是云之界没有丝毫的怜悯,只转瞬间里面的人影就融化成烟,消散而去了。

      天枢目瞪口呆,可以让人灰飞烟灭的功法,除了九重天上的天雷刑和太上老君的三昧真火之外,原来云之界这个魔尊也能做到。

      太强了太可怕了。

      ***

      云之界带着天枢与夕会和,很快就离开了普渡岛,而在他们刚踏出仙岛范围的那一刻,普渡岛上隐伏的上古大阵亮起了,将整个仙岛与外界彻底隔绝。

      云之界抱着天枢飞在半空,回头看身后那强大无比的上古阵法之力,不禁嗤笑,“这女人有意思,她在我们走了之后才发动大阵,这真的是为了尽职尽责么?怎么看反倒像是怕我们重新进去杀了她?所以才要开启大阵不让我们进去,以求自保啊?”

      “我看也是这么回事,等我们走了再开阵,因为我们不出来她就开阵,我们岂不是出不去,只能在阵里找她索命了?”

      天枢抿唇听着他们的对话,最近仙界的所见所闻是一次次刷新他的认知,他自言自语的呢喃,“仙界怎么会有这种跪地求饶只求苟且偷生的人?”

      夕呵呵一笑,“我发现你真的是天真的可爱,天界什么德行你一直都不知道么?”

      天枢板着脸,低声道,“天界强盛,又以礼仪著称,怎么都不该像你们说那么败坏吧?”

      云之界听着天枢的话,慢慢的他开始一点点的推翻这个男人是个心机深沉之辈的猜想了,他神色古怪,拧着眉头道,“你与他们大多数人关系好么?”

      天枢一滞,“谈不上好,我不喜欢……与人交朋友。”

      夕笑道,“这不就完了,你根本没有真正融入过天界那个环境中,又何来的无比了解失望透顶?我告诉你,天界始终就是那个德行,当年昊天就是用的为人不齿的手段,算计了人皇,逼人皇让出了封神之权,从此人界再也没有了封神榜,随后又暗算了后土皇帝祇,逼后土娘娘放弃了幽冥的管辖之权,如今又用你夺了我们魔尊的魔气灵元,使魔尊功力大损,魔界损伤惨重,昊天和西王母自此坐拥三界最高权力,真是讽刺。”

      天枢拧眉细想,“天帝收编三界,让人皇后土幽冥归顺,这我听说过。”

      夕一边倒着飞一边补充,“只是你没有见识过过程有多黑暗吧?”

      “……”天枢说不出话了,那确实没有,过程是天界的绝密,只有天界的实权分子才能得知,他自然不可能知晓其中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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